第24章 偏寵
- 重生后,她誘撩反派,殺瘋朝野
- 枯木甜橙
- 2067字
- 2025-06-20 23:34:22
老侯爺剛一上座,劉管家就湊近耳語了幾句。
不知道說了什么,引得他皺眉,“三房四房都藏在屋里不出來丟人了,他們這時候來做什么?”
江璟沅遞來疑惑神色。
“你想見你二叔二嬸嗎?不想就不讓他們進來。”
眼見著老侯爺的寵溺,向氏嫉妒的牙癢癢。
當年傅侯本是不同意她進府為世子夫人的,也不想對她好臉色,彼時對所有人都沒好臉色那也就罷了,現在青州溫氏的兒子回來了,他竟然能夠偏寵到從未有過的地步。
“可以見見。”
江璟沅對二房也沒什么特別的好印象,但今日愿意一見,實在是因為當初二房的傅靖兒不得寵的情況下還會關照她。
話音剛落,只見一對中年夫婦帶著幾個年輕子弟浩浩蕩蕩而來,二叔一身靛藍直綴,面容儒雅卻眼帶精光,二嬸魏氏珠翠滿頭,未語先笑,“哎喲,我說今日的香怎么燒的那么旺,原是老菩薩保佑,我們簡哥兒回來了,聽說在邊關立了大功,圣上親賜了官?”
江璟沅微微頷首。
魏氏的話明著夸贊,實則是提醒眾人傅簡離家多年,與侯府,與世子的大房早已生分。
果然,二叔緊接著就嘆道:“只是這些年你音信全無,長兄與大嫂不知流了多少眼淚,真是可憐孩子。”
二房被大房向氏欺壓多年,此刻是想對傅簡示好,讓這位真正的侯府嫡孫能夠與他們站一處。
畢竟。
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邊關戰事吃緊,我進入軍營后,就……沒有機會尋親,再說……”江璟沅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林氏瞬間僵硬的臉,“我只是靠近莊子就遭了暗算,若是……”
院中霎時寂靜,向氏手中帕子攪得死緊,魏氏眼珠一轉,笑著打圓場:“回來就好,如今平安回侯府,才是菩薩顯靈,你說是吧,大哥大嫂。”
世子尷尬笑笑,“二弟媳說得對,阿簡,你如今回府了,想要什么只管告訴爹。”
老侯爺咳嗽兩聲,場面頓時安靜。
他指了指身旁的另一個椅子,“阿簡,你坐這。”
府中長輩都嚶嚶私語,這可是侯府主位,就讓這個剛歸家還娘里娘氣的黃毛小子坐?
“安靜些!”老侯爺帶著不耐煩,語重心長道,“阿簡爭氣,就算沒有侯府的托舉,也能成為陛下青睞的節度使大人,她替下的,是我的職位。”
“如今你年紀尚幼,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等有朝一日你學有所成,我這位置就讓你坐。”
是囑托,也是對眾人的規勸。
傅簡的父親是世子,而她卻是小侯爺。
兩方都要準備開口質疑,卻被老侯爺打斷,“憋回去。”
“可是父親……“
傅衡閆伸手將桌上的杯子打翻,碎片飛到兩個兒子跟前。
堂中人皆嚇得跪了地。
“父親息怒!!”
堂內燭火猛地一晃,那支青霜木箭在青石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箭尾蠶絲在火光中泛著詭異的青芒,像條毒蛇般盤踞在眾人心頭。
“這......“世子臉色煞白,膝蓋一軟跪倒在地,“父親明鑒,兒子怎敢......“
“箭身青霜木,箭尾裹蠶絲。”老侯爺一腳踹翻案幾,紫檀木砸在地上發出轟然巨響。他指著世子鼻尖的手在發抖,“三日前兵部尚書遇刺,刺客用的就是侯府特制的箭!侯府的箭乃是陛下的箭,你們擅自換了兵部尚書的護衛,還在眾目睽睽下殺了無數人,時隔多日,本想著你們能夠主動澄清,不僅不知悔改,現在還蹬鼻子上臉。”
“我本寄托于你們,世子一輩,孫子一輩,可有出過一個人才?”
“如若不是阿簡替尚書擋了箭,又讓我碰巧當堂認出阿簡的身份,這就是刺殺兵部尚書的罪名!若非阿簡,此刻我們傅家九族的人頭都該掛在城門上了!”
“阿簡傷情未愈,走起路來都疼的駝背,你們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如今反倒不讓我這個老頭子關心自己的孫子。”
江璟沅端坐在主位,看著侯府每個人的心懷鬼胎,不禁替老侯爺感到悲哀。
嘔心瀝血一輩子,兒子不成器,孫子糟蹋永昌圣明,聯合宮中謀反。
隔著老遠,她見到站在門口躊躇的傅靖兒,笑顏應對。
傅靖兒竟然還不敢正眼瞧她。
“父親容稟!“世子突然重重叩首,額頭撞在青磚上發出悶響,“兒子縱有千般不是,也絕不敢動兵部的人!這箭定是有人栽贓——“
“栽贓?“老侯爺冷笑一聲,“是不是栽贓,你們自己心中清楚,今日阿簡回府,我心情大好,不想再被你們這些破事影響。”
“父親大人,阿簡回到侯府,理應前去祖堂拜一拜傅家族老。”向氏轉移話題道。
依照規矩,是當如此。
江璟沅對傅家祖堂情緒頗多,前世,那里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也是自己眼見著葉無咎保護自己被萬箭穿身的地方。
那場大火,將她對傅成濟的所有真摯感情燃燒殆盡。
“我可以先不去嗎?”江璟沅依舊是帶著抗拒的。
老侯爺眉頭舒展,正要詢問,卻被向氏搶過話,“可這是規矩,阿簡,如今你雖是陛下親封的節度使大人,但一家有一家的規矩,這得遵守。”
“不想去便不去吧。”老侯爺道。
就祖父的反應,傅成濟心中暗嘲,侯府好不容易出個厲害孩子,自是捧成寶,哪怕她說要天上星星,怕是祖父也得去找把神箭將那遙遠的星宿刺下來包好交給她。
思及此,他嘆了一口氣。
“怎么?你有意見?”老侯爺質問道,“你要是想去,可以自行前去。”
對于傅成濟而言,祖堂就是做錯事罰跪的地方。
可他偏偏事事不想做好,那祖堂都快成為他的臥房,牌匾也快成為他的木枕了。
“沒有沒有。”傅成濟的頭都搖成撥浪鼓了。
江璟沅站起身,耐心認真的解釋道,“我是戰場上回來的,殺敵無數,身上帶著血腥氣,恐擾了先輩們。”
“你年紀尚幼,經歷如此,實在唏噓。”傅侯道,“你可有什么心愿?”
思考許久,她答道,“我想讀書,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