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賈瑄那邊剛剛拜師,陛下要不也送上一份賀禮?”
“送賈瑄賀禮?”永正帝眉頭一皺、有些不解的看著皇后。
“皇后的意思是要繼續爭取賈家?”
陳皇后笑道:“不是爭取賈家,是榮國府長房。”
“這能成嗎?父皇他剛給賈瑄賜爵的。”說起這事兒、永正帝自己都郁悶,明明自己看好的人、結果還被太上皇搶去了,這老龍防自己跟防賊似的。
相比起父皇、自己能給賈瑄的真的不多。
陳皇后幽幽道:“林如海當年還是父皇欽點的探花郎呢,還有那些開元老臣、哪一個不曾是太上皇的臣子?難道陛下就一個都不用了?”
永正帝沉吟了一下,點頭道:“皇后說的也有道理,那就送他一份賀禮!希望他不要辜負朕的期待吧。”
陳皇后嘴角一翹,別人她不敢賭,但是賈赦父子、尤其是賈赦。
她卻敢打包票,賈赦是一定不會站在太上皇那邊的……
芷清苑,姊妹們吃了一頓燒烤加淮揚大餐之后,意猶未盡的在賈瑄屋里閑話玩鬧一番之后才紛紛回了綠竹苑,史湘云則是鬧著要和黛玉一起閨房夜話,黛玉耐不住她央磨、也喜她直率,便帶了她一起。
待姐妹們散去之后,桃夭才將宮里來的消息交給了賈瑄。
“什么,上皇下詔給皇帝選秀,之后就要晉封妃嬪了?”賈瑄心頭微微一動。
這元春封妃的時間比原著早了那么多啊,原以為賈母入宮只是提前運作一番呢,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原著中,林如海病逝、秦可卿葬禮之后,元春才莫名其妙的封了妃。
現在時間提前了至少三四年。
賈瑄沒見過元春,不知其真實品性如何。
不過從原著來看,元春和她那佛口蛇心的母親王夫人也沒多少區別。
作為貴妃的她、沒有一點城府和度量,省親回家當眾哭哭啼啼、怨言滿腹,送個破燈謎回來都能惡心庶出胞弟賈環一臉、就連迎春也不被其待見。
如果只是蠢也就罷了、她還壞,恩將仇報。為她省親造大觀園剛吃完林家幾代人積蓄幾百萬兩銀子,轉頭就伙著王夫人支持金玉良緣,徹底將林妹妹送上了絕路。
雖然這些事兒因自己的出現都不會再發生了。
但只她母親王夫人雇兇殺自己這一點、就足以決定賈瑄對她的態度。
她大王氏自己給兒女選的“康莊大道”,自己好好走就是了!
以后或是被鶴頂紅鴆殺、或是被弓弦勒死,都是她母女自己的選擇。
咱得學會尊重別人的命運。
夜靜,賈瑄沐浴過后、在平兒的陪同下進入了夢鄉。
入夢前、雷打不動的是先用先天母氣給平兒梳理筋脈,然后再入睡。
翌日四更,賈瑄依舊按時起床,有了劍仙師父教導的劍訣和大龍象力之后,賈瑄不需要再跟著賈三用那笨辦法去淬煉先天金剛體了。
清晨這段時間就被賈瑄用在了修煉先天罡氣上,至于先天大金剛身的修煉則放在書院進行。
第九層大圓滿的《先天罡氣》修煉起來效率極高,賈瑄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先天真元的成長。
書說簡言
中午時分,完成師父交給的修煉任務,吃過午飯,又專門請了一天假之后、賈瑄便離了逐鹿書院。
逐鹿書院前。
賈三、桃夭、六位榮國老卒,外加那位手持漆黑馬鞭的老馬夫牽著馬兒站在賈瑄面前。
這次賈三沒有帶上那輛超豪華馬車,倒是多給賈瑄安排了一匹上等御馬、專門負責馱那一百二十八斤重的玄鐵重劍。
小白龍馬如今還在成長期,負載太多長途奔襲對它將來的成長很不利。
感應到老馬夫隱約透出了一絲二品小宗師的氣息之后,賈瑄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賈瑄將玄鐵重劍掛在馱馬身上,自己則翻身上了小白龍:“出發!”
一行十一騎,直奔城外而去。
一個時辰之后,隊伍在西郊田莊與先行到達的另外六名榮國老卒率領的二十名親兵精英、以及驚龍幫徐旭帶領的二十名好手匯合了。
驚龍幫為了復仇、這次可謂是精銳盡出,兩名三品內勁的長老,外加十七名實力介于四到六品的江湖二流高手、個個都是經歷過江湖生死廝殺的狠角色。
“徐旭,帶路出發!”賈瑄沒有多作廢話,揮手命令出發。
“是爵爺!”
徐旭一馬當先在前帶路,天空中一只鷂鷹在隊伍前方盤旋搜索,充作哨戒。
時值傍晚,隊伍終于來在了鷹愁嶺下的一片密林之中。
鷹愁嶺位于懸崖絕壁之上,只有一條險峻山路可通崖頂,嶺上便是龍河七兇諸多巢穴中的一個。此地易守難攻、山匪們手中又有強弓硬弩、也布下了許多明哨暗哨,白天強攻顯然是不可取的。
隊伍就在密林中隱蔽下來,吃了些干糧酒水補充體力。
靜謐的叢林中,賈瑄盤坐在一張牛皮毯上,《先天罡氣》在體內不斷運行著大周天。
夜近三更天,賈瑄停止了修煉,命人賈三徐旭將熟睡的眾人叫醒。
這個時間點正是人一天中最容易犯困的時候,此時去摸營偷哨、最容易成功。
“時間差不多了,賈三、范璞你們兩個人打頭陣,滅掉前方暗哨,其余人跟上、不許發出任何聲響,出發!”
賈三和老馬夫沖賈瑄深施一禮,然后快速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賈瑄提起玄鐵重劍,快步跟了上去。
鷹愁嶺的路是很險峻,一條絕壁小路險關重重,有賈三和老馬夫范璞打頭陣,前方七八個明哨,暗哨通通被兩個沙場老手解決,隊伍一路來在了山頂土匪老巢。
“咔~”老馬夫范璞繞后、輕松扭斷一名山匪的脖頸,正準備直入寨中大帳,就聽得一個女人的冷笑聲從頭頂傳來。
“來得好,等你們許久了!”
聲音落,就見那土匪老巢中心大寨的房頂上、一襲紅衣從天而降,一雙戴著血色手套的纖手直取老馬夫的頭頂而來。紅衣人全身罡風股動,血手嫣紅,帶起凜冽罡風。
同一時間,大寨之中警鈴四起,一百多名山匪從各處沖出,人人手持一柄長弓,箭矢齊齊對準了一馬當先的老馬夫范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