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怎么匯報知道嗎?”祁戀理了理身上秘書的衣服,問道。
“司小姐中午和傅總定下約會后,其余時間一直在公司辦公。”
話音落下,一萬元到賬的提示音響起。
“比起空口畫大餅,我更偏向實際點的。”祁戀收起轉賬完的手機,戴上醫用口罩,又將棒球帽帽檐向下壓了壓。
【男二就這么用錢收買了?】閱川有些懷疑。
祁戀在心里回復:“前幾天查出來,我們的男二其實根本沒有高薪,只是個被資本剝削月薪才三千,還沒轉正被拖欠兩個月工資的實習生,你說呢?”
閱川:【!!!】
“竺姐。”秘書是個很內向的小姑娘,穿著她那身衣服有些局促,“這很容易穿幫吧……要不您還是換別人?”
“哎呀,大方點,就像你演講時那樣。”祁戀拉著對方坐到自己的辦公位上,“你放心坐這干活吧,該處理的我都處理完了,不會有人找進來的。”
秘書還是有些猶豫,想要開口拒絕。
祁戀不想再費口舌,直接掏出手機給秘書也轉了一萬,并威脅道:“做不好扣你績效。”
見對方不敢再有異議,祁戀拿起文件夾,低著頭快速地離開了。
祁戀開著公司的車隨便找了個地方,之后又換出租車抵達江源公寓區。
“系統,處理一下監控,別讓監控拍到我的行蹤。”
【處理好了,這趟出租的行程也處理了。待會回去的行蹤要不要處理?】
“要的。和來時一樣。”
祁戀在閱川的幫助下,避著人潛入了傅隸諾家。
大概是先前云鸞的異常讓傅隸諾起了疑心,大門外鎖,祁戀想要進入只能是又翻墻又翻窗的。
落地的動靜很大,直接嚇到了在客廳的云鸞。
她第一時間將散落的紙筆用抱枕蓋住大半,又用自己的身形遮掩住露出的那部分。
云鸞盯著祁戀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警惕。
“放輕松,我是站在你這邊的。”祁戀笑得溫柔,卻沒能讓云鸞降下警惕心。
見狀,祁戀朝陽臺的鳥兒招了招手。
下一瞬,鳥兒叼起桌子鑰匙飛到了祁戀身邊。
祁戀接過鑰匙,云鸞意識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但仍未完全放松警惕。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幫我?我不過是傅隸諾圈養的金絲雀,幫我似乎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對于云鸞的質問,祁戀很高興,這讓她確信女主不是個懵懂無知的小白花,接下來的行動也會順利很多。
“怎么會沒有好處呢。”祁戀將鑰匙遞出,笑容不減,“或許我應該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竺漣,傅隸諾的未婚妻。”
云鸞聽后,眉頭微皺,回想起見面時的那盒糕點,又看著面前向她拋出的援手,猶豫再三,還是提醒道:“傅隸諾不是什么好人,這種人不值得你為其費心思。”
很顯然云鸞錯意了,祁戀只是失笑地說道:“我當然知道傅隸諾不值得我花費心思,但,你值得。”
“我無權無勢,給不了你任何好處。”云鸞沒被祁戀花言巧語誘騙,再次點明事實。
對于云鸞的表現,祁戀很欣慰,也不再隱瞞什么,直接道:“看來我們得敞開天窗說亮話了。”
“我家的產業和傅隸諾是同行,我又是獨生女,這一聯姻再生下個孩子,財產可就很難分得清姓誰了。但要是傅隸諾落下個囚禁的罪名,傅氏沒了掌權人……”
祁戀沒再說下去,但云鸞也明白了祁戀的打算。她皺眉反駁道:“就算傅隸諾進去了,以他的能力,等他出來后你也不一定能守住。更何況這需要等你們成婚,我等不了這么久。”
“不需要成婚。只要他落下罪名,傅氏就會成為待分食的羊羔,至于能否從其他競爭者手里搶奪成功,那都是次要的。我想要的是守住我竺家原有的資產。”
祁戀繼續說道:“而我需要你助我,讓傅隸諾的罪名敲定!皆時,你便可重獲自由。如何?”
祁戀再一次遞出那把鑰匙。
這一次,云鸞沒有絲毫猶豫,接過鑰匙,目光灼灼地盯著祁戀,詢問道:“那么接下來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因為家中發生的變故沒能參加高考,所以你得重新參加。”祁戀從帶來的手提包里拿出筆記本電腦,讓其補報今年的考試。
云鸞剛想說別墅里安裝了信號屏蔽儀,卻見已經刷新出來的網站,將話咽了回去,乖乖聽話照做。
“考試那天是周末,傅隸諾一定會呆在家,我逃不出去的。”云鸞明白祁戀這么做的用意,但對這個策略的可行度持懷疑態度。
祁戀沒詳細解釋什么,只是安撫道:“放寬心,請相信你的盟友。”
祁戀走后,云鸞像往日那樣,努力刷題和鍛煉,在急促的鳥鳴響起時,處理掉一切,重新帶上鐵鏈,將鑰匙放回保險箱內。
在傅隸諾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云鸞重新成為軟軟,似乎八音盒的程序代碼未曾更新過般。
這樣的日子維系了一個多月。
直到考前一天,祁戀將傅隸諾約了出來。
“傅總,三次約會的最后一次了,我想你應該不會爽約吧?”視頻電話里,祁戀揚了揚那份文件,隨后神情無奈又有些期待:“要是傅總放我鴿子的話,那我們的約定就作廢咯。”
“你!”傅隸諾氣得要死又沒有辦法,只能吩咐助理把發布會推遲一天,隨后咬牙切齒地問祁戀,“你現在在哪?”
“啊呀,傅總你這語氣讓我好怕怕的哦,感覺你不像是要和我約會而是要過來打我一樣呢。”祁戀矯揉造作地惡心對方。
“少廢話!”傅隸諾額間青筋暴跳,忍了又忍,才耐下怒氣又問了遍,“你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