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管家絮絮叨叨的勸告聲中,祁戀來到了主宅,來見一見原主的父親。
還未見其人,便先聞其聲。
“逆女!”一道充斥著怒火的喊聲響徹整個前院,“你還知道回來!”
“若不是你派人抓我回來,我還真就不知道回來了呢?!?
原主和她父親的關系早已撕破臉,因此祁戀并不需要維持什么好臉色。
“你……”司父一癟,正打算再說些什么時,傅隸諾出現了。
“司總邀我來就是為了看你教育女兒這點家事嗎?”傅隸諾眼里閃過不耐,尤其在瞥向祁戀時,眼里更是帶著濃濃的嫌惡。
“抱歉,讓傅總見笑了。我這女兒心有些野,不著家,好說歹說才勸回來。”
一句話,將祁戀貶為喜歡在外鬼混的負面形象。
“對了,我記得你們還有老爺子給你們定下的婚約在身呢。正好今日見見,交流交流感情。”
明明是長輩,司父卻換上了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甚至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方的臉色。
傅隸諾看著司父的討好,面露鄙夷,出言譏諷道:“我傅家前幾年沒落之際,你們可是明確說不認這樁婚事的,怎么如今又作數了?”
【宿主,傅家當年是被人扒出涉嫌黑灰色產業,除了沒參與過的男主,其他人都被拖走吃花生米了。】
閱川翻著男主資料,給祁戀提供一個真誠的建議:【宿主你可以說出事實,刺激他,讓他恨上你,再不經意透露原主之前暗地里給過幫助的事實,最后你倆愛恨糾葛,男主就沒空關注女主,這樣女主就能順利地逃出當金絲雀的命運。】
“……”有病。
祁戀在心里罵了句,便單方面屏蔽了系統,免得它再出什么餿主意。
“是我們太過溺愛她了,她當年說什么要自由戀愛便離家出走了,甚至在此之后以死相逼,不得已才否認了這段婚姻啊?!?
這時的司父見祁戀依舊不說話,司父趕忙推了一把,“你這孩子,長這么大了,就別再耍小孩子脾氣了,在外面找的亂七八糟的人,長輩哪有知根知底介紹的人靠譜?”
剛屏蔽完系統的祁戀被一把推到了傅隸諾面前,她茫然一瞬,很快調整了過來。
祁戀退后一步,拉開合適的距離,十分正式地向他自我介紹道:“我叫竺漣,漣竹科技的總裁竺漣,是當年拒絕你的司漣想要成為的竺漣?!?
祁戀直視著傅隸諾,不卑不亢。
也就是這么一瞬間,傅隸諾眼中的厭惡甚至是那掩藏的一絲恨意,都在這一瞬間化成了茫然。
看來也不是不可以溝通的人。
祁戀很滿意,揚起一抹微笑,敘述著過去,將真實的原主展現在他面前。
“或許你對這樁婚事沒什么感覺,只在家族沒落時覺得這是可以換取幫助的砝碼。
但對于我來說,它給我帶來的是恐懼與束縛。
因為這樁婚事,我被所有人告誡著、規訓著,要成為一名溫柔爾雅的富太太,成為心細體貼的賢內助。
可我若真的按著旁人為我繪制出的未來行走,對于我來說,這樣的人生實在是太過無趣了。
比起既定的未來,我更喜歡的是自己親手創造出的,充滿未知與不定的未來?!?
傅隸諾皺著眉,對這套說辭顯然有些不信,總覺得是什么新套路,似乎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但他還是順著祁戀的話說道:“既然如此,想必司小姐是不希望這樁婚姻被承認的?!?
祁戀懶得糾正姓氏的問題,也不在意對方是否真的明白,只是對著這話點了點頭,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而滿意。
然而一旁司父的臉早已如鍋底的顏色一般無二。
“那樣最好不過,希望到時候你們別求著挽回這段婚姻。那么,沒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闭Z氣里帶著傅隸諾他自己沒察覺的慍怒。
“等等,傅總!我們的合作……”司父很是著急地跟上,提醒道。
“合作的事我需要再考慮考慮,我現在有急事需要離開,司總就不必遠送了?!?
司父還想再追,傅隸諾身后的保鏢面朝他,氣勢逼人,他只好歇了心思。
傅隸諾走了,但祁戀還在。
合作沒談成的司父當即向祁戀興師問罪:“你個逆女,我怎么就生了你那么個沒用的東西!”
“難不成只有我將自己賣了換你們達成合作才能當得起孝女,才對得起養育之恩?”
祁戀有些無奈,捂著心口,故作心痛,神情還有一絲決絕的狠意:“既如此,那好吧,您去吧,去法庭上告我吧,就說我沒盡到身為子女的義務。”
司父瞧著祁戀矯揉造作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卻又無可奈何。
最終司父只是下達了命令,將祁戀軟禁在主宅,不得踏出半步。
“小姐,請。”保鏢畢恭畢敬地做出請的動作,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氣息。
如果祁戀不愿配合,那他必定會采取強硬措施。
這個時候沒必要表現出強硬的姿態,那樣做不過是吃力不討好的無用功,假意順從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祁戀被迫回到了原主的房間。
跟隨保鏢則是停在了門口,沒有再踏入,也沒有離開,聽從著司父的命令,看守著她。
情況有些糟糕。
祁戀將房門關上后,這種被明目張膽監視的感覺才弱化了大半。
與此同時,對系統的定時屏蔽也在此刻剛好解除。
【宿主,你的任務進度現在是-20%】閱川因為被屏蔽而升起了怨言,冷不丁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