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馨打完卡,來到了更衣室,一邊和其他陪酒女將閑話,一邊把下半臉的妝畫上了。
她脫下了風(fēng)衣,換上了帶來的衣服,絲襪短裙,露腰禮服,換上高跟鞋。將運動鞋、手機(jī)、風(fēng)衣收進(jìn)了儲物箱。
一雙手搭在了她的腰間,扯著她的短裙。
“裙子往上擼點,你妊娠紋都出來了。”
泰馨肩膀一顫,當(dāng)聽到背后傳來的是女聲后,她才放松下來。
“虎姐別扯了,屁股蛋子都要露出來了。”
泰馨打開虎姐的手,對著落地鏡,調(diào)整著短裙,確保了那短短的小裙子既遮了丑又沒有走光。
“我靠,芳芳,把短裙往上提一點這樣好澀氣啊,我這樣穿,這尼瑪外面的老頭怕不是要哐哐給我爆金幣啊,我靠,有的點勒X……”
虎姐一屁股把泰馨擠到一邊,大大咧咧的把小半個白屁股露在裙底,扭動著屁股騷首弄姿。
感覺……不如原神……咳咳,感覺不如絲襪男“屁啟”總監(jiān)屁股更翹。
查看手機(jī),切換了微信,這年頭怎么會有人沒有工作專用微信呢,看看有沒有老顧客指定了合作。
有一個瓷器行的老板要請兩滬爺。
信州靠近瓷都景德,信州的老板大多是瓷器行的。
瓷都那點產(chǎn)量夠十億人用嗎?我贛省老表必須幫場子,洗澡蟹是陽澄湖蟹,贛省瓷器難道不是景德瓷嗎?
八點半,瓷器行老板來了五個人,老板、兩滬爺,還有兩不速之客,兩個老板的同行冤家;泰馨帶著幾個小姐姐招待他們,幾杯酒下肚,搞清楚情況了:
兩滬爺是來招標(biāo)的,要收一批瓷器回去,用滬幣把瓷器賣給其他滬爺,在應(yīng)標(biāo)的幾個商家中,老板的瓷器不是最上等,但老板想做成這一標(biāo)生意,所以這不就招待起來了嘛,然后那兩個不速之客也是同一個標(biāo)的同行,是來搞事的。
本來泰馨可以無傷通關(guān)的,無傷通關(guān)就是微醺的情況下幫老板把事情談好,再根據(jù)情況,適當(dāng)?shù)拈_幾瓶貴酒。結(jié)果兩個攪屎的老板同行在,一個攪屎的還開了幾瓶貴酒,反水了一個來陪酒的綠茶,當(dāng)然,結(jié)果泰馨還是打輔助把事辦成了,還鎮(zhèn)壓了綠茶,代價就是自己被半破了,微醺的基礎(chǔ)上被多灌了幾杯酒。
將老板送走后,泰馨心中窩火,狗日的綠茶,客戶這次事情要是沒辦成,以后自己的名聲不就是臭了嗎,回頭在老板那里搞她一刁狀,就說她這樣為了幾瓶酒的提成就壞了客戶的事,以后沒人會來這個酒吧了。
泰馨心中哀嘆,自己曾幾何時還是多么溫良恭潔的一個JK女高啊,混了四五年社會都成了這樣算計來算計去的一個壞女人了……沒辦法,酒吧這種地方,比社會更殘酷,如果原諒了這個綠茶,下次別人就會得寸進(jìn)尺。
在廁所里扣嗓子眼吐了一遭,但泰馨感覺,自己情況還是不太理想,腦子比平常慢,于是她去找老板請假。
說是老板,其實是二老板,大老板平時不管事,二老板既是投資人,也是店長,平時二老板管事。泰馨是經(jīng)過考察過的,這個酒吧的兩老板人都還是挺好的,沒那么黑,才在這個酒吧上班。
結(jié)果今天老板人不在,管事的是那個翹屁股的絲襪男總監(jiān)。
就數(shù)這個翹屁股的絲襪男屁事多,非要泰馨接著上班,說今天人多,泰馨又沒醉,真醉了要么在店里睡一晚上,要么他親自送泰馨到家。
其實陪酒女陪酒陪醉也正常,正常陪酒女營業(yè)就是猛猛灌酒,給客戶勸酒,自己也喝,但泰馨是腦力派,憑借自己的社交洞察天賦給客戶打輔助來著,不是普通陪酒女沒技術(shù)含量的硬喝。
以泰馨現(xiàn)在微醺的狀態(tài),放在其他酒吧小姐姐身上,確實是還能繼續(xù)營業(yè)的。
好說歹說,絲襪男同意了,泰馨再做一單,就放她走。
屋漏偏逢連夜雨,今天其他客戶都沒有要來的,泰馨有心要找個散客當(dāng)冤大頭,結(jié)果被虎姐喊去了。
遠(yuǎn)遠(yuǎn)見了客戶的卡座,泰馨眼前一黑,狗日的棒子。
都2025年了,誰不知道全世界就數(shù)南棒最摳門最擰巴難搞。
三棒子和兩翻譯。
泰馨在虎姐耳邊耳語:
“尼瑪!狗日的棒子你帶我來干什么,我又不會講棒話,要是不說話的話,我在他們一邊那不是被猛猛揩油,猛猛灌酒啊?你叫嬌嬌來,她百人斬了,正好再拿一個外賓成就,我走了。”
嘈雜的環(huán)境下,虎姐也跟她咬耳朵:
“別呀,做誰生意不是做?嬌嬌那個狗日的剛拖著卓總?cè)耍€要一陣子出來,現(xiàn)在店里除了鳳蕊那一幫人誰也沒空,那兩棒子急著找姑娘,說去了就開香檳塔。”
女性啊,不,無關(guān)男性女性,在社會學(xué)方面,拉幫結(jié)派、蒸制斗爭這方面都是挺有天賦的,尤其是在一個資源利益足夠大、排他性強的地方。X內(nèi)無派,千奇百怪嘛。
陪酒女也搞宮斗,屬實正常,須知,世上唯皇宮與雞院最臟。宮斗,是在皇宮里斗;陪酒女,也是個軟澀情行業(yè)。四舍五入,陪酒女之間斗,那就是宮斗。
泰馨臉上反而一喜:
“狗日的你是想我嗝屁你就直說,尼瑪?shù)陌糇右钦骈_香檳塔,大半個塔不都是要我們姐妹喝啊?你還真當(dāng)這是一單好生意了?要我說,乘早,把這個鳳蕊叫來。”
虎姐面色猶疑,五彩斑斕的燈球彩光襯得她臉上殷勤不定:“那可是香檳塔啊……”
“哎呀,反正我不伺候,虎姐,香檳塔沒那么好開的,趁早……”
“哎,算了,便宜鳳蕊那碧池了。”
二女計定,就要散開。
殊不知命運弄人,卡座上的一個棒子扭頭看到了二女。
此棒面色蒼白,突然就雙顴發(fā)紅,大力怕打同伴的肩膀,指著泰馨,嘰里咕嚕說起來了。
三棒子都看過來了,一個棒子站起來,臉色通紅,小小眼睛凈是邪光,向二女招手:
“哎呀西八,那個美女膩憋走,來歐巴這里喝酒思密達(dá),歐巴開香檳思密達(dá)。”
虎姐扭扭屁股,不著痕跡的踢了踢泰馨小腿,臉上堆笑向棒子走去。
“西八,歐巴說的是那個妹妹,妹妹你來啊思密達(dá)。”
泰馨充耳不聞,裝作目不斜視的樣子,向酒吧另一端走去。
然而,面前卻出現(xiàn)了兩人,把泰馨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