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沒教養的東西
- 說好當捕快擺爛,你卷成仙帝了?
- 摸魚的錦鯉
- 2059字
- 2025-07-06 08:00:00
驛站不像外面的旅館,幾乎只給辦事的驛卒,官員使用。
整個旅館井然有序,幾乎都會刻意的維持一定的安靜,特別還是清晨,有些貴人還沒醒的情況。
陳安聽聞尖叫,幽幽走到驛站里面的欄桿邊,撐手往堂下看。
下面一團鬧哄哄。
陳安凝耳細聽,左右意思,原來是地字五號房,死人了。
驛丞哆嗦著從驛站后院,被驛卒簇擁著進來。
他手腳都麻了,聽到這個消息,干脆沖出去跳那九曲江算了。
往常處理手法有一條隔絕消息,不讓人走漏風聲。
但昨晚這地字五號房住的可是個二代。
這事無論他怎么處理,都會被革職,甚至若是處理不好,還會跟著掉腦袋。
臉皺成一團的驛丞站在地字門口往里看了一眼。
四十幾年的經歷,在他腦子里紛紛回現。
他幾乎就是被驛卒攙扶著走的。
旁邊的驛卒問道:“方大人,小的要去衙門叫仵作嗎?”
驛丞并不傻,破案這事并不歸他管,當然是能拖人下水,越多越好。
他趕緊說道:“快去叫縣衙的人。”
驛丞轉頭看向場中眾人,“各位少安毋躁,最好等縣衙的人來了再走。”
剛剛起床的一個個學子,怨聲載道。
“死了人與我們有什么關系,別耽誤小爺去縣里逛街。”
“是啊,我們還有事。”
一個個穿著白衣的學子,鬧哄哄的似乎并不想服管。
有些干脆都不洗漱了,就要往門邊走。
驛丞知道他們都有關系,沒關系也住不進來。
有點猶豫,不敢出言得罪。
陳安見驛丞的樣子。
他當然知道下面這些白衣學子,斷然都是那些有了不背景的人才能住進來。
這事他當捕快見多了,稍微一想便知道。
但是,段彩彩還有兩個月可活,陳安心里也打定了主意隨她而去,一切事情在他眼里都沒那么在意。
一心想死的無敵之人,根本沒有軟肋!
倒是陳安感激昨晚驛丞讓他們住進來,不至于晚上在外面風餐露宿,還給了天子二號這種豪華房間,關鍵住的還不要錢。
靠在二樓欄桿上的陳安大聲喝道:“都閉嘴。”
自從他進入九品木皮境后,感覺嗓門都比以前洪亮許多。
下面的人聞言樓上這聲大喝,嚇了一跳。
一個個驚奇地轉抬頭看上去。
這個時候,景和帝白芷恰好從房門出來。
一出門就莫名被昨晚那粗鄙的漁夫嚇了一跳。
心里正來火氣。
她看著下方穿著白衣服的學子,和站在二樓的漁夫,感慨這驛站管理簡直亂套。
打算出去就下令把驛丞砍了。
陳安靠在欄桿上說道:“昨晚我便是最后一個進入驛站的客人,我上樓后見驛卒已經將門上鎖,料想沒人能自由出入。”
下面一抄著手的白衣學子,指著穿著粗布衣服的他,“你想說什么?耽誤了小爺的事要你好看,你可知道我爹是誰?”
陳安笑了笑,“我管你爹是誰?打斷人說話,就是沒教養的東西。”
白衣學子都愣住了,自己好言讓他閉嘴,這人居然敢罵他?
這么多年了,誰敢罵他?
陳安沒去管那愣住的二代,囂張地伸手指了指遠方的大門。
“我的意思,昨晚的門落鎖后不能出入,意味著兇手還在驛站里面。”
他看著驛丞幽幽說道:“驛丞大人,還不關門,要是兇手真的趁亂跑了,你也不想掉腦袋吧?”
學子們也聽聞驛站要關門,他們一個個背景通天,平常就自由慣,見慣大官的人,哪里把這個濁官放在眼里。
紛紛推搡著往門外走。
倒是被陳安罵了的那學子氣不過,逆著人流就要去樓上打他。
驛丞聽聞陳安的提醒,突然想到這事。
換平常可能也就罷了。
現在革職都屬于最輕的責罰,若是抓不出真兇,他只會在怎么掉腦袋之間搖擺。
哪里還能任由他們吵鬧。
驛丞大喝:“都閉嘴,誰跑出去誰就與兇手同罪。”
學子們轉頭看過來,愣在原地。
驛丞看到那貴人也出了房正在看下面,他眼尖,看到剛剛叫罵那學子要上樓。
他趕緊說道:“王二,趙五,把門和樓梯都給我看住了,不能吵鬧,等衙門的人來。”
趙五會意,攔著樓梯,不讓那有意鬧事的學子上樓。
陳安并不著急,他現在的心態是啥事都無所謂,也根本不想下樓去上值。
景和帝白芷看了一眼下面的人,轉頭看著陳安,疑惑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陳安返問道:“我還想問你怎么在這里?商賈二代也沒資格住驛站吧?”
白芷皺眉,話不投機半句多,她難得與此人解釋。
陳安當然能感覺出來對方的不喜。
他也不說話。
上官云巧被樓下喧嘩吵醒,此時正打著哈欠從屋里出來。
一下就見到昨晚那個漁夫,“是你?”
陳安看過去,一臉就知道你倆表兄妹有私密勾當的表情。
上官云巧突然明白他臉上異樣表情的意思,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去解釋。
“陛…”
白芷偏頭給了她一個眼神。
云巧急忙改口,“表哥,這驛站發生什么事了?”
“死了人。”
上官云巧聽罷愣了下。
這驛站可是皇帝下榻的地方,還能死人?
她當然不敢給驛站暴露陛下身份。
昨晚外面高級旅店沒了房間,迫不得已來這官方驛站住。
她迫不得已,拿了一品大員的信物入住。
本不想這么招搖,關鍵是身上只有這東西最能直接證明身份。
上官云巧一陣后怕的驚訝出聲,“驛站還能死人,這是怎么管理的?”
景和帝輕輕搖頭,“且看衙門能給什么說法。”
話音剛落。
捕快敲著門。
后方,坐著轎子過來的汪縣丞也來了。
驛站死人可是大事。
汪縣丞本不想趟這趟渾水。
只是剛剛那傳信的驛卒透露,昨晚剛巧驛站住下一個大官,死的又是有關系的學子。
汪縣丞頭大,這驛站因為兇案挨板子了,他這縣衙也不好過。
只好硬著頭皮過來。
進去一看就懵了。
這些能住在驛站的白衣學子,見他也是一臉輕浮,一看就知道家里個個都不普通。
哎,都是不能得罪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