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陛下心里有人了
- 說好當捕快擺爛,你卷成仙帝了?
- 摸魚的錦鯉
- 2083字
- 2025-07-04 08:00:00
“彩彩的意思,你只能活兩個月了?”段母抹著眼淚,捂著嘴巴差點失聲痛哭。
段彩彩點點頭,“娘,這不是我的意思,是那神醫的意思,說我小時候身體不好。
“加上情緒波動劇烈,身體五勞七傷,所以活不久。”
段母捧著女兒的臉,壓著哭腔,怕外面的女婿聽見。
“我寶貝女兒受委屈了,爹娘這么多年都不在身邊,卻要遭這么大的罪,怎么叫娘能心安。”
段彩彩牽著娘的手,“這或許就是女兒的命吧。”
段父一直沉默,他此時抬頭問道:“你與陳安如何打算?”
“我本不想與他結婚。”
段父點頭,長嘆一口氣,“才將結婚,就要喪偶,說出去確實對家里風水不好。”
段彩彩聽聞點頭。
她擦擦淚水,“我也是這樣想的,可他偏要與我這將死之人成婚,叫我心中難過。
“往后那媒婆與如此優秀的丈夫說媒,對外說出去他都是二婚,想到我就心里難受,后面他還如何能抬得起頭來?”
段母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背。
段彩彩嗚咽著說道:“那嘴碎的還會說是他把妻子給克死的,我死了就死了,他不是憑白叫人說閑話?”
段父沉默。
這個在商業場上極其厲害的人物,面對自己女兒即將身死的消息時,感覺完全無能為力。
段母說道:“娘有一計,倒是要征求你的意思。”
......
陳安拿著酒杯巋然不動。
他覺得對面這男的有毛病,話里話外都透著查他戶口的感覺。
他只覺得聒噪,一句話不想說。
上官云巧被皇帝下了閉口令,也一句話不說。
就光吃菜。
因為不能說話,她反倒有時間細細品味這飯菜不一樣的味道。
宮里的山珍海味吃多了,換換這口味還真挺不錯。
也直到此時。
先入為主的上官云巧,才有心思好好打量對面的漁夫。
月光照他臉上,如霜一樣冰冷雪白,一臉拒人千里之外,好像別人欠她多少錢的表情。
別說,這樣還蠻有氣質。
她剛剛都在想。
要是這漁夫知道了坐他對面的是當今圣上。
他會不會驚掉下巴。
不免心里有點期待到時候他驚訝的表情。
只是這個機會。
往后基本不會有。
圣上本來就是金蟬脫殼悄悄出來微服私訪,哪里敢暴露身份?
特別還是這有妖族牒子活動的武威郡。
真遇到妖物,靠她一個只擅長布置幻境陣法與畫畫傀儡的丹青圣手,純純垃圾輔助,打個屁。
再說,一個漁夫,一個皇帝。
兩人的身份差別,簡直就如同云泥。
若不是陛下心血來潮想吃螃蟹,恐怕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交集坐到一桌上。
上官云巧仔細想想。
就算讓他驚訝也沒意思,山野村夫罷了。
想通后,她釋然。
心里一陣索然無味,覺得一切不過如此。
景和帝白芷問道:“陳兄弟,看這樣子,你是要結婚了?”
陳安聽到這個問題,反倒更不爽這個男的。
只是聽彩彩的話,沒必要把自己的情緒發泄在陌生人身上。
他拿起酒杯,輕輕碰了碰山曉露的杯子。
上官云巧在心里大喝:大膽,陛下問你話,你敢不回答,換在白帝城早給你下到昭獄拔舌了。
但她不敢說話。
同樣,她也是第一次在陛下身上看到她的這種狀態。
因為從她輔佐陛下以來,就沒見她主動與男人聊過這么多話。
陛下是因為什么呢?
吃著菜的上官云巧在心里思索。
品味著舌尖上的美味。
一會兒偏頭看看景和帝,一會兒看看陳安。
突然她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皇上不會看上這漁夫了吧?
云巧瞇眼。
是啊。
陛下從見到這個男的開始,還主動上前去問話。
這根本不符合她平常的習慣。
還主動試探對方是否婚配?
她的視線再次看向陳安。
只見他俊秀的臉龐,鼻梁剪碎了月光熙熙攘攘的照在他的左臉上,更是搭配著他腦后那隨意披下的清秀長發。
長的莫名越看越順眼。
陛下心里有此人!
好啊,我大武有后了。
想到這里,她嘴里的螃蟹更香了。
便在此時。
山曉露打了一個飽嗝。
陳安開口道:“喝不下就去休息吧。”
山曉露舍不得這桌上的美味,搖搖頭。
翠翠緩緩從屋子走出,“小鹿,夫人找你。”
山曉露眼睛突然瞪大,輕輕拍著因為喝酒微紅的小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從小就怕老爺夫人,這是專門叫自己做什么。
“好翠翠,你知道他們找我什么事?”
翠翠眼神閃躲,“只說有要事,你去了就知道。”
山曉露趕緊擦了擦嘴,跟著她去了。
少了一個酒友。
陳安看著滿桌子基本沒怎么動過的菜,怔怔出神。
突然發覺人生也像這宴席般,有時候東西都還沒吃完,便要草草離席了。
景和帝很有耐心,她開口問道:“今日我看陳兄弟情緒低落,在那小溪還偷偷抹淚,想來是遇到什么問題?
“你可以與我說說,我從小跑了許多地方,認識很多人,說不定能幫上一二?”
陳安一聽來了興致,問道:“白兄可會治病?”
白芷心想終于有所突破,肯說話了就是好的信號。
可是他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把她給問到了。
她搖搖頭,趕緊說道:“但我認識一些名醫。”
“可在武威郡?”
“武威郡不曾。”
上官巧兒急忙指了指自己。
“表妹你說。”
巧兒長出口氣,“我記得白鹿書院附近隱居著一個神醫,姓林。”
“林家的那位?”
“嗯,正是,基本醫術在整個大武都能排上號。”
陳安聽聞更是失落。
“我便是去找過林神醫,他下的診斷。”
白芷輕聲問道:“陳兄弟可方便透露是什么病?”
既然對方主動說了肯幫助他,陳安便沒再刻意排斥。
他就是這樣的人,別人但凡對他好一點,他也會釋放善意。
沒在避諱,“五勞七傷導致的大腦損毀,林神醫說恐怕活不過兩個月。”
景和帝驚訝,“你還能活兩個月了?”
“是我未婚妻子。”
上官云巧接過話茬。
“節哀,林神醫比那京都大多醫生都要厲害,如果他下了診斷,基本差別不大。”
陳安欲言又止,仰頭痛飲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