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自掛東南枝(求追讀)
- 說好當捕快擺爛,你卷成仙帝了?
- 摸魚的錦鯉
- 2151字
- 2025-07-01 08:00:00
陳安去了衙門點卯。
發現昨天去抄家的捕快們一個個臉上笑開了花。
本來他想借機溜出去,雖然現在沒了盯梢任務。
但柴捕役的那個任務他還沒到衙門消掉。
理論上他還是可以翹班帶彩彩去南彰山求醫。
只要不被人發現即可。
他前腳剛想出門,后腳就被池賬房叫住了。
說是汪縣丞找他。
后堂靜室。
汪縣丞正在喝早茶。
看到池賬房帶著陳安進來,伸手示意他在旁邊說。
陳安受寵若驚,哪敢和官員平起平坐。
汪縣丞執意讓他坐。
陳安側身向縣丞,半邊屁股掉在外面以示尊敬。
“汪大人。”
汪縣丞掏出懷里的五百兩銀票,當著池賬房的面,放在桌子上。
對方是羅縣令私人聘請的高級賬房先生,有他作為見證,這事才能說的清楚。
他放下銀票沒先說話,而是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陳安,這是池大人賞賜你的五百兩銀票,你收著。”
陳安小心拿起兩百兩,留了三百兩在桌上。
汪縣丞擺手,“這是池大人賞賜的,你通通拿著。”
陳安聽聞,將銀票全部塞到懷里,起身拱手,“謝汪大人。”
汪縣丞點頭,“朝廷很看重你,你往后也不要辜負了羅大人的期望。”
“是,大人,小人定不辜負各位大人期望。”
汪縣丞點頭,“羅大人說你小子滑頭的很,讓我督促督促你,那武舉可別忘了,有在練吧?
“別讓案子耽誤了你的修煉,羅大人說很看好你。”
“回汪大人,小人正在努力修煉,昨晚偶有感悟,突破了九品,正式晉升武夫。”
“好。”
汪縣丞一拍桌,“我大武又多了一個可以斬妖除魔的幫手。”
陳安拱手,“小人定為大武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汪縣丞喝了口茶,“好,好,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他一拍手,“羅大人與我商量的意思,之前你孝敬衙門的一百兩請客錢,你不是還有十多天結婚了嗎?
“這錢,朝廷拿來與你妝點婚禮,也算圣上與大武給你的一份情誼。”
陳安明白,雖說有對方看中自己實力的關系。
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要讓人甘愿吐出到手的利益,一定要自己未來足夠與對方更有利。
花花轎子大家抬,羅縣令懂,汪縣丞懂,陳安當然也懂。
但陳安心中仍舊感動,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他深深作揖,“謝皇上,謝羅大人,謝汪大人。”
汪縣丞點頭,“好,去上值吧,等哪天到了八品再與我說說。”
陳安本來想與汪縣丞說段少杰的罪狀,看多久去抄他家。
但想想今天是個好日子。
提那人自己都覺得晦氣。
他拱手道:“是,大人。”
便跟在池賬房身后,退出靜室。
“池先生,”陳安躬身一拜。
池賬房哈哈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好事啊,我都要想想,婚宴得送你什么好好巴結你了。”
“先生與我莫大幫助,如此說,就是在折煞我陳安。
“只要您能來,莫說什么禮,您就如我的再生父母,應當坐在主位。”
池賬房縷著花白的胡須,“你還有幾個叔叔在世,主位我可不敢當,好孩子,大武雖說民風開放,但某些禮法仍不可廢。”
陳安知道他的顧慮,拱手不再說話。
辭別池賬房。
陳安沒去給邢捕頭請安,怕被指派任務。
而是悄悄摸出衙門。
回家,準備帶彩彩去求醫。
剛剛回家。
周圍的土木老哥圍在院子邊上。
陳安發現不妙。
撥開人群,看到段彩彩躺在小院地上。
翠翠臉上有幾道血痕,正在輕輕搖晃著院子里昏迷的小姐。
連山曉露袖子上的衣服都被撕破。
此時正雙眼通紅地蹲在屋子墻邊,看上去極其委屈的樣子。
陳安看著翠翠,趕緊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翠翠聽聞抬起頭來看過去,聲音帶著哭腔,“家主,我之前去衙門找你,結果你不在。”
“說,發生什么事了?”陳安語氣更嚴肅一些。
“剛剛老爺夫人來了,以死相逼,要小姐退婚。”
陳安眉頭一凝。
聽聞精神一下都有點恍惚,像是被抽了魂。
大武講求禮法合一,也講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辱罵父母處以絞刑,毆打直接斬首,不孝可是屬于十惡罪之一,無減免,處極刑。
也正因如此,他知道古代有很多被父母強行棒打鴛鴦的情況,比較出名的就有陸游與唐婉,陸游還是男方,也要聽父母之言,無法反抗。
更何況,段彩彩這更弱勢的女方。
陳安捏著的拳頭都能滴出血來。
他將手指按在段彩彩的脖子上,發現只是暈倒了。
他急忙讓翠翠去廚房舀了一瓢水過來,喂給段彩彩。
后者幽幽醒來。
眼神都有一些渙散。
她看著對面的陳安,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茫然。
許久后。
段彩彩才眼神聚焦,眼淚“吧嗒”就流了下來。
“相公,我們跑吧。”
陳安剛剛也想過這個問題。
他大不了停一段時間不修煉,帶著段彩彩離開平安縣,去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
反正他手上也有錢,去哪里都能重新開始。
但是此刻,聽到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陳安反而冷靜下來。
這事錯不在她。
陳安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段少杰。
他可是走了三書六禮下了聘的,他必須給段彩彩討回這個公道。
陳安偏頭看向翠翠,咬牙問道:“他們在哪里?”
翠翠指著房間,“在屋子里,老夫人攪和現場,害他們房子都修不成。”
陳安一下站起來,挎著刀起身就打算過去。
她那么脆弱,他們還欺負她。
陳安本來就是孤兒,可沒有什么父母的概念。
誰敢欺負他心愛的人,不論誰。
都要死!
段彩彩見他狀態不對,那是一種魚死網破的精神氣。
這種一往無前的狀態,她在監牢的時候在相公身上見過。
她知道丈夫練武,實力很厲害。
不能把事情走向極端。
她趕緊坐起來拉著陳安的手,眼神中全是委屈。
望著他的眼睛,搖搖頭,“相公,他們好歹是我父母,養育我這么大,請不要傷害他們。”
陳安聞言清醒過來。
是啊,若真是上頭把段彩彩父母砍了。
以后他們夫妻之間還如何自處?
陳安輕輕拍拍她的手。
“你別擔心,我找他們只是想好好聊,這事究竟該怎么辦才合理。”
陳安站到門口,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