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朕就像那籠中鳥
- 娘子,請聽我狡辯!
- 摸魚的錦鯉
- 2321字
- 2025-06-18 08:00:00
景和帝擺手,“這無所謂,畢竟朕都沒研究出來你怎么讓畫里面的東西走出來的,這一點都不科學(xué)。”
上官云巧習(xí)慣了皇上說一些她不懂的詞。
景和帝坐到御案桌前,想起昨天林太傅的逼婚,深深長嘆一口氣。
“陛下何故嘆氣?”
景和帝悵然,看向這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她緩緩說道:“朕以前以為,有了帝位,天下什么樣的男人得不到,等我登頂?shù)臅r候才發(fā)現(xiàn),只能得到他們的一張皮。”
上官云巧拱手,“陛下,不必太過憂慮,大武的子民都是真心實意的敬愛陛下,我相信他們和你在一起都是真心的。”
景和帝心里呵呵,她前世有個富少,天天新聞?chuàng)Q女友,是他不想談?wù)?jīng)戀愛嗎?別人早些年可是純愛戰(zhàn)士。
哎,曲高和寡,真正到了她這個位置,圖權(quán)、圖錢,都比圖人聽起來更像真話。
以前打仗沒時間,現(xiàn)在安定下來,發(fā)現(xiàn)大臣中黨派林立,靠殺,根本殺不死人性。
并且這作為女皇的婚姻,又與男皇帝完全不同,各黨派天天盯著她,都想覬覦這天下。
這也是她一再拒絕婚姻的原因。
她不喜歡政治婚姻,更何況在白帝城,就不可能有正常的戀愛。
畢竟她這兩年,已經(jīng)在白帝城經(jīng)歷過三十二場英雄救美。
前兩次還能春心蕩漾一下。
沒有人不喜歡帥哥。
可一查,還都是各黨派編織的劇本,搞的她整個人對所謂的英雄都麻了。
如今。
景和帝甚至覺得。
這整個白帝城,更像是一個舞臺,一堆人盯著她的行蹤,她就像那籠中之鳥,根本喘不上來氣。
景和帝偏頭看向上官云巧,“云巧,要不你帶著朕跑出白帝城吧?”
上官云巧嚇了一跳,“陛下,這可不敢胡言亂語,大武子民需要您的帶領(lǐng)。”
“可能是我表述不對,我意思是微服私訪,去武威郡走一走。”
“微服私訪?陛下,妖族安插在我們當(dāng)中的牒子與常人無異,那邊或許剛好聚集了妖族的牒子。
“況且尋常手段根本分不出來人和妖,萬一您的事走漏了風(fēng)聲,沒在白帝城,誰來保護陛下?”
“不是還有你?”
上官云巧躬身,“陛下,臣實力有限,恐難擔(dān)此大任,況且就算陛下選到了如意郎君,沒經(jīng)過科舉或武舉,大臣們依然不服。”
景和帝知道云巧說的確實是實話。
她之前就準(zhǔn)備破罐子破摔,隨便點一個素人上來做皇后,完成生育任務(wù)。
可實際朝會的時候,群臣沸反盈天,拒絕聲、磕頭聲不絕于耳。
景和帝長嘆一口氣,看來她注定是與愛情無緣了。
上官云巧見狀。
躬身拱手,“若是陛下單純是想出去散散心,云巧可以全力陪同,但希望陛下不要與任何朝臣說此事。
“也不要暴露身份,否則云巧怕被言官集體彈劾,到時候師傅要罰我禁閉。”
景和帝眼神一亮,“那是自然,我當(dāng)然不會給監(jiān)正說。”
“陛下請取來一根頭發(fā)和貼身之物。”
上官云巧展開畫卷。
左手拿著物品,右手掏出腰間的狼嚎筆,對著景和帝虛空揮舞幾下。
一個與景和地相同的女子,緩緩從畫中走了出來。
上官云巧臉色幾乎蒼白如紙。
她聲音都有些虛浮,指著這個女子說道:
“它只是陛下的一個影子,沒有實體,不能說話,只能持續(xù)1個月,沒有任何攻擊力,糊弄文官還可以,就怕國師等人一眼看穿。”
景和帝點頭,“無所謂,他們不會暴露我,我去給傳旨太監(jiān)說說。”
她轉(zhuǎn)頭對著影子說道:“幫我去上朝試試。”
......
陳安去到衙門,在皂班領(lǐng)了刀和“快”字馬褂。
去監(jiān)牢晃了一圈。
發(fā)現(xiàn)幾個蹲監(jiān)牢的囚犯,都是小偷小摸進來的,沒啥冤屈好掙解愿點。
他暗自嘆氣,要是羅縣令讓他去寧陽監(jiān)牢協(xié)助破案就好了。
他晃晃悠悠地出了監(jiān)牢,去以前雜役待的雜班把洗干凈的衣服還了。
還給三個前去作證的雜役同僚,說了他們以后遇到麻煩就叫他。
跑賬房去見了池云濤,聽說老婦已經(jīng)安全送出了平安縣。
還給他透露段六郎的事汪縣丞不方便宣判,先羈押等羅縣令回來再判。
陳安告辭,去到衙門口。
按邢捕頭的說法,他這兩天都該看門。
兩個看門的衙役見到陳安過來。
一臉諂媚地遞上一小袋蜜餞,“陳捕快,昨天邢捕頭并沒拒絕我們,還說他要思考思考。
“您給我們把把脈,這究竟還需要怎么才能更上一步?”
陳安接過,拿了個蜜餞放嘴里嚼吧嚼吧,還挺甜。
他包起其它蜜餞,在倆腦袋上一人敲了兩下,背著手一臉高深形象,深邃的眼神看著衙門外,是一言不發(fā)。
他發(fā)現(xiàn)對于這兩個腦子有點直的衙役來說,言多必失,讓他們自己去猜好了。
兩個衙役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若有所思。
對于他們的在想什么陳安并不關(guān)心,他現(xiàn)在想的是如何去搞點數(shù)。
還有什么地方可以找人實戰(zhàn)一下,檢驗檢驗昨天武道的學(xué)習(xí)成果。
至于段家那邊,目前拿到的東西,還不足以一次性推翻那個舉人。
段少杰那個舉人身份,比普通人高了不止一個等級。
見官不跪都是最基礎(chǔ)的,舉人平常可以贖免徒以下的公罪,和杖以下的私罪。
甚至進士、舉人還可以特赦一次死罪,當(dāng)然十惡罪不在特赦范圍。
就這舉人的特權(quán),讓陳安非常難辦。
若不能一次性搞倒對方,打草驚蛇過后,對方選擇魚死網(wǎng)破,萬一花重金請高手來伏擊他,純玩兒陰的,還真就讓人防不勝防。
就在這時。
衙門里面,一個面容普通的男子過來,小聲說道:“你就是陳安?”
陳安轉(zhuǎn)身看過去,見其氣度,不像是普通百姓,“正是,敢問閣下?”
“捕役柴永修,刑捕頭說你不錯,剛好我有一個秘密盯梢的任務(wù),要幾個臉生的人,完成任務(wù)還有額外的例錢。”
陳安恍然。
這就是傳說中專門偵破命案的便衣捕役。
陳安并不是一個正義感很強的人,對這種盯梢的事情,其實不感興趣,解愿點才是他現(xiàn)在真正的需求。
他急忙拱手,“柴前輩,小的今天牙疼,怕痛起來耽誤事,您想要臉生的人,這兩人怎么樣?”
陳安抓著兩個看門的衙役,把臉湊上前,“一個銅頭,一個鐵臂,這倆衙役可以吧?你看這大腦袋,粗胳膊,天生就是盯梢的料。”
柴永修沒想到這個捕快,竟然直接拒絕他的指派,左右看看,“也還行,不過他倆不屬于捕快范疇。”
陳安說道:“柴前輩,捕快們天天在街上晃,街上哪有認不得他們臉的,這兩個門柱天天輪崗,燈下黑,反倒沒人在意他們長啥樣。”
柴永修瞇眼笑笑,“刑捕頭都說你小子鬼精的很,一聽果然如此,你三個都跟我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