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你這么拍賣的?
- 說好當捕快擺爛,你卷成仙帝了?
- 摸魚的錦鯉
- 2409字
- 2025-06-13 21:00:00
“想來是自己病了,橫豎睡不著,眼花的連看那院子里斑駁的竹影,都愈發的苗條動人。”
段少杰提筆寫著日記。
這是他堅持了十年的習慣,
“咳咳,”他捂著手帕咳嗽,一點殷紅出現在手帕之上。
段少杰感覺自己身體很差。
昨天那棵樹倒了過后,他就一直渾身無力。
這就是家族寶樹倒了帶來的反噬嗎?
不行,我段家都還沒做到山楂鎮第一,更何況全國第一?
他咕嚕喝完了桌上人參湯,打起一些精神。
提筆寫道:“陳安,陳安,陳安,陳安。”
滿紙荒唐字。
段少杰越寫越煩躁,“啪”的抬手拍打在日記本上,未干的墨跡印的歪七扭八。
似乎這樣就能拍死陳安一樣。
他大聲喝道:“陳安不得好死。”
段少杰眼睛一瞇:‘待我用秘術讓段家三房那老兩口出面,奪回段彩彩,先收點利息。
我不信他倆死在段彩彩面前,都不能拉她回來,陳安你手段硬有什么用?我不信那段彩彩還敢背負個不孝的罪名。’
此時屋外大喊,“少主,少主。”
段少杰推窗看著院外,呵斥道:“什么事慌慌張張,平時就是這樣教你們的?”
“少主,那陳安又來了,指名道姓找少主。”
“咳咳,”段少杰用手帕捂住嘴,猛咳出了一口血。
“他陳安欺人太甚,我今天就算傾家蕩產也要弄死他,把家丁們全喊出去,弄死陳安者賞百兩黃金。”
通傳的家丁又不傻,他又打不過那個猛男,況且別人現在還是差爺,打死了有命掙錢沒命花。
他并沒聽到賞銀就亂說話,“少主,陳安說要與你做買賣。”
段少杰一愣,“他陳安有什么買賣?”
“他要把洪家最后那十畝地賣給你。”
“洪家?”
段少杰眼睛一亮,最后這塊版圖拿到手,那邊的整片山都是段家的,又給買下全山楂鎮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他并不傻,反問道:“他陳安有什么資格做主這件事?”
“少主,說來話長。”
“那你廢話少說。”
......
段少杰穿著絲袍,去到之前衙門辦案的地方。
見此地已經圍了很多人。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穿著捕快衣服的陳安。
遲疑片刻,走了過去。
段家家丁見到少主來了,主動讓開一條路。
段少杰站定,他在家丁那聽到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段六郎失手打死了人,今天被衙門來人給設計抓去,現在官差要給洪家賣果林。
段少杰當然會想辦法撈人。
但在那之前,這片覬覦已久的果林自然要先搞到手。
只是段少杰并不傻,洪家現在只出十兩,他出價越低,越便宜買到越好。
他開口道:“陳安,這果林我段家只出十一兩銀子。”
陳安點點頭,轉頭看著洪家,“十一兩一次,十一兩二次。”
段少杰聽到他一句話都不反駁,就這樣開始倒數了?
有點懵。
似乎有點太順利了?
洪家聽聞也慌了。
真讓段家十一兩就拿去,他們不都成傻子了?
老婦也很慌,十一兩?
這可是他們家三代人的心血,自家老爺子又走的這么早,但現在自己一外來媳婦,洪家又根本靠不住。
無依無靠的老婦,靜靜摸著眼淚。
“十二兩,”洪家最前面的那位青年沉不住氣加了價。
這個價格拿到市面上轉手,起碼都能賺十倍差價,不出價才傻。
陳安偏頭看著段少杰。
“十三兩,”后者斬釘截鐵。
“十四,”洪家青年不讓。
陳安擺手,“你們這樣一兩一兩的喊,都天黑了。
“這樣我出個價,五十兩,如果你們兩家沒有誠意要,那我就幫衙門收了,轉手慢慢賣。”
段少杰眼皮跳跳,“你有五十兩嗎,就敢說話?”
陳安笑笑,“你忘了我巴結到誰了?”
段少杰吃癟,提起這事他就來氣。
陳安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五十兩一次。”
“六十兩,”洪家的青年趕緊跳出來,被誰買去也不能被官差買去。
他開口喝道:“這山林本就是洪家人的心血,哪有交給段家的和外人的道理?”
段少杰見這些人玩兒真的,不一次性打垮他們,始終會陰魂不散。
他直接報了個行情低價,“一百兩。”
洪家青年往后面幾個老人那看了一眼,“加房子一起,一百三十兩。”
段少杰一愣,“還有房子地基?”
陳安點點頭。
段少杰看向老婦。
他知道他們那地方青磚修的瓦房,也算是個風水寶地,“一口價兩百兩。”
洪家族人被震住了,洪家青年開口道:“段少主,這是洪家的家產,請你不要爭奪,我們還要負責四娃的葬禮。”
段少杰聽聞不服氣,擺手道:“我爭什么了?是不給錢,還是強買強賣啊?明碼報價,有本事你出錢比我多,我直接讓給你,葬禮了不起?我也可以負責葬禮。”
“兩百兩一次,兩百兩兩次,成交。”
陳安看向老婦,轉頭對著兩個同僚說道:“陪老人家收拾收拾,去拿地契吧。”
洪家人不敢阻攔。
陳安走到段少杰面前,攤手。
“什么意思?”段少杰問道。
“我交易中間人當然要保證交易合法性,你拿錢,她拿房契地契,一手交錢一手畫押,很合理吧?”
段少杰掏出兩百兩銀票。
陳安接過,繼續攤手。
“這又是什么意思?”
“我交易中間人,這么多差爺拿刀站這里維持秩序,吃喝拉撒不要錢?收買家三成服務費,很合理吧?”
周圍所有人,包括同行的官差都是頭皮發麻。
這新來的快手是個什么路數,居然敢赤裸裸地敲詐舉人老爺?
剩下站在周圍的四個步快,甚至互相看看,捏著腰間刀鞘的手掌都微微出汗。
這可是段家地盤,周圍又圍著二十幾個段家家丁,真一言不合打他們一頓,段舉人后面肯定也能平事。
那自己不白挨打了?
段少杰臉上青筋冒起,捕快在他面前就跟狗的地位一樣,要不是知道打不過陳安,他早就一巴掌甩過去了。
陳安晃晃手上的銀票,“段少主也別覺得我獅子大開口,咱們衙門既然收了服務費,辦事肯定靠譜。
“比如地契房契過戶,要去衙門登記處理吧?這里去那縣城一趟,一兩個時辰來回多麻煩,我們的人能親自幫忙處理,并且親自送上門來,還不用排隊。
“咱們去那牙行買房子買奴婢,也不一樣要收你點子錢?甚至還沒我們靠譜。”
陳安拍了拍腰間的刀,“況且我們有刀啊,真辦成了事,他洪家還敢來搶回你段少主買到手的地盤?”
周圍的人聽聞,突然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
段少杰不情不愿地掏出了六十兩銀票。
幾個老捕快見狀都懵了,他們都不知道,還能這樣玩兒?
他們平時也勒索,但基本上就是對著案子原告被告收點車馬鞋襪錢,一次錢也不多,也就幾錢銀子,但勝在次數多,全年收益還可以。
但沒見過一次勒索六十兩這樣干的啊,還說什么服務費?這又是衙門開展的什么新名目?
陳安小心收好后,又攤了攤手。
段少杰眼神一凝,“陳安,你不要欺人太甚,小心我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