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緣起緣滅本尋常
- 西游:從水臟洞開始修煉
- 史萊姆的話
- 2038字
- 2025-07-15 21:26:05
花果山,水簾洞前。
“去時凡骨凡胎重,得道身輕體亦輕。”
齊源提著香爐站在水簾洞前的丘陵上,像個老農民般打理著稠密的果樹,口子念誦著黃庭經。
自從駕鶴歸于水臟洞,他便日日這般于天地間感受那身與道合的奇妙,今日方初覺成效,故這般說。
煉虛合道后,金丹修士一舉一動,一呼一吸,合乎天地自然,雖然這種狀態最多能持續一柱香,假借外物,例如那心井釣來的香譜,可延長這個時間。
此時,爐子里點燃的青木香青煙直上,直叫桃林煙霧繚繞。
無論多少次享用這靈香,齊源仍覺得那香譜應是天上來,就單論這青木香對他調和五臟神都有著不小的作用。
“這靈香當真是對我的修煉頗有裨益!”
香者,非木非煙,乃先天之清靈也。
置身于其中,齊源鼻子猛吸,香煙入體,頓感心中清明,五行之氣竟順著經脈按照大小周天自行運轉起來。
青木香可調和五行,助行氣導引之術。
黃庭講究呼吸廬間入丹田,意思是,修煉者通過深長柔和的呼吸,將天地精華送入丹田。
所以齊源便依照那香譜所言,制作了批青木香,
忽而一縷清風拂過香爐,那縷煙與遠處吹來的香火味撞了個滿懷。
“他們還真趕在宜祭祀的黃道吉日前峻工了,嘿~這群小妖怪還挺能干的!”
透過朦朧的煙霧,齊源抬頭遠眺清風觀所在的山頭,一座四四方方的山神廟矗立在山尖,凌絕于周圍的地勢。
那座新立的山神廟孤懸于峰頂,四壁如削,檐角飛翹如鶴翼,在繚繞的香火云氣里,映著天光,通體流轉著一層清冷的琉璃寶色,似要化鶴飛去。
這壯麗廟宇讓齊源贊嘆的同時,對仍生活在毒沼林里的逃難凡人身份產生了好奇。
上次幫忙翻修土地廟時,便讓他對其刮目相看,這次塑金身、雕木梁正可謂是匠心天成。
就沒有他們不會的,不愧是手藝人。
齊源不由感慨道:“看來我這花果山真的是藏龍臥虎,他們照看這地界照看的很好呀。”
這次出行許久,但齊源卻并不擔心,他早在出發前就將巡山的任務交給了牛魔王以及清風觀的小妖、道童們。
事實證明他們也沒讓齊源失望,最令人欣慰的還是那山神廟立起來了,供奉的自然是皓山兄弟與那白虎。
就是可惜了他種在丘陵上的桃樹,可堪廟梁之材讓齊源大吃一驚,卻也頗為惋惜。
盯著那裸露在地面光禿禿的樹樁,隨后目光移向一旁更為茁壯的樹干,齊源想不明白。
“其他桃樹完好無損,他們偏偏就看中這一顆,用作山神廟的廟粱,怪哉!”
事已至此,又不好怪罪觀中眾妖,齊源只好日日以玄水寶鏡喚來五行之氣,企盼著它能抽出新芽活過來。
盡人事,聽天命!
見香柱燃盡,齊源收起香爐背對桃林。
“我離開時,桃花開的正嬌艷,如今……天意如此!”
就在齊源搖頭嘆息時,一只毛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賢弟,莫傷神,是俺老孫喝酒誤了事!”
站在他身旁的孫悟空,看著滿地落葉,有些自責,“吃了它的果,本該護著它,是俺沒照顧好它!”
“不怪你,怪我!”
齊源搖頭嘆息道:“能挑山神廟大粱,是它的福澤,也算沒辱沒它,只是這桃子吃不上了。”
“賢弟,這怎么能怪你呢?”
“橘生淮北為柑,生淮南為枳,是我著相了!”
齊源心頭難過轉瞬即逝,祖師之教誨猶記心頭,萬物有靈當敬它的好,容納它的不好。
今日他才方知本就不應苛責一破碎桃核開花結果,就如那蟠桃一般!
即使那花果山土壤肥沃的迎風坡已是他能給的最好。
“師父是在告訴我不要多介入大圣的修行之路嗎?緣分已盡,當真這般殘忍。”
齊源在內心反問自己,說白了他那識神仍舊在作祟,存神丹元是成功了,然先天元神之力仍舊蒙塵。
是啊!那是他對大圣的執念,盼望著能讓他再次見到心心念念的師父,而不是待到日后回到斜月三星洞發現人去樓空的落寞。
他的心情異常沉重,
齊源故作輕松問道:“猴哥?你來尋我,是牛大哥所托,讓我去為那神像點睛的吧?”
“嗯!”
“賢弟……”
“香吸多了,眼有點花兒!”
齊源駐足,回頭又望了眼那桃樹,恍惚間他似是觀見那桃樹碩果累累,卻又轉瞬即逝。
“走吧!”
齊源與孫悟空不知道的是,當他們走后,云上忽現一仙翁遠遠注視著他們離去,方揮了揮衣袖,手上使的正是袖里乾坤。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座滿山長滿桃子的山峰與那丘陵調了個位置,就連山林間路過酩酊大醉的土地爺都沒有發現端倪。
唯有那棲息在紫竹林的仙鶴飛于他身旁,等待著吩咐。
“菩提!這下你可欠吾好幾個大人情了,童兒……”
見他家鶴童子嘴中叼著那紫雷竹,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鎮元子欲言又止。
“罷了!搬山事畢。童兒既貪這新筍滋味,且去消食罷。”
見那爛桃山與此方地脈嚴絲合縫,鎮元子方才從袖中取出一金箔紙,在他手中忽而化作一縷青煙。
有仙鶴自九天而下銜之,向著那西牛賀州的方向振翅飛走。
鎮元子目光穿透繚繞香火,落在那新立的山神廟上,唇邊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低語道:“緣起緣滅本尋常,一山桃李慰心光。
……
“嗝兒……哎喲!”
正酩酊大醉地爺,正一屁股坐在剛移來的爛桃山腳下。
他醉眼惺忪,望著那明顯高了一大截的丘陵,:“怪、怪哉?這山……這路……咋、咋恁眼生?”
一陣冷風吹過,讓他打了個激靈,酒瞬間醒了七分。
“不會是齊源這小子起了拆東墻補西墻的心思挪動了地脈吧?哎呦!胡鬧,不行,我得趕緊去看看!”
他晃晃悠悠爬起來,又打了個酒嗝,向著山神廟的方向跌跌撞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