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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眾生為證

  • 云闕驚鴻變
  • 鶴熙宇
  • 1240字
  • 2025-06-05 16:05:50

【九重天闕·焚心臺·子夜】

姜若水立于焚心臺中央時,腳下青銅火紋突然燃起幽藍業火。八百柄殘劍化作鎖鏈,貫穿他四肢與琵琶骨,劍鋒卻指向天穹的裂隙。他看見裂隙深處懸浮著完整的星圖,星圖中央懸浮著卻邪劍的虛影——但劍身纏繞著林淵的劍魄鎖鏈與白璃的九尾狐火。

“血詔焚心,眾生為證。”玄微子的聲音從火紋中傳來,老道手中浮著破碎的觀星盤,盤面映出姜若水生辰那日的幻象:父親將卻邪劍插入他心口時,劍鋒卻化作林予安的魂魄,纏繞著白璃的九尾符文。

林予安的殘魂突然從火紋中浮現,少年眉心的血色花鈿已化作金色星砂,但星砂中隱約可見白璃的九尾虛影:“別信他!焚心臺是林淵的陷阱,真正的眾生之愿……”

話音未落,九重天闕的穹頂降下血色冰雹。冰雹擊中青銅火紋的剎那,八百劍奴的虛影從鎖鏈中浮現,每個虛影都持著半截卻邪劍,劍鋒指向姜若水心口:“姜氏傳人,以魂證道。”

【業火焚心·丑時】

白璃的最后一縷意識化作藍色星火,纏繞住姜若水手腕。器魂的火焰中浮現出她生前的幻象:東海之濱,九尾狐族少女以血為墨,在卻邪劍上刻下眾生之愿的符文。“劍魄的容器從來不是天地,而是人心。但人心若成爐,眾生便是薪。”

姜若水揮劍斬斷鎖鏈,卻邪劍的龍鱗在此刻盡數化作星砂。他以劍指刺入心口,將魂魄碎片逼出體外:“若眾生為薪,我愿為火種。”

魂魄碎片離體的瞬間,焚心臺的業火突然暴漲。他看見自己的骨骼化作金色劍紋,看見白璃的星火燃起紫色業焰,看見林予安的殘魂在火中微笑。最后映入眼簾的,是魂魄碎片突然刺入他心臟,碎片上浮現出完整的眾生之愿——但愿書末尾的簽名,卻是林淵的劍魄印記與白璃的九尾符文交織。

【愿書真相·寅時】

當眾生之愿完全沒入姜若水心臟時,九重天闕的宮殿開始崩塌成星砂。他看見每粒星砂中都映著八百劍奴的生前記憶:有人是林淵的弟子,有人是白璃的族人,有人是姜氏的鑄劍師,但所有記憶的盡頭都指向他生辰那日的場景——父親將卻邪劍插入他心口時,劍鋒貫穿的卻是眾生之魂。

“這才是真正的眾生之愿。”白璃的星火在此刻完全融入業火,器魂的最后一句話化作紫色符文纏住姜若水,“以你之魂為火種,以眾生為薪,但火種燃盡的剎那,劍魄將化作新生。”

姜若水突然大笑,卻邪劍的龍吟聲震碎焚心臺的鎖鏈。他以劍鋒刺入自己魂魄,將愿書從心臟中挖出:“我選的從來不是證道,而是……”

劍鋒揮動的瞬間,愿書化作萬千星火沖向九幽。他看見自己斬碎的不僅是林淵的劍魄印記,還有白璃的九尾符文與林予安的殘魂。最后映入眼簾的,是玄微子虛影手中的觀星盤徹底碎裂,盤面浮現出八個血字:“以魂為種,眾生新生”。

【九幽新生·卯時】

當卻邪劍刺穿天闕穹頂時,九幽魔氣化作紫色星河。姜若水看見星河中浮現出林淵的真身,黑袍人左胸的劍傷已化作金色星圖,但星圖中央懸浮著白璃的九尾虛影:“你終究還是成了火種,但火種里燃燒的,是劍魄還是眾生?”

林予安的殘魂在此刻完全消散,少年最后一句話化作金色星砂纏住姜若水:“愿書已成,但書寫的不是封印,而是輪回。姜氏傳人,看看你的魂魄——那里跳動的是劍魄,還是眾生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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