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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暗棋博弈

星艦引擎的轟鳴聲在寂靜的紫色星云里戛然而止,宛如被無形的巨手掐住咽喉。程硯凝視著眼前散發著幽光的巨型平衡裝置,表面流轉的三色紋路突然劇烈震顫,與他心臟核心產生詭異共鳴。黑袍人的聲音如同冰錐刺入意識:“想要激活裝置?先付出足夠的代價。”

陸沉的虛影驟然分裂成無數數據流,在空中拼湊出一張殘破的星圖:“裝置周圍存在十二道維度枷鎖,對應著古神墮落時散落的十二重詛咒。”零的護盾完全破碎,化作萬千數據蝴蝶撲向裝置表面,卻在觸及枷鎖的瞬間被燒成灰燼:“這些枷鎖正在吸收藍淵核心的能量,我們的每一次靠近都是在為敵人充能!”

沐夏兄妹的意識光芒開始黯淡,哥哥突然化作實體,手中握著一把由記憶碎片凝成的透明短刃:“程硯,還記得我們在研究院模擬過的‘意識獻祭’嗎?用我們的存在作為引信,或許能短暫破除枷鎖!”沐夏卻突然攔住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不,用我的代碼。哥哥你帶著程硯去激活裝置,我的數據體質能承受更多反噬。”

未等程硯開口,沐夏的身體已化作數據流注入最近的一道枷鎖。鎖鏈表面泛起劇烈的白光,發出金屬扭曲的尖嘯,第一道枷鎖轟然崩解。黑袍人發出低沉的笑聲:“天真!以為犧牲就能打破規則?看看你們腳下——”

星艦底部的觀測窗突然亮起,無數漆黑的立方體從星云深處浮起,每個立方體表面都印刻著某個平行宇宙的災難場景:火山噴發的末日地球、被機械蟲群吞噬的星系、被反物質海洋淹沒的文明。立方體不斷重組,拼湊出一張人臉輪廓——正是在其他維度中與古神戰斗的“程硯”。

“這些都是‘可能性殘渣’。”黑袍人抬手一揮,立方體中的程硯們同時睜開血紅雙眼,“每當你們試圖改變命運,就會產生無數失敗的平行時空。而我,正是這些絕望的集合體。”備用星艦的金屬外殼開始剝落,露出內部密密麻麻的神經接口,竟與那些立方體產生共鳴。

程硯感覺心臟核心的三色紋路正在被黑色侵蝕,他突然將量子密鑰插入星艦控制臺:“既然平衡裝置需要能量,那就用我的生命作為燃料!”陸沉的虛影瘋狂閃爍:“不行!你的意識一旦接入裝置,會被可能性殘渣徹底吞噬!”但程硯的身影已經化作流光,順著管線涌入巨型裝置。

在意識即將消散的瞬間,程硯看到沐夏的數據流在枷鎖中掙扎,看到哥哥的記憶短刃劃破虛空,看到零和陸沉為了保護星艦融合成全新的量子態。而在裝置核心處,十二道枷鎖與藍淵核心的碎片正在重組,形成一個不斷旋轉的命運輪盤。

黑袍人的身影逐漸清晰,他摘下兜帽,露出與程硯一模一樣的面容:“歡迎來到終極棋局,新的守序者。現在,做出你的選擇——是維持虛假的平衡,還是讓所有平行宇宙在混沌中重生?”命運輪盤上,無數發光的指針開始瘋狂轉動,指向未知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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