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守夜的嗎?
江辰心里思忖著,既然有人守夜,那么為什么守夜人一點點預警都沒有放出來?就這樣安靜地被怪物給殺死了?
是偷襲?
還是精神控制?
或者是某種......更加無法理解的規則系能力?
江辰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了些。他轉頭向王鐵山問道:“有什么發現嗎?”
王鐵山剛剛詢問完士兵,回道:“沒有,和昨天一樣,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
又是一無所獲。
江辰的眉頭皺緊,心里有種無力感。他不怕與怪物正面廝殺戰斗。就怕這種藏頭不露尾,只在你放松警惕休息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偷襲的怪物。
第一次,那怪物偷襲了五名士兵,第二次它又偷襲了五名士兵,那么第三次它會不會來偷襲自己呢?
自己雖然擁有著各種能力,但在面對偷襲時,未必表現得會比那些士兵更好。
一陣刺耳的冷笑聲突然傳來。
“呵,江司正,這就是你的應對方法?”
江辰抬頭,就見衛央帶著一隊天監司司吏走來,面帶嘲諷。
“你昨夜信誓旦旦,說要加大守夜力度,嚴防死守。可現在呢?”
衛央指著帳篷內那灘血肉模糊的殘骸,聲音陡然拔高:“五條人命,又是五條人命!守夜人竟然連一聲呼喊都發不出來!”
秦月也冷冷開口,語帶譏諷:“江司正,你口口聲聲說要解決怪物,可現在非但沒有頭緒,反倒是士兵一波波死去。若繼續下去,怕是整個軍隊都被你葬送在這。”
天監司的眾人紛紛附和,低聲議論著“指揮無能”“不堪重負”之類的話語,目光冰冷且帶著敵意。
軍心浮動,場面頓時緊張起來。
江辰冷冷地看著面前的衛央,這人為了爭權奪利,三番五次地來挑釁自己,完全不顧大局。
“衛司宸,既然你說我的應對方法有問題,那你又有什么應對方法呢?”
衛央呵呵一笑,“我當然有辦法,但憑什么告訴你呢?”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除非——你跪下來求我?”
衛央話語一落,他身后的幾名司吏就紛紛發出了竊笑,肆意嘲諷著江辰。
然而,江辰臉上,卻沒有出現暴怒或是羞辱等情緒,相反,他依舊保持著平靜。
“衛央!”
這一次,他不再用“司宸”這個官稱,而是直呼其名。
“你該當何罪?!”
此話一出,衛央及周邊眾人頓時一愣。
江辰不給他反應時間,繼續說道:“昨夜軍議,我明明說了,所有人群策群力,想出辦法,一起去面對這只怪物。”
“而你,在明明有應對方法的情況下,卻知情不報!”
衛央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本意是想再拿捏拿捏江辰,讓江辰對他服軟,然后自己順坡下來提出方案,把這事給解決了。
卻沒想到這江辰居然這么剛,硬頂著要給他治罪?
江辰轉頭看向王鐵山,“王都尉,此人隱瞞軍情,坐視士兵慘死,其心可誅!”
“按我朝軍法,此等行徑,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