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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吞噬 湮滅與規則之種

零號那雙空洞的、如同精密儀器般的藍色眼眸,倒映著鳴人瘋狂撲來的身影。三條狂暴的猩紅查克拉尾巴撕裂空氣,帶著毀滅一切的咆哮!九尾的憎恨與人柱力撕心裂肺的守護之怒完美交融,形成足以碾碎鋼鐵的恐怖沖擊!

然而,零號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她只是微微側身,動作簡潔、精準、高效到如同預設的程序。黑色短刀在她手中劃過一道幽藍的殘影,并非格擋,而是如同毒蛇吐信,直刺鳴人妖狐外衣覆蓋下、力量爆發瞬間露出的、位于肋下的微小空檔!

噗嗤!

幽藍的刀尖輕易撕開了狂暴的猩紅查克拉,精準地刺入鳴人的皮肉!沒有鮮血噴濺,只有一股冰冷刺骨、帶著強烈麻痹和侵蝕性的能量瞬間注入!鳴人前沖的勢頭猛地一滯,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砸中胸口,劇痛和麻痹感讓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妖狐外衣劇烈波動,三條尾巴幾乎潰散!

“鳴人君!”雛田凄厲的呼喊帶著哭腔。她強忍著穿越空間帶來的眩暈和虛弱,雪白眼眸周圍的青筋瞬間暴起!柔拳的起手式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絕,嬌小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速度,直撲零號后背!雙掌縈繞著淡藍色的查克拉,直指零號脊柱兩側的要穴!

零號甚至沒有回頭。她握著短刀的手臂以一個非人的角度詭異反折,刀柄如同毒蝎的尾針,帶著殘影狠狠砸向雛田的手腕!動作之快,角度之刁鉆,完全超越了人體極限!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雛田的手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折,劇痛讓她眼前一黑,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被砸飛出去,重重撞在扭曲的金屬墻壁上,軟軟滑落,生死不知!

“雛田——!!!”鳴人目眥欲裂!劇痛、麻痹、同伴重傷的刺激,如同滾油澆在名為理智的薄冰上!體內九尾的咆哮瞬間壓過了一切!第四條猩紅的查克拉尾巴轟然破體而出!更加狂暴、更加混亂、更加充滿獸性的力量如同海嘯般席卷!

“啊啊啊啊——!殺了你!!”鳴人徹底獸化!藍色的瞳孔被猩紅徹底吞噬,涎水從獠牙間滴落,喉嚨里發出非人的咆哮!他不再有任何技巧,只剩下最原始的、毀滅性的撲擊!巨大的利爪撕裂空氣,帶著腥風狠狠抓向零號的頭顱!

這一次,零號沒有硬接。她那空洞的眼中,數據流的光芒急速閃爍了一下。身體如同沒有重量的幽靈,以毫厘之差向后飄退,避開了這足以開山裂石的一爪。同時,她另一只空著的手閃電般探入腰間,摸出一枚閃爍著危險紅光的金屬圓球,毫不猶豫地朝著坑底昏迷的鳴子擲去!

“高能聚合爆破彈!引爆倒計時:2秒!”冰冷的電子音宣告著終結!

“不——!!!”狂暴中的鳴人發出絕望的嘶吼!他想要撲過去,但零號如影隨形的黑色短刀再次如同跗骨之蛆般刺向他妖狐外衣的薄弱點,逼得他不得不回防!

眼看那枚致命的紅點就要落在鳴子毫無防備的身體上——

“仙法·毛針千本!”

一聲怒喝如同驚雷!無數覆蓋著濃郁仙術查克拉的白色長發,如同暴雨般從側面激射而至!速度快到極致!每一根發絲都帶著洞穿金石的力量和封印的意志!

叮叮叮叮——!

密集如雨的撞擊聲爆響!大部分毛針千本被零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精準用短刀格擋、彈開,火星四濺!但仍有幾根刁鉆的發絲,如同擁有生命般繞過防御,狠狠釘在那枚即將落下的爆破彈上!

轟——!

劇烈的爆炸在離鳴子不到半米的地方提前引爆!熾熱的火焰和狂暴的沖擊波瞬間吞噬了那片區域!灼熱的氣浪將鳴子焦黑的身體掀飛出去!

“鳴子——!”自來也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強行中斷了對零號的壓制,仙人模式下的身影如同瞬移般撲向爆炸中心!煙塵彌漫,火光搖曳,他看到了鳴子被氣浪掀飛、如同破布娃娃般摔落在更遠處廢墟中的身影。生死…未知!

而就在自來也心神劇震的這千分之一秒的間隙——

零號動了!

她放棄了與狂暴鳴人的纏斗,目標無比明確!她的身影化作一道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黑色流光,瞬間穿透了尚未散盡的爆炸煙塵和火焰,出現在鳴子摔落的地點!手中的黑色短刀高高揚起,幽藍的刃口鎖定了鳴子毫無防備的胸膛!這一次,不再是捕獲!是徹底的…清除!抹殺原型體!

“結束了。”冰冷的電子音毫無波瀾。

刀光落下!

“吼——!!!”

一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都要絕望、都要瘋狂的咆哮,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喪鐘,在鳴人口中炸響!第四條尾巴瞬間暴漲!第五條猩紅的、帶著不祥黑炎紋路的查克拉尾巴,竟然也在他身后扭曲著、掙扎著探出了雛形!極致的憤怒、極致的悲傷、極致的絕望,徹底點燃了九尾的力量,也徹底焚毀了鳴人最后的人性!

他放棄了防御,放棄了思考!身體化作一道撕裂空間的猩紅閃電!速度!超越了他自身的極限,甚至超越了零號那精密的計算!

零號的刀尖距離鳴子的心臟只有零點零一公分!

一只覆蓋著厚厚猩紅查克拉、指甲如同利刃的巨大獸爪,后發先至!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狠狠抓住了零號握刀的手臂!

咔嚓!噗嗤!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聲和金屬扭曲聲同時響起!零號那由高強度合金和生物組織構成的堅韌手臂,在絕對的力量碾壓下,如同脆弱的枯枝般被瞬間捏碎!黑色的短刀脫手飛出!

“呃…”零號的電子合成音第一次出現了極其微弱的、類似電流紊亂的雜音。她那空洞的藍色眼眸,第一次映入了鳴人那雙完全被獸性和毀滅欲望占據的猩紅豎瞳!

沒有停頓!沒有猶豫!只有最原始的吞噬本能!

鳴人那巨大的、流淌著涎液的獸口,帶著硫磺的惡臭和毀滅的氣息,如同深淵般張開!狠狠咬向零號的脖頸!

零號剩余的手臂本能地抬起格擋,同時核心處理器超頻運轉,試圖分析這超出邏輯的狂暴攻擊模式并啟動緊急規避程序!

太遲了!

咔——嚓——!!!

恐怖的咀嚼聲和金屬撕裂聲混雜在一起,響徹整個廢墟!零號那精致如人偶般的頭顱,連同格擋的手臂,被鳴人狂暴的獸口瞬間咬碎!破碎的合金碎片、斷裂的線路、淡藍色的仿生血液(冷卻液)和蒼白的生物組織四處飛濺!

然而,零號的身體并未倒下!失去了頭顱,她的軀干依然詭異地站立著!胸腔處,一個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能量核心暴露出來,正以前所未有的頻率瘋狂閃爍!核心周圍,無數細密的、淡金色的數據流如同受驚的蛇群般狂亂扭動!那是被強行復制的、源自鳴子體內系統的“規則碎片”!

【檢測到同源高活性規則碎片…距離:極近…狀態:失控…】

【核心數據庫損毀嚴重…邏輯模塊離線…本能協議激活…】

【最高優先級指令:回收!融合!補全!】

一個冰冷、混亂、卻帶著絕對貪婪意志的指令,從鳴子體內那瀕臨崩潰的系統核心深處,如同回光返照般爆發出來!這指令并非針對鳴子殘存的意識,而是直接作用于她那具殘破軀殼的本能!

嗡——!

鳴子那本應徹底沉寂的身體,在沒有任何意識驅動的情況下,猛地劇烈抽搐起來!覆蓋在她皮膚表面的焦黑碳化層寸寸龜裂!無數道微弱卻極其凝練的淡金色光絲,如同擁有生命的觸須,從她身體的每一個毛孔、每一處傷口中瘋狂探出!無視了空間的阻隔,無視了能量的亂流,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精準地、貪婪地刺向零號胸腔處暴露的、閃爍著幽藍光芒的核心和那些狂亂的淡金色數據流!

噗!噗!噗!

淡金色的光絲輕易刺穿了零號胸腔的能量屏障,狠狠扎入那幽藍的核心和狂亂的數據流中!

“滋滋滋——!!!”

零號的無頭軀干如同被投入高壓電的金屬傀儡,瘋狂地劇烈震顫起來!幽藍的核心光芒瞬間暴漲到刺眼的程度,隨即又如同風中殘燭般急速黯淡!核心內部復制的、屬于鳴子系統的淡金色數據流,如同被強力的磁鐵吸引,瘋狂地沿著那些刺入的光絲,涌向鳴子的身體!

吞噬!

不是能量的掠奪,而是規則的…湮滅與融合!

“吼——!!!”正在撕咬零號殘軀的狂暴鳴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詭異而恐怖的能量變化!他猛地抬起頭,猩紅的豎瞳死死盯住那些連接著鳴子和零號殘軀的淡金色光絲!一股源自九尾本能的、對未知規則的巨大恐懼和暴怒,讓他放棄了撕咬,轉而朝著那些光絲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巨大的獸爪帶著毀滅性的力量,狠狠抓向那些光絲!

“鳴人!住手!”自來也肝膽俱裂!他看得分明,那些淡金色光絲是鳴子身體最后的本能反應,在強行吸收零號體內的規則碎片!如果被鳴人狂暴的力量打斷,后果不堪設想!他強行催動所剩不多的仙術查克拉,無數白色長發再次激射,試圖纏住鳴人的獸爪!

轟!

仙術長發與狂暴的猩紅獸爪狠狠碰撞!能量沖擊波再次炸開!自來也悶哼一聲,嘴角溢血,仙術長發達到了承受極限,紛紛斷裂!但終究是遲滯了鳴人獸爪一瞬!

就在這一瞬間!

嗡——!!!

連接著鳴子和零號殘軀的淡金色光絲,亮度驟然提升到極致!零號胸腔內那個幽藍的核心,如同被抽干了所有能量,瞬間熄滅、崩解成無數細小的藍色光塵!那些狂亂扭動的淡金色數據流,也如同百川歸海,被徹底抽離、吞噬殆盡!

零號的無頭殘軀,徹底失去了所有能量反應,如同被抽掉了提線的木偶,軟軟地癱倒在地,化作一堆冰冷的、毫無生機的金屬和生物廢料。

而鳴子身上探出的那些淡金色光絲,在完成了吞噬的瞬間,如同完成了使命的工蟻,迅速縮回她的體內。她身體表面的焦黑碳化層大片剝落,露出下面蒼白如紙、布滿細微裂痕的皮膚。她的身體不再抽搐,反而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如同死亡般的絕對沉寂。

【同源規則碎片回收完成…融合率:11.3%…】

【核心數據庫碎片化重組中…邏輯模塊部分恢復…】

【能量核心:湮滅…無法修復…】

【經脈系統:永久性超維規則創傷…不可逆…】

【生命維持系統:崩潰臨界…強制啟用最后協議…】

【規則之種(殘)…激活…植入…】

一連串冰冷、破碎的系統提示,在鳴子那近乎虛無的意識深淵中最后一次閃過。沒有情感,沒有波動,只有最客觀的狀態報告和…最終的執行指令。

隨著最后一條提示的隱沒,鳴子體內那團曾經代表著“系統”的淡金色核心,如同燃盡的恒星,徹底黯淡、消散,化作無數細微的、冰冷的數據塵埃,融入了她殘破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深處。取而代之的,是一顆極其微小、卻散發著難以言喻的、非生非死、非能量非物質、純粹由“規則”本身構成的…種子。

這顆種子,微小如塵埃,卻蘊含著曾經系統核心的冰冷邏輯和吞噬零號后獲得的殘缺規則碎片。它深深扎根于鳴子那被永久創傷的“超維規則經脈”廢墟之中,如同一顆埋入焦土的頑石,陷入了最深沉的死寂。不再有光芒,不再有波動,仿佛從未存在過。

鳴子殘破的身體,徹底失去了所有能量反應。胸口不再起伏,連最后一絲微弱的生命氣息也徹底斷絕。皮膚冰冷,蒼白得如同最細膩的瓷器,卻又布滿著蛛網般細密的裂痕,仿佛輕輕一碰就會徹底碎裂。她靜靜地躺在冰冷的金屬廢墟中,像一尊被遺忘的、破碎的人偶。

【系統…離線…】

【宿主生命體征:湮滅…】

【規則之種狀態:休眠…】

死寂。

絕對的死寂籠罩了整個廢墟。只有火焰燃燒的噼啪聲和金屬冷卻的扭曲聲,如同為逝者敲響的喪鐘。

“鳴…子…?”狂暴的猩紅查克拉如同退潮般從鳴人身上消散。四條尾巴消失無蹤。他變回了人形,踉蹌著,茫然地看著坑底那片死寂的區域。雛田生死不知地倒在墻邊。零號的殘骸冒著青煙。而鳴子…他唯一的妹妹…靜靜地躺在那里,像一尊沒有生命的瓷娃娃。

巨大的、空洞的、無法理解的悲傷和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鳴人。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藍色的瞳孔渙散,失焦地望著鳴子冰冷的身影,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抽氣聲,卻流不出一滴眼淚。世界…仿佛在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和聲音。

自來也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鳴子身邊。他蹲下身,布滿老繭的手指顫抖著,輕輕探向鳴子的脖頸。

沒有脈搏。

一片冰冷。

這位經歷過無數生離死別的三忍之一,此刻的身體也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他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那氣息里帶著鐵銹般的血腥和硝煙的苦澀。失敗了…終究還是…沒能護住這個背負著驚天秘密和不幸命運的孩子…

“呵呵呵…真是…出乎意料的結局呢…”

一個輕佻、帶著金屬摩擦質感的聲音,如同鬼魅般在死寂的廢墟上空突兀地響起!

戴著橘黃色漩渦面具的身影(阿飛),如同從空氣中析出般,憑空出現在一根扭曲的金屬橫梁上。他翹著二郎腿,單手托腮,面具下唯一露出的那只眼睛,此刻閃爍著奇異而興奮的光芒,緊緊盯著鳴子那毫無生氣的身體,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本來只是想看看熱鬧,順便確保‘鑰匙’不會落在團藏那條老狗手里…”阿飛的聲音充滿了戲劇性的驚嘆,“沒想到…竟然看到了‘規則’層面的湮滅與…新生?雖然這顆‘種子’看起來…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鳴子的皮囊,看到那顆深埋于規則廢墟中的死寂種子。

自來也猛地抬頭,仙人模式瞬間開啟,僅存的仙術查克拉如同沸騰的巖漿般爆發!深紫色的眼影下,是滔天的殺意!“曉!!”他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帶著刻骨的仇恨,“是你們搞的鬼?!”

“哎呀呀,別那么大火氣嘛,自來也前輩。”阿飛夸張地擺了擺手,語氣輕松得像在聊天,“我們只是…嗯…命運的觀察者?或者說,是來回收…一點小小的‘利息’?”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零號那堆還在冒煙的殘骸,又落回鳴子身上。

“利息?”自來也全身肌肉緊繃,如同蓄勢待發的猛虎。他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鳴人和昏迷的雛田,心沉到了谷底。以他現在的狀態,面對這個神出鬼沒的曉成員,勝算渺茫。

“就是那個小太陽體內…最后留下的那點‘小東西’呀。”阿飛指了指鳴子,語氣帶著一絲貪婪,“雖然看起來像是廢了,但畢竟是觸及了‘規則’層面的殘留物…對我們研究…嗯…某些有趣的東西,可是很有價值的標本呢!”他攤開手掌,掌心空間詭異地扭曲起來,“放心,我會很溫柔的,就像…摘下一朵快要枯萎的小花?”

話音未落,阿飛的身影瞬間消失!

下一刻,一只覆蓋著黑色手套的手,帶著扭曲空間的力量,憑空出現在鳴子身體上方,朝著她的心口位置狠狠抓下!

“你敢——!!!”自來也目眥欲裂!拼盡最后的力量,一拳轟向阿飛出現的空間節點!

轟!

仙術查克拉與扭曲的空間之力狠狠碰撞!狂暴的能量沖擊再次炸開!本就搖搖欲墜的金屬廢墟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自來也的身體如同被重錘擊中,猛地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墻壁上,噴出一大口鮮血!仙人模式瞬間解除!

而阿飛的身影在能量沖擊中只是微微晃了一下,那只抓向鳴子的手,距離目標僅有咫尺之遙!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天照!”

一聲冰冷到極致的、帶著無盡憎恨的嘶吼,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詛咒,在廢墟的另一端炸響!

漆黑的、不祥的火焰,無聲無息,毫無征兆地在阿飛抓向鳴子的那只手臂上憑空燃起!火焰如同擁有生命,帶著焚燒一切的意志,瞬間蔓延!

“啊呀?!”阿飛發出一聲夸張的痛呼(雖然聽起來更像是裝的),猛地縮回了手!那足以扭曲空間的手臂上,漆黑的火焰瘋狂燃燒,仿佛要將他的存在本身都化為虛無!

“煩人的宇智波小鬼!”阿飛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惱怒,他猛地甩動燃燒的手臂,空間漩渦在他身邊急速旋轉,試圖將那天照之火轉移走!但那天照之火極其頑固,如同附骨之蛆!

趁此機會,一道快如閃電的黑色身影(佐助)如同獵豹般撲向坑底!他猩紅的右眼中,那新生的、邊緣模糊的風車圖案正瘋狂旋轉,鮮血順著眼角不斷流下!他看都沒看阿飛,目標只有一個——地上那具冰冷殘破的身體!

他一把抱起鳴子輕得可怕的軀體,感受到那徹骨的冰冷和死寂,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但他沒有時間猶豫!左眼的寫輪眼死死鎖定前方一處被爆炸撕裂的、通往基地更深層的金屬裂縫!

“走!”他對著剛從廢墟中掙扎爬起的自來也吼道,同時身影毫不停頓地沖向那道裂縫!

自來也抹掉嘴角的鮮血,看了一眼還在與天照之火糾纏的阿飛,又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鳴人和昏迷的雛田,一咬牙,強提一口氣,一手一個抓起鳴人和雛田,緊跟著佐助沖入了那道黑暗的裂縫!

轟隆!

在他們身影消失的瞬間,阿飛終于用空間漩渦強行剝離了手臂上的天照之火。他面具下的眼睛閃爍著惱怒和更加興奮的光芒,看著那漆黑的裂縫。

“跑得掉嗎?小老鼠們…”他輕笑著,身影再次融入扭曲的空間,“游戲…才剛剛開始呢。那顆‘規則之種’…還有那雙新生的眼睛…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他最后看了一眼零號的殘骸,身影徹底消失。

廢墟中,只留下零號冰冷的殘骸,燃燒的火焰,扭曲的金屬,以及…那死寂的、埋藏著“規則之種”的空殼少女,最后一絲存在過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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