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劉娟
- 穿進虐文后,我在八零養崽暴富
- vyAEeu
- 2035字
- 2025-06-08 20:05:51
“是知青所里的知青,但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人參與。
我說的對嗎?”孟玥看著面前粉,倒起又放下。
“如果我們猜測的沒錯,應該是的。”林強溫柔的看著她,眼里飄過一絲心疼。
“你想要怎么做?”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她想做什么。
她一定不想讓我知道是何蓮舉報的我,她甚至不想看到何蓮去舉報我,畢竟事情過去這么長時間了。
但她更怕我會直接去找何蓮,說出當年的真相,讓何蓮自己去查是誰害了她。
那么她會怎么做呢?”孟玥喃喃自語,像是陷入了沉思。
林強收拾著桌上的碗筷,聞言抬起頭,兩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孟玥的心里一顫,
“那她這樣會不會太…或許我們可以…”
未說完的話在孟玥的嘴里打轉,她看著林強,男人黝黑的瞳孔一錯不錯的看著她,半晌她將剩下的咽了回去。
孟玥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感覺心里亂糟糟的,像是有螞蟻不斷的侵蝕。
將廚房里的碗筷收拾好的林強走過來,有些不忍的看著她,
“去洗一洗,早點睡吧。”他走上前捏了捏她的肩膀。
“我想去知青所看看,不然我總心里不踏實。”
孟玥一把抓住了肩膀上的大手,抬頭望著他,眼中還有點點淚光。
“我陪你去。”
村西頭女知青住所
“我在回來的路上,聽人說前兩天孟玥被人舉報私藏禁書,是你做的吧。”劉娟站在陰影里,聲音陰沉沉的。
“怎么?你在學校里老師做多,回來還要繼續管著我?你算什么?”何蓮心里突然生出一絲恐懼,但還是強裝鎮定的說著。
祁秀坐在一邊和劉娟對視了一眼,一句話都沒說。
“人蠢,就要懂得,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說對嗎?何蓮。”劉娟慢慢的從陰影里走出來,看著她。
“你知道那一年魯明月為什么會病退嗎?”
她看著何蓮突然震驚用手指著她,也不驚訝,繼續說道:
“因為她看到了不該看的,不過她本來就有呼吸道疾病,
她自己非要躲在門外偷聽我們說話,一激動,就犯病了。其實和我們本就沒有多大關系。”
“對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日記本是誰交出去的嗎?
是我們做的。”
劉娟轉過頭和祁秀對視著笑了起來,又慢慢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當時我們五個一起來到這兒,屬孟玥和你在村里人緣最好。孟玥長的漂亮也就算了,你算個什么東西,就因為會說兩句漂亮話?
什么事都優先想著你們,隊長是想從你們中選的,等到村小學需要老師了最先考慮到的也是你們。
不只是我們,你覺得那些男知青就沒有怨言嗎?要不然當初你怎么會這么慘。”
“大家可都是知青啊。”劉娟臉色突然猙獰起來,看著她嘲諷的笑著,
“巧了,你這個蠢貨就送上門來了,那我們不得好好利用一下嗎。”
坐在一旁一直沒出聲的祁秀,冷冷的看著何蓮,“犧牲你一個,你看大家后來的日子不都好過了嗎。
也不會再出現分配不均勻,引起眾怒的問題了。
那件事情也已經過去這么長時間了,你非要再把它挑開,讓孟玥發現這一切。
我提醒過你,考慮清楚,這事要是鬧不好會出事的。
可你根本沒聽進去。
為了不讓孟玥再往下查,查到過去的事,只好委屈你了。
不過你放心,不是什么要命的東西,只會讓你安全的病退,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們呢。”
站在屋外的孟玥聽見幾人的談話,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要抬手推門進去與人理論,但又發現自己沒有理由與立場。
難道就因為她們舉報何蓮嗎?可在這件事上又說不上誰對誰錯。
何蓮寫消極思想和小資的日記是真的,他們舉報也是應該的。何蓮舉報原身有禁書也是真的,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去與他們爭辯。
資源的分配不均,本就會造成一系列的問題,原身本也是利益的受益者,也沒有資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指責他們。
在1975年時代的立場上,他們誰都沒有做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就連魯明月病退也是自己的原因。
孟玥忽然有些茫然,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沒發現,林強緊緊的拉著自己的手走了一路。
回到家,林強讓孟玥坐在床上看,自己又將薇薇給抱了過來,在不經意間將薇薇放在了孟玥的懷里。
抱著柔軟的女兒,孟玥回過神看著他。
“別想那么多了。”
若說真的哪里錯了,可能是他們利用別人,為自己謀取了最大程度的利益。
黑夜里,孟玥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頭頂有些裂縫的磚瓦,有些夜不能眠。
也許原身早就看出來了知青們對于她們的不滿,所以在出事之前她就在想解決的辦法。
在看到何蓮出事后,她就更加明白她需要一個靠山,這個人就是林強。
林強知道原身不愛自己,但還和她結婚了,一直保護她,兩人還生下了林薇。
但她們之間有感情嗎?孟玥不知道。如果沒有,為什么要生薇薇;如果有,那她為什么要跑呢。
孟玥翻了個身,在黑暗里睜著眼睛,不僅在想知青所的事還在想她和林強的以后。
另一間屋子里,林強坐在床上哄著薇薇,看著小丫頭張了張嘴,眼睛眨了眨便睡著了。
他坐在黑暗里想著今天晚上的孟玥,她不再像原來那樣,將所有人隔絕在外,不再那么冰冷。
他知道眼前的孟玥和過去那個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人,連性格都不一樣了。
是那樣的生動,也是那樣的令他心動。
這一瞬間,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么與她相處了,他怕自己給不了她想要的。
月光透過紗簾滲進來,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影子。起初是斜斜的一道,后來慢慢爬行,變短,消失,最終被東邊窗角透進的灰白替代。
這一夜,在同一屋檐下,只有一人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