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我這個爹,怎么也不知道來一封信
- 大明:開局小縣令,紅溫朱元璋
- 南國的紅豆
- 2132字
- 2025-08-25 15:19:32
很快,一行人成了大街上最惹眼的存在。
毛驤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這親軍都尉府都指揮使,居然有戴枷鎖的一天。
朱元璋更是做夢都沒想到,當了皇帝后,還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披枷戴鎖。
此刻朱元璋心里的火氣,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活火山,卻終究沒爆發出來。
因為他知道自家夫人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或許是自己正在氣頭上,暫時想不明白,但他就是無條件信任她。
他們兩口子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場合算什么?
剛才反應那么大,不過是當慣了人上人,一時半會兒受不了這份委屈罷了!
想到這兒,朱元璋又看了一眼馬皇后,深吸一口氣,暫時把那口沒哪個皇帝能咽下去的氣,硬生生憋了回去!
另一邊,銳眼衛隊長見一行人已經在大軍押送下往大牢走去,自己則快馬加鞭奔向縣衙。
他得趕緊把今天的事兒匯報給陳安,特別是那個讓他格外關注的中年婦女,實在太不像北元女人了!
“大人,飯菜還合您的口味嗎?”
縣衙后院飯廳中,一個容貌氣質俱佳的丫鬟,瞥了眼桌上已經見了底的菜碟,朝著正對著墻上掛歷出神的陳安問道。
陳安頭也沒抬,淡淡地回應道。
“還行,撤下去吧。”
“是,大人。”
丫鬟手腳麻利地收拾起碗筷退了下去,陳安伸手就撕下了那張代表著一天結束的日歷。
“哎,又過了一天!”
他感嘆一聲后,走到燭臺旁將日歷紙點燃,然后扔進了火盆。
這事實在透著古怪。
按照他的預想,當初朱元璋將他突然調至此地,也就是為了讓他避避朝堂上的風頭。
可如今都一年過去了,怎么半點消息都沒有呢?
不說將自己調回應天府吧,起碼也得來個信兒啊!
可這都過去這么久了?
別說快馬加鞭的官吏來傳圣旨了,就連一封飛鴿傳書的家信都沒有!
難道欽差在半道被劫了?
除了欽差全都死在路上這種離譜的事情,陳安實在想不通為什么到現在還沒人來。
可這可能嗎?
錦衣衛都是些高手,他們不打劫別人就不錯了,還能被人劫?
想到這兒,陳安果斷把這些不著邊際的意外拋到了腦后。
琢磨了好一會兒,陳安也懶得再費腦子。
他現在能做的,除了等,就只剩下一件事。
在得到朱元璋的傳令前,看好江浦縣,不能讓北元打進來。
這么一想,陳安泡了一壺茶,到院子里坐了下來。
他邊抿著茶,邊望著院外的江浦山,山脊上的長城,還有長城外那片透著詭異的猩紅天空。
就在這時,一聲凄厲的狼嚎陡然撕裂了沉寂的夜空。
幾乎是狼嚎落下的瞬間,關外的天幕盡頭,一輪血紅色的月亮正緩緩掙脫云層的束縛。
陳安望著那輪高懸天際的血月,瞳孔微微收縮。
他清楚地知道,此刻的局勢早已如同一把被拉到極致的弓,弦上的每一分張力都在瀕臨極限,只需一絲微不足道的觸動,便會瞬間繃斷!
隨之而來的,必將是一場無法預料的狂風暴雨。
王保保和那些部落首領,盯著江浦縣可不是一日兩日了。
江浦除了是他們南下的必經之地,還是他們以戰養戰的極品糧倉。
江浦縣的殷實富足,于王保保等人而言早已不是什么需要打探的秘辛。
北元的商隊常年穿梭于此,市集上琳瑯滿目的貨物、街道間往來的繁華,早就讓這份富庶成了公開的景象。
在陳安眼中,江浦縣的財富本就不值一提。
于他而言,真正需要守口如瓶的,從來都只有那些關乎軍情的核心機密。
正因江浦全縣上下都將軍事機密看得重過性命,才有了朱元璋等人剛一打探軍情,就被店伙計當作北元探子盯緊的插曲。
這種深入骨髓的全民防諜意識,恰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從根上就掐斷了北元勢力窺探軍情的念想。
王保保一伙人眼下按兵不動,說到底,不過是還沒能從這張網里撈到半分有價值的軍事訊息罷了。
可以說,對江浦的軍事情況和對陳安的一無所知,是王保保不敢貿然動手的根本原因。
可要是一直摸不清底細,說不定他就不管不顧當回賭徒了。
畢竟人一旦忍到了極限,就有極大可能會不管不顧的直接梭哈。
何況敵我兵力懸殊是明擺著的,王保保確實有賭的資本。
回想剛到任那會兒,陳安是真的不想沾兵權。
可為了不讓北元打進來,他這文官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抓。
要么被北元打死,要么被圣上賜死。
但好歹他也是朱元璋的親兒子,看在他是為了守護江浦百姓的份上,圣上應該也不會下手太狠。
何況即便他不是朱元璋的兒子,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江浦陷入戰亂。
索性就豁出去了。
正琢磨著,院外突然傳來了銳眼衛隊長的聲音。
“大人,那伙人全逮著了,正在往大牢押呢!”
此事事關重大,陳安半分不敢懈怠。
他當即坐直了身子,神情一凜,沉聲吩咐道。
“抓了便按規矩處置,明日一早直接送去勞改營甄別,另外轉告銳眼衛的弟兄們,這陣子務必打起十二分精神,萬萬不可松懈。”
稍頓片刻,他又追問。
“對了,派去北元的弟兄們,可有傳回消息?”
銳眼衛隊長連忙點頭應道。
“大人放心,弟兄們絕不敢懈怠。”
“消息已悉數傳回,眼下就只剩王保保的營地了。”
回答完,他又拱手道。
“大人,今日擒獲的這批北元探子,與往日所抓的頗為不同。”
陳安聞言,眼中霎時閃過一絲精光。
“哦?細細說來,有何不同?”
當下,銳眼衛隊長便如現場復刻般,聲情并茂地講述起來。
“單說那扮作鏢師的護衛,對危險的直覺遠比以往抓獲的探子敏銳得多,稍有風吹草動便警覺異常。”
“再看那位扮成富商老爺的中年男子,身上那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沉穩氣場,絕非尋常探子能偽裝出來的,即便被擒時,眼神里也毫無慌亂之色!”
講完毛驤與朱元璋的種種表現,銳眼衛隊長話鋒一轉,特意加重了對那位扮作富商夫人的中年女子的描述。
在他口中,那女子舉止得體、言辭利落,聰慧得根本不似尋常北元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