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李景隆又在搞事情
- 大明:開局小縣令,紅溫朱元璋
- 南國的紅豆
- 2055字
- 2025-06-10 11:20:18
陳安斜眼瞅他。
“只要您保證不生氣,那我就真說……”
“少廢話,商稅改革說完了嗎?”
朱元璋咬牙切齒。
陳安立刻正色,轉(zhuǎn)向朱標(biāo)和徐輝祖。
“商稅征收得建獨立機構(gòu),由戶部直管,就像兩宋的市舶司,但要覆蓋內(nèi)地,地方官府只管監(jiān)督,別讓官吏亂收費。”
“大宗交易按交易額征稅,利潤越高稅越重,我在江寧縣試過,允恭兄可以借鑒,改革前先試點,發(fā)現(xiàn)問題及時改,這是我的經(jīng)驗?!?
徐輝祖點頭贊道。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陳安老弟果然有大才。”
陳安擺擺手。
“大才不敢當(dāng),只是比那些只懂空談的大臣強點?!?
朱元璋冷笑出聲。
“人家客氣兩句就當(dāng)真?沒見過世面吶!”
“別人愿意捧我,說明我有價值,您咋沒這待遇?”
陳安頂嘴,氣得朱元璋直瞪眼。
徐輝祖縮脖子小聲問朱標(biāo)。
“這陳安一直這樣嗎?上回敢這么跟圣上說話的人,墳頭草都三尺高了吧?”
朱標(biāo)尷尬苦笑,確實如此。
夜幕深沉,唯有秦淮河兩岸燈火輝煌。
畫舫搖曳,燈籠連成十里玉帶,柔美的吳儂軟語勾得行人駐足。
此時的秦淮河北岸,比從前更熱鬧了,商家歇業(yè)后紛紛推陳出新。
酒樓有獨家好酒好菜,勾欄瓦舍上演打戲、滑稽戲,戲子裝扮惹眼;青樓推出新服務(wù),賭場換了紙牌玩法,荷官換成性感女郎……
七夕花魁大賽正在籌備,頭牌們各立人設(shè),爭奇斗艷。
煙花巷的二樓雅間里,幾個書生正聽?wèi)蚝炔省?
一曲終了,富態(tài)書生贊道。
“月荷姑娘唱功越發(fā)了得,《梁祝》既有高山流水之妙,又含小橋人家之情。”
錦袍貴公子笑道。
“郭兄如此鐘情,為何不贖她回家?”
“她是搖錢樹,我窮書生哪出得起錢?”
富態(tài)書生擺手。
“何況家花不如野花香,偶爾偷香更有趣!”
眾人哄笑間,精瘦書生皺眉道。
“聽說北岸前段時間鬧得厲害,怎么現(xiàn)在更旺了?”
貴公子撇嘴。
“還不是某官員為了立威,跟商家較勁,商家服軟后,反而想出各種花樣攬客?!?
精瘦書生拍桌怒道。
“朝堂都是廢物嗎?讓這種宵小胡來!言官都死了?”
貴公子苦笑。
“那家伙號稱‘陳青天’,百姓被他哄得團團轉(zhuǎn),連錦衣衛(wèi)都拿他沒辦法,砍了曹國公府的管事,至今沒人敢動他?!?
“一個七品官這么橫?”
精瘦書生震驚。
“千萬別小看他?!?
貴公子,曹國公之子李景隆搖頭。
“連燕王、曹國公都被他彈劾,這膽子沒誰了?!?
眾人沉默。
這“陳青天”的名號,果然不是虛名。
與曹國公李文忠低調(diào)內(nèi)斂的性格不同,李景隆行事風(fēng)格頗為高調(diào),且熱衷于結(jié)交各類人物。
上至達(dá)官顯貴,下至三教九流,他都能與之相交,因此在應(yīng)天府得了個“小孟嘗”的綽號。
他不僅是應(yīng)天府勛貴子弟中的“領(lǐng)袖”,還喜好舞文弄墨,與文人群體往來頻繁,因此在勛貴和江南士林中都頗具聲望,眾人皆稱曹國公府的小公爺是謙和有禮、樂于交友的君子。
若能與李景隆攀上關(guān)系,許多人甚至?xí)詾楹馈?
李景隆也確實擔(dān)得起“小孟嘗”的名號,與人交往時出手大方、有求必應(yīng),且從不介意對方身份。
只要對自己有用,無論是何出身,他都會傾力結(jié)交。
他甚至用曹國公府的一處別院專門安置門客。
一時間,“小孟嘗”的名號響徹江南,幾乎無人不知。
因此,即便方孝孺、黃子澄、齊泰等江南才俊出自名門、頗具聲望,仍與李景隆交情深厚。
聽聞李景隆所言,雅間內(nèi)眾人瞬間沉默。
齊泰等人難以想象,區(qū)區(qū)七品縣令竟有如此背景,與宮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良久,齊泰長嘆道。
“唉……果然如我所料?!?
李景隆看向齊泰,追問道。
“尚禮兄何出此言?”
“這江寧縣縣令陳安上任不過半年,卻屢有驚人之舉,以圣上的脾氣,此人早該招致殺身之禍,卻偏偏安然無恙,甚至讓錦衣衛(wèi)吃癟,若說背后沒有宮里的關(guān)系,誰能信服?”
齊泰分析道。
黃子澄點頭贊同。
“連當(dāng)眾吟誦反詩這種事,朝廷都不聞不問,足見此人能量之大。”
方孝孺卻疑惑。
“若他真有通天本事,為何朝堂大臣毫無察覺?為何無人敢彈劾他?”
“希直老弟慎言,當(dāng)心隔墻有耳?!?
齊泰急忙喝止。
方孝孺這才意識到失言,趕忙閉口。
李景隆卻笑道。
“尚禮兄不必多慮,隔壁雅間都有親信把守,今夜但說無妨?!?
齊泰皺眉,卻也不再多言。
李景隆繼續(xù)道。
“陳安一事交給我來辦,即便他出身成謎,我也能查得水落石出?!?
黃子澄附和。
“小公爺出手,縱是通天人物,也不過是跳梁小丑?!?
李景隆擺手謙遜道。
“我哪有什么本事?如今家父被圣上軟禁,曹國公府已是日薄西山,不過我與諸位相交從無架子,日后若府上遭難,還望諸位援手?!?
眾人對視,紛紛拱手。
“但憑小公爺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言重了?!?
李景隆滿意一笑。
“今日相聚,一來為希直兄接風(fēng),二來有兩件事相商。”
見李景隆神色鄭重,方孝孺等人也嚴(yán)肅起來。
“松江府同知被妻妾殺害一案,諸位可曾聽聞?”
李景隆問道。
眾人紛紛點頭。
黃子澄憤然道。
“證據(jù)確鑿,朝廷卻拖延不決,莫非要為惡婦翻案?”
齊泰附和。
“三綱五常乃立國之本,我朝以禮儀治國,竟出此等慘案,朝廷不嚴(yán)懲反推諉,江南士林早已群情激憤,國子監(jiān)同窗甚至打算聯(lián)名上書,要求將惡婦凌遲處死?!?
方孝孺皺眉。
“我聽說此案另有隱情,倉促定罪恐生冤案。”
“冤案?”
黃子澄冷笑。
“人證物證俱全,惡婦已招供畫押,何冤之有?夫為妻綱是天理,妻妾弒夫天理難容,不嚴(yán)懲何以平民憤?”
方孝孺欲言又止,見黃子澄、齊泰義憤填膺,便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