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小杰跟著柳姑娘去西市采購絲線。西市就是長安街頭最著名的朱雀大街果然如柳姑娘所言,仿若跌進一幅流動的繁華畫卷。街道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各國商人的吆喝聲、車馬的喧囂聲交織成獨特的市井樂章。街邊攤位上,精美的瓷器泛著溫潤光澤,色彩鮮艷的絲綢隨風輕舞,宛如天邊絢麗的云霞。小杰被眼前的繁華景象深深吸引,東瞧瞧西看看,新奇不已。
突然,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小杰和柳姑娘擠過人群,看到一位衣著華麗的公子正與一個賣字畫的老漢爭執(zhí)不休。原來,公子看中了老漢的一幅字畫,卻嫌價格太高,想要強行買下。
小杰看不慣公子的霸道行徑,挺身而出,說道:“這位公子,買賣本應公平自愿,你怎能強買強賣?”
公子上下打量了小杰一番,冷笑道:“哪里來的野丫頭,竟敢多管閑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執(zhí)愈發(fā)激烈。就在這時,一位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撥開人群走了進來。他身著一襲白色長袍,腰間系著一塊溫潤的玉佩,五官深邃,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凡的氣質(zhì)。男子見狀,微微皺眉,說道:“王兄,何必與一介女子計較,有失風度。”
被稱作王兄的公子見是他,臉色微微一變,哼了一聲,說道:“李兄,今日且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和這丫頭計較。”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小杰向男子道謝,男子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姑娘路見不平,乃勇氣可嘉,在下李逸。不知姑娘芳名?”李逸拱手行禮
“我叫小杰,多謝公子相助。”小杰禮貌地回應道,心想這地方太禮節(jié)了。
李逸與小杰閑聊了幾句,得知她是外地人,對長安還不太熟悉,便熱情地提出要帶她四處逛逛。小杰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她想著或許能從李逸口中打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在與李逸的相處中,小杰發(fā)現(xiàn)他不僅學識淵博,對長安的大小事務了如指掌,而且為人謙和有禮。李逸帶著小杰游覽了長安城的各大名勝古跡,大雁塔、曲江池,每一處都讓小杰贊嘆不已。
一日,李逸神秘兮兮地對小杰說:“小杰姑娘,明日我家將舉辦一場宴會,都是些文人雅士相聚,你若有興趣,可否一同前往。”
小杰心中一動,想著或許在宴會上能遇到一些奇人異士,說不定能找到穿越回去的線索,便欣然答應。
第二天,小杰精心打扮了一番,跟著李逸來到一座豪華的府邸。李逸一襲白衣,更是風度翩翩,府內(nèi)張燈結彩,賓客們身著華服,談笑風生。宴會上,美酒佳肴琳瑯滿目,還有歌姬舞女表演精彩的節(jié)目。
輪到文人墨客對弈時刻,李逸站在鎏金紋案前,素白廣袖掃過狼毫,墨汁在澄心堂紙上洇開蒼勁的“凌云“二字。回廊轉(zhuǎn)角處,小杰倚著朱漆廊柱,手中的青釉茶盞微微傾斜,茶水在盞中晃出細碎漣漪。
“諸位請看!“太傅府二公子搖著折扇踱步上前,“李兄這起筆便如劍指蒼穹,單這氣勢已勝卻尋常十丈文章!“滿堂賓客紛紛頷首,紫檀木椅與衣料摩擦聲窸窣。
李逸未作回應,筆鋒陡然一轉(zhuǎn),墨跡化作驚濤駭浪。前日他游歷江南所見的壯闊江景,此刻全凝在飛白筆法中。硯臺旁的博山爐飄出龍涎香,卻掩不住筆尖破紙時的銳利聲響。
小杰的目光突然定住。李逸最后一筆甩出的墨點,竟在宣紙上綻成半朵墨梅,與整幅狂草渾然天成。他想起半月前在醉仙樓,當眾拆解《滕王閣序》時眼中的鋒芒,此刻又在對方執(zhí)筆的姿態(tài)里重現(xiàn)。
“妙!“小杰忍不住出聲,青釉盞重重落在漢白玉欄桿上,驚起廊下畫眉撲棱棱亂飛。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素來眼高于頂?shù)木赴埠罡氉樱蟛酱┻^垂花門,腰間玉佩撞出清脆鳴響。
李逸擱筆轉(zhuǎn)身,正對上少年灼灼目光。小杰指尖拂過墨跡未干的宣紙,語氣里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激賞:“能將狂草寫出劍意的,這京城百年來你是頭一個!“
小杰正看得入神,突然聽到有人喊道:“公主殿下到!”眾人紛紛起身行禮,小杰也跟著彎腰。只見一位身著華麗宮裝的女子緩緩走來,她容貌絕美,氣質(zhì)高貴,舉手投足間盡顯皇家風范。
公主在主位坐下后,掃視了一圈眾人,目光突然停留在小杰身上。她好奇地問道:“這位姑娘,我從未見過,何方人士?”
小杰心中緊張,恭敬地回答道:“民女來自偏遠地方,偶然來到長安。”
公主對小杰的回答似乎很感興趣,邀請她坐到自己身邊,與她交談起來。在交談中,小杰發(fā)現(xiàn)公主性格開朗,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兩人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