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呂青青絕食
- 大唐:一個廚子的府兵之旅
- 薪立
- 2022字
- 2025-07-02 12:00:00
許哲本以為不會再來孫家補習(xí),誰想到當(dāng)晚又來了。
這一次許青山并不高興,因為他跟許哲一起,都來了孫家。
父子二人被掃地出門,流浪到孫勝家,還是擠一張床。
孫勝幾次邀請許哲去隔壁睡,都遭到了拒絕。
不是許哲不想,是許青山牢牢控制住他,不讓他去。
許青山目光不善,“下一次,我們是不是要被掃出村子?”
除了服役外,他還是第一次在村子里,被趕出了家門。
“怎么可能,這只是暫時的。”許哲不相信搞不定一個小丫頭。
呂青青居然打算絕食,完全不尊重他這個廚子,明天就給她好看。
許青山木然地躺在床上,擺的是咸魚姿勢。
許哲問道:“阿爺,你不背口訣了?”
糟糕,許哲失去可以借宿的地方,他這是徹底擺爛了。
這怎么能行,大將軍阿爺?shù)淖魑亩歼€沒寫呢,豈容他懈怠。
許哲道:“林明的算術(shù)學(xué)得不好,明天問問林嬸,需不需要徹夜補習(xí)?”
村子里除了郭家、孫家,還有三戶這樣的家庭,許哲不相信情況都如孫家這般復(fù)雜。
許青山翻身背對許哲,“有什么用,呂青青住家里,我們還能回去?”
許哲道:“只要把她的絕食治好了,她肯定要回孫家住,不可能長期住我們家。”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許青山閉上眼睛,打算睡覺。
昨夜辛勞了一夜,今晚只想補覺。
許哲嘆了口氣,“算了,還是安排劉聰和吳小蕓去幫襯吧,我還有好多事呢。”
許哲打算躺下,許青山卻坐了起來,“我覺得溫習(xí)一下比較好,你給我抽查。”
于是三五、四六的吆喝聲響起。
孫家爺孫聽到了聲音,也不甘示弱,同樣傳出了聲音。
五三、六四,他們的數(shù)字是反著的,以應(yīng)對許青山不要臉的抽查。
良性的競爭環(huán)境能促使人進步,許青山足足念誦了兩遍,才開始睡覺。
......
許哲和許青山回到家,許哲先檢查了堂屋里的粥,沒有動的跡象。
他感覺怪怪的,有種藥老鼠的即視感,“老鼠”挺精明,沒有偷吃。
呂青青是鐵了心要絕食,她餓了一天一夜,顯得很憔悴。
許哲對著屋外喊道:“二虎,端去喂......”
二虎奔了進來,端起粥,呼啦啦喝掉了,以至于許哲連大黑的名字都沒有叫出來。
他胃口是真好啊,隔夜的冷粥都能這樣吃,還不會拉肚子。
呂青青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沒敢與許哲對視,挪開了目光。
不管她吃不吃,許哲都在她面前放了一碗。
再餓兩天,看她還忍不忍得住。
許哲問許蓉,“她昨夜沒有告訴你些什么?”
許蓉道:“整個人朝墻,一句話不說,半夜還偷偷哭。”
許蓉不會安慰人,跟呂青青睡一屋,半句話沒套出來。
只要呂青青不再有撞墻,割腕等極端的尋死手段,基本就能活。
饑荒年間,餓死人的事不少。
面前擺著一碗粥,還能餓死人的情況幾乎不存在。
早飯過后,許哲烙了餅,裝在小碗里,放在呂青青面前。
呂青青喉嚨動了動,強迫著不去看食物。
許薇坐在桌前,抓起一塊丟進嘴里,嘎嘣脆。
她又拿起一塊遞給呂青青,“姐姐,你吃不吃?”
呂青青有了回應(yīng),搖了搖頭。
許薇可不客氣,邊吃邊道:“阿兄做的餅可好吃了。”
許哲吩咐道:“薇薇,看著這個姐姐,有什么事就去吳叔那里叫我。”
村里忙著呢,哪兒能一家人都圍著呂青青轉(zhuǎn)。
孫監(jiān)察拎了粟米來,沒有多說什么就離開。
連孫小舟都要下田撒種,他哪里有閑工夫照看呂青青。
許哲還是打算去校場看一看,萬一李柔搞不定,他好救場。
剛出院子,就看見有人鬼鬼祟祟,于是喝道:“給我站住。”
周濟折返回來,“阿哲,她沒事吧?”
“不吃不喝,尋死覓活。”
許哲剛說完,見他滿臉憂慮的往屋子里瞅。
如果周嬸不阻攔的話,這事兒應(yīng)該能成。
許哲指了指,“你去院子里看,不要進屋。”
周濟剛進院子,劉宇冒了出來,“周濟昨天跳河可快了,我們就在河邊拉了他們一把。”
劉宇很敏銳,昨日就發(fā)現(xiàn)了周濟的異常。
許哲看著他奇怪的姿勢,“你這是怎么了?”
劉宇道:“沒事,昨夜摔了一跤。”
許哲一眼就看出,這是挨揍了,分明跟劉聰一樣的姿勢,還嘴硬,“劉叔為什么打你?”
什么樣的大事,讓劉毅不惜違背打孩子的禁令,也要揍他。
劉宇擰著眉頭看他,“還不是因為吳小娘子的事,你教我的方法不對。”
許哲替劉宇默哀,他可是打算把吳小蕓培養(yǎng)成村中首席賬房。
當(dāng)吳小蕓的本事越大,劉叔劉嬸的火就更大,除非劉宇能找一個比吳小蕓更優(yōu)秀的娘子。
許哲忽然聽見周濟朝著屋里的呂青青喊了話:“呂娘子,你吃點東西,不要折磨自己。”
呂青青抬起頭來,眼神中有了一抹光亮。
是他,那個將她從河里拉起來的人。
許薇又撿起一塊餅,“再不吃,我可吃完啦。”
呂青青還是不動,許薇丟進嘴里,舔了下手指,“吃完了,沒有了。”
許哲在外面喊道:“周濟,你出來一下。”
周濟神情恍惚的出來,許哲問道,“你介不介意,克夫?”
“什么是克夫?”周濟壓根不知道什么意思。
劉宇同樣投來疑惑的目光,許哲總能知道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村里也沒有案例,他們哪里知道克夫是什么意思。
許哲思量了一下,不太好解釋。
周濟卻好像明白了,“她因為這個尋死?”
許哲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周濟問道:“阿哲,你介不介意?”
“我不介意,但你爺娘可能會介意。”他一個唯物主義青年,怎么會介意這些。
“我也不介意。”周濟說完這話,招呼不打就走了,好像堅定了什么信念。
劉宇詫異地盯著許哲,總感覺周濟上了當(dāng),他捂了捂屁股,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