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兩場互毆
- 大唐:一個廚子的府兵之旅
- 薪立
- 2201字
- 2025-06-20 12:00:00
“太好啦,青山又帶外室子回來啦。”
不知道是誰家娘子,喊出了這么一句話,瞬間點爆了村子。
許哲本以為自己把“不好啦”聽成“太好啦”,看到努力收斂笑意的婦人,才確定沒有錯。
她們在他這個“外室子”身上嘗到了“咸頭”,以為每個外室子都跟他一樣。
人心不足蛇吞象,白給許青山預演了笑臉。
李柔道:“阿哲,我只認你。”
看著李柔誠意滿滿,許蓉同情滿滿,許哲低聲道:“這一次可能是真的。”
他又不是外室子,他是二手養子。
母女二人勃然變色,急沖沖往村口跑去。
許青山和李暉扭打在一起。
也不對,許青山只手將李暉壓在地上。
李暉口中高喊,“許青山,你到底有多少個外室子,又帶回來一個,你對著起我阿姐。”
大馬馱著一個孩子,衣服破破爛爛,蓬頭垢面。
就連老仆,都深深鄙視他,虧許夫人對他用情至深,李郎君罵得對。
許青山好端端回家,誰知道田里有人拿著竹竿偷襲他。
他一拉一拽,“刺客”輕而易舉栽在了田里。
下馬查看,原來是小舅子,罵罵咧咧,發了瘋地撲打他。
這才有了這一幕,村里不知哪個饒舌婦喊了一聲,召來了好多人。
劉毅站在人群里,看著許隊長,忽然覺得自己也沒有那么慘!
許青山急道:“柔娘,你聽我解釋。”
李暉立馬告狀,“阿姐,你看,他又帶外室子!”
許青山另一只手堵住李暉的臭嘴,“不是外室子,是二虎。”
這孩子就是個木訥的,許青山又道:“二虎,你把頭發撩起來。”
二虎撩起頭發,這才幾天時間,變了個樣。
他又朝著人群喊:“誰亂傳話,這是我侄子,不認識啊。”
村里人見無戲可看,紛紛散去。
李柔拉開許青山的手,李暉才得以解脫,委屈巴巴,“阿姐,他欺人太甚!”
李柔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
“回去吧,莫要讓阿娘擔心,你放心,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青山,你們跟我來。”
許青山拉著馬,忐忑地跟上李柔。
這才是他的阿姐,李暉把繡品放在地上,“阿姐,我攢了好久的繡品,你一定要收下啊。”
走都走不干凈,還讓人恨得牙癢癢。
李柔見許哲往外走,拉住了他,“你去哪兒?”
“我去送送阿舅。”許哲想要套套話,李柔不給他機會,拽著他往回走。
......
這一幕,跟許哲來許家的時候大差不差。
在李柔開啟審問之前,許哲奉上了兩碗熱粥。
二虎毫不客氣,呼啦啦吃了個干凈。
李柔道:“二虎,你先出去玩,你們也去。”
許哲指了指自己,“包括我?”
李柔點了點頭。
二虎是真出去玩,他們三個轉道廚房,在里屋探出腦袋。
許哲也享受了一回偷聽的待遇。
李柔問許青山,“阿爺和大伯不管,你打算怎么辦?”
許青山在涇陽縣撞見二虎的慘狀,哪能袖手旁觀,“二虎偷人蒸餅,抱頭讓人打,死不松口,我實在看不下去。”
李柔道,“不是我心狠,家里住不下了。”
“阿娘,我可以去孫阿翁家住。”許哲發了聲,許家姐妹連忙藏了起來。
李柔斷然回絕,“不行!”
許哲也不知道他們瞎擔心什么,“您多慮了,孫阿翁的孫女還在三原縣,他家沒有女眷。”
許青山道:“我打個地鋪,忙完這陣就該走了,二虎好歹也算個勞力。”
李柔默然,府兵一走,肯定會缺勞力。
照許哲的規劃,哪里還有農閑時刻。
李柔還是不放心,“二伯三年后回來,又是麻煩。”
許哲寬慰她,“阿娘,無須擔心,我就不信,他三年后回來,還能翻出什么大浪!”
見父子二人都贊同,李柔最終同意,“我去把繡品撿回來。”
兩姐妹藏不住了,忙奔了出來,巴巴看著李柔,“阿娘。”
李柔道:“那繡品值不少錢,家里多了個大胃口,正好貼補。”
一家人出了門,卻不見了二虎。
“二虎,二虎。”許青山喊了兩聲,莫名的要去牽馬。
許哲提醒他,“會不會在大牛家喝粥?”
事實證明,不是每個孩子都能喝上大牛家的粥。
還有可能挨大牛的打。
這次是真互毆,兩個人鼻青臉腫,互相掐著脖子。
許青山把他們分開,喝問道:“為什么打架?”
大牛氣道:“許叔,他偷襲我。”
二虎辯解,“三叔,就是他害我忘了話,阿爺才被抓走的。”
許哲汗顏,有沒有可能,記住了,反而走得更早。
許蓉柳眉倒豎,“我也追了你,你還要打我?”
“你是我姐。”看來二虎并非不可救藥,只是攤上了一個混蛋父親。
許哲道:“二虎,你以后就是青山村的人,都是一個村里的兄弟,給大牛道個歉。”
二虎翻舊賬,“他也偷襲了我!”
小孩子吵吵起來,沒完沒了。
李柔對著許青山說,“你趕了這么久的路,去洗洗歇著,給二虎也洗個臉。”
隨后三人去撿繡品,許青山則端了水來到院里,逮著二虎的臉一頓搓:
“看看二虎,再看看某些人,就知道喊疼。”
許哲發誓,這輩子絕不讓他再給自己洗臉,大馬都打著響鼻附和。
揉搓是有用的,一帕子下去,水都渾了。換了一盆水,他一抹臉,也沒干凈多少。
許哲道:“阿爺,你走這么久,是去肖家了吧。”
如果只是接二虎,用不了那么久,許青山肯定去了麟游縣肖家。
許青山的確去了肖家,“肖家不容易,還找別人借了糧,他們賣你賣得有點虧。”
虧不虧難說,在肖家,許哲指不定真餓死了。
“你給他們錢了?”許哲才撥兩貫錢,虧他們省吃儉用,還有節余。
“我又不是傻子,買的粟米,夠他們省著吃兩月。”
“村民許青山,你這是挪用公款!”許哲大聲斥責,隨后又輕聲說,“我應該也有工錢吧,從我這里扣,下不為例。”
他替許青山倒了臟水,晾了帕子:
“阿爺,你也是傻,當初還打暈我,現在倒自己往肖家湊,還嘴硬,說自己不是好人。”
許青山想起肖老漢的叮囑,“你要小心啊,他不似個人。”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許哲,沒有一點定力,還真受不了他,“你話怎么這么多,我要睡了,出去!”
犯了錯誤的,還這么理直氣壯!
念在他一路辛苦的份上,先放過他。
這一次回來,雖然有上回的余波,但好歹安穩睡下,不像劉毅,此時還饑腸轆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