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鍋飯
- 大唐:一個廚子的府兵之旅
- 薪立
- 2098字
- 2025-06-14 18:00:00
許蓉即便習慣妹妹的不靠譜,看見她坐在小板凳上嚼著肉干,還是燃起了怒火。
“姐姐,你吃不吃?”
許蓉沒有理她,掉頭就走。
許哲看著燒火的小孩全都直勾勾盯著許薇,“吳叔,你這點肉干夠誰吃,瞧把大家饞的。”
她將手里不多的肉干扔進嘴里,拍了拍手,“沒了。”
吳叔道:“你還好意思,不是你破壞規(guī)則,我至于出這些歪招。”
劉宇聽得清清楚楚,是許薇發(fā)現(xiàn)了他。
他希望吳叔主持公道,于是吳叔就想了這么個辦法。
許哲朝著孩子們道:“大家再忍忍,明天捕了魚,咱們熬魚湯喝。”
天天熬粥,許哲簡直就是粥神在世。
再不做一頓像樣的菜,連本職工作都忘了。
今日的工作量很大,大家來的時候,都帶了米,全堆在木桶里。
第一鍋鹽熬出來后,許粥神將主持熬粥大會。
這是一場兩百余人的大鍋飯,對許哲來說并沒有什么難度。
相比后世十個菜的包席,現(xiàn)在連一個菜都不需要。
許哲對著孩子們道:“好了,把火都停了。”
大鍋里析出結晶,雪白亮眼。
許青山扛著大鐵鏟,往木桶里倒鹽。
鹽粒落下的聲音清脆悅耳,大家的臉上掛滿了笑容。
許薇道,“阿兄,他在屋頂。”
許哲抬頭望了望,一個腦袋正隱沒在鐵匠鋪的屋頂。
在場的人,也只有許薇不在乎鹽,反而抓住了因好奇鹽而露頭的劉宇。
“大家別愣著,趕緊鏟了鹽煮粥。”許哲招呼眾人行動。
他對劉聰使了眼色,“告訴大牛,人在屋頂上。”
劉聰捂著肚子往茅房跑,借著拐角通風報信。
沒過多久,大牛搬了一架梯子,爬上了屋頂,“宇哥,我逮到你了哦。”
大牛和劉宇先后下了屋頂。
“都暫停一下,等吃了午飯,再繼續(xù)。”
許哲拎著巨大的勺子,在鍋里攪著,沒攪拌兩下,累得夠嗆。
于是便把勺子交給劉宇,他精力比較旺盛,那么高的屋頂都能爬上去,借此消耗消耗。
等粥快熟了,許哲舀著鹽就往鍋里倒。
瞧他這般大手大腳,吳叔等人忍不住抽抽,“多了,多了,你想齁死我們。”
許哲道:“請叫我許粥神,妥妥的,大牛。”
大牛捧著碗,跟在許哲的身后。
許哲舀一勺倒進他的碗里,他吹了兩口,一口悶。
“味道正好。”嘗了五碗,大牛沒換一次評價。
許哲道:“排隊放飯啦,叔伯們排這兩口鍋,嬸子們排這口鍋,小孩剩下這口,不夠的,再勻一勻。”
整個校場,只剩下喝粥的呼呼聲。
粥飽之后,流水線開始運作起來,他們都不帶歇息的。
李柔帶著孩子們,洗碗洗鍋后,開始第二輪熬鹽。
許蓉和大牛回過神來時,劉宇早不見了蹤影。
再抓他兩次,就可以保住巡邏的任務,絕不允許失敗。
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有人躲藏的蹤跡,但揭開一看,不是劉宇,而是張敞。
大牛道:“敞哥你都淘汰了,還躲什么?”
張敞摸了摸后腦勺,“我忘了。”
然后他們又繼續(xù)找,結果抓住的還是張大眼!
上午有多愛他,下午就有多恨他。
他分明在搗亂,給劉宇打掩護。
許蓉向吳叔申訴,吳叔勒令張敞不許再躲。
他們松了一口氣,卻在下一次搜尋中又抓住了張搗蛋。
這一次,他跟劉宇對換了衣服。
張敞道:“我沒有躲呀,我跑難道也有錯?”
許蓉怒道:“把劉聰叫來,給我盯死了他。”
巡邏一隊,不按規(guī)矩辦事,二隊也不是好惹的。
劉聰跟個掛件一樣,牢牢跟在張敞身邊。
解決了張敞,巡邏一隊還有四個人。
他們使用了同樣的招數(shù),讓許蓉和大牛疲于奔命。
咚咚咚,許蓉敲了她的小鑼鼓。
孩子們丟了燒火棍,在大人們的呼喝聲中,跑到了大牛家。
許青山惱怒的看向許哲,“你惹出來的好事,還不快把人叫回來。”
許哲快速朝郭家走去,邊走邊喊,“比賽暫停,出來吧,把規(guī)則講清楚再說。”
高高的柴草堆中鉆出了一個人,“阿哲,出了什么事?”
許哲朝著他咧嘴一笑,“劉隊長,我抓住你了喲。”
“你耍詐!”
“兵不厭詐,大家都亂了套,是規(guī)規(guī)矩矩按之前的要求來,還是繼續(xù)耍手段?”
大牛好生感動,原來哲兄站在他們一邊,這一手兵不厭詐,玩得出溜。
“劉宇,還是你躲,他們兩個抓,我們都不插手,包括阿哲。”張敞心道,耍手段,誰耍得過許哲啊!
許哲道:“那就最后一次,天黑之前定勝負,你們快回去燒火,惹惱大人可是要打屁股的。”
許哲又對許蓉和大牛輕聲道:“這一次你們要是贏了,我替你們申請,二隊可以有三個全工分。”
為了自由,許哲開始下大餅。
郭大牛熱切道:“說話算話?”
“當然。”
許蓉狐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劉宇犯不著這么拼命。”
以后一隊補上服役后,許家村還不是看二隊的。
他們至于為了巡邏任務,上房揭瓦。
不錯呀,她竟然覺察出來。
許哲坦然道:“他想貼身保護我,這是對他的考核。”
“你利用我們。”
“阿姐,你難道忍心看我失去自由,再說,大牛確實犯了錯。”
“那也只需要處理大牛。”
大牛哀怨道:“蓉姐,你可不能拋下我。”
“名額,你就說想不想要吧?”
對二隊來說,到了這個份上,半途而廢太虧。
許蓉舉著拳頭,“下次再敢耍我,非揍你不可。”
他們又一次在校場附近,地毯式搜索。
然而一直到天黑,沒有找到丁點線索,劉宇就好像蒸發(fā)了一樣。
大人們帶回的鹽礦處理完畢,最終得鹽十五石。
一石十斗,若是按上等鹽三十多文一斗,接近五貫錢。
在初唐,斗米斤鹽,鹽價并不貴。
安史之亂后,升至百文,后期甚至三百到六百文不等,老百姓不得不“淡食”。
三天時間五貫,理論上一月能賺五十貫,抵得上他們所有的積蓄。
實際上刨除人工和付出的成本,賺得并不多。
即便這樣,他們依舊很振奮,且有閑心觀看孩子們的比斗。
最后時刻,許蓉咬了咬牙,“大牛,去找劉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