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間古樸的屋子后,老人道:“女娃娃,你的可否讓老夫一觀。”
姜婉遞出短劍,“自是可以。”
姜婉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心中不禁嘀咕,怎么誰都能看出自己是女的,自己哪里像個女子了。
老人接過劍看了一陣,有些猶豫。
姜婉道:“前輩可是認得此劍?”
“在二十年前,有一女子,持此劍行于江湖,武功奇高,沒人知道她從哪里來,她獨戰各路武林高手,沒人能打得過她,后來她轉身投軍,重傷歸來,不久便撒手人寰,這柄短劍也不知去向。”
姜婉心中有個大膽的想法,但是還不能確定。
“娃娃,這柄短劍,你是從哪里得來?”
姜婉也沒隱瞞,“這是外頭小鎮上,劍玉閣的老板送我的。”
老人驚訝,“老夫雖然很久沒出去,但外面的消息我還是知道的,據我所知,小鎮上并沒有叫劍玉樓的商鋪啊。”
姜婉感覺后背發毛,不會真遇到鬼了吧……
“前輩莫要玩笑,正是從劍玉樓得來。”
老人笑道,“你這娃娃,我無事騙你做甚。”
姜婉感覺手腳冰涼,不是吧……
姜婉定了下心神,繼續道:“那劍玉樓老板說是,他也不知此短劍為何材質,前輩可知它由什么做成?”
老人搖頭,“老夫鑄劍百余年,生平所見材料無數,也看不出這柄劍的材料。”
姜婉心中想法也加固一分。
老人把劍遞給姜婉,“這把劍盡量不要現于人前,要是讓那幫老東西知道,恐引來殺身之禍。”
姜婉點頭道:“可否將此劍交與前輩保管?等來日我有自保之力再來取回。”
老人搖頭,“老夫命不久矣,若是放于我這兒,等老夫死去,門下弟子恐因此劍發亂,最后鬧得個滅門的下場。”
姜婉道,“我觀前輩當可萬壽無疆,怎么會……”
老人嘆息道:“娃娃,你就別說漂亮話了,到了宗師,自己能活多少載,都可以感知到的,老夫活了這么多年,也活夠了。只是門下弟子無一能挑大梁,等老夫死去,這藏鋒閣,不知還能留存多久。”
“老夫觀你內功,與當年蓑衣客應當有些淵源,你是他的弟子嗎?”
姜婉道:“我算是他的徒孫,我父親當年是他的弟子。”
老人驚訝,“莫非你是……”
姜婉點點頭,“請前輩保密”。
老人道:“老夫與蓑衣客算是摯友,可惜,他雖為宗師,但受傷之后,戰力早不如從前了。沒想到他的徒孫雖為女子,卻是巾幗不讓須眉。”
“前輩過獎了。”
老人思索一會,“也罷,老夫壽元將近,門下弟子又不成器,可否答應老夫一個請求?”
姜婉連忙行禮,“前輩請講。”
“希望你入我藏鋒閣,為我之關門弟子,掌藏鋒閣之利器,續我藏鋒閣之威名,可愿否。”
姜婉沉思一陣道:“晚輩才疏學淺,且不通鑄造,恐不能擔此大任。”
老人笑道:“我知你顧慮,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需要公布天下,讓你為藏鋒閣民生所向,讓藏鋒閣上下為你獨尊,不讓藏鋒閣毀于那群混蛋手里就行。”
姜婉跪地道:“是,師父。”
老人笑容燦爛,扶起姜婉道:“為師還有兩年壽命,三日后昭告天下,兩年間,可傳你功法,保你無虞,兩年后可就要靠你自己了。”
“定不辱命。”
老人轉頭,“老夫雖有私心,可這也算是你們的機緣。”
南宮雪疑惑,“我們?”
老人道:“你為一流高手,卻與這娃娃一起,關系自非比尋常,你以后就作為她的劍侍可好?”
姜婉道:“師父,雪姐姐與我情同手足,怎么可以做劍侍?”
老人與南宮雪看向姜婉,南宮雪解釋道:“這劍侍,可不是侍女,而是保護之責,保護劍的主人,有沒有這個名頭,我都會一直保護你。”
姜婉點頭,南宮雪道:“好”
老人一拍手,屋外走進一年邁老人人,老人道:“這便是我的劍侍,你便跟著他學習。”
又道:“從明天開始,你們就在旁邊屋子住下吧。”
兩人回到住處,南宮雪趕忙跪下道:“我未能及時保護小姐,讓小姐至。
姜婉連忙扶起“雪姐姐你這是做什么?”
于危險之中,實我之過。”
姜婉突然抱著南宮雪,“別小姐小姐的,我還是喜歡姐姐叫我妹妹,而且對面是宗師,不怪雪姐姐的。”
南宮雪聽此,有一顆晶瑩躺下,“多謝……妹妹。”
次日,二人過去藏鋒閣住下,在此可觀盡藏鋒閣風景,二人不禁感到無比舒暢。
拜見老人之后,南宮雪便隨老人劍侍而去。姜婉留下修習。
“何為劍?”
“手中三尺青鋒為劍,心中三尺青鋒亦為劍。”
“執劍為何?”
“斬心中不平之事,斬世間不平之事。”
老人點頭:“你已知你之劍,那我便傳你劍法……”
白日修習劍法,晚上修習內功,姜婉進步神速。
三日后,一大早姜婉便醒來,準備成為關門弟子的事。有門內之人送來專屬服飾,與當日四人穿著很像,但顏色為黑,且繡有金絲。
姜婉穿上后,轉頭問南宮雪,“雪姐姐,你看這衣服怎么樣?”南宮雪也換了一身,但卻為白,繡有銀絲,南宮雪笑道:“妹妹很是‘英俊瀟灑’呢”。
不一會,典禮開始,臺下皆是來客,熱鬧不已,門中弟子皆排列于下。唐琳看著二人,羨慕不已。
臺下眾人無不驚嘆,少年英才,二流殺宗師,現已為老閣主關門弟子,前途無量。一些江湖老人更是后悔,沒有及時將其截胡。
老人立于臺上道:“老夫行將就木,不愿此生技藝就此失傳,門下弟子四人天資平平,見此璞玉,心生歡喜,收為關門弟子。恰逢十年磨一劍大典在即,故大宴賓客三天。”
“李瑾舟,你可愿為老夫關門弟子,繼承我之衣缽?南雪,你可愿為其劍侍,共度生死?”
兩人三拜九叩道:“弟子愿。”
奉完茶,幾位江湖老人便去與老人相聚,有很多人來與姜婉靠近乎,敬酒這可是下一任的藏鋒閣閣主啊,得打好關系。也有很多人覺得,老閣主行將就木,姜婉走不遠,必會有人取而代之。
姜婉二人應付著敬酒,幾十杯酒下來,姜婉也有些暈,此時,一人來到姜婉身旁,道:“祝賀公子成為關門弟子,我敬你一杯。”
姜婉感覺聲音熟悉,抬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