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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該碎的總會碎

那是這群人里唯一一個黑頭發的少年,大家都一手一個,只有那黑發少年長身玉立,一手揣在褲兜一手板正的放在褲線旁,氣質內斂,溫潤如玉,看起來不像會出現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場所,倒是會出現在哪個競賽場合或是出席哪個學生代表講話。那世家公子的氣質著實是與這群人格格不入,只有在他身邊的那金發少年勉強與他構成了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南衾姐,我叔叔的眼光真不錯,這里的美人都是一等一的好貨。”金發少年眼里滿懷惡意,像是戲弄般掐了一下懷里美人的腰,惹得美人兒嬌俏輕呼,仔細一看她的身子卻在顫抖。

“南衾姐要不要也試試?”

金發少年盯著坐在主位上的女孩,目光如毒蛇般黏膩,猝然間對上了蘇明霄帶有警告的眼神,他噗嗤一下笑了。

顧南衾有些頭疼,捏著鼻梁敷衍道。“臟死了我才不要。”

這話直接的讓那些酒吧里的公主少爺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大家心照不宣的玻璃紙被捅破了,偏偏無人敢吱聲。

“呵呵大家好久都沒聚了,南衾姐還是這么可愛。”金發少年悶笑,淺棕色的瞳孔無聲的注視的女孩。

“南衾姐說你們臟,那你們該怎么辦呢。”他故作苦惱的撓了撓臉頰。

葉邵沉斂起了笑意,嘴角卻勾著,有種無形的壓力壓的人喘不上氣來。

幾個人顫顫巍巍的回答“顧小姐我們錯了,是我們一身臟味不該出現在你面前,我們滾,我們這就滾。”

幾人落荒而逃,走在最后一個的關上門還心有余悸的大喘著氣,若說顧小姐瑕疵必報,嬌縱任性,但若是求求情也就翻了篇,但這位爺卻是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暴虐且不擇手段,求情,只會讓他更興奮。

“我說葉家老二,許久沒見,還是這么神經病啊。”蘇明霄開玩笑般笑盈盈的邊給顧南衾滿上酒邊看著葉邵沉。

葉邵沉的身子僵了僵,唇角仍勾著,但是那眸里的厭惡之意絲毫不加掩飾。

“蘇哥這是怎么了?可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葉邵沉也笑著捂嘴迎上他的目光。明里指剛在懷里的溫香軟玉,實際……他將目光移向高高在上悶聲喝酒的女孩。

“夠了,叫你們過來不是打嘴仗的。”女孩重重的放下酒杯,發出一聲脆響。

葉邵沉死死的盯著女孩,女孩靠在蘇明霄身邊,紅棕色長發與那紅棕色短發細細勾纏,好似一對璧人,已經微醺的女孩臉色一片酡紅,卷翹的劉海微微凌亂,本是清純的臉蛋因為喝醉后顯得越發嫵媚嬌俏,他的眼里閃過一絲不被察覺的陰郁。

本故作輕松放在褲線兩邊的手也微微攥起,心里涌上了一股戾氣,想要踹翻她面前的酒杯,想要殺掉她身邊所有礙眼的人,想要光明正大的把她摟在懷里,想要看她充斥著厭惡的小臉上滿是對他的依賴。

已經不是一次了,每次,每次,他和蘇明霄有爭執時顧南衾總會維護蘇明霄。她好像總是這樣,把他排離在外。

那種想要毀滅一切的躁動感又來了,捏著的拳頭有些發白,青筋暴起。越是這樣,他的笑容就越發甜蜜,他松開拳頭,拉著旁邊的黑發少年走過來。

“南衾姐你分手了?”葉邵沉故作驚訝道,眼神落在她和蘇明霄中間。

顧南衾臉瞬間陰了下來,怎么一個兩個都要摻和她的事,分手,分手,她最不愛聽的就是這個詞。

緊接著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才發現蘇明霄又湊了上來靠的很近。就因為這個?顧南衾冷笑著移了幾個位置,與他拉遠了距離。

“以后這種話你要再敢提,別怪我不顧咱們兄弟情面對你不客氣。”顧南衾冷哼,帶著一絲疏離。

葉邵沉笑的更開心了,他們之間有個屁的兄弟情面,有那種見面就對著翻白眼對著冷笑的兄弟嗎,再說了,誰tm想當她兄弟。

他拉著旁邊的黑發少年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蘇明霄和顧南衾的中間,蘇明霄的臉色登時就變得有些不好,再看葉邵沉旁邊的裴之綽,神色淡淡,絲毫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旁邊的幾個小弟見場面不對,幾大閻王爺互相對上,神仙打架,那必將傷其無辜啊!一個有眼力見的小弟立馬叫了酒,陪著笑的給幾個祖宗滿上,舉起酒杯,轉移話題,對主位上的女孩說。

“顧姐今天叫我們來肯定有什么事吧,顧姐你盡管說,我們能幫到的……”

女孩嫌他太啰嗦,擺了擺手打斷他。

從旁邊的當季最新款的限定粉色包包中掏出一疊照片和資料,甩在桌面上。

“這個人,處理了,這些就是你們的。”

顧南衾捏著一把車鑰匙一個一個滑落在桌子上,一群即便見識過大場面的眼底也冒了綠光,一個個跟要生吞小白兔的餓狼一樣盯著那堆車鑰匙。

顧氏旗下的子公司新研究的專利跑車,與其說是跑車不如說是飛車,性能什么的都是最頂尖的,現在還在預售中,全國才預售五十量,訂都訂不著的珍品,不僅是金錢的象征還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征。就被女孩這么輕飄飄的拿來當勝利的獎品。

“獎勵說完了,說懲罰罷。你們應該知道吧。”女孩笑盈盈的又喝了一杯酒,她掃了一眼眾人。

美人醉酒本該是一副美好的畫面,可他們無暇欣賞。

女孩那淺棕色的貓瞳眨了眨,無辜清純憐人的模樣卻讓幾個富二代們心里一震,冷汗直流,腿瞬間就軟了。

這位傳說中矜貴美麗的大小姐,可并不像傳聞中單純的任性嬌縱。

他們見過她的雷霆手段,和葉家老二不分上下。

“不用怎么樣,讓她長點教訓,知道誰的人該碰,誰的人不該碰就行了。”

“還有,是誰讓你們這么做的?”顧南衾抬眼輕笑掃了一圈柔聲問。

一個富二代挺疑惑的,這不是顧姐發話的嗎,剛想像邀功一樣討好的回答。那個有眼力見的立馬捂住這人的嘴,低罵蠢貨。

然后帶著滿臉討好的笑:“是我們自己看那個姜瑤瑤不順眼的,媽的仗著長了一張清純臉就勾引別人男朋友的貨,我們見義勇為一下罷了,幫顧姐處理一下雜草,顧姐這么溫柔善良肯定不知情。”

這人汗流浹背,試探看顧南衾的神色。

“錯。”女孩貓瞳里帶著笑意,慢慢的搖著一根手指。

剛才說話的富二代暗叫不妙,冷汗流的更快,腦子里快速思考著怎么安撫下來這大小姐。

“說他干的。”

葉邵沉看顧南衾指著自己,挑了一下眉,看著那纖細青蔥如玉的手指,眼神幽深,喉結滾動了一下。

那個小弟順著女孩的手指,不用看都知道是誰,欲哭無淚,心想,這可不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嘛。

這群人聽完更加發毛,小心翼翼的看向葉邵沉,他們怎么敢啊。

就在以為要爆發世界大戰之時。

“好呀。”

眾人一副見了鬼的神色,他們沒聽錯的話,老大語氣里沒有半點不樂意,甚至還有點……興奮和寵溺??!

“好了,任務頒布完了,今天就over吧,太晚了我男朋友該不開心了。”大小姐示意走人,可喝酒的動作卻沒停止。

房間里就剩四個人了。

“你怎么還不走?”女孩明晃晃的惡意快泄出來了,即使還剩三個人,但彼此都知道說的是誰。

葉邵沉沒有一絲被點名的難堪。

“怎么?對我的決定很不滿?要打我呀?”女孩的聲音甜如蜜又帶著一絲勾人的嬌俏。

“是很想打你。”后面幾個字男人壓下嗓音,低啞道,在這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曖昧。

坐在葉邵沉旁邊的黑色頭發黑色衛衣的男孩一直沒說話,仿佛要與這夜色融為一體,靜靜的盯著地上的那只酒杯。聽到葉邵沉這話,神色忽明忽暗。

蘇明霄的臉從他進來之后一直都是鐵青的,如今又在這像孔雀一樣開屏,他語氣不好的咬牙。

“阿衾,有些人總是趕不走的,又何必再問呢。”

“走吧阿衾,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開車了。”

“你又忘了,酒后不能駕駛。”那熟悉的親昵姿態顧南衾似乎習以為常,沒有拒絕。

“那明霄你也順道送我和阿綽一起走吧,我倆也喝酒了。”

這貨明明酒杯都沒沾著手,蘇明霄咬牙,對面前人的無恥程度又刷新了一個層次,剛想拒絕,他看向了顧南衾。

顧南衾沒有說話,她默認了。

蘇明霄無奈。

他剛想說話,就聽到葉邵沉旁邊的男孩開口了。

“不用了,我開車了,我帶他回去。”他的聲音如雪松般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葉邵沉驀然看了一眼裴之綽。

“好吧,那我只能跟著阿綽回去嘍,那蘇哥你下次再送我。”葉邵沉笑著,在臨別前還要惡心他一下。

“希望沒有下次見面,沉老弟。”蘇明霄沒有驚訝裴之綽的拒絕,裴之綽一直對顧南衾淡淡的,甚至話都不說一句,這樣也好,覬覦顧南衾的野狗太多,打都打不完。

葉邵沉站起來往外走,突然腳步一頓,撿起地上那只孤零零的杯子,重重的朝地上一摔。

啪的一聲仿佛摔斷了顧南衾心中的那根弦。

在蘇明霄還沒有反應過來拉住她。

女孩一手抓起那堆玻璃碎片扔向葉邵沉的臉。

那一頭凌亂發絲擋在眼前,也沒有遮住她陰翳的眼神。

葉邵沉的臉上冒出絲絲血口,他舔了舔嘴邊的血絲,驀的笑了。

“這杯子質量實在不好,哪天我向我那不爭氣的舅舅反饋反饋,總該換了,就算阿衾不搞破壞,該碎的總會碎。”

蘇明霄破天荒的沒說什么,四人之間徘徊著一種詭異的沉默,心照不宣又心知肚明。

顧南衾坐上蘇明霄的車后兩人都默契的一路無話。

女孩一直默默的望向車外,烏云密布,那月亮也是找了好久才探出頭來。

到達南灣別墅區的時候,顧南衾遠遠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矗立在門前,即使是一片黑暗遮住了眼前的朦朧,她也一眼認出了那個白色身影。

蘇明霄把車開進了院子里,車身一歪,徑直朝那抹身影撞了過去,

在離他分毫時,女孩踢了一腳車門。

蘇明霄的眼神閃了閃,不慌不忙的踩了剎車。

因為慣性往前劃的幾聲在這寂靜中顯得尤其明顯。

顧南衾拉了幾下車門沒拉動。

回頭看向蘇明霄,發現他一直看著擋風玻璃。

顧南衾不耐煩的敲了一下車窗,男人按了一下車鑰匙。

當她再次要拉開時。

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啞。

“南衾。”

女孩沒回頭也沒說什么,只是拉著車門的手微微停頓。

“開心點。”

女孩沒有任何留戀的打開車門下了車。

望著那抹亮紅色身影朝他剛剛看的地方走去。

想說的話終究沒說出口。

“沈穆。”顧南衾輕輕的叫了一聲面前的白衣少年,打破了那夜的靜。

少年與她好似兩個極端。

他穿著一身干干凈凈的白色襯衫,簡單的牛仔褲。

清風朗月,優雅矜貴,眉目清揚。

沈穆看著面前只穿著一身紅色吊帶,露出兩個圓潤肩頭的女孩,微微皺眉。

他脫下外套往女孩身上一搭。

瞬間被少年身上清爽的味道包裹,女孩身子一顫,一只手緩緩的抓住了那外套,本來也沒有怎么冷,猝不及防的溫暖似乎裹上了心頭,有什么本就清晰明了的東西迎刃而解。

“我想,分手的事還是當面說比較好。”少年清潤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

女孩依舊低著頭,只是那攥著外套的手有些用力。

“對外我會說是我的原因,你放心,即使分手之后,我還是會把你像妹妹一樣照顧,我們的承諾…”

“阿穆。”女孩的聲音平靜,如風一般輕,緩緩打斷了他。

“我們回不去了嗎。”她緩緩的撫著少年臉側。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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