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李想似笑非笑的盯著老汪看。

老汪咔咔點頭。

“你也想聽？”李想又轉頭看看臉上滿是迷茫的周星染。

周星染也把頭點的和雞啄米一樣。

“那你們可不講究，也沒個瓜子糖果的招待著，也沒煙沒酒！”李想拿大。

門上棉簾一動。

“老板，有沒有趙本山的小品集啊？”進來倆小伙子問。李想瞬間石化！

來自選影院看趙本山小品集？這咋想的？

“沒有啊。”

“啊？你們這沒有啊，我同學說有的啊，那不是你們家。”倆人毫不客氣的掀開棉簾，直奔老薛家而去。

三人大眼瞪小眼，周星染氣的嘴都歪了，李想倒是樂了，他從沒想過會有人來影院花錢看小品相聲之類的，所以進碟片的時候就沒考慮。

今天的事實給他上了一課，總有你顧慮不到的，再強大的競爭對手也有覆蓋不到的角落，重生？重生者多個JB？

自尊心受傷總要彌補吧，老汪從烤爐里趕緊給李想端出一缸子烤梨，周星染笨手笨腳的把桌子上煙盒拿起來，抽出一支香煙塞進李想嘴里，‘噹’的一聲搓亮了打火機。

李想敲了敲桌子：“瓜子呢？”

周星染白了李想一眼，從口袋里又抓出一把瓜子，李想心滿意足，準備開吹。

棉簾子又一動，剛才出去的倆小伙子又回來了。

“嗯？”倆小伙子也看出來李想臉上的疑惑，進門就解釋。

“那碟片老板說是他借人家自己看的，已經還回去了，那我們就回來了，還是你這環境好，老板再來倆烤梨！”小伙子說著，人已奔了碟盤架選影碟去了。

老汪和周星染瞬間變了臉，俱是眉開眼笑，李想不由感慨，前世總是聽別人說‘生意人’‘生意人’，這果然生意會改變人，有生意就眉開眼笑，節操呢？

倆小伙很快選了兩盤影碟《有話好好說》和《秋菊打官司》，哦老謀子的影迷，難怪喜歡趙本山呢。

周星染忙完，眼巴眼的看李想，老汪也是一個樣。

李想悠然吐了口煙，拿出一張白紙，折疊了一下，撕成了五個長條。

先擺出第一個紙條，李想拿筆寫上——超市、美食街、咖啡館、考研書城。

把紙條擺在桌子上，點了點：“這是第一層！來你們誰解釋一下。”

老汪的眼睛有迷茫也有興奮：“你是說第一層搞小吃街唄？你還起了個美食街的名字，切！不過超市是什么？難道是香江電影里那種可以自由選東西的商店？”

九十年代的大學生，能有幾個笨人，要說他們眼光可能差點，那只是因為有的事情沒見過，一旦見識過，理解力是絕對沒問題的。

周星染雖然沒有說話，李想也看出了她的興奮。

“老汪開竅了！我還沒想好你們誰負責第一層啊，不過話先說頭里，第一層寸土寸金，負責第一層的想要個大辦公室門都沒有！”

“那先看看，看看再說，趕緊的，第二層！”周星染又抓了一把瓜子放桌上。

李想拿出第二張紙條，微微撕去一段，老汪不理解：“你撕掉一段做什么？”

“蠢吶，老汪！周大美女，你來解釋下。”李想完全控場。

“嘻嘻，一般二層都比一層小些！”周星染開口，老汪瞬間氣結，不過這不能怪他，畢竟在山里長大，老汪看到大樓的機會沒那么多。

李想在紙條上寫下——‘一對一輔導教室’——音樂、體育、舞蹈培訓、武術訓練。

“這幾個培訓非常好理解，這是什么意思？”周星染指了指一對一輔導教室：“咱們大學生能有多少人去參加輔導啊？”

“我怎么那么蔑視你吶，再想想！”李想也懵了，沒想到周星染這么考慮問題。

周星染眼睛咕嚕嚕轉了幾圈，忽然恍然大悟：“你是說，用咱們學生培訓兒童和小孩啊？”

“對啊，咱們班每年都有人來找家教對吧，你干過沒有，老汪干過沒有？”李想質問兩人。

周星染點頭，老汪有些不好意思，他倒是被人找過去做家教，只可惜普通話太不標準，小孩子聽不懂，很快被人家長解雇了。

“你看，我在這一層，設計一個比較安靜的隔音性質的一百個小教室，在學校組織家教團，提供給孩子一對一的各課家教服務，孩子學累了，還可以參加旁邊的美術，音樂、舞蹈訓練、武術訓練，

碰到寒暑假，家長給孩子報幾個班，往咱們這一丟，完全不耽誤工作，這個設想牛不牛逼！”

周星染的眼睛里滿是震驚，老汪完全沒注意到有顧客在問買紅薯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咱們組織家教隊伍，完全改變過去那種家教要去學生家里輔導的模式？”周星染喃喃的問。

“對啊，目前的家教方式浪費了大量的時間在來回的路上，并且家庭的環境還不利于孩子的學習，咱們整合高校的大學生資源，集中進行家教輔導，再加上大學生中間的音體美資源輔助，是不是很有搞頭？”

李想提出的方案別說是在九十年代，即便是在后來的2025年也是先進的方案，教育培訓即便發展到了2025年，往往還是單科的培訓，家長也會陷入即便給孩子報了個興趣班，緊接著卻需要來回接送的困境中，而李想這么一整合，充分利用師范大學的特點，等于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第二課堂藍圖。

孩子的選擇性多了，大學生也找到了更穩定的兼職基地！

“這是不是一片藍海？”李想看二人盯著短短的紙條發呆，忍不住開聲提醒他們。

老汪抬頭，嘴里不知念叨什么，末了來了一句：“李想，我就留在這跟你干吧！”

“行！周星染你呢？”李想抓起桌子上的瓜子，‘咔’的一聲，磕開了一枚。

周星染的表情很掙扎。

李想并不在意，整理著手上的空白紙條，把第三根放到第二根上面，又用鋼筆寫下了——自選影院、網吧、臺球室一排新鮮的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