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靈霄驟變,命脈黯靄
- 從洞若觀火開始爆肝天賦
- 一打也不醉
- 2024字
- 2025-07-16 19:45:00
詩曰:命運如弦曲未央,高低起伏韻悠長。
悲歡離合皆成調,榮辱興衰入樂章。
歲月雕琢心志韌,滄桑洗禮意魂剛。
且隨旋律從容舞,笑對人生路漫茫。
沈玉娘半跪在地,懷里抱著本皮面發黑的古籍。
她素日高束的發髻散了幾縷,此刻正用蔥白指尖壓著泛黃紙頁,指節因用力泛白。
聽見柳眉兒喚她,她猛地合上書本,“啪”的脆響驚飛了幾只山雀。
“《命典·溯源篇》載:‘命源異動,非遺志醒,即窺者至。’”她抬頭時眼尾泛紅,平日高傲的下巴繃得筆直,“斷龍崖的陰煞陣剛破,命源波動會像狼煙——”
“所以我們得立刻走。”林墨接得極快。
他能感覺到心口的漣漪正變成細針密刺,每說一個字都像有人拿小錘敲他肋骨。
但他還是扯了扯嘴角,沖沈玉娘笑,“玉娘的古籍不會騙咱們。”
話音未落,崖下突然傳來碎石崩裂的脆響。
眾人同時轉頭。
來者踏著斷龍崖的殘階往上走,月白錦袍下擺沾著泥,腰間玉佩叮咚作響。
他生得眉清目秀,但若細看,眉峰處有道淡疤,像被刀尖挑開過。
“各位好興致。”青年甩了甩廣袖,指尖捏著枚金色命符,“在下蕭子然,命師一脈旁支。”他目光掃過林墨,突然冷笑,“倒是這位兄弟,偷用命師傳承的命源印記,當我們都是瞎
子?”
林墨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能聽見自己心跳聲蓋過了山風——不是因為被指認,而是蕭子然說話時,右手小指不自然地蜷了蜷。
這是“察言觀色”技能觸發的征兆,對方在刻意加重語氣。
他不動聲色垂眸,瞥見蕭子然手中命符:金箔邊緣泛著暗褐,像是用槐樹皮汁染過冒充古舊,符紋雖像《命典》里的“封源咒”,但“命”字的最后一豎多了個鉤——那是百年前民間
畫符匠才會犯的錯。
“蕭公子這話說得有趣。”林墨摸了摸腰間命鑰碎片,指尖擦過那道他親手刻的“墨”字,“命師傳承的命符,該用玄鳥血混金粉繪制,每年今日還要用晨露養。”他抬眼直視蕭子然
,“您這枚……”他突然笑出聲,“怕是用黃紙染金,再拿朱砂描的?”
蕭子然的臉瞬間漲紅。
他猛地捏碎假命符,金粉簌簌落在錦袍上:“牙尖嘴利!今日我便替命師一脈清理門戶——”
“慢著。”韓無咎的聲音從背后飄來。
這個總愛瞇眼的江湖術士不知何時站到了蕭子然身側,手里捏著張還在冒煙的黃符,“林墨火氣太旺,容易傷肝。”他手腕一翻,黃符“呼”地竄起藍焰,直往蕭子然面門燎去。
蕭子然驚退兩步,卻撞進一道寒光里——白蕊的傀心鎖鏈不知何時纏上了他腳踝,鎖環上的青銅鬼面正泛著幽綠磷光。
“聒噪。”白蕊扯了扯鎖鏈,蕭子然踉蹌著跪了下去。
她解下頸后鎖環拋給柳眉兒,“綁緊些,別讓他咬舌。”柳眉兒接過鎖鏈時手指發顫,但還是咬著唇繞了蕭子然三圈。
林墨注意到她耳尖通紅——這姑娘從前見血都要躲,如今卻能面不改色綁人。
“走。”沈玉娘已經背起古籍,沖林墨使了個眼色。
林墨點頭,剛要扶趙婆婆,卻被老人輕輕推開。
趙婆婆望著他心口,皺紋里浸著憂色:“那東西……真正的主人還沒露面。”她聲音輕得像嘆息,混在山風里,“小心。”
一行人順著斷龍崖西側小道往下撤。
林墨走在中間,能聽見白蕊的鎖鏈在身后叮當作響,韓無咎哼著走調的江湖小曲,柳眉兒不時回頭看被綁成粽子的蕭子然,沈玉娘則始終攥著那本古籍,指節發白。
他摸了摸心口,那里的漣漪不知何時變成了溫熱的跳動,像有只小鳥在皮膚下撲騰。
“到了。”韓無咎突然停步。
林墨抬頭,見前方是座廢棄廟宇,斷墻殘碑間立著半尊褪色的土地公像,香案上積著半寸厚的灰,混著幾截斷香。
柳眉兒剛要跨進門檻,突然僵住。
她攥住林墨衣袖的手在抖,聲音發顫:“哥……”她指著廟外,“外面……有人。”
林墨順著她手指望去。
暮色里,七道黑影正從山道上緩緩逼近。
最前面的那個身影最高,披散的長發間綴著銀鈴,每走一步都發出細碎的“叮鈴”聲。
風掀起他的斗篷,露出腰間掛著的——竟是與蕭子然同款的金色命符,但那符上的“命”字,最后一豎筆鋒剛勁,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林墨的手悄悄按上腰間命鑰碎片。
他能感覺到碎片在發燙,與心口的命源印記共鳴著,像兩簇即將交匯的火苗。
沈玉娘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身側,輕聲道:“我命盤里的星軌……亂了。”
林墨的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趙婆婆那句“真正的主人還沒露面”像根細針,正扎在他突突跳動的命源印記上。
他彎腰時,香灰簌簌落在青石板上,指腹抹過陣眼邊緣,武師傅教的“困影陣”在記憶里翻涌——這是用最廉價的香灰混著血煞氣臨時布的障,本是街頭賣藝防搶的小手段,此刻卻成
了他們與七道黑影間唯一的屏障。
“玉娘。”他側頭時,發梢掃過沈玉娘攥著古籍的手背,“星軌亂成什么樣?”
沈玉娘的命盤在掌心流轉,銀藍色的光映得她眼尾發紅:“東南方的‘天樞’墜了,西北的‘搖光’在燒。”她聲音發緊,“空間流速被壓成了亂麻,我試著鎖死廟門三尺內的氣……
”話未說完,廟外的銀鈴突然炸響,像有人攥著鈴鐺在青石上碾碎。
柳眉兒的指甲陷進林墨胳膊,疼得他倒抽冷氣。
這小丫頭自小在命傀教長大,見慣血煞,此刻卻抖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哥,他、他的命線……”她盯著最前面的黑影,瞳孔縮成針尖,“和蕭子然的不一樣,蕭子然的線是死的,
他的線……在吃人。”
為首的黑影停在廟前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