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帝尊:我說這個世界有問題,他們不信,還要用什么愛無限來打我…
- 遮天:我弱?那就無限疊戰(zhàn)力
- 星河三千萬
- 10722字
- 2025-07-17 18:35:23
“我們…回來了?回到了人間?”
一眾圣子圣女、葉凡龐博等無數(shù)人,都忽然從麻木渾噩中,被驟然驚醒,
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鮮活且充滿了生機(jī)的世界,溫暖且明亮的光線,花鳥蟲魚與翠綠盎然的樹木植物,遍布他們眼前的世界,
更遠(yuǎn)處,萬里湖泊水域中,無數(shù)飛鳥和水中游魚、絢爛迷人的一切都呈現(xiàn)在他們的視野里。
“不對!‘輪回路’上的生靈,跟我們一起出來了…我們現(xiàn)在,好像也變得跟他們一樣了…”
有人驚惶茫然的尖叫著,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互相打量觀察著彼此的面容,
他們發(fā)現(xiàn),在自己和一個個熟悉的人的臉上,變得血跡斑斑,刻著可怖的信息、有詭異陰森的痕跡…仿佛輪回路上的生靈們一樣。
葉凡脊椎骨寒幽幽,不禁倒退了幾步,迷茫的望著別人、望著自己的半透明虛幻鬼魂般的軀體。
在他眼中,霍域和龐博、一個個小土匪,以及重新跑回來的姬紫月的臉上,居然全都出現(xiàn)了斑斑血跡,面容被血污覆蓋,
好像,全都早已經(jīng)死去了無盡歲月,以死去幽靈鬼魂的狀態(tài)、模仿著活人的狀態(tài),一起在人間生活了一年又一年…
一直到此刻,從“輪回路”上走過,
才顯示出了“真實(shí)世界”的一角本質(zhì)存在,被撕破了虛幻幻象,重現(xiàn)顯露出真實(shí)…
姬紫月呆呆的望著自己、望著他人,看著葉凡、霍域他們,還有遠(yuǎn)處正跟隨在姬子身邊的自己哥哥姬皓月,
心里發(fā)涼,如墜冰窟:“我們,都死了?”
龐博左右張望著,頭皮發(fā)麻,脊背生寒,看著身邊涂飛的面容,猛地一個激靈,
臉色蒼白,血跡斑駁,陰森詭異的痕跡宛如輪回的刻印,活脫脫的陰間厲鬼惡靈。
李黑水看了看左手邊的姜懷仁,又看了看右手邊的柳寇。
在他前面的吳中天,還大大咧咧的回頭,對李黑水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嘴雪白的牙齒,
驟然間遭到驚嚇,一個踉蹌,嚇得魂兒都要飄起來了。
“啪!”姜懷仁直接給李黑水的后腦勺來了一巴掌,沒好氣的吐槽道:“都是自家兄弟,死了也埋一塊,你嫌棄誰呢?
你的死相也沒比老吳好到哪去,都是血淋淋的,你還好意思嫌棄別人?”
柳寇嘆著氣,無奈道:“出來一趟,命沒了…這就是我的宿命吧?可惜了老爺子還在家等我,知道了我死的消息后肯定不好受…”
涂飛先是茫然,然后很堅決:“…不行,哪怕我死了!也必須得想辦法回去一趟,跟我家老爺子最后再見一面,要不然,死了我都不甘心!”
整片區(qū)域,都陷入了嘈雜與混亂,
但似乎,除了他們自己與那些似乎神智渾渾噩噩的道路上生靈之外,其余活著的生靈看不到與他們相關(guān)的一切、對他們毫無反應(yīng)。
有人進(jìn)行嘗試,發(fā)現(xiàn)自己的虛幻半透明身軀,只會與外界的一切物質(zhì)與生靈穿透而過,無法影響他們、也無法讓他們看到或聽到自己的任何話語聲音…
“…這里,似乎是我們遇到那只血色紙船的地方?”
很多人都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
但此刻他們眼前的一切,卻與本應(yīng)存在的情況完全不符,
空蕩蕩靜悄悄一片,好像所有一切都完全不曾存在過一樣,既沒有人在這里發(fā)現(xiàn)什么湖底的青銅仙殿、也沒有各大勢力在此爭奪過玄黃母氣…
連本應(yīng)該存在的無數(shù)次大大小小戰(zhàn)斗所對環(huán)境造成的破壞和影響,也完全不存在!
“問題,出現(xiàn)在這里?”
姬子和姜逸飛,在兩個大圣護(hù)道者和一眾姬家、姜家強(qiáng)者的簇?fù)碇?,向著眼前這片平靜的湖泊水域區(qū)域走去,
都隱約察覺猜測到了什么…
不止是他們,龐大的人群中,無數(shù)人都在此時產(chǎn)生了相似的揣測聯(lián)想。
哐~
虛空之中,一道密布著歲月滄桑痕跡、神圣又邪異的門戶,緩緩從虛無中打開,
有嘆息聲音,從中傳出。
“…不對不對…命運(yùn)軌跡果然在這里,發(fā)生了巨大偏移…
判官有言,生死簿的命運(yùn)軌跡中,會有人在這里憑借運(yùn)氣得到玄黃母氣之根,踏上成帝之路,最終戰(zhàn)死在平定動亂的浩劫之中…”
一只纏繞著幽冷漆黑鐵鏈、長滿了怪異黑毛的大手,緩緩從門扉背后,向外探了出來。
眨眼間,這只大手,已經(jīng)覆蓋天地,只手遮天,將所有人都籠罩了進(jìn)去…
“現(xiàn)在麻煩了,宿命已改、一世帝命已失,再無法根據(jù)帝兵材料的歸屬來判斷,難怪‘渡世之舟’會有反應(yīng)…”
在門戶后聲音,
帶著不滿抱怨的輕嘆聲中。
所有人悚然而驚,“原本的命運(yùn)軌跡”、“命運(yùn)軌跡出現(xiàn)了偏移”?“生死簿”、“判官”?
“你是誰?我們究竟做錯了什么?”
圣女落淚、大能怒吼…有人憤恨不甘的咆哮著,企圖掙扎…
“我等不甘…生死簿出錯,為何要葬送我等?”、“什么狗屁判官、混賬宿命,恨、恨不能逆天…”
兩位大圣和幾個圣賢,聯(lián)手要祭出帝兵對敵,古鏡與神爐卻依舊寂靜無聲、對外界毫無反應(yīng),仿佛徹底沉睡了一般…
“古天庭遺脈,陰間十殿之一,輪轉(zhuǎn)殿護(hù)法,送諸位轉(zhuǎn)生…還請在這幽冥天之內(nèi)、隨蒼生之魂,一起去輪回轉(zhuǎn)生吧…”
憐憫平靜的聲音中,
一只纏繞著幽冷漆黑鐵鏈的大手拍下,拂過彼此互相平行、仿佛永不接觸的一只只鮮活靈動的飛鳥,對外界一切毫無影響,
宛如幽冥黑洞般的幽幽神光,卻吞噬了他們這些一切走過了“輪回路”的生靈…
…
“咚!”
一個小小的稚嫩幼小身軀,從床上睡夢中翻滾掉落了下來,驟然從噩夢中驚醒,
“小屁孩、哥哥…”姬紫月猛然從睡夢中霍然坐起身子,淚水狂涌著呼喊出自己生命最后一刻下意識叫出的人…
茫然的低頭,看著自己縮小了十幾歲的身軀,恍惚得仿佛如墜夢中,
自己,重新回到了小時候?
“小紫月!怎么了?”一個雍容華貴的青春美婦,從房間外沖了進(jìn)來,將姬紫月抱起,擔(dān)憂的輕撫著小女兒的額頭,柔聲問道,
“做噩夢了嗎?不怕不怕…有娘親在…”
“…我差點(diǎn)以為,再也見不到娘親你了…”又哭又笑,姬紫月張開自己小小的胳膊、用力的抱緊了自己的母親,顫聲喃喃自語著。
在她的感知中,這就是自己幼年時的自己娘親,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認(rèn)錯自己的母親…
“皓月少爺,您別急,紫月小姐就在里面,沒出什么事,夫人已經(jīng)進(jìn)去照顧小姐了?!?
房間外,有侍女的聲音傳進(jìn)來,幾乎同時,一個小小的幼童闖了進(jìn)來,倉惶焦急的喊著自己妹妹的名字。
目光對視,姬紫月怔了一下,這個目光…是十幾年后自己哥哥姬皓月的目光,
他,也和自己一樣,一起回到了“十幾年前的世界”里?
那“小屁孩”和其他一起走過輪回路的熟人朋友呢?也都在一起嗎?
“別擔(dān)心,沒事,一切都好好的…有娘親在…”一手抱著自己幼小的女兒,一手抱著自己幼小的兒子,母親心疼的安慰著兩個好像一起做了噩夢的孩子。
“娘!”姬紫月小聲啜泣著,心中觸動,緊緊抱著母親不撒手,哭笑之中,一股莫名的觸動、卻忽然產(chǎn)生,
呆呆的抬起頭。
她看到了,眼前的世界忽然黯淡、像是褪去了一層鮮活的生機(jī)與色彩,變得好像是一張罰了霉的黑白老照片…自己娘親的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斑斑血痕,
變得灰暗、失去了顏色,仿佛是那些“輪回路”道路上的生靈一樣,宛如一個早已死去、生活在陰間卻自己茫然無知的鬼魂…
“啪!”
重重的一記耳光,抽在了幼小的金翅小鵬王的臉上,將他重重的抽飛了出去。
“孽障!你再仔細(xì)看看,究竟是誰死了?”老鵬王怒氣沖沖,一巴掌把自己原本最欣賞的不肖子孫、滿口大牙都抽飛了,臉頰都塌陷了一半、滿臉是血,
化作了一道流光,深深鑲嵌在了遠(yuǎn)處一座大山的堅硬巖壁上。
“孫子說爺爺死了,這就是我天鵬一族的‘孝順’?敢用這種眼神來看你爺爺?還敢發(fā)了癲跟老夫繼續(xù)嘴硬…”
金翅老鵬王余怒未消,被氣急反笑,
對這個原本最喜歡的孫子很失望,怒其不肖、恨其不爭,小小年紀(jì)就發(fā)了瘋、犯了混,沒一點(diǎn)出息…老夫明明活得好好的,你卻跟抽了風(fēng)一樣、用“看死人的眼神”來看自己的爺爺,
東荒大地上,多少年、沒出過這種“大孝孫子”了?傳出去,自己和天鵬一族的一世英名,都要被人笑死…
“我、我…沒看錯!你的臉上血跡斑斑、刻著詭異陰森的死亡和輪回痕跡…我沒錯,是這個世界錯了!你們所有人,都身如死去的鬼魂,卻不自知、把自己當(dāng)成了活人…”
幼小的金翅小鵬王,掙扎著把自己的軀體、從巖壁里拔了出來,不停的吐著血、斷斷續(xù)續(xù)的繼續(xù)重復(fù)著,
倔強(qiáng)得死不悔改認(rèn)錯。
高大威猛的老人,簡直氣極,渾身金光熾盛,如烈焰燃燒,金色的長發(fā)亂舞,如一尊熾熱陽剛的神祗一般,
仰天咆哮著,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親孫子身上,許久之后,才終于平靜下來,
“孽畜!還不肯認(rèn)錯嗎?那就向上天祈禱吧、祈禱老夫在教訓(xùn)孫子的時候,不會被氣到失控、失手把你這個孽障打死,
但愿你能扛得住…”
長嘯聲中,他探出了一只大手,遮蔽天空,握拳擊落下去,
這一拳,殺孫無悔??!
“叮叮咚咚~”
一雙幼小白嫩的小手,彈撥著一張古色古香的玉琴,一個柔弱可愛、比小女孩都要惹人憐惜的幼小稚童,
快樂的盤坐在一片翠綠的青草地上,滿足的沉浸于自己的琴聲世界中,琴音繚繞,無盡純美的花朵綻放,潔白的花雨、與被琴音吸引來的無數(shù)蝴蝶鳥雀一起漫天飛舞,
將這個快快樂樂的小琴童,環(huán)繞在其中、似乎隔絕了外界的一切沉淪苦痛…
忽然,有一雙又一雙邪惡的大手,
從后面探了出來,落在了小琴童白嫩的嬰兒肥小臉頰上,肆意的狠狠揉捏著,打斷了他愉悅滿足的琴音。
“師姐,泥燜要干什么?快松手…”
小小的幼年華云飛,無奈的拼命掙扎著,卻怎么掙扎都無法從中逃脫,被一個個漂亮的太玄門星峰師姐們,抱在懷里狠狠蹂躪著。
“祖師在找你,讓我們把你帶過去。”一個平時為人最端莊認(rèn)真的師姐,將華云飛從眾多“虎口”中搶救了出去,開口告知原委。
“爺爺還沒有放棄嗎?”
小小一只的幼年華云飛嘆了一口氣,抱起了自己從不肯離身的古琴,搖頭嘆息道,
“我的先天體質(zhì)雖然不差,但修行悟性太過拙劣不堪、愚鈍得難以修行,連輪海秘境的修行經(jīng)文都難以參悟透,
修行路走得緩慢遲鈍之極,悟性笨拙愚魯。
或許,天生就應(yīng)該做一輩子的凡人,能在太玄星峰上,快快樂樂的彈奏百年一生的琴音,被埋葬于黃土之中,對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咚!”
一記腦瓜崩,輕輕敲在了一個稚嫩可愛的小女孩光潔的額頭上,
幼年姜逸飛表情有點(diǎn)古怪的伸手,推開了一點(diǎn)差點(diǎn)快要蹭到自己臉上的這張血跡斑斑的陰森嚇人面孔。
“哥,你嫌棄我?我究竟還是不是你的親妹妹了?”活潑好動、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顯出幾分美人胚子風(fēng)采的小丫頭姜采萱,氣鼓鼓的嗔怪控訴著自己的親哥。
“你最好一直當(dāng)我是你親哥!千萬別懷疑…否則,有你好看的!”
已經(jīng)被迫、成功轉(zhuǎn)職為“姜家帝子”的姜逸飛,面無表情的吐槽著自己的親妹妹。
如果,回頭、連你親哥都“認(rèn)”不出來、相信了流言,不敢確信我的身份,
那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這個臭妹妹!
“逸飛哥,聽說你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道宮境界,族里的很多老祖?zhèn)兌急荒泱@動了?”
另一個年齡相仿的小男孩,湊了過來。
姜逸飛看著向自己貼近過來的這張詭異陰森面孔,嘴角一抽、一腳已經(jīng)踹了出去,
“姜逸晨,離我遠(yuǎn)點(diǎn),你的臉…讓我看了不太適應(yīng)!”
搖光圣地,
幼年的姚曦在假裝淡定,心里實(shí)際卻已經(jīng)慌得想要轉(zhuǎn)身跑路、“潤”到?jīng)]人能找到自己的天涯海角。
“小師妹,你看師姐好不好看?”
一只手將小姚曦攬了過去、臉貼臉的抱在懷里,滿意的指著鏡子里的花容月貌,向她詢問道。
“…好看!師姐的容貌,簡直天姿國色、美不勝收…”
姚曦看著鏡子里的那張陰森可怖的容顏,認(rèn)真的點(diǎn)頭回答道,只是自己臉上的笑容,笑得略有幾分木然勉強(qiáng)。
遙遠(yuǎn)的地球上,
葉凡安靜的陪伴著已經(jīng)多年未見、“重逢”后卻“狀態(tài)奇異”的父母,安安分分、異常珍惜的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在尋覓探索著離開這個世界方式的同時、又不忍心的一年又一年留戀著這難得的溫存歲月時光…
心中焦急,卻始終找不到任何離開的方式。
直到他漸漸從幼童狀態(tài)長大,重新尋覓找到了龐博、霍域兩人,三人結(jié)伴,在浩渺天地乾坤中苦苦尋覓著…
泰山之頂,三人登頂俯瞰著眼前一切,卻只感覺茫然無措,一年年、一月月所接觸的一切人與物…都是如此的真實(shí)。
讓他們有些分不清真實(shí)與虛幻,有些不忍心離別這個仿佛“重生夢境”一般的世界里,在家中苦苦等候著他們的父母親人…
那些愛與親情,難道是虛假的嗎?
葉凡舉目四望,他們身邊、泰山之上的無數(shù)游客熙熙攘攘,熱鬧非凡,一片繁華絢爛人間,一切都是如此的生機(jī)勃勃,
但再閉眼凝神,進(jìn)入到一種莫名的狀態(tài)之中,他們,好像看到了這世界的真相…
抬頭,葉凡看到那天空是漏的、有大窟窿,在滴著血,他看到遠(yuǎn)山血淋淋、大地很殘破。
連綿不絕的山嶺都掛著血,大地上一片焦黑,殘火焚燒,血洼未干,億萬里無盡山河暗淡,赤地千萬里,
血瀑倒懸,大日蒙塵、好像一團(tuán)放著光的鮮血,到處狼煙滾滾、尸骸無盡,山河破碎…
一切,都宛若陰間廢墟鬼域,好像是在一片寂滅后的殘墟之上,重新演化出來的一個虛幻世界。
這是,自以為是“陽間”的“人世間”的另一面?
這才是真實(shí)的世界嗎?
眾生都自以為是“陽間”的“活人”,
實(shí)際,卻是“陰間”的“死去鬼魂”,是一個個踏過“輪回路”將一切再次“重演”的“無盡眾生過去的回憶與認(rèn)知”嗎?
“老伯,問您個事,請問您覺得自己是活人、還是鬼魂?您覺得這里是陽間,還是陰間?”
葉凡嘆氣,心中悵然,追憶著記憶里的一切、茫然的攔住了一個背著登山包的老人,向這個泰山上的游客詢問道。
“小伙子你有病吧?還是在拍泰山上、隨機(jī)整蠱路人的視頻?”
身穿一身整潔利落的白色沖鋒衣的老人,沒好氣的瞪了葉凡一眼,覺得這小伙子也太抽象了,沒搭理他,
不客氣的推開葉凡,轉(zhuǎn)身就走,看起來還有點(diǎn)想抽出褲腰帶、抽他一頓的沖動。
葉凡訕訕的后退,連聲道歉、不好意思再攔路了。
三人結(jié)伴離開,遠(yuǎn)離了人煙繁華擁擠的旅游區(qū)域,悄然進(jìn)入了泰山山脈中一些還未曾建設(shè)開發(fā)、荒無人煙的荒僻區(qū)域。
望著眼前,繁華的陽間大世與流血的殘破山河并存、鮮活生動的彩色世界與宛如灰白黯淡的黑白照片互相重疊…
陽世與陰間糾纏重疊、殘破與盛世交錯在一起,現(xiàn)代化的鋼鐵森林、連綿喧鬧的繁華城市,和焦土冒黑煙、血與火的斑駁殘跡彼此相重合,
廢墟之上,有當(dāng)世的新城矗立。
無論是葉凡,還是龐博、霍域,都情緒復(fù)雜,直到此時,葉凡和龐博似乎才真正體會到了霍域所說的“溝通了前世輪回”后的復(fù)雜體驗(yàn)感觸,恍如隔世、真假虛幻難辨。
“我平日清醒眼見繁華,而今入墜夢中幻境卻聽到凋零與泣血的回音,這真是一片血染的夢土?!?
葉凡心有所感,不禁輕嘆道。
過去、未來…輪回,這個世界、另一個世界,一切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霍域所謂的貫穿了時間長河、同時發(fā)生在過去現(xiàn)在未來,從未曾真正停止過的平亂之戰(zhàn),究竟是什么?
兩只看上去一模一樣、似乎與自己大有關(guān)聯(lián)的血色紙船,古天庭、陰間十殿、生死簿、判官、宿命、幽冥天、渡世之舟…究竟是誰布下了這一切?
他迷茫惘然,若有所思,卻又不敢輕易開口,兩個極度相似的“世界”、誰真誰假?
而且,其中的一個、真的為假嗎?
葉凡無法欺騙自己,他總覺得,這個世界的父母、許瓊、還有一個個故人,好像全都是真實(shí)無虛的?
除非,是“自己成功欺騙了自己”?
一聲嘆息,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葉凡嘆道,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腳步頓了頓,從懷中掏出了兩份燙金的鮮艷大紅色精致邀請函,
向身邊的龐博和霍域,遞了過去。
“這是?”霍域臉色古怪,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一種發(fā)展方向。
“我和許瓊的婚禮邀請函,就在下個月,她已經(jīng)等了我十二年了、我父母以死相逼,我身處紅塵中、有些無奈…”
葉凡老臉一紅,以袖捂臉嘆息。
“牢葉你墮落了!”霍域有點(diǎn)牙疼,直嘬牙花子,突然覺得自己布局中好像還存在一點(diǎn)失誤?棋差一著、反被坑了?
不太對啊?
你丫的該不會是想借機(jī)、理直氣壯開后宮,再新娶一門老婆吧?我跟小小葉依水的狗子干爹——黑皇坐一桌?成天坑人、這次反倒被借著機(jī)會坑了?
不主動、不拒絕,
一問就是意外、再問全是巧合?
葉黑你個甩鍋技能嫻熟的老渣男!打算坑我?
一切的幕后大黑手,疑神疑鬼,
陷入了沉思…
婚禮進(jìn)行得很熱鬧,
葉父葉母強(qiáng)勢無敵、只手鎮(zhèn)壓了葉天帝,毆打得葉天帝唯唯諾諾、跟打兒子一樣…強(qiáng)行把葉凡壓進(jìn)了婚禮現(xiàn)場,
非要給苦苦等待了葉凡多年的許瓊一個完美的交代,不想讓這個被葉父葉母老兩口視為自己親女兒的女孩在人生中,
留下難以釋懷的一生遺憾。
兩年半之后,
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出生了,葉父葉母的發(fā)絲漸漸斑白、腰背也漸漸彎折蒼老,葉凡成婚太晚、等得太久,
老兩口一直等到了自己人生的暮年,才終于苦苦享受到了自己期盼了一輩子的含飴弄孫、三代同堂安康的美滿歲月…
但即便如此,葉父葉母老兩口也已經(jīng)滿足了,覺得人生再無遺憾,哪怕立刻逝去也足以含笑九泉。
而在葉凡、龐博、霍域他們的眼中,
這一對老人那帶著斑斑血跡、陰森可怖的面容中,好像早已逝去、卻仍舊帶著死前遺憾與不甘執(zhí)念的面孔,漸漸被執(zhí)念與遺憾了卻之后的一年年溫馨日常所撫平…
臉上如同死前泣血的一滴滴血淚,逐漸干涸、消散,悲慟苦痛的嘴角也漸漸浮起幸福的笑意、向上勾起,憔悴蒼老的面容被快樂所充填、逐漸變得慈祥,
好像徘徊在生前執(zhí)念與苦痛遺憾中、一次次重演過去的陰間鬼魂,終于被了卻滿足了一切不甘與悲痛…
“小凡,我們的一生已經(jīng)滿足了,已經(jīng)再無遺憾了,孩子,不要哭,爸爸媽媽很高興,活到壽盡而終,已經(jīng)是喜喪了。”
一左一右的兩張病床前,
白發(fā)蒼蒼的老兩口,含笑滿足的一人握著病床中間空位上的葉凡的一只手,溫聲安慰著頭發(fā)已經(jīng)斑白的葉凡。
“爸,媽…”葉凡喃喃,淚水不斷滑落,無盡的痛楚襲向心頭,顫抖著,咬破了嘴唇,頹然哽咽著。
明明他已經(jīng)尋來了不少延壽的寶藥和奇珍、甚至把自己放血放得元?dú)獯髠?,壽命大損、一夜之間便已經(jīng)頭發(fā)斑白,以一座小池塘大小的圣體血液,提煉出了延壽寶血,
一起混在了藥膳里,瞞著父母、哄騙著父母,親眼看著他們喝了下去…
但最終,卻好像一切都無用,父母兩人,就好像完全隔絕與修行有關(guān)的一切一樣,依然自然而然的不斷衰老,
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擋影響到他們。
在此刻葉凡的眼中,父母的另一面、幾乎已經(jīng)完全與現(xiàn)實(shí)中的模樣一模一樣,完全重疊,
一面在不斷衰老、奔向死亡,
另一面也像是終于了卻了一切死前執(zhí)念一樣,變得越來越慈祥和善…
兩者向著中間的同一點(diǎn),彼此不斷奔向?qū)Ψ?、直到完全重合?
從虛幻中走向真實(shí)、從苦海沉淪中超脫向彼岸…
“小凡,我們該走了?!蔽罩~凡的手,兩只粗糙蒼老的手掌不舍的摩挲著葉凡的臉頰,渾濁的眼怔怔凝視著葉凡的面孔,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老兩口幽幽的嘆息著,
“…如果,一切都能如此,該有多好?可惜,終究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我們,還是沒能等到小凡回來…”
這一瞬,葉凡怔住,
整個人如遭雷擊,大腦都好像要炸裂開來了。
…我,在父母的夢里?
這一切,究竟是自己的一場夢?還是,地球上苦等了自己一生的父母的一場夢?
他身軀震顫著、分不清楚…
是自己夢到了父母?還是父母夢到了自己?
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劇烈的心神震蕩中,他恍惚間好像看到了灰白黯淡的世界中,一張枯黃殘破的黑白老照片上,父母正手挽手對著自己笑,
一雙灰白色的蝴蝶,閃動著翅膀從黑白老照片中飛了出來,并肩纏綿留戀的在自己的身邊、不舍的飛過了一圈又一圈…
渾渾噩噩的昏沉狀態(tài)中,葉凡卻好像捕捉到了那一對蝴蝶翅膀所扇動的道之軌跡,
從原本的兩層殘破廢墟與繁華盛世、相互重疊的雙重視角中,沿著蝴蝶翅膀劃過的軌跡超脫了出去,
捕捉到了第三層的視角、看到了第三層更接近真實(shí)的世界景象…
…
雙眼艱難的緩緩睜開,葉凡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一直都靜靜盤坐在一對墳?zāi)剐⊥涟媲埃?
蒼涼荒寂的大地上,好像一切都已經(jīng)寂滅、一切都已經(jīng)逝去,只剩下了無邊無際的無盡墳?zāi)古c墟地。
天地之間死氣沉沉,仿佛整個大世界都寂滅了,破敗不堪得只剩下了無窮無盡的墳堆。
但葉凡此刻,已經(jīng)沒有心思在意其他,
只是怔怔失神的望著眼前的兩個小土包,小土堆前的兩塊粗糙青石碑上,分別銘刻著自己父母的名字,兩只翩翩而舞的灰白色蝴蝶,從墳堆小土包里飛了出來,
靜靜的停在了這一對墳?zāi)骨暗膬蓧K石碑上。
青石碑上的兩行文字,看起來像是、或者說完全就是“葉凡他自己所書寫”而成的文字,
第一眼落上去,葉凡就有一種很明確的直覺,這——應(yīng)該是“自己”寫的!
但他的記憶里,卻又完全不存在這樣的記憶片段。
顫抖著伸出手,
兩只灰白色的蝴蝶,遲疑著向葉凡靠近了過來,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感知到的一切信息。
猶豫、彷徨…然后,欣喜的向葉凡飛來,
落在了他的指尖。
揮舞著自己灰白色的翅膀,緊緊的用力貼在了葉凡的臉上、像是那一雙粗糙蒼老的手掌一樣,小心翼翼的認(rèn)真摩挲著葉凡的臉頰…
“爸,媽…”淚水不斷的滾落,
這一刻,重疊在一起的——完整的三層世界,映入葉凡的眼中。
他“看到”了,一縷又一縷的眾生之“念”,從一個個墳?zāi)雇炼阎新恿顺鰜恚幙椩谝黄穑?
無量量蒼生的“念”,拼湊、組合在一起,便仿佛化作了“一界之輪回”,在仿佛陰間廢墟鬼域的無數(shù)墳堆和廢墟之上,編織出了一個虛幻又真實(shí)的世界…
一處處殘破墟地中的墳與墓,保存著無量量蒼生“念”的完整與存續(xù),維持著這一個“大宇宙天地”的存在基礎(chǔ)。
仰頭望去,
葉凡看到了無弗遠(yuǎn)近、好像只要抬頭便能在任何地點(diǎn)看到的一塊奇異天碑,
在鎮(zhèn)壓著這片虛幻又真實(shí)的大宇宙天地,石碑上銘刻著文字。
“帝鑄輪回路盡頭,由虛幻苦海邁向真實(shí),墓中藏棺,眾生沉睡至登臨彼岸——天帝葬坑”
輕聲將天碑上的文字念出來,葉凡看得有些茫然,
“天帝葬坑”?
如果說,一切都如同天碑所言,真是一個埋葬眾生,由“虛幻”登臨“現(xiàn)實(shí)”、由“陰間”進(jìn)入“陽間”的沉睡之地,
不也應(yīng)該叫“眾生葬坑”、或“蒼生葬坑”才對嗎?
為什么只尊天帝一人?好像這葬坑里,埋葬得只有“天帝”一樣?
哪怕貢獻(xiàn)再大、也不太合適吧?
“人間一世輪回已終,陰德已盡,不得再輕易干擾‘人間’秩序,鬼魂歸來…”
一道浩大的聲音響起,
帶著森嚴(yán)冷硬的秩序之感,如同一個已經(jīng)失去了情感與自我的器之神祇,只是在僵硬固化的維持著亙古長存的最初功能與秩序運(yùn)轉(zhuǎn)…
在聲音中,葉凡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影,化作了一道流光。
向“天帝葬坑”之外飛去。
葉凡的臉色很黑,對于這個“定義”很不滿…雖然說,在那一個世界中,自己這樣的外來者,確實(shí)才是相對于他們、“偷偷潛入了人間的鬼魂”,
但這種說法,也太寒磣人了!
向外脫離天帝葬坑、無限上升過程的奇異視角中,葉凡低頭驚鴻一瞥。
看到了矗立在葬坑中的一座座極其顯眼,仿佛坐標(biāo)、如同燈塔般的山峰,
有的山峰上,是一整座巨大的土包墳堆,墳?zāi)骨坝兄薮蟮氖?
而有些山峰上,只陳列著一口巨大的空蕩蕩敞開的空棺,空棺前的巨大石碑上文字也有所不同…
“…‘太陰人皇之墓’、‘太陽古皇之墓’、‘太皇之墓’、‘妖皇之墓’、‘西皇母之墓’…
…‘道德天尊’、‘渡劫天尊’、‘靈寶天尊’、‘不死天皇’、‘神皇’、‘無始大帝’、‘虛空大帝’、‘恒宇大帝’…”
葉凡本能的迅速記憶著一塊塊巨大石碑上的文字,陷入了思索,
陳列著空棺的山峰上,石碑上的文字中沒有“之墓”兩個字,似乎證明了…這些天尊古皇大帝,脫離在這個神秘世界的管轄之外?
或者說,他們像青帝一樣、根本沒死?
推測著各種可能性,葉凡心神俱震,對自己的第二種猜測、不太敢相信。
無數(shù)道流光劃過,脫離了“天帝葬坑”,
葉凡看到了,這是一個仿佛以“一界為一鼎”的鼎內(nèi)空間,鼎內(nèi)葬著、或者說保存庇護(hù)著一個“似真又似幻”的完整大宇宙,
彎彎曲曲的“輪回路”,以仿佛界外通道開口的一個“鬼門關(guān)”般的“鼎耳”為起點(diǎn),沿著“世界鼎”的鼎壁,從外到內(nèi)貫穿整個鼎的內(nèi)外空間…
此時,無數(shù)道和自己一樣的流光,落向了鼎的另一個“鼎耳”中。
一道道流光,
落下的速度越來越快,轟然落向了一片仿佛沉浮于混沌中的宏偉天宮之中,一座又一座天宮在此并立。
古樸滄桑,恢弘大氣,一片片宮闕繚繞混沌霧靄,朦朧迷蒙中隱約有一種鎮(zhèn)壓萬古的壯闊氣韻。
無數(shù)道從葬坑中飛出的流光,砸落向了天宮的一角,落入了一處宮闕殿前,一片仿佛漢白玉鋪就而成的廣闊廣場上。雕欄玉砌,階梯似玉石,樸實(shí)而沉凝。
面前的天宮殿宇高大巨門,
緩緩打開,混沌氣洶涌,萬千氣象席卷而出,瑞氣橫掃,發(fā)出萬丈祥光。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殿中一個正盤坐在古樸黑木桌前的黑衣青年身影,映入了他們眼簾。
清秀的黑衣青年,從眼前黑木桌上陳列的書本賬簿中回過神來,放下了手中的漆黑怪筆,抬起頭來,將目光,落在了殿外廣闊廣場上的一個個身影上。
“陰間幽冥判官?”死一樣的寂靜中,有人開口詢問道。
“并非如此?!毕嗝睬逍愕暮谝虑嗄?,笑得很溫和,平靜的說道,
“我和原本命運(yùn)軌跡中預(yù)言、會在湖底青銅仙殿中得到玄黃母氣之根,如今卻已經(jīng)無法確定身份的未來下一位大帝是同輩,
便由我來接待諸位?!?
“真有宿命?”被身邊一道道怪異目光注視的姜逸飛,嘴角抽了抽、感覺很不自在的主動繼續(xù)詢問。
黑衣青年嘆了口氣,回答道:“原本是有的!但在我們這一支古天庭遺脈的上一任當(dāng)世之主、辰家第九人拒絕了帝尊遺命,
帶走了一大一小兩只帝尊遺留下的‘渡世之舟’中、渡自身的那一只小舟之后,古天庭帝尊歸來、超脫彼岸渡蒼生的‘宿命’,便出現(xiàn)了無法預(yù)測的偏移和變動…
我希望你們之中、無法確定究竟是誰的下一位當(dāng)世的大帝,能夠在這個歲月宿命的最關(guān)鍵節(jié)點(diǎn)上,主動配合我們、圓滿彌補(bǔ)‘帝尊救世之命’。”
“辰家?辰家第九人?”
葉凡默默在心中念誦著這個怪異又巧合的姓氏,又回想起莫名出現(xiàn)的那一只血色紙船,情緒復(fù)雜。
好巧啊!自己這個小陰間第一圣子,正好也姓辰、叫辰南…
似乎留下了這一切的帝尊,難道姓辰?
霍域,與這個“辰家第九人”是什么關(guān)系?自己,又和這個“辰家”有什么聯(lián)系?
“帝尊?神話紀(jì)元之末的那一位古天尊?”、“…建立古天庭,傳說中鑄造出了一件仙器、欲要舉教飛升的帝尊?”
人群中,一些見聞廣博之人的竊竊私語聲響起,情緒驚疑不定。
“帝尊救世?”一直沉默著、情緒頗為異常的姬子,遲疑的開口自語,
他記得父親虛空大帝將自己封存到“成仙路”開啟的這一世之前,提到過很多與成仙路有關(guān)的歷史秘辛和傳聞。
傳說中,古天庭的帝尊是在即將打進(jìn)仙域的最關(guān)鍵時刻,被懷疑他要獻(xiàn)祭同行至尊的其余眾多至尊聯(lián)手偷襲…
“你們,剛剛已經(jīng)看到了一切,難道還沒有察覺到這個世界的問題嗎?應(yīng)該都深有體會才對!”
黑衣青年嘆息道,
“…帝尊要破滅虛幻、從諸世廢墟陰域中提煉出真實(shí),凝練歸真,要帶著眾生從這世間的陰間廢墟中超脫出去,邁入真實(shí),
他們卻說,帝尊瘋了…”
“哈哈!可笑!”黑衣青年在不屑的搖頭嗤笑著,“…眼中看到的世界不同,他們卻都說帝尊瘋了?究竟是誰瘋了?
帝尊說這個世界有問題,必須要救世,所作所為、只為救世,否則,終究必然歸寂…他們不信,
這一世,定要讓長生天尊、讓不死天皇、讓一個個愚蠢癡妄的禁區(qū)至尊改悔!”
“敢問閣下是?”姜逸飛目光定定的詢問道。
“古天庭、洪荒古星九州祖龍村一脈,當(dāng)代陰間十殿之魂殿道子、陰世第三圣子——蕭晨!”
黑衣青年抬眸平靜說道,
“我洪荒古星九州祖龍村一脈,唯一的執(zhí)念,便是延續(xù)帝尊救世遺命,破滅虛幻、重歸真實(shí),鑄造出一個唯一真界、一個再無劫難、長生永存的完美世界…”
目光從人群中掃過,
看到了搖光圣子、華云飛,看到了南妖齊麟兄妹,看到了中州不朽皇朝的一個個皇子和大能,看到了北斗五域中一個個圣地大教的繼承人,
目視著充滿警惕的一個個身影,黑衣青年卻絲毫都不在意,只是隨意的最后提醒道:
“今日,諸位要么歸寂、被從‘虛幻世界’中誕生出來的‘另一個自己’所取代,
要么,就請加入我魂殿!
已經(jīng)進(jìn)入渡世之舟、走過了‘輪回路’,入過了‘天帝葬坑’,被一位天帝的超脫道韻所浸染,諸位早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
只有我們、才是能夠看到外界大宇宙‘小陰間’真實(shí)一面的真正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