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琛看了看顧長亭:“在我們之中,只有你是傀儡師,雖然我也不愿懷疑你,但是現在你最可疑,街上那些都是你們傀儡師的手筆?你怎么解釋?”
“哎呀,你們可不要冤枉好人,不是所有傀儡師都會制作靈偶的,你們先聽我說,我們傀儡師是有信仰的,我們會尊重生命,肯定不會隨便殺人汲取那些人的靈識還剝制成靈偶的,那么殘忍的手段,那可是傀儡師的大忌,做出這有悖于天道輪長的東西,會被反噬的,輕則折壽,重則牽連滿門,那些被殺死的人往往是有很強的怨氣的,一旦那個傀儡師壓制不住靈偶的這些怨氣,就會被施在靈偶身上的咒法反噬,在一個陰氣最重的血月之夜,他們就會被靈偶找上門,殘忍殺害!你們看鎮上被制成靈偶的人那么多,肯定不止一兩個傀儡師,而且那些傀儡師道行一定很高,這樣才能壓制靈偶身上的怨氣。”
我聽了顧長亭的話點點頭“你這樣說,確實有點可信”
徐叔也點點頭:“我也相信小顧,你們看小顧這孩子面相看上去就良善,不像那些會殺人剝皮的壞人!”
徐景琛點點頭然后問道“不對,那呆呆呢?”
“你問呆呆啊,呆呆當然不會是那么血腥殘暴的傀儡啊,呆呆是有生命的,它本來是萬佛寺的寺靈,有一年機我去萬佛寺遇巧合之下,我遇見了呆呆的靈體,里面的主持覺得我與呆呆有緣,便把呆呆交付給了我,呆呆離開了寺廟,靈體無法在沒有佛光滋養的地方長時間存活,所以那天主持就讓我為呆呆找一個適合的容器,后來我思來想去還是木偶娃娃最合適,一來帶在身邊很合適不會被人懷疑,二來也方便呆呆修養。我和那個主持一拍即合隨即把為呆呆準備的人身偶在佛前潤浸香火和佛光,后來我找來蒼月石,把蒼月石封進人身偶心臟的位置,讓它代替佛光成為呆呆的心臟,那一場法事,我現在都還記得,一個九九八十一天,一天不少。”
徐景琛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你一直說呆呆有生命,好了,也不是懷疑你,就是覺得你是傀儡師.....”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保留的告訴了你們”
顧長亭說完垂下了頭,徐景琛見狀拿起手拍了拍顧長亭的肩膀以示安慰,呆呆在他倆旁邊飛來飛去,嘴里咕嚕咕嚕的發出讓人覺得可愛的聲音。
我看了看顧長亭,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你加入我們吧”
顧長亭搖了搖頭:“等這些事了,我還得回宗門找我師父。”
蕭鶴一思考了一下對著顧長亭“對了,顧長亭,你知道離這里最近的傀儡師宗門是哪家的嗎?”
顧長亭一聽立即回答道:“這你可問對人了,離這最近的當然就只有我的宗門了,這個地界沒有其他的傀儡師也就只有我的宗門——千機引....”說到這里顧長亭頓了頓:“不對你不會是懷疑是我的宗門干的吧,這可不興懷疑,現在法治社會,可不興干這個啊”越說顧長亭越激動。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蕭鶴一淡淡的說。
顧長亭激動的站了起來指著蕭鶴一激動的說:“你什么意思!”
蕭鶴一見狀,臉上忽然換了一種冰冷傲慢的神色看著顧長亭“溫溫都沒用手指指過我,就你個小毛頭敢用手指我?”
周圍的溫度仿佛是因為蕭鶴一動怒瞬間降低,呆呆被蕭鶴一的氣場嚇到了急忙朝著顧長亭的懷里縮了縮躲了起來。
我看了看正在對峙的倆人,朝著徐景琛使了個眼色。就趕緊抓住蕭鶴一的胳膊:“哎呀,鶴一哥,不要生氣,消消氣,消消氣”同時在心里暗想,顧長亭你個大呆子,沒事干嘛非要惹蕭鶴一這座大神。
旁邊的徐景琛趕緊拉下顧長亭的手:“哎呀,顧長亭,你干嘛要惹他!再說現在外面那么多傀儡,要我們不懷疑千機引也很難吧,懷疑都是人之常情好吧,雖然我們知道你也很難受,但是我覺得你不能這樣是非不分,你剛才也說了,你們傀儡師有信仰,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所以我們大家都是毫不懷疑的選擇相信你,當然我們一開始也就沒有懷疑你,因為我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好人有傀儡師信仰的好人!”
顧長亭聽了徐景琛的話哇的一下就大哭了起來哽咽的說:“你們都欺負我,蕭鶴一對不起,我不該用手指你,我本該知道你不....不是人,是很強的靈體.....我不該指你”說完哇的一下又哭的超大聲。
蕭鶴一“.........”看著坐在地上大聲哭著的顧長亭蕭鶴一嫌棄的看了幾眼“大男人哭什么”
我拽了一下蕭鶴一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然后蹲到顧長亭面前,拉起他:“顧長亭,鶴一哥不是故意要說你的,你不要哭了”
顧長亭擦了擦眼淚,哽咽著:“真....真的嗎?”
徐景琛忍住笑:“真的,說你干嘛,別哭了,哈哈哈”然后趕緊用手捂住嘴在一旁偷笑。
我無語的看了看徐景琛還有蕭鶴一,無奈的開口:“原來我們的長亭還是個寶寶呢”
顧長亭“.......”
徐景琛:“哈哈哈,長亭寶寶,不要哭了嗷”
然后徐景琛就被徐叔制裁了,徐叔揪著徐景琛耳朵拉到一邊:“你別火上澆油了,小兔崽子”
“哎呀,爸爸爸,你輕點,耳朵”
顧長亭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蕭鶴一咳嗽了一聲,然后不經意的說:“對不起”
顧長亭聽到蕭鶴一說對不起,眼睛都亮了,然后說:“鶴一哥,你不用說對不起,我也有錯”
“好啦好啦,你倆不要再繼續那個話題了,我們就翻篇吧,好不好”徐叔在中間當起了和事佬。
蕭鶴一走到我旁邊拉起我:“那他是寶寶,那我呢?”
我一時愣住:“哈哈,你....你當然也是寶寶咯”
蕭鶴一點點頭對著我說:“那你也是寶寶”
“噗嗤”我聽到沒忍住笑了出來,就在這時,一陣大風“砰”的一下把窗戶吹開,重重的砸在墻上。屋里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我趕緊走到窗戶前:“對著大家說,沒事沒事,是風太大了把窗戶吹開了”我抬起手正準備把窗戶關上的時候,我往前方看去,只見正對著窗戶的閣樓里面站著那個穿著紅嫁衣的女人,我一時呆愣住,一動不動的僵在原地。蕭鶴一見我沒有動靜趕緊走到我旁邊:“溫溫,怎么了?”
我一臉驚恐的說“你....你看,那窗戶正對著的地方”
蕭鶴一順著我說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見窗戶正對著的那個閣樓里面站著那個穿著紅嫁衣的女人,里面的燈似乎是要壞了一樣,忽閃忽閃的,那個紅色嫁衣女人也隨著燈光一明一暗,過了一會兒,那個女人緩緩抬起她沒有皮血肉模糊的手掀開了紅蓋頭,掀開的一瞬間,她那張血肉模糊腐爛的臉赫然的出現在我們眼前,她對著我們列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然后張開嘴巴,好似要和我說什么,但是忽然它好像是看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轉身消失了,就那么燈暗下去的一瞬間,它就不見了。
蕭鶴一用手把我拉到一邊,然后迅速把窗戶關了起來。
徐景琛上前“怎么了?”
我緩了一下開口:“是那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女人”
顧長亭走了上來透過窗戶縫隙看了出去:“不見了”
我收回剛才的神情,頓了頓然后說“她剛才好像是有事情要和我們說什么,她肯定是想告訴我們什么”
“對,然后她好像是看見了什么東西,她很害怕的東西,然后就消失不見了”蕭鶴一接著說。
顧長亭看了看窗外“你們說那個穿著紅嫁衣的女鬼看見害怕的東西逃走了,那它害怕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徐叔摸著自己的胸口說:“我都這么大把年紀了,還真讓我看到鬼了,真是厲害”
“哎呀,爸,你說什么呢!”
“你個小崽子,老爸我感慨一下不行嗎?”
“行行行,你老人家就慢慢感慨”
徐叔“.....”一臉無語的看著徐景琛。
顧長亭思考了一下,開口道:“你們說那個穿著紅嫁衣的女鬼和在萬府的那個花旦女人是不是存在著某種聯系?”
徐景琛接著道:“你這么說,好像有點道理,那個穿著紅嫁衣的女鬼剛好也是被人剝去了皮,會不會她的皮也被做成了靈偶?”
顧長亭搖了搖頭:“不對,如果被制成了靈偶,那她的魂魄怎么還在外面飄蕩著?”
徐景琛思考著點了點頭:“對哦”
聽了他們的話,我也不覺的陷入了沉思想起了那本無字書上的故事,過了一會兒說道:“如果這里發生的一切都對應著無字書,那么那個穿著紅嫁衣的女鬼就應該是在婚禮上消失不見的新娘!”
“溫溫說得不錯,似乎它對我們并沒有惡意,相反,它好像一直在暗處幫助我們,還有這次它好像是要告訴我們什么,但沒來得及說,就消失了”
顧長亭:“那她究竟在害怕什么?”
徐景琛還有:“爸,顧長亭你們還記得那天,我們在萬俯看見那個花旦女人對著一個披著人皮的木偶喊姐姐嗎?”
徐叔:“好像確實有這么一個事情”
顧長亭:“景琛你是想說那個花旦的姐姐現在又在哪嗎?”
徐景琛:“對,還有一個疑點,就是花旦女人的姐姐,現在雖然知道她被剝了皮,但我們還不知道她的尸體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