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是刮骨刀
- 諸天武俠:從民國江湖開始
- 亍十一
- 2110字
- 2025-06-22 00:04:00
被他又打又喝,再加之他篤定她殺人的解釋和語氣,讓趙國卉一時滿腦子都是,她(不小心)把皮特殺了。
和他一起埋尸體的時候,她都是懵的。
“你把他衣服脫了。”
“脫衣服?!”趙國卉瞪大了眼睛,埋個尸體還要脫衣服?
沈昊昆點頭,“他身上穿的明顯是工作服,尸體要是腐爛都不被發現還好,萬一被發現,很容易確認他的身份。你這么別扭做什么,你難道沒見過他沒穿衣服?”
趙國卉急了,“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和他還沒沒發生過關系。”
嗯?
還沒就很有靈性,看來得收回那句,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這情況,他是要“后發先至”啊。“行吧,我好人做到底。”
說著,他拿出匕首,挑開皮特身上的衣服,全都扯了下來,丟在一邊。
可能是斷了氣,身體也沒了溫度,外國槍收縮的厲害,沈昊昆嗤之以鼻。
用先前挖土的大刀,挑了些土蓋上,沈昊昆又看向趙國卉,“要把他的頭割下來分開埋嗎,這樣即便他的尸體被發現,巡捕房…警察局的人,也不能確認他的身份,查到你頭上。”
把頭割下來?
這種事她哪里知道該怎么辦,面對他遞來的刀,她沒有伸手去接,只是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見狀,沈昊昆嘆了口氣,“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抱怨歸抱怨,沈昊昆還是讓她把頭轉過去,將皮特的頭砍了下來,分兩處(隔得很遠)將尸體埋了。
……
出了樹林,都快走到南市口,哪怕轉身也看不到那片林子了,趙國卉才像被抽干了力氣,搖搖欲墜。
沈昊昆急忙伸手扶住她,“你這樣不行,誰都能看出你有問題,先找個地方歇一歇。”
趙國卉沒有反駁。
國民大飯店。
這間飯店建成于民國十二年,彼時津門工商業繁榮,社會名流、政界人士、商賈來津門的逐漸增多,對于高檔酒店的需求日益強烈。
國民大飯店就是在此契機下投資建造,被評為民國津門“五星大飯店”,亦是這時津門最豪華的飯店之一。
據說有160間房。
沈昊昆斥“巨資”,在這里開了間房。
貴有貴的道理,房間里的裝修風格,好似領先了津門飯店二十年。示意趙國卉去沙發坐下的沈昊昆,轉身拿來了一瓶洋酒。
酒是飯店提供的,價格不算便宜,但沒提前做好準備,這會兒只能被宰一刀。不知能不能事后去外面買一瓶放回去,這樣會省好幾塊銀元。
“喝點吧,醉了睡一覺,睡醒就沒事了。”將酒和玻璃杯遞給趙國卉的沈昊昆,沖她寬慰。
也不知道她是愛喝酒還是迫切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在沈昊昆將酒打開后,她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
偶爾和她碰杯的沈昊昆開口,“頭一次殺人是這樣的,你是無心的,不再去想它就好。”
趙國卉轉頭,“你殺過很多人?”
“有,但沒有很多。”沈昊昆解釋,“遙想初入江湖的時候,我一心想當個俠客,所以一看到不平事就會管。殺過幾個劫掠鎮子的土匪。”
趙國卉打了個酒嗝。
又沒了聲音,兩人繼續喝酒。
良久。
像是為了安撫她,沈昊昆一遍又一遍的睡她,幫她忘記殺人的慌亂和痛苦。期間,酒醒的趙國卉,覺察到發生了什么事,懊悔的情緒頓時涌上心頭,加上籠罩心頭的殺人、失去愛人的陰影,令她一時有些無法承受。
當時正在休息的沈昊昆,只能揉了揉腰,又開始睡她。
人和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比如沈昊昆覺得好累,趙國卉卻覺得好解憂。
“你好了沒有,我餓了。”
沈昊昆詫異,“你要吃?”
“不吃難道餓死嗎?”撅著的趙國卉扭頭,“我還能堅持一會兒。”
她都這么說了,沈昊昆自然不會拒絕她。
滿眼槍意的趙國卉:“???”
半個多鐘頭后,她還是吃上了東西,沈昊昆去樓下買的油條包子和豆漿,天已經蒙蒙亮了。
包子是她要的津門小籠包,炸的不夠蓬松的油條是沈昊昆買給自己吃的,不夠大吃起來卻莫名的心安。
大概是吃飽了,趙國卉看向沈昊昆,“你趁人之危。”
喝了口豆漿,是豆漿,不是發酵的豆汁,沈昊昆喝不了那個,“這話應該我說,你是刮骨刀,要都像昨晚那么睡,我十幾年練成的功夫,幾年就得都廢了。”
趙國卉皺眉,“你不想負責?”
“不是這個意思,但你得心疼我。”沈昊昆搖頭,“我是人,不是牲口,沒這么使的。”
白了他一眼,生出些許嫵媚,趙國卉有些羞澀,“你還想再像昨晚那樣,想得美。我也不好受,車那么撞都得散,何況是人?”
沈昊昆松了口氣,“這就好。”
“……”
“你來津門辦事?”
“路過,過幾天就得走,去金陵。”
“我跟你走?”
沈昊昆搖頭,“我走之前,會想辦法在這里置辦一套宅子,你安心等我。我去金陵是去參加考試,是比武。帶著你,我怕站到擂臺上的時候腿軟。”
背后幫陳旺的勢力(老君門)一定很有錢,解決了他們,哪怕和楊詠琴二一添作五平分,用這筆橫財置辦一套宅子,也應當是輕而易舉。
趙國卉笑。
“比武有危險嗎?”
“沒有,打不過就認輸,頂多丟面子。”沈昊昆示意她放心。
猶豫良久,趙國卉輕聲詢問,“你介意我心里暫時還有別人嗎?”
知道她說的是皮特,沈昊昆想也不想,“活人不行,但人都死了,還是你親手殺的,就無所謂了。”
以后假如膩了想甩了她,就翻這個舊賬,一擊致命。
趙國卉神色一松,眼神愈發溫柔,“這里好像沒有你的行李,你不住這兒?”
“我一個粗人,不用住這么好的地方,這間房是打算給你住的,沒想到喝多了。”
“那你要不要暫時先住到我那兒,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替你省錢。”她和皮特交往,家里不同意,她索性搬了出來。
氣得父親一怒之下,說就當沒生過她這個女兒。
沈昊昆點頭,“我還有些事要辦,辦完了就搬過去。”
想起什么,趙國卉詢問,“和你昨天教訓的三個地痞流氓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