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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平行宇宙自助餐與自我炒飯悖論

當宇宙之書的“平行宇宙自助餐”字樣像蛋炒飯般粒粒分明時,蘇擺擺的雙色瞳孔突然分裂成四個影像——正經人格在每個瞳孔里計算著多維空間坐標,沙雕人格則對著每個倒影做鬼臉,直到發現所有倒影都在同步摳鼻孔。貞德的奶茶杯裂變成四個不同款式:馬克杯里是拿鐵,紙杯里是珍珠奶茶,玻璃杯里是冰美式,還有個陶瓷碗里裝著正在泡枸杞的烏龍茶。

“這是‘自我分流效應’!”兔子先生的懷表碎成四塊,每塊表芯都指向不同的時間線,“平行宇宙自助餐的入口正在吞噬所有可能性,把‘選擇’本身變成可消費的商品!”星際港口的空氣里漂浮著菜單般的光膜,路過的行人只需伸手點選,就能瞬間體驗“如果我當初選了另一條路”的人生——有人變成了機械帝國的皇帝,有人成了沙雕星的吟游詩人,還有人只是在另一個宇宙多睡了十分鐘懶覺。

辣條寶寶的畫筆分裂成四支,分別畫出了四種形態:拿著奶瓶的戰士、戴著眼鏡的學者、叼著辣條的搖滾明星,以及正在襁褓中啃自己腳趾的嬰兒。蘇擺擺看著四個孩子同時揮舞畫筆,在空氣中勾勒出歪扭的彩虹橋,橋的另一端連接著無數個閃爍的“宇宙餐碟”,每個餐碟上都盛著不同版本的現實。

眾人穿過彩虹橋,進入“平行宇宙自助餐廳”。這里的墻壁由無數屏幕組成,播放著各個宇宙的實時畫面:某個宇宙的云朵是會下辣條雨的機械水母,另一個宇宙的時間是可涂抹的果醬,還有個宇宙的人類用擁抱傳遞知識,每次相擁都會在腦海中綻放煙花。服務員是戴著高帽的骰子人,他們遞上的菜單上寫著:“試吃平行人生,每小時僅需100個無意義瞬間。”

“這是精神鴉片。”蘇擺擺的正經人格指出,過度體驗平行人生會導致現實自我認同崩潰;沙雕人格卻已經吞下一顆“如果我很有錢”的魚子醬,瞬間看到自己在黃金宮殿里用辣條泡澡的景象,“真香警告!不過為什么浴缸里的辣條都泡軟了?”

真正的危機在“完美人生專區”爆發。這里陳列著經過算法優化的“理想宇宙”,每個宇宙都剔除了遺憾、失敗與偶然:蘇擺擺的“完美版”同時擁有正經與沙雕人格的巔峰成就,辣條寶寶從未哭鬧過一次,就連貞德的奶茶都永遠保持最佳口感。但當蘇擺擺觸摸這些宇宙時,發現它們像塑料模型般冰冷,居民們的臉上掛著標準化的幸福微笑,眼中卻沒有真正的光芒。

“我們在提供最優解。”餐廳經理是個長著多只手臂的章魚人,每只手都在操作不同的命運轉盤,“為什么要承受失敗的痛苦?為什么要面對選擇的焦慮?在這里,你可以直接品嘗‘完美人生’的甜點。”他展示著新推出的“人生套餐”,包含“事業有成前菜”“家庭美滿主菜”“永無遺憾甜品”,“所有糟糕的可能性,都被我們做成了垃圾桶里的殘渣。”

辣條寶寶突然將四支畫筆合而為一,畫出個正在打碎鏡子的小丑。無數鏡面碎片中,映出了各個宇宙的真實模樣:“完美蘇擺擺”在深夜獨自擦拭獎杯,眼中滿是空虛;“永不哭鬧寶寶”偷偷藏起一片苦澀的檸檬,只為感受真實的味覺;“最佳口感奶茶”其實羨慕著偶爾泡爛的珍珠,覺得它們擁有獨特的柔軟。

“看!”蘇擺擺抓起一塊“失敗人生”的殘渣,那是他曾錯過貞德生日的愧疚記憶,此刻卻在指尖散發著溫暖的光芒,“這些所謂的‘殘渣’,才是讓我們成為自己的關鍵。”辣條寶寶將殘渣放入口中,竟吐出了承載著記憶的泡泡,泡泡里播放著貞德當時笑著說“下次一起補過就好”的畫面,“原來遺憾不是需要剔除的雜質,而是讓幸福更甜的對比劑。”

戰斗在“命運烹飪臺”展開。章魚經理用觸手甩出“選擇禁錮咒”,試圖將眾人困在“最優解”的餐盤里。貞德將四個時空的奶茶混合,調出了“可能性特調”——喝下去的人會同時感受到選擇不同道路的酸甜苦辣;協奏者敲響四個宇宙的齒輪,奏出了充滿雜音的《不完美交響曲》;兔子先生則將四塊懷表重組,形成了能看見所有時間線的“混沌羅盤”。

關鍵時刻,蘇擺擺看到了母親蘇璃的某個平行宇宙殘影。她正在一片荒蕪的“完美宇宙”中種花,每朵花的根須都連接著被丟棄的“遺憾殘渣”。“擺擺,”她的聲音從多個維度重疊而來,“真正的多元宇宙,不是陳列在櫥窗里的商品,而是允許所有可能性野蠻生長的花園。”辣條寶寶心領神會,畫出個巨大的園丁草帽,將所有“完美宇宙”的塑料草坪掀翻,露出底下早已腐爛的標準化根系。

危機解除后,平行宇宙自助餐轉型為“可能性農貿市場”。人們可以在這里交換不同宇宙的特產:用“勇敢說愛”的勇氣種子換“及時放棄”的智慧果實,用“堅持夢想”的汗水兌換“適時妥協”的潤滑劑。蘇擺擺的陰陽王座旁豎起了“自我陳列柜”,展示著各個宇宙的自己——有留著絡腮胡的滄桑版,有扎著雙馬尾的元氣版,還有個永遠停留在七歲的童真版,他們偶爾會隔著玻璃互相打招呼,分享辣條味的宇宙見聞。

而在更高維度,仲裁者議會的“終極規整計劃”露出了真面目:他們試圖將所有平行宇宙折疊成單一的“絕對宇宙”,就像把自助餐的所有菜肴倒進同一個鍋里,煮成毫無特色的亂燉。議會首領看著監控中正在互相擁抱的不同版本蘇擺擺,冷笑一聲:“多樣性不過是進化的冗余,很快,你們就會明白‘唯一’的美好。”

某天,童真版的蘇擺擺從陳列柜里溜了出來,他拽著辣條寶寶的手去探險,卻意外闖入了“未被選擇的宇宙”——那里堆積著所有被舍棄的可能性,有長滿眼睛的書本,會說話的家具,還有永遠在尋找鑰匙的門。貞德找到他們時,發現兩個孩子正在用“遺憾殘渣”喂養一群會發光的螢火蟲,螢火蟲翅膀上閃爍的,是“如果當時”的溫柔光芒。

宇宙之書的下一頁凝結成炒飯的形狀,每粒米上都映著不同的宇宙畫面:“下一章:當自我成為過期罐頭……”蘇擺擺笑了,他知道,無論仲裁者如何試圖規整,只要還有人愿意品嘗失敗的苦澀、擁抱選擇的混亂,平行宇宙就永遠會是充滿驚喜的自助餐,而不是單調的快餐盒飯。畢竟,生命的美味,從來不在“最優解”的菜單上,而在每一次勇敢選擇、坦然遺憾、甚至是不小心打翻奶茶的真實瞬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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