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像你預料的那樣，她要找的真的是那個彈簧腿！你就不好奇他們在聊什么么？”
哥白尼看著重新關上的藍色秘窖大門，饒有興致地詢問道。
他和溫斯頓自聽證會結束之后就一直跟著杰西卡，沒想到出乎意料地碰到了昨晚逃跑的彈簧腿。
“那也得等他們聊完了再說！我們現在進去，估計聽不到什么實話！”
溫斯頓說著，看了眼城中心市政廣場的方向嘆了口氣。
那里的嘈雜聲已基本消失，透過意識可以看到，佩里多他們已經將契娜等被關押的畸變體帶到了東面的營地。
明天緩過勁兒來的比列爾估計就會順著民意進行反擊，怎么糊弄過去是個難事兒。
最頭痛的還是那個契娜，雖然打破了她的幻想，可這位認死理的小姑娘還是不愿意離開這片營地。
現如今還有個杰西卡...
吱呀。
思索間大門被重新打開，杰西卡一個人徑直朝這邊走來。
見被發現，溫斯頓也不避諱，露出藏在黑暗中的身影。
“你們兩個！跟蹤一位女士可不是紳士應該干的！說吧，有什么想問的么？”
杰西卡俏皮地眨眨眼睛對溫斯頓說道。
“不守承諾也不是一位淑女應該干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古德里安和遠征軍們都還留在蒙德萊市，告訴我原因！”
溫斯頓問出了最想知道的事情。
“凱爾德隆家族那邊來消息了！威爾遜陛下想要和圣子進行談判，時間就定在下個月，這期間他命令所有人都保持對波格利特盆地的克制！”
這么簡單？
“別這么看我！和審訊犯人似的！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比列爾先生！”
杰西卡攤攤手，示意事實就是如此。
溫斯頓聞言，滿是懷疑地打量著笑吟吟的杰西卡，繼續出言威脅道。
“要是到時候我和比列爾說，你剛剛和那樁慘案的始作俑者進行了密談，你猜猜會怎么樣？”
“不怎么樣！你不會這么做的！”
杰西卡說道，看上去絲毫不慌。
“為什么？”
“因為我在幫你！幫你找到凱瑟琳的下落！圣子不想要談判！所以...你只要像今天一樣繼續幫他們挑事兒，他們就會把凱瑟琳還給你！據我了解，你很擅長這事兒，不是么？”
“別扯這些沒用的鬼話！圣子不是說了么？凱瑟琳就在波格利特盆地，我過去他就還給我！”
“他變卦了！”
這荒謬的回答讓溫斯頓愈發不信，可又不得不慎重考慮。
朝令夕改這種行為確實非常符合畸變體幼稚的行為模式，想要把凱瑟琳還給他，又不還，現在又還；和威爾遜和談，又不想談。
可萬一他又變卦了呢？
想到這里，他打定主意，繼續說道。
“讓他們和圣子說！我不會幫他們的，還會去波格利特盆地那兒狠狠踢他的屁股！”
杰西卡也不意外，笑著聳聳肩說道。
“如你所愿！”
兩人約定第二天一早共同去面見比列爾后便分別了。
溫斯頓來到東面的營地里，再次見到了失魂落魄的契娜。
“溫斯頓先生！感謝您救了我！可我現在很痛苦，實話說您還不如讓我死在絞刑架上的好！”
說話時她的聲音絕望而無力，眼神里滿是淚珠。
“我并不理解你的感受，可大致能理解你這么想的原因是什么！或許明天起你就不會有這種痛苦了！”
“明天？明天會發生什么？”
“比列爾郡長肯定會來進攻，而你要帶人打敗他們，不然就會死！”
溫斯頓的話讓契娜愈發痛苦，她將頭埋進雙膝之間，想著那名偷偷將鐐銬鑰匙遞給她的郡長，整個人因為哽噎而不斷抽動。
“你考慮清楚吧！我的人會幫你，但不會率先動手！”
溫斯頓暗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離去。
果不其然，盛怒的比列爾連夜從家族中調來了那一支參加過遠征的羅斯家族兵團，準備那些畸變體們好好上一課。
守備軍、治安警、民兵...整個北約克郡的高層在此時達成了高度統一，將這些軍事力量集合在一起整裝待發。
翌日中午，溫斯頓和杰西卡找到了準備率部開拔的比列爾。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您應該叫'憤怒'！”
溫斯頓率先打趣道。
他看了眼現場，大約5000人的隊伍，其中不乏很多身經百戰的老兵。
“沒錯！我現在算明白了，什么‘開會’‘紀律’‘禮儀’，這些人格統統都是狗屁，尤其‘開會’，他竟然還想著把鑰匙給那個該死的畸變體！真是讓羅斯家族的榮耀蒙羞！”
比利爾猶如一頭暴怒的雄獅般咆哮著，持槍的手緊緊攥著槍托。
“讓我們一起去吧！我們也為昨晚發生的事感到憤怒！”
杰西卡說出了自己的提議，自然很快被比列爾所接納。
氣勢洶洶的隊伍很順利就來到了東面的山丘之上，穿破沖沖迷霧，來到了畸變體棲居的營地之中。
士兵們搜索了一圈，卻發現周圍空無一人。
可溫斯頓卻通過意識看到，契娜帶著畸變體們就藏在山丘深處，死死盯著這里發生的事情。
憤怒的北約克郡人開始砸毀這處營地，叫囂著要讓畸變體們也體會一下家被毀掉的感覺。
畸變體們憤怒地捏緊拳頭，想要下來教訓這些人一群，但起身者都會被契娜冰冷的眼神壓制。
真是固執的和平主義者啊！完美符合被人扇完左臉還將右臉貼上去的調性。
溫斯頓笑著搖搖頭，和杰西卡對視一眼離開了隊伍。
...
“快看，這里是他們首領的房子！”
一名北約克郡的守備軍聞言，高舉著火把來到這處由茅草和枯枝搭建而成的木屋前，準備一把火燒了這里。
契娜遠遠看來，手指做勁在泥地里扣出了5個深深的指印。
那里面有對她來說最珍貴的東西！
在火焰即將觸碰到木屋的前一刻，契娜出手了。
一道絢麗的冰錐直直落到了那名守備軍的身前，將他震飛出去3米遠。
躲在樹叢中的溫斯頓和杰西卡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約而同地掛上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