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掌管的,是概率!還好,不是賭博!
所有賭博的本質其實都是概率學,所謂賭神,不過是善于利用一切因素提升自己獲勝的概率罷了!
所以,計劃有變!干掉愛因斯坦!
溫斯頓看著眼睛里的信息,不由淚濕眼眶。
接下來的日子里,溫斯頓依舊秉持著新神明應該低調的原則,并沒有去觸別的神明霉頭大肆招收信徒,一心一意調教杰克和哥白尼。
在2名信徒的供奉和每日快樂水的作用下,他體內的信仰之力也以緩慢但穩定的速度增長著,很快就突破了2000點。
成神!
這個漫長卻并非遙不可及的目標讓他倍感振奮。
和他一樣感到振奮的,還有遠在卡特彼勒島南部,第三戰區一線的古德里安。
“統帥大人!昨天聯合兵團又往前推進了2公里。照這個勢頭下去,不要半個月時間就能抵達波拿馬的莊園了!”
他的作戰參謀高聲宣讀戰報。
“我聽說,各兵團的傷亡比例只有5%?這么看起來的話,你的那套滲透與偷襲的戰術確實奏效。”
參謀得到古德里安的表揚,激動地渾身顫栗,幻想著得到嘉獎。
“不過今天我收到了一個消息,我的弟弟,威爾遜·凱爾德隆,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皇帝陛下,已經從家族中啟程趕過來了。所以很抱歉,你的戰法已經沒有了!”
嘭!迎接他的,卻只有古德里安的銀白色神芒。
參謀的脖頸處出現了一條細小的血痕,目光變得呆滯,很快便人頭落地。
“太慢了!通知,各兵團沖鋒!不惜一切代價,不要因為傷亡而停下腳步,我要的是陣地!不是什么狗屁傷亡數字!”
古德里安卻將拳頭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對著一旁噤若寒蟬的指揮官們低吼道。
這一天之后,南線的槍炮聲愈發密集,裝備和實力不俗的精銳們悍不畏死地向波拿馬這一方面發起沖鋒。
...
“這么說的話,古德里安對自己的神明并不虔誠,而且似乎已經到了嫌惡的地步?”
溫斯頓聽著凱瑟琳帶來的消息,饒有興趣地問道。
“沒錯,溫斯頓先生...哦抱歉!主人!這幾乎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了,據說當時他比威爾遜陛下還有可能繼承您家族的神位,不過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偶然原因旁落了他人。”
“偶然發生的,都是必然事件。不過那也和我沒什么關系。嘖嘖嘖,一位神明御駕親征?還是實力最為強悍的那一位?看來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路途遙遠,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凱瑟琳小姐。對了,上次說的話您還記得么?您以后不需要叫我主人了!”
凱瑟琳在溫斯頓說話期間一直死死攥著自己的衣角,而溫斯頓很快地洞悉了這一點,見她兩手空空也不點破,只是淡淡地吩咐道。
“可是!...算了!我這就回去!”
凱瑟琳再次下定了決心,轉頭離開了蒙德萊兵團的駐地。
“煤油似乎還不夠旺!要不要替您加一把火?”
哥白尼恭敬地站在一旁說道。
他已經知道并接受了自己成為溫斯頓的信徒這件事。
畢竟,一個異化體也實在是沒有挑選上位神明的權利,哪怕信奉的對象只是一個擺不上臺面的野雞神明。
“別瞎搞,去吧去吧!”
唉,音樂和真相,這些怎么就和概率不沾邊兒呢!
溫斯頓有些苦惱地想道,再次撥通了與波拿馬的通信。
“喂喂喂!波拿馬先生,聽說凱爾斯家族已經到了危急時刻,您準備什么時候反攻?”
【馬上,開始!】
“哦?真替那些友軍們捏一把汗!不過我聽說,威爾遜可是要親自來這兒!話說,除了那些進程之外,我還需要提供什么幫助么?比如,引爆些神銀怪物?”
溫斯頓假惺惺地說道。
在獲得了萃取器后,遠征對于溫斯頓來說已不再重要。
再加上由于交易的關系,波拿馬允諾不傷害蒙德萊兵團士兵們的性命。
所以現如今他最關心的,是如何報仇,徹底的報仇。
雖然身為罪魁禍首的何塞及督戰隊們已經在第一戰區被自己處死,可他們背后的始作俑者卻依舊活得好好的。
【不用,進程,足夠!】
波拿馬說著,切斷了通信。
“還真是個悶葫蘆!不過我們最近可得小心一點!”
“好的指揮官大人!還有件事,布魯士先生舊傷復發,聽軍醫說情況十分嚴重!”
塞薩爾忠實地記下了這個命令,想了想還是將布魯士病危的消息告訴了溫斯頓。
“帶我去看看!”
病床上,布魯士雙目緊閉,面色慘白,已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什么情況?前段時間他不是還生龍活虎,嚷嚷著要和哥白尼爭那個什么蒙德萊賭王的稱號么?”
“他的傷勢是由凱爾德隆家族的神力治愈的,但那幫人可沒想過讓他活太久!所以現在神力耗盡,他的傷口再次出現!”
“這幫雜碎!有什么辦法治療么?”
溫斯頓咬牙切齒地問道。
“豪斯家族的醫生有辦法治好他們,可問題是...”
說到這里塞薩爾的神情有些為難。
“說吧,要付出什么代價?在生與死面前,一切都不是問題!”
“好吧!在對基辛格家族的遠征時,豪斯家族對我們使用了一種死亡率和傳播率都極高的瘟疫,老爺一怒之下將那批豪斯信徒都處死了...”
“這...還真是生與死的問題!”
溫斯頓明白了過來,在這種血海深仇之下,再求他們出手相助似乎已經是不可能了。
“可敬的對手!祝你一路走好!”
哥白尼從門外走來,對布魯士脫下軍帽致敬。
哥白尼!他的家里曾經有位豪斯家族的醫生!而那個醫生,自己認識!
溫斯頓想著,急忙再度聯系波拿馬,卻發現沒有回應。
咳咳!
猛烈的咳嗽聲,布魯士面色泛起病態的潮紅,嘴里大口吐著鮮血。
“我們去前線找醫生!塞薩爾,通知戰士們都留在軍營里,除了我的命令外不能外出!”
溫斯頓見事態緊急,趕忙囑咐一聲便出門離開。
這是一道在任何時候,任何人看來都無比正確的命令。
可當情境、人物、形式,這些復雜因素疊加起來時,正確的事也就成了造成災厄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