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云來酒樓

趙牧一共要了四道菜，分別是清蒸銀鱈魚、紅燜藍(lán)頸鹿肉、清炒玉羅花、清燉紅尾雞和兩碗黃晶香米飯。

把菜單遞回給小二之后，趙牧問道：“你們這里還有別的什么有特色的嗎？”

小二接過菜單說道：“客官您可真是問對人了，我們這除了飯菜好吃，最絕的就屬本店獨家釀制的水月幻冰酒了，這種靈酒喝了之后有安定心神的功效。那可是皇甫大人喝了都贊不絕口的，本店門口那塊匾額還是皇甫大人喝了這靈酒以后親自題寫的呢，不信您可以問這位姑娘，清河坊市的人都是知道的，不過價格貴了點一壺要兩塊下品靈石。還有本店今天剛剛捕獲到了，一條在蓮花河中作亂的的赤瞳妖魚，這魚妖有練氣頂峰修為，據(jù)說吃了以后可以提升修為，每片魚肉要一塊下品靈石。”

趙牧聽了以后想了一下說道：“那就再來一壺水月幻冰酒和五片赤瞳妖魚肉吧。”

小二聽了以后說：“得了您的客官，您稍等，你要的菜馬上就好。”說完小跑著出了雅間。”

雖然小二說飯菜馬上就到，但是趙牧知道，就算材料齊全也不可能馬上做好，畢竟是現(xiàn)做的，何況今天吃飯的人還那么多。

等菜的時間里，兩人總不能干坐著吧？于是趙牧決定，繼續(xù)和宋淑瑩聊天。

趙牧問宋淑瑩：“淑瑩再來這里之前，我在東市看到幾個長有動物特征，明顯不似人類的生物，他們都是妖怪們？”

宋淑瑩詫異的看了趙牧一眼，不知道這位趙牧前輩，為什么會問自己這種，很多人都知道的事，不過還是如實回答道：“前輩有所不知，人形妖怪可以分為三種。第一種是妖怪只有修為到達(dá)先天，度過化形之劫的大妖，才可以化為人形，這些大妖不是藏匿在深山老林之中，就是投靠了百里門，很少會出現(xiàn)在坊市里的；第二種是父母都是化形的大妖，這些妖怪一出生便也是人形，只不過它們大多都生活在百里門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第三種就是前輩之前看到的那些，他們不能叫做妖怪，最多只能叫做半妖，他們的父母或者祖父祖母，甚至更久遠(yuǎn)的祖輩之中，有一方是妖怪，到了他們這一輩，無意之中激活了身體中的妖族血脈，才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趙牧點點頭說：“原來是這個樣子，我之前還以為他們都是妖怪，讓姑娘見笑了。在下還還有一個問題請教姑娘，為什么那些大妖會投靠百里門，難道那百里門是一座妖怪建立的門派不成？”

宋淑瑩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潤了潤有些發(fā)干的嗓子說：“并不是前輩所想的那樣，這百里門并不是妖怪所建的門派，而是三千年前百里仙人所建立的門派。這百里仙人幼小時父母便死于意外，被山中一只死了幼崽的妖猿收養(yǎng)，他成道之后便有教無類，不光收人類作弟子，更是收一些妖族作為弟子。這種做法起初也是受到了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的刁難，但是當(dāng)時百里仙人修為絕高，縱橫一域無有敵手，把挑頭的幾個門派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頓之后，各大門派也都偃旗息鼓，等待百里仙人飛升之后在做計較，只是沒有想到百里門連續(xù)幾代人才輩出，各大門派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再后來百里門根基已成，無法輕易撼動，各大門派又擔(dān)心自己吃虧被他人所趁，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從那以后才有了現(xiàn)今楚國的這種局面，雖然人妖之間依舊矛盾重重，但是妖怪只要你不到處作惡，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各種場合，不像別國需要到處躲藏。”

趙牧聽完若有所思的說：“原來是這個樣子。 趙牧真是佩服百里真人這個人，以一己之力披星斬月、扭轉(zhuǎn)乾坤，使一個地方長期存在的觀念得以扭轉(zhuǎn)，真不虧仙人二字。”

“原來前輩你也是這么想的，在淑瑩看來百里仙人所做的事，比什么移山填海、移星換月都要厲害。因為移山填海、移星換月，只要你修為到達(dá)那個地步都可以輕易做到，唯獨改變?nèi)诵倪@件事，是沒有非大智慧大毅力爾所做不到的。”

“姑娘說得好，改變?nèi)诵墓皇欠谴笾腔鄞笠懔査霾坏降摹９媚镏腔壅媸亲屭w牧佩服之極，趙牧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說完趙牧抓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趙牧二人正聊得起勁之時，被一陣敲門聲所打斷。

趙牧心想一定是送菜帶了，這云來樓的做菜的速度還真快，自己一壺茶都沒有喝完呢，菜就做好了，于是回了一聲：“進(jìn)來。”

三位身著精美宮裝，容貌秀麗女子魚貫而入，把一盤盤制作精美的菜肴擺在桌上，領(lǐng)頭的那位宮裝女子面帶微笑的說道：“二位客人您要的菜已經(jīng)起了請慢享用，如若有事可以再叫我們。”

趙牧說：“你等且先等等，剛才迎我二人來的店小二呢？怎么變成三位姑娘來送菜了。”

領(lǐng)頭女子依然面帶微笑的說：“回這位尊客，我等姐妹三人原本就是侍候這間百花廳的，只是之前有事未能迎接二位客人，還望二位貴客見諒。這位尊客找小二哥哥可是有事？如若有事，小女子這就去叫。”

趙牧搖搖頭說：“無事無事，只是原本的小二哥，突然換做了三位美貌姑娘，略感好奇罷了。”

領(lǐng)頭女子依然面帶微笑的說：“我等姐妹三人多謝尊客夸獎，二位尊客可還有吩咐？若無吩咐我等三人就先下去了。”

趙牧擺了擺手說：“沒了沒了，你等先下去吧。”

三位宮裝女子聽了趙牧說無事之后，右手壓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雙膝并攏屈膝，微微低頭向趙牧施禮之后，依次魚貫而出。

趙牧笑嘻嘻的對宋淑瑩說：“淑瑩別客氣吃呀，這些菜看起來都不錯的樣子，趙牧先試試這水月幻冰酒，是不是有小二說的那般神奇。”

趙牧拿起暖玉雕琢而成的酒壺，將酒倒入同樣用暖玉雕琢而成的酒杯之中。

水月幻冰酒，酒色碧綠清香襲人，剛剛倒入酒杯，一股冰寒氣便從其中散發(fā)出來，在酒杯之上形成一團白色的霧氣，好似一條悠哉的冰龍，在雨霧之中不停的盤旋。

趙牧端起酒杯一口將杯內(nèi)所以得酒水喝下，冰涼清香的酒液劃過趙牧的喉嚨，趙牧激靈一下打了個冷顫，趙牧整個人好似陷入一片幻境之中。

“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行走在一片銀裝素裹的寒冬之中，冰冷的風(fēng)雪吹落他的身上，此時依舊一身夏裝的趙牧感覺整個人都快凍僵了；這個時候一股淡淡的清香從趙牧前方飄來，趙牧順著香氣放眼望去，發(fā)現(xiàn)就在前方不遠(yuǎn)去有一片梅林，正在風(fēng)雪之中傲然開放，也不知道快要凍僵的趙牧哪里來的力氣，飛奔著進(jìn)入了梅林，梅林之中趙牧緩步行走，觀賞著各色梅花，整個人沉浸在一片清香之中，趙牧甚至感覺，現(xiàn)在就是馬上凍死在這里也是值的。”

趙牧沉迷其中之時，一團溫暖的氣流從趙牧腹部緩緩散出溫暖全身。“原本呼嘯著的風(fēng)雪此時驟然停住，天空之原本藏在厚厚云朵之中的太陽鉆了出來，天氣開始慢慢變得暖和起來，周圍的積雪開始紛紛融化，形成一條條川流的小溪，青草發(fā)芽枯樹抽枝，緊接著一朵朵美麗的野花開滿草地，躲藏了一個冬天的小動物紛紛跑了出來嬉戲玩耍，一派萬物復(fù)蘇生機盎然之景象，原本凍僵了的趙牧，身體也隨著緩緩復(fù)蘇，甚至有一兩只調(diào)皮的小獸，爬到趙牧身上玩耍，好不快活。”

回味許久的趙牧，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好酒啊好酒，果然回味無窮，當(dāng)真不愧水月幻冰酒這個名字。淑瑩你也喝一杯吧，這酒真是不可多得之物，值那兩塊下品靈石。”說罷拿起酒壺為宋淑瑩到上了一杯。

宋淑瑩連忙起身接過酒杯說道：“前輩您真是太過客氣了，淑瑩自己來就是了。”

宋淑瑩端著酒杯坐回椅子上接著說：“淑瑩對云來樓的水月幻冰酒可是聞名已久，只是一直無緣得見。今日拖前輩之福，不經(jīng)可以得以一見，更是可以親口品嘗，真是一大幸事，小女子拜謝前輩。”

趙牧說：“淑瑩太過客套，你我相見即是緣分，左不過是一杯水酒而已，何來如此多的說詞，你這樣客氣讓趙某覺得面皮都有些發(fā)紅了。”

宋淑瑩抿嘴笑道：“前輩慣會說笑，前輩請人吃飯，客人客套幾句，怎會讓前輩面皮發(fā)紅呢？再說淑瑩剛才所說，句句屬實并無客套之意，這水月幻冰酒在清河坊市一直名聲極大，只是價格過高，像我等這樣的小人物可是舍不得買的，今日得以品嘗確實要謝謝前輩的。”

趙牧擺擺手說：“罷了罷了，我是說不過淑瑩你的。眼下還有這一桌子的美食沒有品嘗，尤其是這道赤瞳妖鯉做的生魚片，薄薄的一片就要一塊靈石，可是一點也不比這壺水月幻冰酒便宜，可是要細(xì)細(xì)品嘗，切莫糟踐了，我們閑話少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