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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四十九章滅門

罡風刮在臉上,跟刀子似的,但宋云升心里揣著一團火,飛得那叫一個快。腳下是莽莽蒼蒼的十萬大山,云霧在腰間流淌。他要去牛家堡看看能不能聯(lián)系上老牛

老牛不是什么開宗立派的大佬,就是個筑基大圓滿的修士,在玄冥宗山腳經(jīng)營著一個小家族。可對宋云升來說,他比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祖還親。秘境天地里對宋云升頗多照顧,這恩情,宋云升一直記著。

這次秘境天地里一場大變,宋云升原本是想把老牛救出來帶走的,卻因為意外出現(xiàn)的高手爭斗而功虧一簣,老牛事先已經(jīng)離開秘境天地的事情,老牛并沒有來的及跟宋云升講,

眼看玄冥山脈在望,牛家那山莊輪廓就在山坳里。

青巖城依舊,但城西那處熟悉的、屬于牛家支脈的府邸所在…卻是一片觸目驚心的廢墟與死寂!

數(shù)日間還張燈結彩、賓客盈門的府邸,此刻只剩下斷壁殘垣!焦黑的梁木冒著縷縷青煙,精美的雕花門窗碎成齏粉,假山園林被夷為平地。濃烈到化不開的血腥氣,即使隔著數(shù)十里,也清晰地沖入宋云升的感知!

府邸內外,尸橫遍地!仆役、護衛(wèi)、甚至前來赴宴的賓客…無一幸免!死狀極慘,或被利刃分尸,或被強橫力量震碎五臟,或被詭異術法吸干精血,化作干尸!殘存的靈力波動中,充滿了暴虐、陰毒、以及一種極其陌生的、令人作嘔的腐朽氣息!

“牛大叔!”宋云升心念急轉,神識瞬間鎖定了府邸中央,原本宴會大廳的位置。

那里,曾是歡聲笑語、推杯換盞之處。此刻,卻成了最慘烈的修羅場!

牛全友,那位不久前或許還在意氣風發(fā)接受眾人祝賀的新晉金丹修士,倒在了大廳的主位之前。他身上的金丹氣息尚未完全消散,但胸膛卻被一柄纏繞著污穢黑氣的骨刃徹底貫穿!金丹連同心臟,被硬生生挖走!他雙目圓睜,凝固著無邊的憤怒、驚愕和…一絲難以置信的絕望。他的右手,死死地指向大廳后方內宅的方向,仿佛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想要守護什么。

在他周圍,倒伏著牛家支脈的核心成員:他的兩個兒子(皆為筑基修為)、幾位族老…皆是牛府的中堅力量。他們顯然經(jīng)歷過一場慘烈至極的抵抗,法器碎裂,靈光黯淡,渾身浴血,最終力竭而亡。他們的尸體形成了一個殘缺的環(huán)形,拱衛(wèi)著通往內宅的那道破碎的月洞門。

血!全是血!

整個大廳,地面、墻壁、甚至天花板上,都濺滿了粘稠的、尚未完全干涸的鮮血!濃烈的怨氣、死氣、還有那揮之不去的詭異腐朽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令人窒息的絕望領域。

宋云升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股冰冷的怒意,如同沉寂萬載的火山,在煉罡圓滿的青玉罡煞深處,開始無聲地翻涌、積蓄。

還有一線生機!

神識穿透破碎的月洞門,掃向內宅深處。在一間布有微弱防御禁制此刻已黯淡欲碎的密室角落——

一個年輕婦人,腹部被利器洞穿,鮮血染紅了素色的衣裙,氣息微弱如風中殘燭。她臉色慘白如紙,卻用盡最后的力氣,死死地、以一種近乎痙攣的姿態(tài),將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護在身下,用自己的后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她身上覆蓋著一件屬于牛全友的、沾滿血污的防御法袍,法袍上殘留著林福最后激發(fā)的護體靈光,正是這點微弱的靈光,勉強抵消了部分穿透密室禁制的致命余波,才讓這母子二人僥幸殘存一口氣。

婦人懷中那嬰兒,似乎也受到了驚嚇和震蕩,小臉青紫,氣息微弱,連哭泣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剩下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茫然地睜著。

在密室門口,還倒著幾具尸體,看穿著是牛全友的兒媳和更忠誠的侍女、護衛(wèi)。他們顯然是在敵人攻破大廳后,拼死護著這對母子退入密室,最終全部戰(zhàn)死在此,用身體堵住了門口。

牛全友全家,除了這尚在襁褓、懵懂不知的小孫子,以及他那瀕死的母親,盡皆罹難!

嗡——!

宋云升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一片狼藉、血腥撲鼻的宴會大廳之中。腳下的青磚,被粘稠的血漿浸透。

目光掃過牛全友那怒目圓睜、金丹被挖的凄慘尸身,掃過周圍林家子弟寧死不退、拱衛(wèi)內宅的悲壯殘軀,最后落在那道破碎月洞門后的密室方向。

九天之上超然物外的心境,徹底被這人間慘劇的冰冷與殘酷撕得粉碎。

一股難以言喻的愧疚(若非我贈丹,牛全友或許不會如此高調設宴?、憤怒何人所為?如此狠毒!、以及冰冷的殺意,如同三股擰在一起的鋼索,狠狠絞緊了宋云升的心臟!青玉般溫潤的罡煞之氣在體內奔涌,隱隱發(fā)出低沉的雷鳴,周遭殘存的怨氣死氣被這至陽至剛的氣息瞬間沖散、凈化。

“牛大叔…”宋云升走到牛全友尸身旁,看著他那只指向內宅、至死不放的手,聲音低沉得如同寒冰摩擦。

是我來遲了。

若非在九天之上耗費時間凝練罡煞…或許…

但現(xiàn)在,不是懊悔的時候!

宋云升一步踏出,身影已出現(xiàn)在那間充滿絕望氣息的密室之內。

血腥味、藥味、還有瀕死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婦人感受到有人靠近,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護住嬰兒的手臂收得更緊,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絕望嘶鳴,卻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別怕。”宋云升盡量讓聲音顯得溫和,指尖凝聚起一絲精純無比的青玉長生罡煞,其中蘊含的磅礴生機被小心翼翼地剝離出來,化作最溫和的暖流。

宋云升蹲下身,一指點在婦人幾乎已經(jīng)完全斷絕的心脈之上。

磅礴而溫和的生機涌入,如同甘泉注入干涸的河床。婦人腹部那致命的傷口,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止血、愈合、生出粉嫩的新肉!她慘白的臉上迅速恢復了一絲血色,渙散的瞳孔重新聚焦。

當她看清眼前并非兇徒,而是一個面容陌生、氣息卻深不可測、帶著難以言喻威嚴與溫和的青袍人時,巨大的驚愕和茫然涌上心頭。

“孩…孩子…”她的第一反應,依舊是緊緊護住懷中的嬰兒。

“孩子無礙。”宋云升溫聲道,指尖再次點出,一縷更加細微精純的生機注入嬰兒體內。嬰兒青紫的臉色迅速紅潤,微弱的氣息變得平穩(wěn),甚至舒服地咂了咂嘴,沉沉地睡了過去。

婦人感受到孩子平穩(wěn)的呼吸,緊繃的身體終于松懈下來,巨大的悲痛和后怕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眼淚無聲地洶涌而出。

“多…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她掙扎著想行禮,卻被宋云升制止。

“告訴我,”宋云升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目光掃過密室門口那些為保護他們母子而死的忠仆尸體,“是誰做的?”

婦人身體一顫,眼中瞬間被無邊的恐懼和刻骨的仇恨填滿!她死死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才顫抖著、用盡力氣吐出幾個破碎的字眼,是一一群黑袍,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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