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黃蓉的聲音從身側傳來，“你打算怎么查？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只剩三天了。”

沈旭勒住韁繩，馬匹在官道上踏出凌亂的蹄印：“先去會會那位'拉二胡的'莫大先生。”

黃蓉噗嗤一笑：“現(xiàn)在承認是'拉二胡的門派'了？”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沈旭故作嚴肅，“是那位······”他指了指黑木崖方向，沒敢直呼其名。

黃蓉笑得前仰后合，發(fā)間的金鈴在月色下叮當作響。

這三天可不是他，查真相的時間。

先徹底應付了即將到來的“金盆洗手”。

有了東方不敗的承諾，沈旭此刻的底氣可不是一般的足。

一般的宗師強者，大多都會保持著自己的氣度，不會輕易出手。

但是一位905罪惡值的宗師強者，沈旭真的覺得，要是左冷禪當天真敢扎刺，這位會不會直接滅了他丫的。

······

福州城南的官道上，兩匹駿馬疾馳而過，濺起一片泥水。沈旭的后背傷口在顛簸中隱隱作痛，但他已顧不得這些。東方不敗的出現(xiàn)，讓整個案件的性質徹底改變。

“你真的相信東方不敗會幫我們？”黃蓉策馬與沈旭并行，杏眼中閃爍著疑慮，“她可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

沈旭沒有立即回答。赤玉令牌在懷中散發(fā)著微熱，仿佛在提醒他那個危險的約定。系統(tǒng)界面在眼前閃爍，【勢力圖譜】中“日月神教”的圖標正散發(fā)著妖異的紅光。

“她不需要幫我們。”沈旭終于開口，聲音低沉，“她只需要不讓那些人得逞。”

黃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確實，以東方不敗的性格，絕不會允許有人在她眼皮底下設局。

但這也意味著，他們現(xiàn)在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前方官道突然出現(xiàn)一隊人馬，約莫二十余人，清一色的衡山派服飾。為首的是一位身材瘦削的老者，背負一柄細長的胡琴，正是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

沈旭勒住韁繩，與黃蓉對視一眼。沒想到這么快就遇到了正主。

“沈百戶。”莫大先生的聲音如同他的胡琴般沙啞，“久聞大名。”

沈旭拱手行禮：“莫大先生親自前來，可是為了劉正風金盆洗手一事？”

莫大先生的目光在沈旭和黃蓉身上掃過，最后停留在沈旭腰間的繡春刀上：“劉師弟的事，自有衡山派處理。倒是沈百戶，聽說你最近對假銀票案很上心？”

這話中有話。沈旭心中一凜，看來莫大先生已經(jīng)知道了一些內情。

“職責所在。”沈旭不動聲色地回答，“倒是莫大先生消息靈通，連錦衣衛(wèi)查什么案子都一清二楚。”

莫大先生干笑兩聲，枯瘦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胡琴琴弦：“江湖人說江湖事。沈百戶既然查到了假銀票，可曾查到背后之人？”

空氣中突然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黃蓉的右手悄然滑向腰間的峨眉刺，沈旭則保持著握刀的姿勢。

“查到了一些線索。”沈旭謹慎地回答，“不過還需要更多證據(jù)。”

莫大先生突然嘆了口氣：“沈百戶，有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聽老夫一句勸，到此為止吧。”

沈旭瞇起眼睛：“莫大先生這是在威脅錦衣衛(wèi)？”

“不敢。”莫大先生搖搖頭，“只是善意的提醒。福州城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

說完，他輕輕撥動胡琴琴弦，一聲凄涼的音調在官道上回蕩。衡山派眾人隨著他繼續(xù)前行，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黃蓉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低聲道：“這老頭話里有話啊。”

沈旭點點頭：“他在警告我們，但也透露了一個重要信息——他知道假銀票案的幕后黑手是誰。”

“那我們還等什么？”黃蓉躍躍欲試，“跟上去問個清楚！”

沈旭卻搖搖頭：“不急。莫大先生既然敢當面警告我們，說明他已經(jīng)有所準備。我們現(xiàn)在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雨勢漸小，但烏云依舊密布：“先去聽雨軒。我有預感，劉正風那里會有更多線索。”

兩人調轉馬頭，向福州城南疾馳而去。

沈旭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莫大先生的話，以及他撥動琴弦時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個案子，果然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得多。

聽雨軒位于福州城南一處僻靜的竹林深處，環(huán)境清幽，確實是個金盆洗手的好地方。但沈旭和黃蓉趕到時，卻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門口站著幾個衡山派弟子，神色警惕。

“看來不歡迎外人啊。”黃蓉撇撇嘴，“要不要我'借'兩套衡山派的衣服來？”

沈旭搖搖頭：“不必。我們有更好的辦法。”

他從懷中掏出劉正風的請?zhí)f給黃蓉：“你以桃花島的名義進去，我在外面接應。記住，重點是查清楚劉正風為何突然要在福州金盆洗手，以及他和六扇門的關系。”

黃蓉接過請?zhí)器镆恍Γ骸胺判模@種偷雞摸狗的事，我最在行了。”

沈旭無奈地看著她大搖大擺走向聽雨軒大門，自己則隱入竹林深處。系統(tǒng)界面在眼前展開，【罪惡雷達】顯示聽雨軒內有五個紅點，其中兩個格外明亮。

這不對勁。

劉正風作為正派人士，罪惡值不該這么高。除非······

沈旭突然想起東方不敗的話，以及莫大先生那詭異的警告。他悄悄繞到聽雨軒后院，翻墻而入。

后院靜悄悄的，只有一間廂房亮著燈。沈旭屏息靠近，透過窗縫看到劉正風正與一個黑衣人低聲交談。那人的背影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一切按計劃進行。”黑衣人的聲音沙啞，“那天，五岳劍派和日月神教都會到場。”

劉正風神色凝重：“可莫大師兄已經(jīng)起疑了。今天他還特意問起假銀票的事。”

黑衣人冷笑一聲：“莫大那個老狐貍，不足為懼。重要的是，金盆洗手那天，你必須當眾······”

話音未落，院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黑衣人警覺地回頭，沈旭連忙俯身躲避。就在這一瞬間，他看清了黑衣人的臉——

崔成！

那個六扇門福州城的總捕頭捕頭！

沈旭心頭一震。

果然，六扇門也牽扯其中。

但更讓他震驚的是，崔成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