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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全說真話的岳靈珊

岳靈珊被于人豪突如其來的行禮嚇得一個踉蹌,繡鞋踩碎兩片屋瓦。令狐沖眼疾手快攬住她的腰肢,卻見這位青城派大弟子竟保持著拱手姿勢,目光澄澈如換了個魂魄。

“怪事······”令狐沖的拇指悄悄頂開劍鞘,“于師兄何時學會講王法了?”

“華山派?”沈旭在院中輕咳一聲:“兩位華山派的高徒,不如下來喝杯茶?”他故意提高聲調,“總好過在墻頭學那梁上君子。”

瓦片嘩啦作響,岳靈珊紅著臉躍入院中,鵝黃裙擺掠過沾血的青磚時明顯瑟縮了一下。令狐沖則懶洋洋地倒提著劍,落地時草莖在唇間輕晃:“沈小旗好手段,連青城派的'松風劍'都能收服。”

系統光幕突然彈出:【岳靈珊(華山派)罪惡值0】【令狐沖(華山派大弟子)罪惡值0】

他抱拳還禮:“令狐少俠說笑了,于兄是自愿配合朝廷查案。”說著對于人豪使了個眼色。

于人豪立刻板著臉補充:“《大明律》有云,私闖官署者杖三十。“他忽然壓低聲音,“但若二位肯交代岳先生去向···可酌情減免。”

“爹爹?”岳靈珊杏眼圓睜,“你要找爹爹作甚?”

令狐沖的草莖倏地斷成兩截。謹慎的看著沈旭。今天一個白天他可是親眼看到了這位錦衣衛的小旗種種的“神跡”。一個毫無武功的家伙,竟然能連續兩波成功抓捕青城弟子,而且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讓這個于人豪俯首拜服。

雖然令狐沖并沒能看到錦衣衛堅牢中的景象,但是進去之前的這個于人豪可不是這個態度。一來一去才不過幾柱香的時間。

故而對沈旭還是有這隱隱的戒備。

“令狐兄別緊張。”沈旭輕笑了一下:“這錦衣衛的衙門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咱們換個地方?”說著還指了指老白:“他們那的大廚,手藝相當不錯!這天也快到晌午了。”說吧沖著岳靈珊眨了眨眼睛:“聽聞姑娘喜歡桂花糕!剛嘗嘗街口福記鋪子的如何?”

岳靈珊“啊”地輕呼,“你怎知······”話到一半突然醒悟,羞惱地跺腳,“你調查我!”

“錦衣衛的本分。“沈旭訕笑,這種事還用調查?這世道飲食匱乏,還有姑娘家不喜歡桂花糕這種甜食的?

他轉頭對白展堂使了個眼色:“老白,勞煩帶路?”

白展堂正嗑著瓜子看戲,聞言差點噎住:“哎喲喂!合著我成跑堂的了?”嘴上抱怨著,腳下卻已邁開熟練的步子,“諸位這邊請——“

趙靖忠突然咳嗽一聲:“沈小旗,公務在身······”

“大人放心。”沈旭壓低聲音,“華山派與青城派素有嫌隙,或能問出些線索。”說著悄悄比了個三,“三壇紹興黃,孝敬您老。”

趙靖忠的胡須抖了抖,背著手踱開:“速去速回。”說吧還沖著不遠處的緹騎嚷嚷道:“都死了。趕緊寫公文,匯報情況!”

同福客棧的榆木桌案上,四碟桂花糕已空其三。岳靈珊指尖粘著糖霜,杏眼卻不時偷瞥向沈旭腰間的繡春刀。令狐沖的草莖在齒間來回轉動,目光在沈旭與于人豪之間游移。

“沈小旗,”令狐沖突然拍落膝上的糕屑,“你既非武林中人,為何對江湖之事如此上心?”

沈旭正啜著粗茶,聞言險些嗆住。

“令狐兄說笑。”沈旭抹去唇邊茶漬,“下官追查的從來都是人命案子。”他忽然壓低聲音,“福威鏢局三十八條人命,總不能因'江湖規矩'就揭過吧?”

于人豪的鐵拳砸在桌案上,震得茶盞叮當:“正是!江湖亦在王法之下!”

他這突如其來的正義感讓令狐沖眉頭直跳。

“況且六扇門總捕頭金九齡被摧心掌擊傷。林震南和林平之逃脫。下官職責所在不得不查。”

岳靈珊驚訝的看著沈旭:“摧心掌?”然后疑惑的說道:“不能啊!爹爹昨天追了余滄海一柱香。余滄海受傷不輕。而且金九齡走的時候,余滄海已經逃了好久了。不可能是他!”

小師妹說話的時候,令狐沖就想阻止,結果還是沒來的急。自己這師妹第一次下山,實在是太好騙了。

她這一說,不就是暴露了他們昨天福威鏢局!

果然沈旭的臉上露出了笑,這岳靈珊當真可愛,都不需要問自己就說了:“靈珊姑娘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

“恩”岳靈珊點了點頭:“昨天我們比你還先到福威鏢局,自然是什么都看到了!”岳靈珊還回憶了一下認真的說道:“你用哪個奇怪的藥粉,配合林震南打傷余滄海的時候,我爹也剛好到,就追出去了。

后來,金九齡帶走了林震南向西方走去,再然后我爹從北邊回來了。之后我們就一直在一起。直到今天早上,我和師哥來尋你!”

“是嗎?令狐兄?!”岳靈珊的話,沈旭基本信了。這丫頭不像是會騙人的樣子。

不過令狐沖那一臉無奈的表情還是讓沈旭捕捉到了。

令狐沖的草莖在齒間咬出深深齒痕。小師妹真的差點就將他們華山派的底細抖露了個干凈。他盯著沈旭腰間那柄再普通不過的繡春刀,忽然輕笑一聲并未回答沈旭的問題,而是反問:“沈小旗當真只為查案?那為何昨夜出現在福威鏢局······”

聞言沈旭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的說出了原因:“林震南來報的案。說他全家被人威脅。希望能得到錦衣衛的保護!”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所以我這個倒霉蛋,就被派去了!至于抓捕林震南,是因為他殺人了!那就是我的職責。就像兩位我只是請來協助。”

令狐沖審視的看著沈旭,好像在確認他是否說謊一樣。

最終看著沈旭那一臉真誠的表情:“好吧!我們華山派也是接到了林震南的求救。你也知道,江湖上這種事情很正常。方才師妹也說了,金九齡的事情和我們沒關系。”

沈旭點了點頭,端起面前的酒壺給令狐沖到了一杯:“我相信!”說著舉杯示意令狐沖。

后者聞著那酒香,饞蟲終于戰勝了理智端了起來。而就在他一飲而盡想要贊嘆一聲好酒的時候。

沈旭突然問道:“林平之現在可在華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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