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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時空同位體

6月12日,凌晨5:15 |電視塔主控室**

潘辰豪的槍口與軍官潘辰豪的槍口彼此相對,距離不過三米。

“放下武器?!败姽俚穆曇衾潇o得可怕,“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對抗什么。“

徐月樺的浮游炮在兩人之間盤旋,但她不敢輕舉妄動——四周至少有二十把槍指著他們。更糟的是,主控室中央的微型界域之門正在緩慢旋轉,門內滲出粘稠的黑色物質,像活物般在地面蠕動。

潘辰豪的余光掃過那些培養艙。127個“自己“沉睡在液體中,有的年輕,有的蒼老,有的全身機械化改造……最靠近他的那個艙體內,甚至漂浮著一具蝕影獸化的軀體!

“你們在收集時空同位體?!芭顺胶缽妷簮盒模盀槭裁矗俊?

軍官突然笑了:“為了補完‘起源計劃’啊?!八昧饲米约旱奶栄?,“你以為系統是怎么來的?“

這句話像一柄冰錐刺入潘辰豪腦海。系統的來歷他從未深究,只當是重生附帶的福利。但如果是軍方制造的話……

“別聽他胡說!“徐月樺突然開槍,她的子彈精準命中軍官的手腕——卻只擦出一串火花!

“納米皮膚,很不錯吧?“軍官甩了甩毫發無損的手,“徐月樺博士,你在我們那條時間線可是項目首席呢?!八蛄藗€響指,“比如這個?!?

天花板突然降下全息投影——畫面中穿白大褂的徐月樺正在調試某種巨型裝置,而設備核心赫然是一顆跳動的人類心臟!

“靈能屏障2.0?!败姽佥p聲道,“用三萬六千個兒童的神經網做過濾層,真是天才設計?!?

投影中的徐月樺轉過頭,鏡片后的眼睛冷漠如機器:“為了多數人犧牲少數,這是必要的代價?!?

現實中的徐月樺踉蹌后退:“這不可能……“

“所有時間線的我們都會走到這一步?!败姽偻蝗话胃咭粽{,“潘辰豪!你以為重生是偶然嗎?是‘我們’選擇了你!“

他猛地扯開制服,胸口鑲嵌著與系統界面完全相同的發光符文!

【警告!檢測到同源信號!宿主權限被入侵!】

劇痛席卷潘辰豪的大腦,仿佛有人用燒紅的鐵棍攪動他的腦漿。他跪倒在地,看到軍官胸口的符文正與自己的系統產生共鳴!

“發現了嗎?“軍官俯視著他,“你只是載體,系統才是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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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5:40 |陽光醫院隔離艙**

徐星海的匕首抵在林教授咽喉:“解釋清楚!什么叫小雨是容器?“

隔離艙內,小雨的皮膚已經完全被黑色符文覆蓋。她懸浮在艙體中央,長發無風自動,口中念誦著非人類的語言。

“蝕影獸從來不是怪物……“林教授咳出一口黑血,“它們是‘母親’的細胞。而小雨……“

監控屏幕突然雪花閃爍,跳出一條加密視頻。畫面中是蘇芮的獨眼特寫:“林教授,您果然背叛了我們。但沒關系,孩子會回到母親身邊的。“

醫院外傳來爆炸聲,整棟建筑劇烈搖晃!

“他們來了……“林教授踉蹌著操作控制臺,“聽著孩子,小雨體內沉睡的是‘門之意志’,但她的意識還在抗爭!“

他塞給徐星海一枚芯片:“這是反向召喚方程式,需要三個條件——“

天花板突然坍塌!一只機械巨手穿透混凝土抓向小雨!

徐星海本能地發動陰影穿行,抱著小雨滾到角落。但林教授就沒那么幸運了——機械手指貫穿他的胸膛,將他像玩偶般提上半空!

“爺爺!“小雨第一次發出人類哭聲。

機械手的主人在煙塵中現身——那是個三米高的機甲,頭部透明艙里坐著個戴氧氣面罩的少年。

徐星海渾身發冷:“又一個……我?“

機甲少年通過揚聲器開口,聲音帶著電子雜音:“交……出……核心……“

他的機甲胸口鑲嵌著蝕影核陣列,但更恐怖的是裸露在外的頸部——皮膚已經半蝕影獸化!

“你也被他們改造了?“徐星海護著小雨后退。

“我們……都是……祭品……“機甲少年突然劇烈抽搐,面罩下滲出黑血,“快……跑……“

他的機械臂突然不受控制地砸向自己頭部!在自毀前的最后一秒,機甲少年用口型說了三個字:

**電視塔**。

爆炸沖擊波掀翻整個隔離區。徐星海死死護住小雨,后背被灼熱氣浪燙得皮開肉綻。當他掙扎著爬起來時,廢墟中只剩林教授血淋淋的上半身。

“芯片……“老人奄奄一息地指向小雨,“她可以關閉門……但需要……“

最后的遺言被咳出的內臟碎片淹沒。徐星海撿起染血的芯片,發現上面刻著三個數學公式——每個都對應一種靈能頻率。

小雨輕輕握住他的手:“影子哥哥……我知道怎么救大家……“

她的眼睛此刻完全變成了星空般的深藍色,瞳孔中倒映著某種巨大存在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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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6:20 |電視塔底層**

潘辰豪被鎖在實驗椅上,電極貼滿他的頭皮。軍官正在調試某種腦波提取裝置,而徐月樺被關在隔壁的透明監牢里。

“別掙扎了?!败姽賹⑨樄艽倘肱顺胶李i部,“系統最初就是設計用來收集平行世界數據的,你只是U-712號實驗體?!?

液體注入血管的瞬間,潘辰豪眼前的現實開始扭曲。無數記憶碎片如走馬燈般閃現——

**他看到自己簽署軍方協議;**

**看到徐月樺在實驗室里分解活體蝕影獸;**

**最恐怖的是徐星?!頇C械化改造,率領軍隊屠殺被感染的平民!**

“這些……不是我的記憶!“潘辰豪嘶吼。

“但都是‘我們’的可能性?!败姽僬{出全息屏幕,“系統會記錄宿主每段人生,然后選擇最優解重啟?!?

屏幕顯示一棵枝繁葉茂的“世界樹“,每個分支都代表一條時間線。而在樹根位置,閃爍著與系統完全相同的符文!

“起源計劃的目的,是創造絕對服從的‘救世主’。“軍官突然扯開潘辰豪的衣領,在他胸口畫了個符印,“比如現在——“

符印亮起血光!潘辰豪感覺系統正在被暴力抽取,儲物空間里的物品一件件消失!

【緊急!核心協議遭受入侵!啟動最終防御機制!】

前所未有的劇痛中,潘辰豪聽到徐月樺的尖叫:“辰豪!你的手!“

他低頭看去,自己的右手正在變異——皮膚泛起金屬光澤,指節伸長變成利爪!但不同于蝕影獸的腐化,這種變異充滿精密機械的美感。

軍官卻興奮得渾身發抖:“終于!‘弒神武裝’的覺醒!“

全息屏上的世界樹突然劇烈搖晃,所有分支開始向潘辰豪所在的時間線收束!

“明白了嗎?“軍官狂熱地大喊,“你不是載體,你是‘門’本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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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6:50 |電視塔外圍**

徐星海抱著小雨在陰影中穿行。血月的光芒越來越暗,取而代之的是電視塔頂端那團不斷膨脹的黑色漩渦。

“還有三十米……“他喘息著調整方向。背上的燒傷已經麻木,但更糟的是陰影界的異?!看未┬卸寄芸吹礁嗤该魅擞?,它們試圖抓住小雨!

“別怕?!靶∮贻p撫他的臉頰,“媽媽只是太孤獨了?!?

徐星海差點摔跤:“你管那玩意叫媽媽?“

“門那邊的存在?!靶∮暄壑辛飨滤{色淚水,“她被分開太久,碎片變成了蝕影獸?!?

他們終于突破最后防線,來到主控室外的通風管道。透過柵欄,徐星海看到潘辰豪被束縛在儀器上,右臂變成非人形態;徐月樺正在監牢里用發卡撬鎖;而軍官背對他們,操作著某種巨型設備。

“聽著小雨。“徐星海塞給她一枚蝕影核,“等會我吸引注意力,你跑去辰豪那邊——“

小雨突然捂住額頭:“來不及了……媽媽要醒了!“

電視塔外,所有黑色光柱同時扭曲,指向中央漩渦。而漩渦中心,一只巨大的藍色眼睛緩緩睜開!

【警告!界域主宰降臨倒計時:300秒】

系統的警報在潘辰豪腦中炸響。軍官狂喜地跪倒在地:“恭迎母神!“

束縛帶在潘辰豪的變異右爪下如紙片般撕裂。他撞翻儀器,撲向軍官:“你他媽召喚了什么!“

兩人扭打間,徐星海破管而入!他的匕首刺向軍官后心,卻被納米皮膚彈開。

“星海?“徐月樺終于撬開牢門,“小心他的——“

軍官突然從袖中射出一道紅光,正中徐星海胸口!沒有傷口,但他的影子卻像活物般開始攻擊本體!

“影縛彈的滋味如何?“軍官冷笑,“對付影舞者當然要用影子?!?

徐星海跪倒在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影子掐住喉嚨。千鈞一發之際,小雨跑了過來——

“不要傷害影子哥哥!“

她觸碰徐星海影子的瞬間,整片陰影突然被吸入她體內!軍官見狀臉色大變:“核心體在吸收能量?!“

潘辰豪抓住破綻,變異右爪直刺軍官胸口!納米皮膚第一次被貫穿,但流出的不是血,而是黑色靈能流體!

“沒用的。“軍官的傷口迅速愈合,“我已經與系統同化,只要門——“

他的話戛然而止。小雨不知何時站在微型界域之門前,雙手按在門框上,輕聲唱著童謠。

更驚人的是,電視塔外那只巨眼突然流下藍色淚滴!

“不可能……“軍官踉蹌后退,“母神在……哭泣?“

【終極任務觸發:門之抉擇】

【選項一:關閉門,獲得“救世主“稱號(成功率17%)】

【選項二:接納母神,全員進化為新物種(成功率43%)】

【選項三:融合系統與門,創造第三條路(未知風險)】

潘辰豪的變異右爪突然不受控制地刺入自己胸膛!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他生生掏出了系統核心——那顆跳動著的、與軍官胸口一模一樣的符文!

“我選……“他滿嘴是血地走向小雨,“第三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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