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
形似一團云的四維生物發出了疑問。
剛剛經歷了太多,導致自己的思維逐漸混亂。
“系統提示?不……不對,我系統被人吃了!”
“嘶!好險,差點死了。”
團狀物愈發混濁,在虛幻的精神空間中,意識逐漸消散。
“小說上的穿越跟我想的好像不太一樣……,好屈辱的穿越方式!”
畫面逐漸模糊,只能依稀記得,本是穿越到一位頭發稀疏的男子身上才對。
可卻不知窗邊的鴿子為何有股神秘的力量,魂魄氣團差點被它叼走。
幸虧是那位美麗的姐姐相助,只可惜無法與她的靈魂共存。
她好像還問我,今天出門穿哪件衣服好看呢?
“嘿嘿嘿!姐姐穿什么都好看!”
她順帶著我去了一趟巷子,事情就是在那里發生的。
本是前方也正好有個生命垂危的傷者。
為了達到重生的要求,靈魂體如同安裝了彈簧,嗖的一下,成功附身。
“桀桀桀,終于……?”
“嗯……?”
“臥槽,我頭沒了。”
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又一次將我丟在了漂亮姐姐的手中。
系統再次發出警告,附著死物會導致自己直接死亡。
我立馬再次穿梭,那位少年仿佛跟我有著深仇大恨一樣。
不管是附著在金發男或是屠夫身上,那位少年都會殺過來。
“你不要過來啊!淦!”
眾所周知,作為00后的我,除了打瓦,一無是處。
“不……!我還有憤怒。”
漂亮姐姐試圖想阻攔我,可是有些事情,有些人,是不能慣著的。
在少年擊殺屠夫的那一刻,我趁機附著在他身上。
魂魄沒入少年的腦海,只感覺陷進了深淵。
難繃……,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的魂魄無比龐大,如同一座高山,在它面前,自己顯得無比渺小。
“噗!”
氣團幻化成一記拳印,嘗試著捶打一下,結果瞬間就被無情彈開。
甚至后悔沒聽漂亮姐姐的話,遠離這位少年。
他的魂魄一口就將我咬碎,甚至系統都被強制彈出。
系統:【殲滅宿主】。
系統:【一刀暴擊99999999】。
系統:【靈魂斬擊】。
“噹!”
哪怕是穿越者攜帶強大的系統天賦,在面對少年的靈魂,都只是螳臂擋車。
甚至就連系統都感覺到此人的恐怖。
系統:【功能損毀,火速離開】。
在少年發現端倪之前,系統強行將我吞噬,并躲藏在隱蔽角落,等待開機。
……
梨園院外。
八仙桌上擺放著六道菜肴,老母雞湯以及一碟醬牛舌為主菜。
在如今這世道,光憑這兩道菜已經屬于富貴人家。
“我瞧著這老天爺準是瞎了,都他娘三個月了,一滴雨也沒下,今個兒我去咱家那口水井一瞅,水都下潛了不少。”王管家夾著一粒花生送進嘴里,有滋有味的說道。
“呸呸呸!吃飯堵不住你嘴,再這么罵老天爺,能下雨才怪。”林姨娘端著最后一道菜,忍不住駁斥了一句。
坐在主位的徐先生卻是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看著兩旁遲遲沒來的兩位徒兒,細長的秀眉忍不住一挑。
“婳萱,你也真是的,就慣著你那倆徒弟,都到飯點了也不知道回來。”林姨娘見狀,也是數落著。
名叫徐婳萱的戲子并沒有反駁,而是離桌去了趟大堂。
一根雞毛毯子已經不像是能夠打掃灰塵的模樣,說它是根棍子也不為過。
王管家白了一眼煽風點火的林姨娘,小聲不滿道:“多嘴!”
那兩徒弟今夜怕是要遭了殃,保準屁股蛋子要被抽開了花不可。
“咚!咚!咚!”
門外的銅環傳來急促的敲打聲。
正當徐婳萱還生著氣,思索著要不要給那兩徒兒立個家規,門外的敲打聲卻是打斷了他的思緒。
“怎么回事!”
只見仆役打開院門,隔壁家的周叔背著渾身濕透的娃子趕了過來。
他有些氣喘,急切道:“見鬼了,我從田地里路過,就瞧見了你家的徒兒躺在地里,像是溺水了一樣。”
王管家趕忙過去接過,娃子身上確實濕透了,要說見鬼也是真見鬼了,大旱天的,農田哪來的水,就連附近的河都干了。
“還有氣,就是怎么也叫不醒,而且這水就一直沒有干過。”周叔端著仆役倒來的一碗井水,喘著粗氣,喝了一口水后這才緩和說道。
徐婳萱把著徒兒的脈搏,眼眸微微瞇起,“這是丟了魂,去把我徒兒背到房瓦上,王叔爺隨我進房屋。”
“咚!嗒!嗒!”
鑼鼓聲在屋內響起,王管家按著徐婳萱的要求,打一次鼓,敲兩次邊。
瞧著屋里擺放的一個舊木箱子,徐婳萱從里頭掏出一根長長的鎖鏈掛在身上,而后又照著鏡子畫起了妝容。
黑白相間的描繪,很快一張臉譜就被畫了出來——【鐘馗】。
“哇呀呀呀!”
徐婳萱大喝一聲,示意王管家繼續敲打鑼鼓,自己也是抬腳一邁,如同刮起一陣狂風,身形鬼魅飄渺。
其身上的鎖鏈也隨之響動,朝著西面方向一甩,直接飛出數十米遠。
“嗖!”
只見鎖鏈就這么直直的掛在空中,似乎鉤住了什么臟東西。
在僵持之中,徐婳萱腳尖一點地面,瞬間濺起數塊碎石,并被他一腳踢到鉤索方向。
“嗤啦!”
突然狂風大作,所有人后背都感覺到了一股涼意,似乎是察覺到徐婳萱的舉動惹怒了陰間的牛鬼蛇神。
王管家頓時有些心慌,“這……這是真鬧鬼了?”
“哪來的牛鬼蛇神,只是異能者罷了,傷我徒兒,真不怕丟了自己的命?”
說罷,徐婳萱伸手一擰,手心又多出數塊石子。
“啪!啪!啪!”
他的手腕力道極大,射出去的石子比起一把霰彈槍更加迅猛。
“噗!”
遠處很快傳來悶哼之聲。
徐婳萱眼眸一閃,分辨出出聲方位距離,離梨園只有百米距離。
只是還不確定是在河橋之上,還是坐在了漁翁的扁舟,一時間不敢將手中的石子盡數打出。
“徐念娃子醒了!”
林姨娘在屋瓦上突兀的驚呼一聲,也打斷了徐婳萱手中的動作。
只見徐念捂著劇烈疼痛的腦額,并不時的嗆咳出聲,可比起腦海靈魂的融合,他的心更加苦痛,“原來活著,比死去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