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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無標題章節(jié)

我誤食情果,把清冷師尊錯認成道侶又親又抱。

清醒后我連夜收拾包袱跑路。

山門前卻被師尊堵住,他眼神幽暗:“撩完就跑?”

“為師教過你,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他捏著我下巴吻上來:“比如……以身相許。”

---

指尖捏著那枚剛從樹上摘下的果子,紅得剔透,仿佛裹著一層瑩潤的蜜蠟。誘人的甜香絲絲縷縷鉆入鼻腔,勾得腹中饞蟲蠢蠢欲動。我咽了口唾沫,四下張望,這片后山野果林僻靜得很,除了偶爾幾聲鳥鳴,只剩風吹過葉片的沙沙細響。師尊云諫此刻應當在主峰處理宗務,斷然不會出現(xiàn)在此。

“就嘗一口,”我小聲嘀咕,帶著點做賊般的興奮,“聞著這般香甜,總不至于有毒吧?”

小心地咬破薄薄的果皮,一股難以形容的、濃郁到幾乎發(fā)膩的甜漿瞬間溢滿口腔。甜得發(fā)齁,卻又帶著某種奇異的魔力,讓人忍不住想再咬一口。我皺皺眉,剛想丟掉,一股暖流卻猛地從腹中炸開,轟然席卷四肢百骸。眼前的世界驟然模糊、扭曲,如同被投入水中的倒影,劇烈地晃蕩起來。

身體里像燃起了一把火,燒得我口干舌燥,心口那處更是擂鼓般狂跳,撞得肋骨生疼。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到無法思考的渴望,蠻橫地攫住了全部心神。

就在這時,視野晃動的水紋中,一道熟悉的身影由遠及近。素白如雪的廣袖道袍,不染塵埃,襯得那人身形挺拔如孤峰寒松。墨色的長發(fā)用一支簡單的白玉簪松松束著,幾縷發(fā)絲拂過線條清絕的側臉。是師尊云諫。

可此刻在我混亂迷蒙的眼中,那清冷疏離的輪廓仿佛被鍍上了一層柔暖的光暈,平日里拒人千里的寒意盡數(shù)褪去,只剩下一種令人心安、想要不顧一切靠近的溫柔。心底那個盤桓的念頭驟然清晰、膨脹,洶涌得幾乎將我淹沒——這是我的道侶!是我心心念念、可以肆意親近的人!

“道侶!”我脫口而出,聲音帶著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甜膩和雀躍,像只終于找到歸巢的雛鳥,不管不顧地朝著那道雪白的身影撲了過去。

云諫的腳步明顯一頓。他大約是剛從主峰回來,周身還帶著一絲處理宗務后的清冷倦意,被我這一聲石破天驚的呼喊和突如其來的猛撲驚得僵在原地。那雙總是古井無波、映照著洞徹世情智慧的眼眸里,清晰地掠過一絲愕然,隨即被更深沉的審視取代。他微微蹙眉,目光如實質(zhì)般落在我潮紅滾燙的臉上,似乎在無聲地詢問:念兒,你怎了?

然而我那被情果攪得天翻地覆的腦子,哪里還讀得懂這無聲的疑惑?滿心滿眼都是眼前這個“道侶”。只覺得他蹙眉的樣子也好看極了,那微微抿緊的薄唇,更是誘人得緊。

“道侶…你真好…”我癡癡笑著,雙手緊緊環(huán)住他勁瘦的腰身,臉頰在他微涼的衣襟上蹭來蹭去,貪婪地汲取著那點能稍稍緩解體內(nèi)燥熱的涼意。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獨有的冷冽氣息,如同雪后初霽的松林,清冽干凈,卻又在深處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暖意,讓我更加心醉神迷。

云諫的身體繃得更緊了,像一柄隨時可能出鞘的利劍,蓄著隱忍的力量。他試圖將我拉開些許距離,嗓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蘇念,清醒些。你誤食了何物?”

那點微弱的掙扎和低沉的詢問,在我此刻混沌的感知里,竟成了道侶欲拒還迎的情趣。我非但沒有松手,反而變本加厲,像只無尾熊般手腳并用地往上纏。口中含混不清地嘟囔著:“不嘛…不許推開我…你是我的道侶…”一邊說著,一邊踮起腳,不管不顧地將自己滾燙的唇瓣印了上去!

觸感微涼,帶著一絲清苦的茶香。這意料之外的柔軟和微涼,如同甘泉流經(jīng)龜裂的土地,非但沒有緩解那燎原之火,反而如同潑了滾油,轟的一聲,將僅存的理智焚燒殆盡!

“唔…”一聲模糊的悶哼從緊貼的唇間逸出。云諫的脊背瞬間僵直如鐵。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想要偏頭躲開,然而我的手臂不知哪來的蠻力,死死箍著他的脖頸,蠻橫地追逐著那片微涼的柔軟,毫無章法地啃咬吮吸,笨拙又急切,像只貪婪汲取水源的小獸。

混亂的氣息糾纏著,我急促滾燙的呼吸與他瞬間變得紊亂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他素來平穩(wěn)的手此刻竟微微發(fā)顫,幾度抬起,似乎想將我強行扯開,指尖卻在觸及我肩頭滾燙的肌膚時,猛地蜷縮了回去,最終只是虛虛地搭在那里,僵硬得如同石雕。

這個漫長而混亂的“吻”不知持續(xù)了多久,直到我體內(nèi)的熱流似乎平息了一絲,力氣也耗盡了,才軟綿綿地掛在他身上,臉頰貼著他頸側溫熱的皮膚,饜足地喟嘆一聲,意識終于沉入了黑暗。

……

意識像是沉在冰冷粘稠的深海里,一點點艱難地往上浮。眼皮沉重得如同壓著千斤巨石,每一次細微的掀動都帶來針扎般的刺痛。

我費力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青紗帳頂,上面繡著疏淡的云紋——是我在自己小院里的臥房。窗外天色昏暗,已是薄暮時分,屋內(nèi)沒有點燈,光線有些模糊。

頭依舊昏沉沉的,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浸水的棉花,又脹又痛。我撐著酸軟無力的身體坐起來,扶著沉重的額頭,試圖回憶發(fā)生了什么。只記得后山那枚甜得發(fā)膩的紅果子,然后……然后……

轟——!

記憶的閘門猛地被撞開,那些混亂、滾燙、令人窒息的畫面如同決堤的洪水,兇猛地沖擊著我剛剛清醒的神經(jīng)!

撲過去……喊著“道侶”……死死纏住……然后……強吻?!

吻的還是師尊?!那個清冷孤高、如同云端謫仙、連靠近三尺都覺得是褻瀆的師尊云諫?!

每一個細節(jié)都清晰得殘忍。他僵硬的脊背,他試圖推開卻又收回的手,他紊亂的氣息,還有……唇上殘留的、那一點點清冽微苦的茶香……那觸感仿佛還烙印在唇上!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瞬間凍僵了四肢百骸。巨大的驚恐和滅頂?shù)男邜u感如同冰冷的巨浪,將我徹底淹沒。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每一次跳動都震得耳膜嗡嗡作響,血液似乎全部沖上了頭頂,又瞬間褪得一干二凈,只剩下冰冷的絕望。

我做了什么?!

我竟然對師尊……做了那種大逆不道、足以被逐出師門甚至清理門戶的事!

完了。全完了。

腦海中只剩下這兩個字在瘋狂旋轉(zhuǎn)、放大。師尊會怎么看我?厭惡?震怒?還是覺得我齷齪不堪,從此視我為污穢?那些畫面在眼前反復閃回,每一次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心上,帶來一陣陣尖銳的抽痛和滅頂?shù)男邜u。

不能留在這里!一刻也不能!

這個念頭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決絕。逃!必須立刻逃!逃得越遠越好!在他回來之前,在任何人發(fā)現(xiàn)之前!

身體里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我?guī)缀跏菨L下床榻,手腳并用地撲向墻角那個裝雜物的大木箱子。里面塞著一些不常用的衣物和攢下的幾塊下品靈石。我胡亂地將所有能抓到的衣服、細軟、靈石一股腦地扯出來,塞進一個半舊的粗布包袱里,動作倉惶得如同身后有惡鬼在追。

包袱皮胡亂地打了個死結,被我死死抱在懷里,仿佛這樣就能汲取一點安全感。我像只受驚過度的兔子,豎著耳朵,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暮色四合,小院寂靜無聲,只有晚風吹拂竹葉的沙沙輕響。

沒人!太好了!

我心中稍定,幾乎是足不沾地地朝著記憶中最偏僻、最少人走動的后山小路沖去。那條路繞過主峰,可以直通山門之外。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撞擊著,每一次跳動都牽扯著太陽穴突突地疼。粗布包袱被汗水浸濕,緊緊勒在肩頭,沉甸甸的,壓得我?guī)缀醮贿^氣。耳邊只有自己粗重慌亂的喘息聲,還有腳下踩碎枯枝敗葉發(fā)出的、在我聽來如同驚雷般的“咔嚓”脆響。

快!再快點!只要出了山門,躲進山下凡人城鎮(zhèn)的人海里……

后山的桃林在暮色中顯得格外幽深。晚風吹過,粉白的花瓣簌簌飄落,鋪了一地柔軟的錦緞。平日里覺得極美的景致,此刻卻像一張巨大的、無形的網(wǎng),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靜謐。

就在我埋頭猛沖,即將穿過這片桃林的邊緣時,一道素白的身影,如同從暮色與落花中凝結而出,無聲無息地擋在了小徑的盡頭。

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聲響。他就那樣站在那里,廣袖道袍在晚風中微微拂動,身姿依舊挺拔如松,卻帶著一種比夜色更沉的壓迫感。清冷的月光穿過稀疏的花枝,落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一半是清輝,一半是幽暗的陰影。那雙平日里古井無波的眼眸,此刻正沉沉地望過來,里面翻涌著某種我看不懂、卻足以讓我血液凍結的情緒。

是師尊云諫!

“啊——!”

一聲短促尖銳的驚叫不受控制地沖口而出,我猛地剎住腳步,巨大的慣性讓我踉蹌著差點撲倒在地。懷里的包袱“啪嗒”一聲掉在鋪滿落花的地上,幾件衣物散落出來,狼狽不堪。

心,瞬間沉到了谷底。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四肢僵硬冰冷,連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發(fā)顫。巨大的驚恐和絕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間纏緊了我的心臟,幾乎要窒息。完了,終究還是沒能逃掉……

他怎么會在這里?他什么時候來的?他……都知道了?

我僵在原地,連呼吸都忘了,只能死死地盯著地面那些零落的花瓣,仿佛它們能開出個地縫讓我鉆進去。臉頰燒得滾燙,耳根更是灼熱得如同烙鐵,羞恥感像無數(shù)細小的針,密密匝匝地刺遍全身。

時間仿佛凝固了。只有晚風拂過花枝的輕響,還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是一瞬,又或許漫長如一個世紀。他終于動了。

云諫緩緩地,一步步朝我走來。雪白的道袍下擺拂過地上堆積的落花,發(fā)出極其細微的沙沙聲,在這死寂的林中卻清晰得如同踩在我的心尖上。他走得不快,每一步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甸甸的壓迫感,空氣都仿佛隨之凝滯。

最終,他在我面前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住。那股熟悉的、清冽如雪松的氣息籠罩下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屬于他本身的暖意,卻讓我渾身僵硬如石。

我死死地低著頭,幾乎要把臉埋進胸口,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垂落在身側、骨節(jié)分明的手。那雙手曾經(jīng)執(zhí)劍引動風雷,曾經(jīng)在經(jīng)卷上留下清雋的字跡,也曾經(jīng)……在我纏上去時,幾度抬起又克制地收回。

他離得太近了。近得我能感受到他清淺的呼吸拂過我額前散亂的發(fā)絲。我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開始微微發(fā)抖。

頭頂傳來他的聲音,比平日低沉沙啞了幾分,像被砂紙磨過,每一個字都帶著沉沉的重量,清晰地敲打在我緊繃的神經(jīng)上:

“撩完就跑?”

四個字,平淡無波,甚至聽不出明顯的怒意,卻像四把冰冷的錐子,狠狠鑿穿了我最后的僥幸。我猛地一顫,下意識地后退了一小步,仿佛被這無形的質(zhì)問灼傷。

“師……師尊……”喉嚨干澀得如同砂礫摩擦,擠出兩個音節(jié)都異常艱難,帶著濃重的哭腔和無法掩飾的恐慌,“弟子……弟子……”

“為師教過你,”他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我語無倫次的辯解,依舊低沉,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近乎冷硬的意味,一字一頓,清晰地砸落在這片被落花覆蓋的寂靜里,“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負責?怎么負責?逐出師門?還是……廢去修為?

巨大的恐懼攫住了我,身體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砸在腳下的花瓣上,洇開深色的痕跡。我絕望地閉上眼,等待著最終的審判降臨。

然而,預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臨。

下頜處傳來微涼的觸感。一只修長有力的手,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輕輕抬起我淚痕斑駁、狼狽不堪的臉頰,迫使我不得不仰頭面對他。

我的視線被迫撞進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那里不再是古井無波,也不再是清冷的審視。里面翻涌著一種極其復雜、極其幽暗的情緒,像壓抑了千年的熔巖終于找到了突破口,熾烈得幾乎能將人焚燒殆盡。有我看不懂的暗火在深處跳躍,有某種沉沉的、令人心悸的執(zhí)拗,還有一種……近乎嘆息的無奈?那眼神太過陌生,太過深邃,像漩渦般要將我吸進去。

月光和桃花的暗影在他清絕的臉上交織晃動,他的眼神幽邃得如同吞噬星光的寒潭,倒映著我此刻驚惶失措、淚痕狼藉的狼狽模樣。那目光里翻涌的情緒太過復雜,太過洶涌,像是壓抑了太久太久的東西終于找到了宣泄的縫隙,帶著一種近乎毀滅性的力量,牢牢鎖定了我。

他俯身靠近,清冽的氣息如同實質(zhì)般將我籠罩,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侵略感。那微涼的指尖依舊穩(wěn)穩(wěn)地托著我的下頜,力道不容置疑,卻奇異地沒有弄疼我。

我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忘記了哭泣,忘記了呼吸,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張清冷如謫仙的面容在視野中不斷放大,直至占據(jù)全部。

他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唇瓣,帶著一絲清苦的茶香,與我混亂記憶中的氣息瞬間重合!

“比如……”他低沉沙啞的嗓音貼著我的唇畔響起,尾音帶著一種奇異的、令人心悸的震顫,如同撥動了最隱秘的心弦。

“以身相許。”

最后四個字落下的瞬間,那微涼的、帶著清苦茶香的唇,不容分說地覆壓了下來!

“唔……!”

一聲模糊的嗚咽被徹底堵在喉嚨深處。這不是先前我那種毫無章法、如同小獸啃咬般的胡鬧。他的吻,帶著一種近乎兇狠的力道,卻又奇異地蘊含著某種隱忍到極致的溫柔,如同狂風驟雨席卷而來,瞬間奪走了我所有的感官和思考能力。

唇瓣被碾壓、吮吸,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齒關被輕易撬開,屬于他的氣息長驅(qū)直入,清冽如雪松,深處卻藏著滾燙的巖漿,霸道地侵染著每一寸領地。那氣息是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得令人心悸。

腦子轟然炸開一片空白。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只剩下唇齒間激烈糾纏的觸感和氣息,還有那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

身體徹底僵住了,忘記了掙扎,忘記了反抗,甚至忘記了恐懼。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那一點滾燙的接觸上,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唯有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沖撞著,幾乎要破膛而出!

他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緊緊環(huán)住了我的腰背,力道大得驚人,仿佛要將我揉碎嵌入他的骨血之中。那素日里握劍執(zhí)卷、沉穩(wěn)有力的手,此刻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顫,滾燙的掌心隔著薄薄的衣料烙在我的脊背上。

時間失去了意義。落花無聲飄零,月光流淌如水,寂靜的桃林里,只剩下唇齒交融的細微聲響和彼此紊亂灼熱的呼吸。

就在我?guī)缀跻舷⒃谒麖妱莸穆訆Z中時,那狂風驟雨般的吻終于稍稍和緩。他微微退開些許,額頭卻依舊抵著我的,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不分彼此。他幽暗的眸光深深鎖著我迷蒙渙散的雙眼,那里面翻涌的情緒濃烈得如同實質(zhì)。

他低啞的聲音帶著情動后的沙啞,清晰地響在咫尺之間,每一個字都敲打在我混亂不堪的心上:

“蘇念,為師也…心悅于你。”

月色如水,悄然漫過雕花的窗欞,在靜室內(nèi)流淌。空氣里彌漫著清苦的茶香,混合著一種令人心安的、屬于他的冷冽氣息。

我蜷縮在窗邊的軟榻上,身上裹著他那件寬大的素白外袍,帶著他的體溫和熟悉的味道,將我整個人都包裹起來。臉頰上的熱度還未完全褪去,唇瓣微微有些發(fā)麻腫脹,無聲地提醒著不久前桃林里那場驚心動魄的掠奪。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袍子柔軟的衣料,指節(jié)微微泛白,心緒依舊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漣漪陣陣。

云諫坐在幾步開外的書案后,手中執(zhí)著一卷泛黃的古籍,姿態(tài)看似沉靜專注。然而,那微微泛紅的耳根,和偶爾瞥過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與赧然的視線,卻泄露了他心底同樣的不平靜。暖黃的燈光柔和了他清冷的輪廓,也軟化了他素日里如霜似雪的疏離感。

案頭一只素凈的白玉小碗里,盛著半碗深褐色的藥汁,苦澀的氣味彌漫開,正是他剛才盯著我喝下的解藥。

“還難受么?”他放下書卷,聲音放得極輕,打破了室內(nèi)的靜謐。

我搖搖頭,將半張臉埋進他衣袍寬大的領口里,只露出一雙眼睛,小聲咕噥:“好多了…就是那藥,太苦了…”聲音悶悶的,帶著點不自覺的撒嬌意味。

他唇角似乎極快地彎了一下,又迅速抿平。起身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修長的手指自然而然地探了探我的額溫,確認那情果帶來的余熱確實退盡了。

“苦口良藥。”他淡淡地說,指尖卻輕輕拂開我頰邊一縷散亂的發(fā)絲,動作帶著生澀的溫柔。

我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他身后巨大的書案。上面除了堆積的宗卷和筆墨,在一角不甚起眼的地方,似乎壓著幾頁墨跡未干的紙。那字跡清雋勁拔,正是師尊的手筆。我好奇地歪了歪頭,想看得更清楚些。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視線,身體幾不可察地微微側了一下,恰好擋住了我的目光。那動作極其自然,仿佛只是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

“在看什么?”他問,語氣如常。

“沒…沒什么。”我連忙收回目光,重新把自己裹進他的外袍里。心底卻悄然掠過一絲微小的、幾乎被忽略的疑惑。剛才那紙上的墨痕,依稀勾勒出的,似乎是“情果”二字?還有旁邊被濃墨反復圈點涂抹的地方,像是某種藥性的注解?

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另一種更洶涌、更甜蜜的情緒覆蓋。我悄悄伸出手指,勾住了他垂落在身側的一小片雪白衣袖,輕輕晃了晃。

“師尊…”

“嗯?”

“那果子…真的那么厲害么?能讓人…那樣?”我聲音細若蚊吶,臉頰又燒了起來。

云諫垂眸,看著被我勾住的衣袖,沉默了片刻。他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臉上,那里面翻涌的情緒復雜難辨,最終沉淀為一種深沉的、幾乎要將人溺斃的溫柔。

他反手,將我不安分的手指整個包裹進他溫熱的掌心。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聲音醇厚,像陳年的酒釀,“很厲害。”

他的指尖在我掌心輕輕摩挲了一下,帶著某種安撫的意味。

“所以,以后離那些奇奇怪怪的野果子遠點。”他頓了頓,補充道,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想吃什么,告訴為師。”

暖黃的燈光下,他清俊的側臉線條柔和,耳根那抹薄紅尚未完全褪去。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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