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洪武八年,春。
金陵城中人聲鼎沸,數(shù)萬精銳甲士開道,
上萬名玄甲親軍,身穿玄甲,外披錦袍,神情肅穆地簇擁著六匹馬拉的龍輦緩緩過去。
數(shù)百名武林高手組成的皇家供奉,隨侍左右。
弓弩手、火銃手警惕的看著四周的風(fēng)吹草動。
車架內(nèi),張無忌戴著十二旒冕冠,身著袞服,神色肅穆。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時光荏苒,轉(zhuǎn)眼已是四年,在打完張士誠后,張無忌收獲海量的錢財糧食食鹽布匹,遂開啟東征西討一路橫推的過程,往南打達識帖睦邇,完者不花,楊完者,方國珍,往西打陳友諒,明玉珍,把匝剌瓦爾密,往北打察罕帖木兒,孛羅帖木兒,妥歡帖木兒,打了四年,終于一統(tǒng)神州,澄清天下,將大元朝廷趕回了草原老家。
車架出了光華門,抵達鐘山之陽。
張無忌走下龍輦,鐘鼓齊鳴,群臣下拜。
登上祭天臺,鼓樂停,張無忌開始誦祭天登基詔書。
“上帝鑒觀,實惟求瘼。下民歸往,只切來蘇。天命靡常,皆由民心。。。咨爾大元,綱紀廢弛,橫征暴斂。。。視天下如私產(chǎn),虐百姓如豬狗。。。屢屢變鈔,侵民脂民膏。。。尸橫遍野,死于黃河兩岸。。。海內(nèi)沸騰,天命已失。
朕本漢北布衣,秉持天命。。。東征西討,保境安民。。。奮揚威武,戡定四方。。。恭詣太廟,追謚先父翠山公,仁祖淳皇帝,尊武當(dāng)張三豐真人“清虛元妙真君”,封殷氏為皇后,楊氏、韓氏、周氏、趙氏為貴妃,世子張高熾為太子。”
張無忌讀完,將詔書扔進圣火燃燒的鼎中,在詔書青煙中,向上天行禮。
一應(yīng)禮儀結(jié)束。
張無忌起身,除了擔(dān)架而來的外公殷天正,群臣軍民盡皆下拜,山呼萬歲。
祭天稱帝的流程走完,張無忌帶著文武大臣返回皇城。
大明宮正殿,張無忌在龍椅上坐下,文武百官分立,禮樂奏響,又是一通三跪九叩的大禮。
一聲平身過后,看著眾人眼睛里透出的渴望期待,張無忌命內(nèi)侍呈上冊封功臣的詔書,開始大封功臣:
六公爵:商國公殷天正,魏國公彭瑩玉,韓國公辛燃,趙國公聞蒼松,齊國公顏垣,楚國公唐勝宗;
十二侯爵:殷野王,吳勁草,常遇春,朱元璋,徐達,胡大海。。。十八伯爵,二十四子爵,三十八男爵。
張無忌稱帝分封不久,太子太保、軍機大臣、內(nèi)閣大學(xué)士、商國公殷天正撒手人寰,洪武帝悲痛萬分,下令罷朝三日,追封殷天正為商王,謚號“忠武”,其子殷野王繼承了他的國公爵位,殷野王之子繼承殷野王的侯爵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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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秦淮河上雕刻精美的花舫,沿河緩行。
甲板上,觥籌交錯,歡歌艷舞。
一曲終了,
一個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帶著一絲邪氣的中年男子微微點頭。
“跳的不錯,看賞。”
下人立刻捧出一只盒子,里面裝滿了白花花的銀元,足足一百個。
一百銀元,相當(dāng)于普通百姓十年的薪資。
暖香閣的管事和姑娘們個個喜笑顏開,連連道謝。
“殷大哥,陛下今日所言實封和虛封之事,你怎么看?”
“你們覺得如何?”
“封邦建國,何等榮耀。”
“陛下言:大周本來只有河南一代,分封四方,數(shù)百年方有九州天下……郡縣……蒙古……四大汗國……今陛下有意分封四海八荒,令六合同風(fēng),九洲共貫,我等怎能不為陛下盡忠?”
“實封固然前景光明,但篳路藍縷,以啟山林,可不輕松。”
“何況九州之外皆勁敵,北方漠北草原妥歡帖木兒和擴廓帖木兒的蒙元尚在,西方帖木兒帝國稱霸河中,南方有緬甸和暹羅,兼瘴氣叢生,東方有高麗和倭國,需乘船渡海,哪邊都不容易啊。”
“那就虛封?”
“虛封就真稱了那幫文人刀兵入庫、馬放南山的心意嘍。”
“那到底是要虛封還是實封?”
“當(dāng)然是實封,實封再難,再不容易,也是封邦建國,稱宗做祖。”
“況且,我們也不一定都得自己去,派兒子去嘛,反正那群小子整天不是勾欄聽曲,就是打架斗毆,還不如去外頭開拓。”
“殷大哥,這個辦法好啊。”
除了殷野王的小團體,彭瑩玉和幾位散人及各自弟子的小團體、辛然和聞蒼松等老五行旗小團體、朱元璋和徐達等淮西同鄉(xiāng)組成的小團體、常遇春和胡大海等組成的小團體、甚至李善長和胡惟庸等文人小團體也都討論著張無忌提出的九州內(nèi)行省制虛封爵位,九州外分封制實封爵位之事。
此事一時半會絕無可能論出結(jié)果,
張無忌便忙里偷閑,流連后宮,日日聽曲,享受起來。
坤寧宮,熏香裊裊,昏黃的燭光下,美酒佳肴已空了大半。
殷離臉頰暈紅,有些迷醉,她紅腫的臉頰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許是破而后立,新生的肌膚比起一般女子更加晶瑩,宛如美玉,令人愛不釋手。
忽然,她伸手扣住張無忌手上脈門:“狠心的小鬼,你還記得我讓你去靈蛇島的事嗎?”
“怎么會忘記呢?”張無忌輕笑道,提起右腿向她腰間踢去。
殷離手指用勁,張無忌右腿便抬不起來了。
“你放不放手?”
“我不放,你有什么法子?”
張無忌一低頭,張口便往她手背上用力咬去,殷離只覺手上一陣劇痛,大叫一聲:
“啊唷!”
左手五根指爪向張無忌臉上抓去。
張無忌抬手一擋。
“不對,不對。”殷離:“不是這樣的,你要跳出去,臉上還被我劃開一道血痕。”
“哼,還說我狠心的小鬼,我看你才是狠心的阿離。竟想著給相公我破相,好去找野男人哩。”張無忌低頭咬住她晶瑩的耳朵。
“胡說八道。”殷離反咬住他,兩人你來我往,很快就意亂情迷起來,轉(zhuǎn)移陣地后,更是被翻紅浪,垂帳搖搖。
此后月余,張無忌后宮聽曲,日日與殷離、楊不悔、小昭、周氏、趙氏、丁氏、郭氏、張氏、玉兒、倩兒等切磋武藝。
直到軍機處和內(nèi)閣基本討論出了章程,張無忌才出來批紅蓋印。
就這,不少妃子還追著他不放,口中振振有詞:其他妃子都再次懷孕,她們怎么能不懷呢?陛下太不公平了。
張無忌這才明白為何修煉之人大多斷情絕愛,完全是時間不夠用,長生本就難求,須得消耗時間不斷積累修為,若是再花一大半到女子身上,那還如何求得?
還不如先勾欄聽曲,待得道長生,再返過來享受情愛。
這么一想,貌似女頻上仙上神都在談戀愛,竟然也很有道理啊。
修了一輩子神仙,都長生了,還不能享受享受嗎?
當(dāng)然,張無忌也知道,這不全是因為妃子們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還跟張無忌想在九州外,大九洲實行分封有關(guān)。
以前諸多皇子只有太子能繼承大統(tǒng),現(xiàn)在繼承不了大的,去外面繼承小統(tǒng)也行啊!
何況,大小是會變得,今日的小宗來日未嘗不能變成大宗。
利益驅(qū)動,才是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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