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別問我！”

針婆婆無奈地攤開手，“九色土又不是我制作的……”

“不過小艾林也是三天前才從我口中得知的九色土，結果才這么點時間，他就拿出這么一大袋九色土，想來這東西應該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制作。”

柏老聞言立刻轉頭。

其余人也都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一臉希冀地看向一旁的艾林。

“不難制作。”艾林點頭。

“其實制作九色土最大的難點還是在能量的融合上，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再找齊對應屬性的魂師，任何人都能制造九色土。”

“這個我們當然知道。”

柏老嘆了口氣，“問題是我們沒有人能像你一樣同時輸出九種能量，如果分別找九位不同的魂師，彼此間的默契又是個大問題。”

“我也做不到同時均勻地輸出九種能量。”

“那你是……”

“有陣法啊——”艾林一臉理所當然地道。

“不能同時輸出九種能量，那就想辦法給九種能量加上一個等量標準的上限，再使勁往里灌輸能量，就像覺醒武魂時用到的最基礎的覺醒之陣，這個閥門總不用我教各位設定閾值吧？”

斗羅大陸確實很少出現陣法的傳承。

但是覺醒之陣是例外！

這個專門用來給小魂師覺醒武魂的陣法，里面的每一種陣紋都已經被魂師們研究透徹，所以如果只是單純為了限制能量保證這九種能量在某一刻達成平衡，用陣法就能做到。

“就這么簡單？”

柏老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感情困擾所有人這么多年的問題，這么輕易就能解決。

那之前他們還擔心什么附靈草！

有九色土，不僅附靈草，就算是別的珍稀藥材也不會再像之前那么難以獲得。

這下針婆婆也有點坐不住了。

畢竟，她家里那幾株蔫巴的附靈草可還等著九色土救命呢——

“你們還有事嗎？”

“沒事的話，老婆子我現在就得回去處理肥料和九色土了，到時候你們需要材料就自己來我的住處找我。”

說完針婆婆就頭也不回地跑出了藥堂。

緊接著，竹松柏三老也選擇了離開。

反倒是司高現在沒什么事情，師明夫婦也因為時間是下午，不好找人搜集輔藥。

所以他們都還沒有離開。

“司爺爺。”

艾林忽然開口，“聽說您之前是神匠？”

“嗯？”

司高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他立刻反應過來。

“我的鍛造水平確實還可以，至于神匠……哈哈哈哈，像我這種剛入門的鍛造師可不敢大言不慚地自稱什么神匠，怎么，你想找我鍛造武器？”

“不是。”艾林搖了搖頭。

“我只是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到，對于金屬的鍛造可分為‘百鍛提純’、‘千鍛成精’、‘靈鍛孕生’……這種說法正確嗎？”

“靈鍛孕生？”

司高不明覺厲地看向艾林，“你從哪里聽來的這種說法？”

似乎……有點意思。

“還有，鍛造是就只有這三個等級嗎？”

“不清楚。”

艾林有些‘艱難’地開始回憶，“那本書的字跡很模糊了，我之前看了一次，書就直接散了架，不過上面確實說鍛造分為五個層次。”

說著他簡單介紹了一下百鍛、千鍛和靈鍛。

至于不怎么了解的魂鍛和天鍛只堪堪說了個大概，畢竟隔的時間太久，他也有些記不太清這兩個鍛造層次對應的境界是個什么情況。

只依稀記得魂鍛后金屬會產生一定智慧，天鍛需要刻錄天地規則。

司高整個人卻愣住了。

他不斷咀嚼靈鍛、魂鍛和天鍛的劃分，眼睛變得越來越火熱，最后等不及就一把抓住師明，滿臉興奮甚至是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小明，想辦法給我安排！”

“鍛造所需的材料、房間和人手都準備好，我要開爐鍛造，研究這幾種特殊的技藝。”

“而且稀有金屬和普通金屬我都要。”

“我太久沒鍛造，手藝生疏，身體僵硬，也不知道還剩下當初的多少水平。”

“司高前輩，只是一本不知真假的古籍……”

直接嘗試是不是也太沖動了一點？

師明本意是想說，這么做有點沖動。

結果還不等他真正開口。

一旁某只早有預謀的小狐貍就恰到好處地湊到他的身邊，有些不經意地提了一嘴。

“我記得那本書說千鍛后金屬會產生一種極為特殊的情緒反應，尤其只要在千鍛成型的瞬間融入自身精血，就能做到初步認主鎧甲，而且五環魂王如果配合全千鍛的鎧甲應該能發揮出七環魂圣級別的戰力。”

“越說越離譜了……”

師明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一旁的呂寧藍此時也眉頭緊鎖。

反倒是司高直接點頭，“是真的！”

“司高前輩你……”

“是真的。”司高又再重復了一遍。

說著，他看向師明和呂寧藍。

“其實當初我就千鍛成功過，經過鍛造的金屬確實散發出了一種類似于喜悅的精神波動，強度也達到了魂圣層次。”

“所以我能肯定千鍛的鎧甲能對抗魂圣。”

“但是我當初運氣不好——”

陷入回憶，司高的聲音變得有些苦澀。

“我沒能成功鍛造出這樣一幅鎧甲，就遭遇了武魂殿的逼迫，后續庚金城的亂象更是讓整個鐵匠協會都遭受了重創。”

“現在想想當時的時間也不夠了。”

“如果按照小艾林的說法，千鍛的金屬需要融合精血才能被迅速掌控，那么短時間內，我大概也無法創造出一副能夠被人使用的千鍛鎧甲。”

“這倒也未必。”

“未必？”

司高猛地扭頭，看向艾林，“怎么說？”

“精血不是必要的！”

“當然這些也是我的猜測……”艾林補充道。

“既然精血能做到讓金屬認主，長期的魂力蘊養應該也可以做到認主鎧甲……這兩者無非是一個見效快，一個需要緩慢的滲透。”

“所以司爺爺應該也只是差了臨門一腳。”

“只要能夠邁過去，現在的斗羅大陸恐怕就會是另外一幅模樣。”

“但是還是遲了。”

司高嘆了口氣，“當年的我太沖動，做事沒有考慮到后果。”

“不過這種鎧甲出現也未必就是好事。”

“實力提升，帶來的勢必會是更大的野心，如果因為技術的進步讓太多千鍛鎧甲流入大陸，到了那個時候，戰斗又會變成何等可怖的樣子？”

“這些你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