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試探
書名: 開局太陰圣體:我逆天證道封神作者名: 花魚仔本章字數: 2019字更新時間: 2025-06-10 17:09:20
那股屬于顧長風的真氣,霸道而灼熱,如同一條燒紅的烙鐵,悍然闖入了顧沉淵的經脈。這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更是一種毫不留情的試探。經脈對于武者而言,如同凡人的五臟六腑,脆弱而重要,任由他人真氣闖入,無異于將性命交到對方手上。
礦洞內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新來的管事都嚇得臉色發白,不敢作聲。他們都明白,這位顧長風少爺,是真的動了殺心。只要他愿意,只需心念一動,那股灼熱的真氣便能輕易撐爆顧沉淵的經脈,讓他徹底淪為廢人,甚至當場暴斃。
顧沉淵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臉上血色盡褪,冷汗如同溪流般從額角滑落,浸濕了鬢角。他雙腿彎曲,似乎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這股威壓而跪倒在地。他的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響,像是一條被扼住脖子的野狗,充滿了痛苦與無助。
這副凄慘的模樣,落入顧長風眼中,讓他嘴角的冷笑愈發濃郁。
然而,在無人能窺探的識海深處,卻是另一番景象。
“糟了!這小王八蛋是火屬性功法,跟你的太陰之氣天生相克!快!收斂心神,將所有太陰之氣沉入丹田氣海,封鎖氣旋,裝死!”蒼淵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幾分真正的急切,“太陰圣體最神妙的地方,就在于‘藏’!尋常經脈如江河,有水無水,一目了然。而你的經脈受太陰之氣淬煉,如同萬年寒玉雕琢而成,氣息內斂,只要你不主動運轉,它就像一條干涸的河床,外力極難探知深淺!快!”
根本無需蒼淵提醒,在顧長風真氣侵入的瞬間,顧沉淵已經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他強大的神魂之力,在此刻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強忍著經脈中傳來的灼痛感,以一種超乎想象的控制力,將經脈中流淌的所有冰藍色太陰真氣,如退潮般,瞬間收回了丹田氣海。
那片原本如同湖泊的太陰真氣,在他的意念下急速旋轉,收縮,最終化作一個毫不起眼的冰藍色奇點,沉寂在丹田的最深處,再無一絲氣息外泄。他的經脈,在這一刻,變得空空如也,甚至因為常年被太陰之氣滋養,顯得比尋常廢人還要冰冷、死寂。
顧長風的火屬性真氣,如同一個氣勢洶洶的士兵,沖進了一座空無一人的城池。它在顧沉淵的經脈中橫沖直撞,肆意游走,卻始終找不到任何反抗的力量,甚至連一絲一毫其他真氣的痕跡都感受不到。
“嗯?”顧長風眉頭微皺。
他感覺到了不對勁。顧沉淵的經脈,比他想象中還要“干凈”。那是一種詭異的空曠,仿佛天生就無法儲存任何真氣。而且,他的真氣在其中游走時,總能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陰寒之意,讓他的火屬性真氣感到一絲不適,如同烈火遇到了萬年玄冰,雖然玄冰并未反抗,但其本質上的寒意,卻讓火焰無法盡情燃燒。
這感覺,倒真像是一個被太陰寒氣徹底摧毀了根基的廢人。
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一個丹田被廢,經脈俱毀的廢物,怎么可能設計害死一個鍛體四重的管事,還在執事大人面前演戲?或許,那場塌方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這個念頭一生出,顧長風心中的殺意便淡了幾分。對他而言,顧沉淵只是一只可以隨手碾死的螞蟻,如果不是因為此事牽扯到執事,讓他覺得有些蹊蹺,他甚至懶得親自來這骯臟的地方走一趟。
既然查不出什么,再糾纏下去,反而顯得自己小題大做,失了身份。
想到這里,顧長風冷哼一聲,猛地抽回了自己的真氣。
“噗!”
那股力量驟然消失,顧沉淵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頭,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慘白得像一張紙。他的眼神渙散,充滿了劫后余生的驚恐。
“廢物就是廢物。”顧長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最后一絲懷疑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鄙夷和不屑,“算你運氣好。不過,既然你這么會‘發現’礦脈,那我就給你個好去處。”
他伸出手指,隨意地指向礦洞最深處一個岔口,那里漆黑一片,連風聲都帶著一股陰森之氣。
“從今天起,你就去‘鬼見愁’那個礦區挖礦。”顧長風的語氣輕描淡寫,卻讓周圍所有礦奴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鬼見愁,是礦山里最著名的一處絕地。那里的巖石比精鋼還硬,礦鎬砸上去只能留下一個白點,而且礦洞結構極不穩定,時常有小規模的塌方。最重要的是,那里是公認的貧礦區,挖上一個月,也未必能湊齊一天的任務量。把人發配到那里,跟直接讓他餓死沒什么區別。
“多……多謝長風少爺……”顧沉淵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咳嗽,一邊用嘶啞的聲音道謝,仿佛根本不知道“鬼見愁”是什么地方,只知道自己逃過一劫。
“哼。”顧長風懶得再看他一眼,轉身便走,那身月白色的錦袍,沒有沾染上一絲塵埃,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無聊的消遣。
新來的管事連忙點頭哈腰地跟上去,臨走前,還不忘回頭惡狠狠地瞪了顧沉淵一眼,眼神里充滿了怨毒。顯然,今天被嚇得半死,這筆賬他算在了顧沉淵頭上。
直到顧長風一行人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礦道外,周圍的礦奴們才敢大聲出氣。他們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顧沉淵,目光復雜,有同情,有憐憫,但更多的是一種敬而遠之的疏離。
這個顧沉淵,太邪門了。先是克死了王管事,現在又招來了顧長風這種煞星。誰跟他走得近,誰倒霉。
顧沉淵沒有理會周圍的目光,他低著頭,讓凌亂的頭發遮住自己的臉。沒有人看到,在他低垂的眼眸深處,那驚恐和渙散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幽深如寒潭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