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劍門的正殿里便已聚滿了人,就像武林大會大試的第一天一樣,人頭攢動。
天劍門正殿的高臺之上,千叟源與謝藏鷹此刻正從后臺走了出來,來到了正殿的臺階之上,面帶微笑看著臺下的所有的人。
臺下的喧嘩聲頓時安靜了下來,聶言也睜大了眼睛看著高臺之上的兩人。
“各位貴客們!”千叟源道:
“今日是此次大試四進二的比試,此中更高的高手已經在前幾日脫穎而出,老夫也有幸見到各門各派的真學,當真是厲害無比。希望這四位選手在剩下來的比試中再接再厲!”
千叟源說完看了一眼站在斜后方的謝藏鷹,謝藏鷹會意,站到了千叟源的旁邊,向著臺下說道:
“經過前幾日大試,這四位高手將進行下面的比試。”
謝藏鷹說到這里,從袖子中掏出一張金色絲綢卷軸,聶言看在眼中,卻又是動了貪戀之心,這絲綢想必是金蟬絲所織,當真是寶貝。
謝藏鷹打開卷軸,大聲念道:
“他們分別是天劍門公孫詠,天劍門風嘯天,馨園夏雨喧,藍天宗涂子牙!”
說到這里謝藏鷹目光離開了卷軸,看向了臺下繼續說道:
“請以上四位選手,前來臺階之上的金壺旁進行抽簽。此次抽簽一號對四號,三號對二號進行比試!請選手上臺!”
謝藏鷹說完,卻是與千叟源共同讓到了臺階的邊上,看著從臺下的人群之中走出了的四位選手。
只見公孫詠器宇軒昂的走在了最前面,帶著一副不可一世的面孔,走上了臺階。其余三人也跟著走到了臺階上。
公孫詠向著站在旁邊的千叟源和謝藏鷹行了一禮,千叟源微笑著點了點頭。公孫詠便走到了金壺旁邊,伸出了右手放在了金壺的壺口上。壺口頓時金光一閃,飛出了一只金簽,上面寫著“一”。
公孫詠臉上展露笑容,看來很是喜歡這個號碼。向著旁邊的謝藏鷹、千叟源都是一點頭,默默示意。
接著依舊一襲綠衣的夏雨喧也走近了金壺,跟著公孫詠一樣,將自己的芊芊玉手放在了金壺的壺口上,壺口金光一閃,又飛出了一支金簽。
夏雨喧卻是沒馬上看,而是徑直的走下了臺階,來到了花間羽的身邊。
馨園眾人便向著夏雨喧圍了上去,看了金簽上面的號碼。頓時心中一驚,卻又是意想的到,都暗暗罵道:好個天劍門的老匹夫!
剩下的兩人,涂子牙、風嘯天卻都是走了上去。臺下的夏雨喧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抽簽的風嘯天卻是面上微紅,不禁摸了摸戴在手上的那只玉鐲。
聶言卻是看在眼中,想來自己這雨喧師姐當真是迷上了那個氣度不凡的風嘯天。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興許在這風嘯天的面前,自己的雨喧師姐可不會給自己大梨吃了。
涂子牙最后一個抽簽,聶言看著卻是心中偷笑,那身裝扮依舊如此犀利奪目,臺下不少人皆捂嘴偷笑,悄悄議論著。
不過自從與這涂子牙接觸過后,發覺這人并不像看著的那樣,顯得愚笨,滑稽。
有時候卻是非常的聰明,待人也不錯,這工夫更是不在話下。
想想那日,涂子牙帶著那藍芒的拳頭打上自己腳底的痛楚,現今都還有發麻,心中忌憚。
看著涂子牙走了下來,涂子牙還故意的向著聶言這邊看來,對著聶言憨厚的一笑。
聶言也是回以微笑,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涂子牙又向著聶言這邊傻笑幾聲,回到了藍天宗眾弟子的旁邊,眾弟子都迎了上去,看著涂子牙手上的金簽。
臺上謝藏鷹又站了出來,向著眾人喊道:“一號金簽乃本門的公孫詠,請問幾位選手中誰是四號?”
“馨園夏雨喧!”臺下眾人都望了過去,只見夏雨喧在臺下大聲喊道,聲音之中卻是飽含力量,隱隱之中帶著怒氣。
“那請問二號和三號是誰?”謝藏鷹又道。
聶言一聽卻是心中大罵,這其中有一個號碼,你會不知?還這樣故意的詢問,當真是裝模作樣。
“藍天宗涂子牙二、、、、、、啊啊啊~嚏~”涂子牙這“號”字還沒有說完,卻是打了個噴嚏。
眾人只聽見了“涂子牙二”這幾個字,卻是大笑了起來。聶言不禁暗中摸了一把汗,這涂子牙當真此刻是二的無敵了。
謝藏鷹也是面帶微笑,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依照此次的抽簽規則。馨園夏雨喧與天劍門公孫詠比試,乾位臺。藍天宗涂子牙與天劍門風嘯天比試,坤位臺。比試即將開始,請各位移步廣場觀看比試!”
謝藏鷹一說完,臺下眾人便開始移動,向著天劍門的廣場涌去。
有些人為了搶著好位置,在人群里左竄右竄,好不容易擠到了隊伍的前面,向著廣場正中的八卦擂臺急急忙忙的奔了過去,搶著最靠近臺邊的位置。
其中有些人還不忘,一人占著兩地,幫著自己要好的師兄弟卻也是多騰出了一個位置。
其他眾人都用著鄙夷的目光看著這些人,口中微微不禁罵道,而聶言卻也是在被罵的一類人中。
乾位臺前,聶言直直的躺在了最靠近臺邊的地上,頭下墊著自己的雙手好不悠哉。
但是人來人往,見著這個橫到在地為了占位置的聶言,都是這樣指一下,那樣指一下,口中還不禁向著聶言罵道:“什么人啊這是!”
聶言閉著雙眼裝作全然不知,直到不知是誰踢了聶言一腳,聶言驚醒,帶著怒氣,睜眼欲罵。
卻不想睜眼一看,是自己的雨喧師姐站在自己的面前,向著自己踢了一腳,頓時怒氣全無,變成的只有埋怨。
“起來,別擋著我路。馨園的其他人也跟著來了,小心踩到你!”夏雨喧說完,便走到了臺邊,等待比試開始。
馨園眾人果然順著人們讓開夏雨喧的通道,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
聶言咧嘴笑道,看到了走在前面的薰夏師父,一個勁兒的揮手喊道“這里這里”。
薰夏微微一笑,笑容卻是那般美麗,簡直美得不可方物。哪知從薰夏身后突然擠出了一個白袍身影,聶言一看,卻是心中一驚。
只見月朦朧從馨園眾人的最后擠到了最前面,向著聶言奔來,口中還喊道:“聶師弟,真是辛苦你了,幫我占好了位置!”
月朦朧說著,便跑到了近處,就想向著聶言旁邊的空位擠去。哪知還未走近,聶言卻是伸出了雙手抵在了月朦朧面前,怒道:
“誰說讓給你了!來來,薰夏師父,還有,哎哎,白依師姐這邊。”
薰夏、白依見聶言向著自己招手,也不客氣,繞過月朦朧走向了聶言身邊的空位占好了。
月朦朧滿臉委屈,憋屈的站到了聶言的身后,嘴里不停咕隆,看著聶言的背影都還想打上一拳。
“你干嘛!!!”月朦朧剛才沒注意,卻是發覺自己這躍躍欲試向著聶言背后打去的拳頭,卻是被對方看在了眼中。
月朦朧趕緊退了一步,哈哈笑道:“聶師弟,沒什么,就是比試也沒參加成,活動活動筋骨!”
說到這里,月朦朧左一下出掌,右一下揮拳,眼角還偷偷瞄這聶言。
“真的嗎?”聶言滿臉的不相信,看著月朦朧。
月朦朧卻是心中一緊,停下了動作,突然大聲道:“真的!聶師弟!”
不少人都向著這邊看了過來,月朦朧感覺尷尬,卻又是補充道:“你月師兄何時騙過你!”
聶言點點頭,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對嘛!”月朦朧高興道。
“因為你根本騙不到我!”
“..”
聶言自己知道,自己的這個月師兄,雖然沒有騙過自己,但是卻是很有自信相信自己的這個月師兄,哪里能騙得過自己。
興許,就連藍天宗的涂子牙都騙不過。根本就不是說大話的料。
不過聶言想完便立馬緊盯著臺上,那個綠衣女子,和一個白衣男子此時正站在臺上,互相還禮。
聶言心中卻是向著那個白衣男子罵了一聲,又看了看遠處天劍門的掌門千叟源和天劍門的長老謝藏鷹都面帶笑容,看著乾位臺的比試。
卻又是心中向著他們罵了一聲:這兩個老匹夫,定是他們故意安排的這等抽簽。
想想也知道,盜劍之事,這天劍門的老匹夫果真是度量狹小,從中作梗,為的便是讓自己的雨喧師姐專門輸于這天劍門的弟子之手。
想到這里聶言卻是輕輕的扇了自己一個小巴掌,薰夏、白依似乎感覺到什么,都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聶言一眼。
聶言氣息一屏,卻是輕咳兩聲,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只是心中想到:得相信自己的雨喧師姐。
聶言便又將目光轉移,看向了正站在臺上,身著一襲綠衣,看似一副女中豪杰模樣的夏雨喧,已經祭出了她自己的銀質匕首,表情嚴肅的看著站在對面的那個白袍男子,天劍門的大弟子公孫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