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左瞧右瞧,確認自己是身處一片原始森林裡。
“這是活動那種世界泡,還是不同時間點的世界泡?”
娑自言自語道。
不過也有可能是根本沒出現過的世界泡。
量子之海最不缺的就是世界泡了。
娑在森林裏漫無目的的行走,想要偶遇個能確定自己處境的東西。
哪怕是崩壞獸也好,娑心想。
然而事情沒有那麼順利,天漸漸黑了,娑還是沒看到小動物之外的活物。
隨手劈倒一顆大樹,娑開始清理上面的枝節。
如果大劍也一起掉進來就不用那麼麻煩了,娑有點後悔沒有嘗試把大劍一起拉進裂隙。
她在跌入裂隙時下意識把大劍拋了出去。
娑在剛找到的湖邊簡單壘了一間小木屋,雖然很粗糙,但條件有限,只能如此了。
一腳踢死不長眼的野豬,將下水取出,再找個地方掛著放血,今天的晚餐有著落了。
娑在湖邊繞了一圈,可惜除了石頭啥也沒有。
娑開始思考怎麼處理野豬,總不能直接用手撕吧!
她拿起一塊大小合適的石頭,嘗試打一柄石刀。
不過娑有點用力過猛,直接把手上石頭捏碎了。
娑懵了一下,打算改成用磨的。
娑敲了兩下石頭,感受一下內部構造。
她在湖畔找尋良久,總算找到一塊合適的石材。
在開始打磨這塊完美的石料前,娑先用幾塊不那麼優秀的試試手,確認了手感後,用最快速度完成了打磨。
儘管如此,天還是完全黑了下來。
娑堆好之前尋找木材時撿的乾柴和枯葉。
然後拿起一塊石頭,用力捏住。
石頭瞬間粉碎。
娑攥緊手上的石粉,開始一邊捏一邊用手心與手指搓那粉末。
在極大的壓力和平移下,石粉之間開始互相摩擦,很快達到極高的溫度。
娑把石粉灑在那堆細枝枯葉上,很快,火就燒了起來。
娑藉著火光,開始小心分解野豬。
一邊下刀,一邊輕輕敲打,確認內部結構。
在娑高明的廚藝及強大的感官下,石刀一次都沒有碰到骨頭。
在沒損壞石刀的情況下,娑完成了對野豬的切割。
娑拿了一塊豬肋排開始在火上烤,一段時間後,娑檢查了一下,烤的非常完美。
娑嘗了一口,還是帶有淡淡的腥味。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調料,也沒有器材,能做成這樣已經是娑的極限了。
在把剩下的豬肉及下水扔進湖裡後,娑席地而睡。
第二天,娑繼續探索森林。
隨便找了個方向直行,娑在太陽走到頭頂時,停下了腳步。
不是她累了,只是已經走到了海邊。
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娑感到了無奈。
這方向是沒指望了,只能折返了。
就這樣過了幾天,娑終於在日出的方向找了了人類生活的痕跡。
一座毀棄多時的小村莊。
座落在海邊,村莊看上去是被戰火摧毀的。
娑認為是崩壞獸的手筆,因為她感受到了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崩壞能濃度。
娑還知道另一個壞消息,她現在在一座島上。
理論上,娑能在水上奔跑。
但娑不敢。
因為一旦找錯方向,有可能要跑個幾千公里才有陸塊。
娑回到湖邊,考慮了兩天,終於在來到這個世界泡一週整時,下定決心從東方出海。
帶上好不容易完成的石刀,娑向東方前進,沒必要帶食物,娑可以幾個月不吃不喝。
睡覺也不是必要的,娑只是習慣了這麼做。
就這樣,娑開始在海面上奔跑。
當月亮升到最高處時,娑成功渡過了海洋。
海上沒什麼特別的,只是一片單調的藍。
海洋是這樣的,一旦遠離陸地,就只剩一片死寂的荒漠。
只有少數幾種生物能在毫無補給的海面上遠渡。
抵達岸上,娑便沿海灘行走,想要找一條河洗漱一下。
順便等等沿著河尋找人跡。
至於為什麼要洗漱嘛...白色的長髮與衣服一起被海水沾在娑的身上。
娑也沒有辦法處理自己的頭髮,別說臨時製作的石刀了,就連天命的制式武器都無法切斷哪怕一根髮絲。
現在想要處理只能一根根拔下來了。
很快,娑眼前出現一個潟湖,昭示著她已經靠近了河流。
有意識的偏向內陸行走,娑現在已經夠狼狽了,不需要再嘗試從可能存在的紅樹林經過。
隨著娑對路線的不斷修正,河流出現在她的眼前。
來到河邊,娑注意到芒草叢旁的土地有被夯實的跡象。
這表示距離人類的定居點很近了。
娑立刻改變了機會,決定先去找尋村莊。
踏著這荒野間的小路,娑無聊的走著。
這幾天眼前只有小動物,很是無聊,娑但凡有個崩壞獸打著玩也不會感到那麼苦悶。
如今終於要見到活人了,娑還是有點雀躍的。
不過她並沒有很高的期待,畢竟就算現在有條鄉野小路也不代表村莊裏是完好的。
完全有可能像之前那個村莊一樣是破敗的人類遺址。
幸好,事實證明,這種顧慮完全是多餘的。
娑看著眼前的神州風格村莊,心裡是說不上來的感動。
不過她也再度對自己所處的位置感到困惑。
神州西邊肯定沒有海洋,但眼前的村莊和今日的遭遇正在挑戰她的觀念。
最後,她只能歸咎于世界泡和原本世界的不同。
娑走進村莊,隨意挑了間房,敲了敲門。
門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