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賽場陰云
- 騎砍:從運奴船到王座
- 江北隱人
- 2119字
- 2025-06-17 17:23:15
黃色劍士摘下面罩,露出卡西姆那標志性的大濃眉,見果真是他,江北隱那顆懸著的心總算徹底涼透了。
“這家伙怎么都不跟我說一聲就偷偷跑來參賽了……”
江北隱起初有些埋怨,隨即又釋然了。
畢竟當初拐人進組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地承諾過要幫他奪回屬于自己的榮譽,如今卡西姆真的去做了,他又怎么好意思責怪。
卡西姆丟下手中的大劍,右手高舉,指向榮譽席,高聲呼喊道:
“獻給偉大的溫吉德蘇丹,愿他長壽!”
他的話很快引爆了全場的氣氛,溫吉德蘇丹剛得勝歸來,聲望正盛,眾人的歡呼聲很快匯流成熱情的海洋。
溫吉德蘇丹本人也不得不起身回應周圍熱切的呼喚,朝臺下和普通座席的方位揮了揮手后,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在這里,我還要感謝一個人,那就是正直又善良的薩拉丁先生,沒有他伸出援助之手,我今天就不可能站在這里。”
卡西姆說完,朝著江北隱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禮,他頓時尷尬到頭皮發麻,只能遠遠地點頭回應。
競技場內頓時出現了一陣詭異的沉默,與剛才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形成鮮明對比,普通座席上的看客們或是伸長脖子,或是干脆站起身看向榮譽席,搞得在座的貴族們莫名其妙。
大家左右張望著,試圖尋找他們根本就不認識的薩拉丁,只有安妮扎小姐清楚答案,朝著江北隱比了個贊賞的手勢。
一眾貴族的目光很快有了焦點,視線如針,刺得江北隱坐立不安,連蘇丹陛下也忍不住回看了一眼,但也僅僅只有一眼。
好在競技大賽已經結束,江北隱正要低頭開溜,馬上就被跟過來的安妮扎小姐叫住:
“你干什么去?”
“額……比賽不是結束了嗎,我家里還有點事,所以……”
他心虛地解釋道。
“誰跟你說結束了,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呢。”
安妮扎小姐神秘一笑。
“還有?不是都決出冠軍了嗎?”
“還不是呢,要打贏上屆衛冕冠軍才算。”
“還有這種操作?游戲里不是這個流程啊。”
出了洋相的江北隱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老老實實地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跟那個雙手劍士很熟嗎?”
安妮扎眨著好奇的眼睛看向他。
“他……是我的一個手下。”
江北隱敷衍地答道。
“看不出來你還有眼光的。”
安妮扎小姐有些訝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表情神秘地說道:
“可惜你的手下這次要鎩羽而歸了,他接下來的對手是蟬聯了多屆競技大賽冠軍的不敗傳奇,我的哥哥濟尤勒。”
“啊???”
江北隱驚呼一聲,猛地回想起第一次遇見卡西姆時的情景。
“不會吧,他說的那個大人物的兒子就是蘇丹的次子濟尤勒,這個大人物也太大了點吧。”
他在心中哀嚎,總感覺大的要來了。
“你怎么了?”
安妮扎小姐看著江北隱因為心緒激蕩而扭曲成一團的苦瓜臉,好奇地問道。
“我突然感覺頭有點暈……”
江北隱以手扶額,看向溫吉德蘇丹的后腦勺,心中哀鳴道:
“不好,我的領主夢……”
安妮扎小姐正要關切地幫他探一探額頭的溫度,一個尖銳的女聲突然打斷了她:
“安妮扎,你跑到那里干什么,快回來!”
說話的人語氣堅決,冰冷的態度舅像最嚴苛的律法一樣,寸步不讓。
江北隱轉過頭,對上那人,一個披著長發,表情兇狠的老女人正死死地盯著他,嚇得他趕緊把頭別過去。
“知道了,母親。”
安妮扎小姐一下子如老鼠見了貓,縮起脖子走了過去。
“母親?也就是說這個老女人是蘇丹的老婆,那剛剛……壞了,要是被這個老女人覺得我是在泡她的寶貝女兒,指定沒有好果子吃。”
江北隱雙手抓頭,如遭雷劈,看向下面正在清場的競技場,想著即將發生的畫面,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恐懼:
“壞了呀,這是要把蘇丹一家全得罪了的節奏。”
他在座位上悶頭忐忑了幾分鐘,突然一個侍女走過來叫醒了他:
“薩拉丁先生,金達夫人邀請您過去商談。”
侍女笑著比了個請,江北隱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次是真的要見家長了……”
等到他硬著頭皮走進一間會客室,一臉陰沉的金達夫人早已等候在此,只見她右手輕輕搖晃著酒杯,目光如箭一樣刺了過來。
“你跟安妮扎是什么關系?”
金達夫人冷冷地問道。
“我只是個小商人,安妮扎小姐是我最尊客的客人。”
江北隱謙卑地答道。
“那面破鏡子就是你賣給的她吧,害得她整天抱著那玩意兒照個沒完,功課也不用心了,以后不準你再去找她,聽到沒有。”
金達夫人的命令斬釘截鐵。
“知道了。”
自從穿越到卡拉迪亞大陸,江北隱還是第一次遭受如此屈辱,雖然心中有氣,此時也只能強忍下來。
不然萬一這個老女人一個摔杯為號,江北隱恐怕馬上就要被沖進來的刀斧手剁成肉泥。
“形勢比人強,要忍,要忍。”
正當他不斷做著自我暗示時,金達夫人卻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語氣緩和了一些:
“聽安妮扎說,那個卡西姆是你的手下?”
“對。”
常言道言多必失,所以江北隱回答得盡量簡潔。
“那你肯定也知道了,他接下來的對手就是我的兒子,蘇丹陛下的次子。”
“是的。”
“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么做吧。”
江北隱猛地抬起頭,從這個老女人的眼中看到了陰謀的味道。
“像你這樣的外邦商人,這陣子又是救濟窮人,又是出錢剿匪,無非就是想躋身上流,這點小事我一句話就可以辦到。”
金達夫人看向他,眼神中有意無意地透著些許威脅的意味,這讓江北隱本能地感覺很不爽。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他自然不可能聽不出金達夫人的弦外之音,于是恭敬地彎了下腰,應下了此事。
“那沒事了,你走吧。”
金發夫人說完,別過頭喝了一口杯中酒,像對待下人一樣把他打發走。
江北隱一聲不吭地走出房間,臉上的怒意再也壓抑不住。
“你特么算什么東西,敢教老子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