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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關

蓮瓣舒展的瞬間,映出池瑤一生最明媚的笑靨——

那是她初入師門時,拽著凌云衣袖討要糖人的稚氣模樣。

蓮心迸發混沌青光,魔魂凄厲的咆哮被淬煉成一首蘇州評彈——

詞是凌云閉關前教她的《長生殿》,調卻是她魂散前未唱完的半句“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州”。

蓮瓣碎成光塵,每一粒都烙印著魔帝的一世罪孽。光塵墜地時,荒蕪焦土竟生出嫩綠新芽,轉眼又被黑洞吸入循環往復的湮滅輪回。

凌云的真身終從光陰長河盡頭走來,白發如雪,眸中再無半分溫度。

他指尖輕觸淚滴黑洞,低語似天憲又似自嘲:

“此淚名‘忘川’,本是為斬情所煉……如今看來,倒是本座高估了自己。”

魔帝「焚世」的殘魂在最后一朵青蓮中癲狂大笑:“你以她神魂為引煉化此術,與吾等何異?!”

凌云漠然捏碎青蓮,任魔音消散于虛空:

“本座與她,本就互為劫數。

當最后一縷魔氣消逝,淚滴黑洞轟然坍縮。

凌云轉身欲歸上清天,忽覺袖口微沉——

一瓣青蓮虛影纏上他手腕,蓮心蜷縮著池瑤消散前最后的殘念:

“師尊,糖人……好甜。

青蓮湮滅時,一縷生機遁入黑洞核心。十萬年后,新生的天道將以此淚滴為眸,凝望凌云獨坐永恒的孤寂王座。

:黑洞邊緣躍動的不是火焰,而是池瑤燃燒神魂時迸發的記憶碎片,每一簇火苗都是她與凌云的因果殘片。

青蓮吞噬魔魂的過程實為「凈化」,暗示凌云借池瑤的純粹道心將魔族罪業返本歸元,卻也因此玷染了她的輪回因果。

實為凌云畢生不敢觸碰的“甜”——他修無情道斷七情六欲,唯獨味覺永生留在池瑤遞來糖人的那一瞬。

魔族的計劃,沒有達成但是魔族的圣女還是繼續在積攢能量,經過這一戰。

凌云仙帝立于蒼穹之巔,左眼淌出銀白色道血,每一滴落下便化作鎖鏈纏繞暗界裂縫。

殘破大地在封印余波中震顫,濁靈氣與清靈氣如陰陽雙魚交織升騰,孕育出猩紅色的「涅槃靈氣」——新修煉體系的根基,亦是魔族圣女的復蘇溫床。

靈氣也在慢慢復蘇,全新的修煉體系再次改變。

凝氣境:初步感知和吸收靈氣,強化肉身。

筑基境:打下修煉基礎,靈氣液化,形成氣海。

金丹境:靈氣固化,結成金丹,法力大增。

元嬰境:金丹破嬰,元嬰成形,神識離體。

化神境:元嬰化神,領悟初級法則。

煉虛境:虛實轉換,初步操控空間。

合體境:元神與肉身完全融合,力量質變。

大乘境:法力圓滿,準備渡劫。

渡劫境:歷經天劫,脫凡入圣。

地仙境:與地脈共鳴,長生不老。

天仙境:掌控天象,法則深化。

真仙境:真我唯一,時間法則初窺。

玄仙境:混沌初悟,創造小世界。

半步仙帝:部分掌控天道,法則具現。

仙帝:完全掌控天道,超脫生死,創造毀滅一念間。

魔族圣女「赤魘」的殘魂藏于涅槃靈氣深處,借眾生修行時悄然寄生:

凝氣境修士吞吐靈氣,眉心漸生魔紋;

金丹境大能引雷劫淬丹,實則替圣女抵擋天道反噬;

半步仙帝燃燒神魂加固封印時,逸散的能量正重塑圣女真身。

凌云知曉卻默許——唯有讓赤魘以為勝券在握,方能誘其現世徹底誅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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