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嬴陰嫚有著自己的打算。
在這個時代,香皂無疑是一個吞金獸。
能夠為自己吸納無數(shù)的錢財。
同時,雖說如今的秦國遵循商君之法,但是在當初秦惠文王推行商君之法時,并沒有嚴格遵循商君之法,反而大興商賈之道。
在商君之法中,將商賈之道視為低賤之道,給予嚴格打壓。
秦惠文王之時的秦國,人才稀少,物資匱乏,故而秦惠文王大興商賈之道,富強秦國的同時又吸引人才。
故而一直持續(xù)到了如今。
所以如今的秦國,對于商賈之道頗為支持。
至少在嬴陰嫚這些時日的了解,秦國的商賈遍布東方諸國之地。
在滅亡六國的過程中,收買東方諸國之人,便是在一定程度上通過秦國的商賈。
所以,嬴陰嫚未來打算在天下之內(nèi)售賣這香皂,也算是為自己打造一個小金庫。
不過在現(xiàn)在,秦國已經(jīng)將六國之中的五國覆滅,只剩下了齊國。
所以商賈的作用也就沒有那么大了,只是單純的經(jīng)商而已。
“不過,若是想要售賣香皂,也需要一個和平穩(wěn)定的社會環(huán)境……”
對于秦國統(tǒng)一天下之后的社會環(huán)境,嬴陰嫚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
畢竟從歷史來看,統(tǒng)一之后的秦國,并沒有在一定程度上休養(yǎng)生息。
嬴陰嫚回過神來,看向眾人。
此時秦王嬴政仍驚訝地看著手中的香皂,然后又看向嬴陰嫚,“陰嫚有多少香皂?”
“也就四五十塊吧!”
嬴陰嫚說道。
“……陰嫚,可否給為父一些?”
秦王嬴政猶豫。
“呃……”
嬴陰嫚,“若是父王需要的話,我可以直接給父王一塊,到時用完了,再來取即可!”
“……如此新鮮事物,為父想拿到朝堂之上,與眾臣一觀,也可作為賞賜,賞賜給朝堂諸公!”
“更為關(guān)鍵之處,若是能夠大規(guī)模制作,于民間售賣,不在于賺取銀錢,也可造福百姓!”
一旁的公主扶蘇當即接過話來,目光之中帶著憧憬,看向了嬴陰嫚。
聽到公子扶蘇之言,秦王嬴政也不禁微微頷首,使百姓幸福安康,造福天下百姓,也算是一個統(tǒng)治者的愿望。
而歷代秦王,不正是想要讓秦人有一個好的生活嗎!
對于公子扶蘇的話,嬴陰嫚心中不禁搖頭。
大規(guī)模的售賣?
的確可以做,但不是現(xiàn)在!
如今天下初定,最應(yīng)該做的是制定一個治理天下的良好政策,同時,要花費更大的力氣在民生治理上。
隨著天下的統(tǒng)一,秦國對于東方六國之地的掌控力,并不及秦國關(guān)中之地。
秦國關(guān)中之地施行秦法近百年,而東方六國之地呢?
秦朝也不過存在十四年而已!
這還是加上秦二世所統(tǒng)治的時間!
或許,秦國統(tǒng)一了天下,將東方六國之地納入秦國疆土之中,但一直都沒有真正掌控東方六國之地。
盡歸秦土的六國之地,平日里在社會之中的閑散之士,所謂劍客、所謂俠士,可四處逃竄!
尤其是在覆滅各國的初期,戶籍制度尚不完善,路引還未完全推行,各種人員皆可隨意流竄。
史書記載秦始皇嬴政去往蘭池行宮之中遇盜,雖說被跟隨的甲士輕易斬殺,但也從此能夠看出,一些社會閑散人員,竟然能夠游蕩在咸陽城附近。
當然,更有后世之人從此認為,在這咸陽之地都能出現(xiàn)盜賊,進而推斷出秦國對天下的掌控情況,甚至判斷秦國已到崩潰之邊緣。
這就有點危言聳聽了。
“最多也只是在統(tǒng)一天下的初期,對各國故地的秦法推行尚不完全,才有閑散人員流竄……”
嬴陰嫚心中思考著,但他也知曉,這只是自己的想法,真正的情況如何,恐怕只有到時候才能知道。
不過,香皂的大規(guī)模制造,的確還需要依靠自己的父王。
“香皂制造之法女兒可以交給父王,不過,女兒需要以制造之法入股!”
“哦?入股?”
聽到自己女兒小口中又蹦出一個陌生詞匯,引得幾人都露出疑惑之色。
“此處不是商議之地,等到回宮之后,女兒再與父王細細訴說,也可以書面形式,呈給父王!”
“善!”
聽到嬴陰嫚如如此,秦王嬴政也不多問,同時也知曉,自己女兒不詳細訴說,這其中恐怕還會牽涉到隱秘之處,需要保密。
“待回去之后,我會讓人給兄長送上一些香皂!”
這句話嬴陰嫚是對公子扶蘇以及公子將閭說的。
“多謝妹妹了!”
對于朝堂之事,以及其他事情,公子將閭并不太過關(guān)心,不過能夠使用這香皂、這等新奇之物,的確讓人心有期待。
“咕嚕咕嚕……”
說著,一旁突然傳來水的冒泡聲,眾人看去。只見公子胡亥不知在何時,用中空的灌木桿,向剛剛洗過手的肥皂水吹去,頓時變出一個又一個的泡泡。
……
正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前世的嬴陰嫚深知金錢之重,即使如今再世為人,而且生于帝王之家,不愁金錢。
但是,對于金錢的向往,也有一定的情結(jié)。
只是不像曾經(jīng)那般癡迷罷了。
主要有個小金庫,可以以備不時之需,夠用即可。
而且還是真正屬于自己的金錢。
橘黃色的夕陽灑落在宮苑之中,尤其是照落在游廊回轉(zhuǎn)之中,雕梁畫棟間,彩繪飛揚,掛上了一層紅色的薄紗。
宮苑之中鮮花芬芳,姹紫嫣紅,蜂蝶纏繞之間,繞過了翹翹飛檐,飛到了廳堂之內(nèi)。
嬴陰嫚身著暗紅色長裙,頭上扎著簡單的發(fā)髻,青絲飄落,劃過光潔的面頰,她微微側(cè)頭,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筆在簡牘之上默默寫著。
落日的余暉透過窗欞,照耀在了廳堂之中,正好投射在桌案之旁,照在了一旁散落的簡牘之上。
拂柳腳步輕緩地走到廳堂之中,緩緩蹲坐在桌案旁邊,將即將凝固的墨又研了研,待墨濕了,又緩緩起身,又走出了廳堂。
嬴陰嫚將香皂制造之法,寫在了簡牘之上,同時一旁又有一卷帛,上面也有字跡,畫著一個表格,其中填寫著內(nèi)容。
“齊國覆滅的消息也即將傳來,稱始皇帝之事,恐怕也提上了日程……”
放下手中毛筆,嬴陰嫚思緒突然轉(zhuǎn)向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