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夜,男主獨坐案前,燭光搖曳。他鋪開信紙,筆尖蘸墨,略一沉吟,寫道:“凌荌,今夕中秋,明月皎皎,獨坐營帳,思緒萬千。不知遠方的你,此刻在做些什么,可也在仰望這同一輪明月?心中有一問,躊躇良久,還是想問你,在你心中,可有喜歡之人?”
霍墨凜寫完信后,神情鄭重地將信紙仔細折好,裝入信封,隨后喚來小廝,語氣急促且嚴肅:“此信務必快馬加鞭送往尚書府,交到凌荌姑娘手中,不得有誤!”小廝一邊牽著馬匆匆準備出發,一邊小聲嘟囔著:“咱這小主平日里看著沉穩,沒想到也會為情所困呀。這信寫得這么急,莫不是真對那尚書府的姑娘動了心?也不知那姑娘是何等人物,能讓小主這般牽掛。”說罷,搖搖頭,翻身上馬,揚鞭策馬而去。
霍墨凜轉身正欲坐下,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母親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走了進來,輕聲說道:“兒啊,夜深了,喝了這碗補神的藥再休息吧。”男主看著母親,微微點頭,接過藥碗。喝完湯,母親拿著碗:“兒啊,早點休息”說完便離開
霍墨凜放用袖子隨意擦了擦嘴,眼神始終望向后門的方向,雙手不自覺地搓動著,來回踱步。他時不時走到窗前,探出頭去,像是期待著能立刻看到小廝回來的身影。嘴里還低聲念叨著:“這小廝怎么還沒回來,凌荌應該已經收到信了吧,不知她會如何回復……”又等了一會兒,實在按捺不住,他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朝著遠處張望,恨不得能立刻飛奔向尚書府去詢問。
霍墨凜深知家中對他學業的期望,本應一心向學,可對凌荌的那份情愫卻如脫韁之馬難以控制。便匆匆來到后門,不停地來回踱步,眼睛緊緊盯著遠處的道路。時而焦急地搓著手,時而又抬起頭望向天空,仿佛那明月能知曉他的心思,快些送來凌荌的回信。他的腳尖不自覺地輕點地面,嘴里喃喃自語:“怎么還不來,她有沒有看到信呢?”一陣風吹過,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卻渾然不覺,暗自思忖著:“凌荌會如何回信呢?要是她不喜歡我,這往后可怎么辦才好?但若是她也有同樣的心意……”想到這兒,他的臉上又涌起一絲期待的紅暈。
小廝騎馬趕到尚書府后門,輕扣門環。凌荌聞聲而來,打開門,小廝恭敬地遞上信件:“姑娘,這是我家公子給您的信。”
凌荌接過信,手微微顫抖,迫不及待地撕開信封展開信紙。她的目光急切地在字里行間游走,起初臉上還帶著疑惑,當看到霍墨凜詢問心意的話語時,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她用手輕輕捂住嘴唇,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文字,又反復看了幾遍。
手中緊緊攥著那封信,眼神有些游離,內心陷入了矛盾之中。她既渴望霍墨凜對自己有情,又不敢確定,這種不確定讓她滿心糾結。片刻后,她抬起頭,叫住正要離開的小廝:“你先別走,我要寫封回信。”說罷,她匆匆回到房中,坐在桌前,鋪開信紙。她手握著筆,卻遲遲沒有落下,目光時而盯著信紙,時而望向窗外的明月,思緒紛亂如麻。猶豫再三,她終于落筆,筆尖在紙上緩緩移動。
她的面容顯得有些糾結。她反復看著手中男主的來信,“可有喜歡之人”這幾個字仿佛在眼前跳動。她咬著下唇,心想:“他為何要問我這個?是單純好奇,還是……他對我有別樣的心思?可若他喜歡我,為何不直接表明心意?萬一他只是隨口問問,我若表錯了情,往后可如何是好?”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信紙,一會兒覺得霍墨凜似乎對自己有意,一會兒又擔心只是自己的誤會。她在椅子上坐立難安,一會兒起身在房中踱步,一會兒又坐下拿起筆想要回信,卻又不知該如何落筆,內心在期待與擔憂之間不斷徘徊。
凌荌再次提起筆,深吸一口氣,緩緩寫道:“公子之問,于我而言,心中波瀾四起。不知公子為何有此一問,你想知道我有沒有喜歡的人,可這對你來說,究竟重不重要?我心中有諸多疑惑,卻又不敢輕易猜測。若公子真心相問,還望能坦誠告知你的心意,也好讓我不再這般迷茫。”寫好后,她又反復讀了幾遍,臨安微微咬著筆尖,思索片刻后,繼續在信紙上寫道:“我不知公子此問,是出于單純的好奇,還是這個答案對你有著別樣的重要性。若只是好奇,那便罷了;可若這答案于你意義非凡,還望公子能明晰告知。畢竟,這答案于我而言,同樣至關重要。我心亂如麻,只盼能知曉公子真實心意,也好讓我不再如此彷徨。”她寫完這段話,輕輕吹干墨跡,眼神中帶著一絲忐忑與期待。
凌荌將信教給小廝,小廝接過信,感受到臨安的目光,抬起頭正好對上她的微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陽般溫暖。他趕忙恭敬地回禮,說道:“姑娘客氣了,小的定將信安全送到公子手中。”轉身離開時,他心里想著:“瞧姑娘這模樣,對我家公子怕是有不一樣的心思,回去可得把這情況好好跟公子說說,也讓公子能安心些。”
小廝回到府上,徑直來到后門敲門,便看到公子,將信遞給公子,說道:“公子,林姑娘的回信來了。她接過信時看起來很急切,讀完臉上還帶著紅暈,小的覺得姑娘對您似乎也有意呢。”
霍墨凜接過信,手微微有些顫抖,他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展開信紙。當看到“是因為好奇,還是因為這個答案對你重要?”這句話時,他的目光一頓。猶豫片刻,他提起筆,原本想寫下“不重要”,可腦海中卻浮現出凌荌那張溫婉的臉,他仿佛看到她眼中的期待與不安。心中一動,他輕輕劃掉“不重要”三個字,認真地寫上“重要”。
霍墨凜再次將信交給小廝,眼神中滿是期待,反復叮囑道:“這次一定要親手交到林姑娘手上,路上千萬要小心,別把信弄皺了。”
小廝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小聲嘟囔:“這兩人呀,有話就直說嘛,來來回回傳信,可把我累壞了。”而霍墨凜呢,在書房里來回踱步,時不時望向門口,滿心期待著小廝帶回女主的消息。
凌荌躺在床上,眼睛時不時看向后門的方向,那兒是小廝送信來的必經之路。她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被子,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般怦怦直跳。她多希望能收到霍墨凜表明心意的信呀,可又害怕希望落空。每一次看向后門,眼神里都交織著期待與忐忑,小聲嘀咕著:“他……他會喜歡我嗎?要是他也喜歡我,那該多好……”
凌荌站在尚書府后門,從小廝手中接過信,手微微有些顫抖。她迫不及待地展開信紙,當“不重要”三個字映入眼簾時,心瞬間一緊,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與忐忑。可緊接著,看到被劃掉的“不重要”,以及后面那重重寫下的“重要”二字,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嘴角不受控制地揚起,滿心的歡喜幾乎要溢出來。她緊緊地握著信,仿佛握住了一生的幸福,低聲喃喃道:“原來……他是喜歡我的。”
跟上來的丫鬟珠簾看到小姐這般模樣,眼睛滴溜溜一轉,笑嘻嘻地湊到凌荌身邊說:“小姐,瞧您這一會兒愁一會兒喜的,信里到底寫了啥呀?快給我說說唄。”林安臉頰泛紅,輕輕拍了珠簾一下,嗔怪道:“你呀,就知道打聽。”珠簾不依不饒,拉著凌荌的胳膊撒嬌:“小姐,您就別賣關子啦,我看您這么高興,是不是那位公子對您表明心意啦?”凌荌微微點頭,眼中滿是甜蜜:“嗯,他……他是喜歡我的。”珠簾興奮地拍手:“太好了小姐,我就說嘛,您和公子那么般配,肯定能成!那接下來您打算怎么辦呀?”凌荌低頭羞澀一笑,輕聲說:“我……我也不知道呢,先看看吧。”珠簾眨眨眼,出主意道:“小姐,要不您給他回封信,也說說您的心意呀?”凌荌有些猶豫:“這樣會不會太主動了?”珠簾笑著說:“哎呀,小姐,喜歡就要勇敢表達嘛,說不定公子也在等您的回信呢!”凌荌思索片刻,輕輕點頭:“好吧,那我就回封信給他。”
凌荌坐在書桌前,燭光搖曳,她拿起筆,微微咬著下唇,臉上帶著些許羞澀與期待。蘸了蘸墨,筆尖輕觸紙張,緩緩寫下“吾與君今為何般情分”。這幾個字。每一筆都仿佛傾注了她此刻復雜又甜蜜的心情,心中想著霍墨凜看到這句話時的模樣,臉頰不禁又泛起紅暈。寫好后,她仔細端詳著字跡,猶豫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折好,準備交給小廝帶給霍墨凜。
等小廝走后,丫鬟珠簾立刻湊到凌荌身邊,眼睛亮晶晶地說:“小姐,您這信寫得可真妙,就等公子回信啦!您說,公子看到信后會怎么想呢?”凌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輕輕拍了下珠簾的手:“我也不知道呢,只是心里有些期待。”珠簾歪著頭,調皮地說:“依我看呀,公子肯定會高興得不得了,然后絞盡腦汁想個絕妙的回答呢!
小廝從后面拿給公子,霍墨凜看到上面在問兩個人的關系,馬上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笑意。他迫不及待地回到書房,鋪開宣紙,提筆蘸墨,略一思索,便揮毫寫下:“吾心向汝,愿與卿結百年之好,共赴歲月悠長。”他寫得一氣呵成,字跡剛勁有力,仿佛在宣示著自己堅定的心意。寫完后,他仔細吹干墨跡,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折好,叫來小廝,叮囑務必盡快送到凌荌手中,心中還暗暗期待著她看到回信時的模樣。
凌荌滿心歡喜地接過小廝遞來的信箋,迫不及待地拆開。她的目光在信上快速游走,看完后,臉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她趕忙坐到書桌前,鋪開信紙,略一思索,提筆寫道:“君心吾已知,妾亦愿與君攜手同行,公子早點休息,。”寫完后,她又仔細讀了一遍,確認無誤后才小心地折好,交給小廝,叮囑道:“務必盡快送到公子手中。”
凌荌正沉浸在甜蜜中,母親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微笑著說:“荌兒,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別熬壞了身子。”凌荌趕忙把信藏到身后,臉上帶著還未褪去的紅暈,應道:“知道了,母親。”母親走近,目光溫柔,像是察覺到了女兒的異樣,卻并未多問,只是伸手輕輕理了理凌荌的發絲,叮囑道:“女孩子家要多注意休息,養好了精神,明日才能更有活力。”凌荌乖巧地點點頭:“母親放心,我這就睡。”母親又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輕輕帶上了房門。母親走后,凌荌又看了看手中的信,才小心翼翼地收好,帶著滿心的歡喜與期待,躺到床上準備休息。
霍墨凜接過小廝遞來的來信,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滿是溫柔與甜蜜。他迫不及待地展開信紙,細細讀著,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凌荌的溫度,讓他的心也跟著暖了起來。然而,看著看著,他的笑容漸漸淡去,不禁想起家族那嚴苛的規矩,竟不許自己隨意與人交往,心中涌起一絲無奈與苦澀。他深知與林安的感情之路或許不會平坦,但手中的信又讓他不愿放棄,內心在甜蜜與憂慮中糾結著,久久無法釋懷。
霍墨凜心中雖滿是矛盾與糾結,但想到明日還要進學堂,便深吸一口氣,將信件小心收好。他緩緩吹滅燭火,躺到床上,可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凌荌的面容,還有家族那些束縛人的規矩。在這輾轉反側中,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告訴自己先養好精神,明日再去思考這些難題。漸漸地,在對未來的迷茫與期待中,他進入了夢鄉,嘴角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