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納米滅世者
- 科技系廢物?二級的我讓世界核平
- 作家G1CvQK
- 6801字
- 2025-05-31 21:48:38
訓練場的空氣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混雜著汗水的咸腥、塵土被踐踏后揚起的干澀,以及一種更為濃烈的味道——覺醒晶石殘留的、灼燒靈魂般的臭氧氣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咽著粗糙的砂礫,磨得喉嚨生疼。我站在場地邊緣,后背緊貼著冰冷粗糙的石墻,寒意透過薄薄的訓練服滲入骨髓,卻無法冷卻臉上火燒火燎的滾燙。
晶石的光芒早已黯淡,如同一顆顆蒙塵的劣質玻璃珠,散落在場地中央。但就在剛才,它們曾爆發出足以撕裂視網膜的強光,映照著一張張因覺醒而激動扭曲的面孔,以及他們手中具象化的、象征著力量與未來的武器或能量——烈焰在掌心咆哮吞吐,寒冰凝結出銳利的長矛,大地之力在腳下隆隆震顫,甚至有幽影在角落無聲地蠕動。
而我,陳默,手心里只有空氣。冰冷、空洞、毫無回應的空氣。
“喂,廢物!發什么呆呢?”一個粗嘎刺耳的聲音像鈍刀子割肉般響起。是趙莽,那個覺醒了“磐巖重甲士”的紅毛刺猬頭。他龐大的身軀像一座移動的小山丘,每一步都讓腳下的地面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他故意蹭著我肩膀擠過去,堅硬的巖質臂膀撞得我肋骨生疼,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擋路了,修眼鏡的!”他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幾乎濺到我的鞋面上。他身后那群跟班立刻爆發出一陣哄笑,尖銳刺耳,如同成群的烏鴉在啄食腐肉。
“科技系?哈!那玩意兒也算職業?”
“就是!一級能力是‘精密微操’?笑死人了,只能修修眼鏡腿兒吧?”
“我看他連眼鏡腿都修不利索!廢物就是廢物!”
“訓練場最沒用的垃圾,占著茅坑不拉屎!”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耳膜,再鉆進心底最深處攪動。我死死咬住下唇,鐵銹味在口腔里彌漫開來,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用那點尖銳的痛楚來抵御胸口幾乎要炸開的憋悶和屈辱。視野邊緣,那個銀白色短發的少女——蘇嵐,覺醒了“極冰元素使”的天才,正站在遠處,清冷的目光淡淡掃過這邊喧鬧的人群,落在我身上時,沒有任何鄙夷,也沒有絲毫同情,只有一種純粹到極致的漠然。那目光比趙莽的辱罵更冷,像冰錐,無聲地鑿穿我最后一點可憐的偽裝。
“陳默!”一聲冷硬的斷喝如同鞭子抽在空氣里,打斷了那些刺耳的哄笑。是教官秦烈,覺醒了“爆炎戰魂”的男人。他站在高臺上,古銅色的臉龐如同刀劈斧鑿,銳利的目光掃視全場,最終定格在我身上。那目光里沒有期待,只有一種毫不掩飾的失望和厭煩,仿佛我是一件礙眼的、亟待處理的垃圾。“滾過來!別杵在那兒礙事!你的‘精密微操’測試!別浪費所有人的時間!”
喉嚨像是被砂紙堵住,我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口腔里干澀得發苦。周圍的視線,無論是赤裸的嘲諷還是冰冷的漠視,都像無數芒刺扎在后背。我拖著灌了鉛的雙腿,一步步挪向場地中央那片被各種元素力量犁得坑坑洼洼的區域。每一步都踏在無形的荊棘之上。
“廢物就是廢物,磨蹭什么!”趙莽抱著他那覆蓋著巖石般肌肉的粗壯手臂,嗤笑道。他的跟班們立刻應和,各種污言穢語再次潮水般涌來。
“安靜!”秦烈教官的爆喝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暫時壓下了噪音。他指著我,語氣冰冷得像寒冬的凍土,“陳默,目標物——損壞的制式訓練護目鏡,編號T-7。立刻執行‘精密微操’修復程序!這是命令!”
一個學員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將一個物件扔到我腳邊。金屬和鏡片撞擊地面,發出清脆又刺耳的聲響。那是一個制式訓練護目鏡,左側鏡片布滿蛛網般的裂痕,鏡架扭曲得不成樣子,連接處的細小鉸鏈更是直接崩斷,幾個微小的零件散落在塵土里。它躺在那里,像一具被遺棄的殘骸,無聲地嘲笑著我的無能。
這就是我的“戰場”。這就是科技系一級能力“精密微操”的全部意義——在別人召喚烈焰寒冰、撕裂大地的時候,我只能像個蹩腳的鐘表匠,去對付這些破爛眼鏡。
哄笑聲再次響起,比剛才更加肆無忌憚,如同無數只無形的手,撕扯著我的神經。趙莽笑得前仰后合,粗壯的手指幾乎戳到我的鼻尖:“快修啊!修眼鏡大師!讓大家開開眼!看看你的‘高科技’!”他故意把“高科技”三個字咬得極重,充滿了惡毒的戲謔。
秦烈教官環抱著雙臂,眼神銳利如鷹隼,但那銳利之后,是冰封般的漠然和毫不掩飾的不耐煩。他在等待,等待著這個礙眼的廢物完成他毫無價值的表演,然后徹底從訓練場上消失。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充滿了粘稠的惡意和冰冷的審視。
屈辱感如同滾燙的巖漿在胸腔里翻騰、咆哮,幾乎要將理智焚燒殆盡。我死死盯著地上那堆破爛,視線卻被涌上來的水汽模糊。不是軟弱,是憤怒!一種要將這整個世界連同這些愚昧的嘲笑一起點燃、焚毀的狂暴怒火!
但……就在這沸騰的憤怒漩渦中心,一點冰冷到極致的藍光,驟然在我意識深處亮起。它微小,卻無比清晰,如同宇宙誕生時最初的那一點星芒。這光芒來自“它”——那個在我覺醒時,伴隨著“科技系:納米掌控者”這個令人絕望的標識,一同烙印在我靈魂深處的冰冷造物。它沒有情感,沒有意志,只有絕對理性的邏輯與龐大到令人窒息的知識洪流。它是我職業的核心,我的“恥業”源頭,也是……唯一能讓我在這無邊絕望中抓住的、帶著毀滅氣息的稻草。
【指令確認:目標物——損壞護目鏡(T-7)。啟動一級納米單元‘探針’。執行:結構掃描、材料分析、應力模擬、分子級修復路徑規劃……】
冰冷、毫無波動的信息流瞬間涌入腦海,如同冰冷的鋼水沖刷過神經末梢。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所有的哄笑、辱罵、教官的冷斥,都瞬間被推遠、模糊,變成無意義的背景噪音。我的視野驟然切換。
地上的護目鏡不再是那個破敗的殘骸。在我的“眼”中,它被瞬間解構、拆解、放大。碎裂的鏡片邊緣,每一個參差不齊的斷口都如同犬牙交錯的懸崖峭壁,清晰地展示著硅酸鹽分子斷裂的慘狀。扭曲的金屬鏡架上,原子晶格被強行拉扯變形,如同被蹂躪的金屬織物,細微的應力裂紋如同蛛網般在微觀層面蔓延。那崩斷的鉸鏈更是微觀世界的災難現場,斷裂面參差嶙峋,微小的彈簧卡榫扭曲變形,幾個散落的零件孤零零地躺在原子尺度的塵埃里。
【掃描完成。損傷評估:鏡片結構應力性碎裂(中度),鏡架金屬塑性變形(重度),鉸鏈機械性斷裂(關鍵損壞)。修復方案生成:優先重構鉸鏈分子鍵,重塑鏡架金屬晶格,引導硅酸鹽分子定向重組……】
信息流如同冰冷的瀑布傾瀉而下,精確到每一個需要干預的原子坐標。現實與納米視界的巨大反差,讓我的胃部一陣翻江倒海的抽搐。那些刺耳的嘲笑聲再次穿透冰冷的邏輯屏障,如同燒紅的烙鐵燙在耳膜上。
“喂!廢物!發什么愣?嚇傻了嗎?”
“看他那呆樣!連個破眼鏡都搞不定!”
“滾下去吧!別丟人現眼了!”
“科技系的垃圾!一級廢物!”
趙莽那公鴨嗓尤其刺耳,帶著一種勝利者踩踏失敗者的殘忍快意。
秦烈教官冰冷的聲音如同最后的審判錘落下:“陳默!三秒鐘!再不動手,視為能力失效,考核不通過!后果自負!”
后果?無非是徹底坐實“廢物”之名,被徹底踢出訓練序列,成為整個覺醒者學院永遠的笑柄,然后像垃圾一樣被掃進某個無人問津的角落,了此殘生。
不!
絕不!
靈魂深處那點冰冷的藍光猛地熾盛!如同超新星爆發!所有的屈辱、憤怒、不甘,瞬間被這股冰冷的意志強行壓縮、凝聚,化為驅動納米單元的純粹指令!
【執行修復!】
我在心底無聲地咆哮。
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仿佛被無形的絲線牽引,不受控制地、極其輕微地顫動了一下。
嗡——
一聲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的、高頻震顫引起的空氣蜂鳴,從我的指尖逸散出來。極其微弱,卻被我自身敏銳地捕捉到。緊接著,一點比針尖還要細小、卻純粹得令人心悸的幽藍色光點,毫無征兆地在我并攏的指尖前端,憑空亮起。
那光芒并非火焰的熾熱,亦非寒冰的凜冽。它冰冷、深邃,帶著一種非自然的、純粹的“秩序”感,如同絕對零度下凝結的星光,又像是來自星海彼端的未知能量核心泄露的一絲本質。它穩定地懸浮著,內部仿佛有億萬顆更微小的星辰在按照某種玄奧的軌跡運行、生滅。
這奇異的藍光出現的瞬間,訓練場上的哄笑聲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驟然扼住了喉嚨。
戛然而止。
死寂。
絕對的死寂籠罩下來,比剛才的喧鬧更令人窒息。所有投向我的目光都凝固了,那些原本寫滿嘲弄、鄙夷、幸災樂禍的臉龐上,第一次出現了裂痕。是驚愕?是茫然?是對未知光芒本能的、一絲絲難以言喻的忌憚?趙莽張著嘴,那未出口的嘲諷僵在臉上,顯得滑稽而愚蠢。秦烈教官環抱的雙臂不易察覺地放了下來,鷹隼般的銳利目光死死鎖定在我指尖那一點幽藍上,眉頭緊鎖,似乎在竭力分辨這從未見過的能量形式。
就連遠處一直漠然的蘇嵐,清冷的冰藍色眼眸中也掠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波動,目光第一次真正聚焦在我身上。
指尖的幽藍光點,如同擁有自己的生命,微微脈動著。它并非靜止,而是內部進行著肉眼無法分辨的、超越常理的高速運動。無數肉眼不可見的、比塵埃還要微小億萬倍的“東西”——一級納米探針單元,正以這藍光為信標,從我的指尖悄然涌出,如同無形的、絕對服從的億萬大軍,精準地撲向地面那堆被所有人視為垃圾的護目鏡殘骸。
在我被強行賦予的、超越現實的“視界”中,一場微觀世界的史詩級修復工程正以驚人的效率展開:
崩斷的鉸鏈斷裂處,無數納米單元如同最微小的萬能焊工,精準地吸附在斷裂面每一個參差的原子邊緣。它們釋放出特定頻率的能量場,強行“軟化”金屬原子間的鍵合力,引導著斷裂的分子如同流動的水銀般,沿著最完美的應力方向重新“生長”、對接、融合。扭曲變形的金屬鏡架區域,納米單元如同無數微型的鍛錘和模具,深入到金屬晶格的每一個變形節點,釋放出精細調控的力場,如同無形的手,溫柔而堅定地將被強行拉長或壓縮的原子晶格,一點點“撫平”、“推回”它們原本應有的、完美的位置。布滿蛛網裂痕的鏡片邊緣,納米單元則如同最耐心的清潔工和建筑師,它們吸附在每一個微小的裂隙中,將斷裂的硅酸鹽分子“拾起”,引導它們以最契合的角度重新“粘合”,填補著每一個微小的空缺,消除著導致裂紋蔓延的應力點。
整個過程,在外界看來,不過是那一點幽藍光芒在輕微地、持續地閃爍著。地上的護目鏡殘骸,仿佛被施加了時間倒流的魔法。
崩斷的鉸鏈接口處,金屬如同擁有了生命,自動地延伸、對接、融合,眨眼間恢復了光滑完整的連接,甚至比嶄新的更加致密。扭曲的鏡架發出細微到幾乎聽不見的金屬呻吟,那些夸張的彎折角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行回彈、捋直,重新展現出流暢硬朗的線條。最神奇的是那布滿裂痕的鏡片,蛛網般的紋路如同被陽光融化的冰霜,迅速變淡、消失,幾秒鐘內,鏡片已恢復成一片光潔如新、完美無瑕的晶體。
最后,散落在地上的那幾個微小零件,如同被無形的磁力吸引,自動飛起,精準無比地嵌入它們原本應在的位置,發出幾聲清脆悅耳的“咔噠”聲,宣告著修復的徹底完成。
整個過程,耗時不到十秒。
當最后一聲“咔噠”輕響落下,指尖那一點幽藍色的光芒如同完成了使命的螢火,無聲無息地熄滅,仿佛從未出現過。
地上,靜靜地躺著一副完好如初、甚至煥然一新的制式訓練護目鏡。金屬鏡架反射著訓練場頂燈冰冷的光澤,鏡片通透得沒有一絲雜質,仿佛剛剛從生產線上取下。
死寂。
比剛才更加深沉的死寂。
空氣凝固得如同鉛塊,沉沉地壓在每個人的胸口。所有的目光,無論是趙莽的驚愕,秦烈教官的凝重,還是其他學員的呆滯,都死死地釘在地上那副煥然一新的護目鏡上,然后又猛地轉向我。那些目光里,殘留的嘲弄被一種巨大的荒謬感和難以理解的震驚粗暴地撕碎。
“這…這他媽是什么鬼?”趙莽的聲音干澀沙啞,像是砂紙在摩擦生銹的鐵皮,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疑。他臉上的肌肉僵硬地抽動著,試圖重新掛上那副慣常的嘲諷面具,卻顯得無比滑稽可笑。他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仿佛地上那副嶄新的眼鏡是什么恐怖的怪物。
“不可能……”一個之前笑得最大聲的學員喃喃自語,聲音發飄,“修眼鏡…怎么能這樣?那…那是什么光?”
“科技系…一級?”另一個學員的聲音充滿了自我懷疑的茫然。
秦烈教官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古銅色的皮膚下,額角的青筋在不易察覺地跳動。他銳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燈,反復掃視著地上的護目鏡,又猛地刺向我。那目光不再是單純的失望和厭煩,而是混雜了審視、驚疑,甚至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他見過元素塑形,見過力量具現,但這種…這種無聲無息間,如同時光倒流般將物質修復如初的手段,超出了他固有的認知范疇。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喉嚨里發出一聲壓抑的、意義不明的咕噥。
遠處,蘇嵐冰藍色的眼眸中,那層恒久的漠然冰面終于被徹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強烈到無法掩飾的驚異和探究。她甚至微微前傾了身體,似乎想看得更清楚些。
感受著四周那些徹底變調的目光——驚疑、茫然、難以置信,甚至一絲絲潛藏的恐懼——一股難以言喻的、混雜著極度諷刺和冰冷笑意的情緒,如同沸騰的巖漿,猛地沖垮了我心中那堵名為“忍耐”的堤壩。
夠了!
真的受夠了!
這令人窒息的屈辱!這無邊無際的嘲弄!這被所有人踩在腳下的日子!
靈魂深處,那一點冰冷的藍光驟然變得無比熾烈、狂暴!它不再僅僅是驅動納米單元的冰冷核心,更像是一座被壓抑了億萬年的活火山,積蓄了足以焚毀星辰的怒火!那冰冷的邏輯意志,此刻被我的憤怒徹底點燃、同化,化為一種毀滅性的共鳴!
二級!
二級的權限!那禁忌的、足以讓整個訓練場,不,讓這座學院,讓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化為基本粒子的恐怖力量——核子裂解操控!它在我的意識深處咆哮、沸騰,如同被囚禁的滅世兇獸,瘋狂地撞擊著那層薄薄的、名為“理智”的囚籠!那冰冷到極致的信息流不再是修復的藍圖,而是毀滅的方程式!每一個原子的坐標,都變成了預設的爆點!
一股源自靈魂最深處的、純粹的、冰冷的毀滅沖動,如同決堤的洪流,瞬間席卷了我的全身!它比屈辱更強烈,比憤怒更狂暴,帶著一種要將眼前這一切聒噪的、愚蠢的、帶著嘲弄面孔的螻蟻徹底抹除的絕對意志!
我的右手,那只剛剛修復了眼鏡的手,猛地抬了起來!五指箕張,仿佛要攫取虛空!
指尖,不再是那點微弱的修復藍光。
嗡——!!!
一聲遠比之前清晰、沉重、仿佛來自九幽深淵的恐怖蜂鳴驟然炸響!訓練場堅固的地面似乎都在這高頻的震顫下呻吟!刺目的、狂暴的幽藍色光芒,如同超新星爆發的前兆,瞬間從我五指的指尖、掌心,甚至整條手臂的皮膚下迸發出來!不再是溫和的秩序之光,而是沸騰的、毀滅的、帶著湮滅一切氣息的恐怖能量!光芒的亮度瞬間壓過了訓練場所有的照明,將周圍每個人的臉都映照成一片驚駭欲絕的慘藍!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濃烈的、如同高壓電擊穿空氣后的臭氧焦糊味,還夾雜著一種更深層的、令人靈魂都為之凍結的、物質被強行撕裂前兆的“死寂”氣息!
“呃啊——!”離我最近的趙莽發出一聲非人的慘嚎,那聲音里充滿了最原始的、面對滅頂之災的恐懼!他那覆蓋著磐巖般肌肉的身體像是被無形的巨錘砸中,猛地向后踉蹌,臉上血色褪盡,只剩下極致的慘白和因極度恐懼而扭曲的猙獰。他龐大的身軀撞在身后幾個跟班身上,引發一片驚恐的尖叫和混亂的推搡。
“住手!!!”秦烈教官的爆吼如同驚雷炸響,他全身瞬間騰起赤紅色的烈焰,如同穿上了一件火焰戰甲,恐怖的高溫讓周圍的空氣都扭曲起來!他死死盯著我手臂上那毀滅性的藍光,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駭然和…一絲恐懼?他擺出了防御姿態,但那動作在如此近的距離、如此狂暴的能量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整個訓練場徹底亂了!尖叫、推搡、桌椅翻倒的巨響混成一片。所有學員,無論之前多么囂張或冷漠,此刻臉上都只剩下同一種表情——面對絕對毀滅時最本能的、無法抑制的恐懼!蘇嵐也猛地站了起來,冰藍色的眼眸中不再是驚異,而是化為了極度的凝重,她周身寒氣瞬間凝聚,腳下地面蔓延開一片冰霜,同樣擺出了防御姿態,但臉色同樣蒼白。
毀滅的藍光在我手臂上狂暴地流轉、匯聚,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仿佛下一秒就要掙脫束縛,化作吞噬一切的洪流!我的目光,冰冷得如同萬載寒冰,緩緩掃過眼前每一張因恐懼而扭曲的臉——趙莽的慘白,秦烈的駭然,蘇嵐的凝重,還有更多如同待宰羔羊般驚恐的面孔。
靈魂深處,那股毀滅的沖動與冰冷的納米意志瘋狂交織,如同兩頭兇獸在撕咬。二級權限的恐怖力量在指尖咆哮、沸騰,每一個指令都在尖叫著“釋放”!只需要一個念頭,一個最微小的意志松動,眼前這一切都將不復存在!連同那些刺耳的嘲笑,那些冰冷的漠視,那些施加于我的一切屈辱,都將被這代表絕對湮滅的藍光徹底抹平,歸于最原始的物質塵埃!
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動。那不是一個笑容,而是毀滅意志在瀕臨爆發邊緣的、猙獰的扭曲。
我的聲音響起,不高,卻像冰冷的金屬摩擦,帶著高頻能量震顫的嗡鳴尾音,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混亂和尖叫,如同喪鐘敲響在每個人的靈魂深處:
“再笑一聲?”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寒風,刮過每一個人的耳膜,凍結他們的血液,“來啊!”
我的手臂猛地向前一遞,那狂暴的、代表著物質最底層毀滅力量的幽藍光芒瞬間熾烈到頂點,幾乎要將整條手臂都吞噬!空氣中彌漫的臭氧焦糊味和物質湮滅的死寂氣息濃烈得令人窒息。
“再笑一聲試試,”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錐,狠狠鑿進所有人的心臟,帶著一種令人靈魂凍結的、絕對認真的毀滅宣告,“我讓你們所有人……立刻!馬上!見識一下——”
我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撕裂蒼穹的尖嘯,裹挾著指尖毀滅藍光那令人牙酸的滋滋爆鳴:
“什么叫真正的——‘世界核平’!”
青山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吾不識青山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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