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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護犢子的姐姐

芙蕾兒仔細端詳著被自己牽制住的斯瓦迪亞闊少爺。

“呦,這不是炎之焰部的高材生萊莫德,灼陽二少爺么,怎么?還想跟著你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科倫坡”

萊莫德已經無法擠出空余力量回答她,只能支支吾吾的吐出幾個字。

“你殺…的那些人…是…無辜的”

聽到無辜二字,芙蕾兒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隨即收回刀,一腳把萊莫德踹倒,板甲衣清脆的響聲和沉悶的甲板聲同時發出。

萊莫德因為先前對付海寇自身的靈力已經用的僅剩無存,都怪自己急于滅敵保護科倫坡才使用了如此耗費體力和靈力的“熾裁”

萊莫德用靈語制裁了那些如同餓狼一樣的海寇,而現在的萊莫德也將要被更加兇惡的母狼制裁了。

如果萊莫德用十年前安撫芙蕾兒,遞給她第納爾以表愧疚,沒準芙蕾兒會興許饒了他,回退把科倫坡一刀剁了然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萊莫德的良心和原則還有騎士精神一直壓制著他不準說出這種沒有底線的求饒。

芙蕾兒踩著他的肚子,那把劍又伸到了他脖頸跳動的動脈附近。劍刃上被水面包裹著,因為靈氣的控制散發著陣陣漣漪,如同一個高潔的圣物,卻是一個眨眼間嫣紅飛噴的圣物。

芙蕾兒把綁在腰上的一袋印著灼陽家族雙劍光輝的錢袋扔到萊莫德胸口,那錢袋不多不少,剛剛好是五百第納爾。

芙蕾兒又把纏在“蜂腰”上的黑布展開,那黑布明晃晃的印著禪達學院火系的紅獅印記:那也是曾經萊莫德給芙蕾兒遮住的披風。

萊莫德是斯瓦迪亞中子弟少數沒有在斯瓦迪亞分院上過學的,因此他的披風只有象征火之靈的雄獅而不是像其他家族一樣印著灼陽家族的底徽,這是因為灼陽作為獅境八衛卒中的卒可以直接去禪達總部學習知識。

獅境八衛卒是斯瓦迪亞帝國八個主要的大家族。

分為五個衛,三個卒家族,

獅境五衛分別是主家霍夫拉,伊戈爾家族,克雷斯特家族,霍恩伍德家族以及康德忒家族。

而獅心三卒則是灼陽家族,利昂斯家族還有秋野家族。

衛家族允許擁有印著自家紋章的家族衛兵,可以獨立統治封給自己的領土,并且五個家族分別掌管斯瓦迪亞的國政,國防,外交,教育以及商業。

三卒的軍隊是斯瓦迪亞帝國的先鋒隊,有著統一的護具和統一的軍服有統一的軍名;斯瓦迪亞禁衛軍。

他們唯一效忠的是斯瓦迪亞帝國,并非皇帝,倘若皇帝有半分賣國的舉動,卒完全可以兵變扶持賢明的君王,因此三卒是與五衛完全無交集的禁衛軍家族

“你是不是想說,我幫過你,所以你也要幫我,請饒我一條狗命吧”芙蕾兒踩在萊莫德身上的力度又大了起來。

隨即她用披風包裹住劍柄用力一攥,一半披風被扯下被劍柄的無形的力量吸收讓被它變成了泛著寒光的護手,另一半原本為斯瓦迪亞之獅的逐漸被水漬覆蓋,獅子與水漬融為一體,接著變成了被水圈圍繞著的湛藍的寒鴉,芙蕾兒又把右肩膀上的海藍色綁帶拆下來。

兩個披風碰撞上,黑色與藍色的分界竟然在水的牽引下形成鮮明的鋸齒狀。

“知道我為啥要這樣做么?”芙蕾兒拿著劍拍了拍萊莫德的下巴。

“為了羞辱你?為了像那些酒館里吟游詩人中的騎士斬殺巨龍前踩爛它所有龍蛋一樣的殺人誅心?”

芙蕾兒一挺,劍刃剛好停在萊莫德眼前,只需要再近一點自己就會被刺穿脖頸

“我畢竟只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芙蕾兒的利刃已經完全抵在萊莫德的脖頸,只需一下,萊莫德便可以上天堂了。

“我只會讓那些偷吃莊稼的耗子知道自己出生就不配活著!”芙蕾兒把披風往肩膀上一披,隨著披風在暴風中噗嗤的嘩啦聲與破風的金屬音,一道寒光向萊莫德脖頸刺去。

萊莫德拼盡全力匯聚在右手上,拖著巨劍擋下了那一水劍。

力度之大,萊莫德直接被推到數十米遠,右手已經被震麻痹了,而那些科倫坡的弩手們依然躺在克雷斯特家船里睡著大覺。

泯魔顯然用不了了,自己無法反擊,自己只能逃,也只有逃。

萊莫德用靈敏的左臂向后拉著,兩只腳抵在甲板上向后使勁的推。

萊莫德向后看去,只見一道閃光在甲板上明晃晃的:一把海寇的短劍。

萊莫德曾經十三歲在禪達學院體能訓練中用一只手便可以把與雙手劍等重量的木棍與兩名手持短木劍的同學對抗,那木棍甚至可以快到揮出殘影,打的倆同學哭爹喊娘說什么也不想訓練了。

十四歲的時候更是在和十八歲的哥哥春黎打獵的途中用兩顆石子擊中了一只野兔,完美得到了一大塊兔肉和一大張完整的兔皮。

那一把短劍來不及跟著主人去英靈殿就被草草插在甲板上,不長不短,當成一把飛刀無疑是扭轉局面的唯一方法。

萊莫德猛跺甲板,騰空而起,身體在空中向后翻滾著,酥麻的右手死死抓起短劍接著快速調整重心讓自己不跌落水中。

因為慣性,后背砸到護欄上,疼痛也不敢松手,畢竟痛死只是形容詞,而被捅死是事實。

萊莫德看著甲板倒影快速飛升著,急忙下意識抬起左臂格擋。

那一把救命短劍被完完全全的從中間削斷,伴隨著金屬的鳴叫聲掉進大海里無影無蹤。

“喂!你們倆個小屁孩快來把我放下來啊!!!”領子被扎在桅桿上的科倫坡向莫莉和索倫倆人吆喝著。

索倫湊近仔細端詳了被提到桅桿上的這個闊少爺。

“看啥看!趕快把我放下來啊!”科倫坡忘記了自己左臂上還被砍了一刀,因為刀傷不深,甚至根本就不會留疤只是燙傷而疼痛,所以科倫坡還在不斷向著身下倆人不斷怒吼著。

索倫正拿起打算把斷矛拔下來,結果發現二十厘米的斷矛插進整整十五厘米,別說十五厘米,五厘米索倫都拔不出來。

“拔不出來就拿刀劃呀!那女魔頭把那木腦袋殺了就該來殺我了!”

“刀?啥刀?”索倫故意裝傻,因為他寧愿看著眼前這人被無緣殺死,哪怕那女人有可能會把自己也殺了。

科倫坡想踢他,被索倫閃開,左手還不小心撞桅桿上又開始哀嚎起來。

“那是什么?”莫莉拍了拍索倫肩膀,指了指前方從暴雨中逐漸浮現的巨大身影。

那是一艘巨型帆船,船帆前后分別畫著灼陽家族的雙劍光輝旗和禪達學院的五靈旗。

穿著黑色無袖馬甲,內襯灰色羊毛衫,外披禪達學院火之靈披風的女人站在船頭如同獵鷹一樣凝視著前方,與她那樣貌異常相斥。

驚雷響起,雷光照映在她的面龐:面色紅潤,神情看上去神圣不可侵犯卻異常的隨和親近,下巴圓潤有度,皮膚即便被閃光也并沒有蒼白死寂而是麥田一樣的淡黃色內透露著白皙,一根高馬尾活潑卻又不失嚴謹的扎在頭上,兩縷棕黑色小發一直與額頭齊平。

“萊莫德,特瑞典那老混蛋讓你護送科倫坡,他又不是沒說科倫坡真死了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只是克雷斯特不可雕刻的朽木,你可是春黎沒了之后最后的灼陽家的兒子啊。”

空靈又平靜的女聲卻透露著擔憂和憤怒。

“你要是沒了,諾敏可咋辦,艾索娜如今在國都一年一面都難見到,老媽都靠不住,老爸沒了沒人管她就真成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孤兒了”

芙蕾兒掐著萊莫德的脖頸,輕松如提玩偶一樣的提了起來。

一劍正準備插進胸膛,伴隨著鐵甲和鎖子甲一并伸進血肉里。

芙蕾兒往前一看,被暴雨聲掩蓋卻有道極其刺耳的撕裂聲向她襲來。

芙蕾兒向后一退,一支箭矢擦過萊莫德的耳畔。死死的捅進了甲板,剛好是瞄準她胸口位置下落的。

“姐…姐?”萊莫德疑惑的抬起頭。

“右舵十!”那女人繼續向后吆喝著

“右舵十!”船員們依次傳遞給船長。

“浮夢邇先生,看來你弟弟很喜歡把我弟弟拉下水啊”女人不由得調侃旁邊穿血日紋章袍的浮夢邇。

浮夢邇一頭金發卻不像科倫坡那樣瀟灑的梳到后腦勺,而是一絲不茍的用小紅繩綁起來,兩縷金絲留在額頭上。

平靜如水的面龐上配上克雷斯特家族特有如同紅寶石一樣璀璨奪目的瞳孔簡直像科倫坡的相反面。

“勞駕您了,特爾蒂亞小姐,我娘的溺愛,我父親的放縱才讓他像一個花花公子一樣敗壞了我家的名聲”

特爾蒂亞把自己的灼陽戰弓綁回背上,那是一把灼陽家族在與維吉亞交戰的時候繳獲的,自從繳獲以來沒人能拉動。

特爾蒂亞四歲的時候,僅僅是輕輕碰了一下。

原本棕黑色的弓身卻逐漸蛻變為火紅色,特爾蒂亞抱起來準備拉動弓弦時,無人可拉動的弓弦在特爾蒂亞的啟發下卻輕如鴻毛

“這實在是太拉風了”特爾蒂亞驚訝的張開嘴,幾顆還沒換的小乳牙清晰可見。

芙蕾兒往后一躍,像釘子一樣站在橫桿上。

那箭聲她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灼陽家長女,特爾蒂亞灼陽的“求光”弓

還未仔細看清眼前的巨船時,如同巨塔一樣的雙劍撞角便一舉撞向運奴船。

芙蕾兒站在桅桿上絲毫不動

“接近精靈的箭術,也不過如此”芙蕾兒意味深長的看著扶起萊莫德的特爾蒂亞。

“把克雷斯特的家兵當成西瓜一樣砍,看來海寇不一般啊。”特爾蒂亞把弟弟扶起來靠到圍欄上

“不全是海寇打的”萊莫德揉搓著麻痹的右臂“是···芙·”還沒說完,萊莫德就被特爾蒂亞示意閉嘴。

“我知道,怨恨斯瓦迪亞的水系魔女,芙蕾兒·福”

特爾蒂亞站了起來,拔出了后腰掛著的短劍;一把斯瓦迪亞騎士佩劍,大多數貴族女孩只有在節日的舞劍儀式或者是看見自己丈夫受到父親冊封抵在兩肩上才能罕見的見上幾次。

不過三卒家族的女孩根本不會在意這些。

特爾蒂亞的同齡朋友可以騎在那些蠻橫的五衛男孩子身上用石頭一樣大的拳頭痛打羞辱女性的人。

孩子被打了的家長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告訴孩子把怒火壓住對以后的未婚妻發泄。

“那不是春黎的“恩命”么?”萊莫德看著劍身上紋著的刻文。

“我覺得皮實鋒利比那些貴公子的花架子實在的多”

特爾蒂亞拉開一小袋粉藥,接著把萊莫德的手套拉下,從虎口延伸到整只手盡是淤青,淤青旁也盡是痂和死皮,跟手背相比簡直如同火與冰,傷口連接成連綿山巒,仿佛碰一下就要爆發了

“這女人真是太狠了”特爾蒂亞把弟弟攙扶到船艙內,毫不吝嗇的把藥粉撒在傷口上,萊莫德疼的呲牙咧嘴,特爾蒂亞還不忘補一句“你也挺狠的”

浮夢邇一步步走向科倫坡身下,抽出長刀把衣領切下。

科倫坡順勢倒在哥哥懷里,小鳥依人的依附在哥哥懷里。

“哥,你不知道那女魔頭的有多可怕,我左手都砍成爛泥了”

浮夢邇的視角從弟弟一樣的紅瞳轉移到科倫坡的左臂上。

卸下了皮甲護手,浮夢邇呲了呲牙

“不是,就這?要是你再掛一會這傷口都要結痂了”浮夢邇掐了掐弟弟的左臂,科倫坡疼的哼唧像一只小羊羔,準確來說是一只天天惹事,天天騷擾別村小母羊的羊羔。

“我要是春黎能有萊莫德那樣的弟弟,我就算十歲被瘟毒抓走都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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